穷凶极恶的剑灵-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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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老大发飙,殃及池鱼 (1798字)
僵在原地的不仅是格里菲斯一人,所有卢萨教教徒都忘记该怎么动作,既没有阻拦,也不懂得让路。然而这样的行为在荒木看来,就有些火上浇油的味道了。
荒木蓦的勾唇一笑——无法形容这抹笑容是如何可怕,只令人觉得他完好的那只眼眸毫无感情。绿色本该是世上最为生机勃勃的颜色,谁也不明白为何会给人如此肃杀之感。卢萨教教徒中谁又能猜到,他们在荒木的眼里已经与死人别无二致了。
对待死人,当然不需要太多的情绪。
苍舒御剑也是无意,可就是不经意的回头,让他看见了荒木的变化。那个眼神并非直接冲着他而来,可依旧令他激凌凌的打了个冷战。“荒木?”怯生生的唤了一声,苍舒御剑都不敢用太大的嗓门,真怕惊动了这个煞神,招来无妄之灾。
其实这完全是苍舒御剑的杞人忧天,荒木再如何濒临失控的边缘,来自他的一声呼唤也足以将其从悬崖边上拉回来。摸了摸阿剑的头发,荒木低头略带歉意的看着他,小家伙被吓得不轻。
“等我一下,然后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御剑童鞋点点头,多少带着点郁闷。回过神之后,他也认为刚才自己的样子不够威武,竟然被一个朝夕相处的人吓成这样。但这能怪他吗?方才一瞬间荒木浑身迸发出的煞气只怕谁也受不了,十个看到了十一个都会吓趴下。看看泥雕般僵在原地的教徒们,就能了解到方才那一刻是如何震人心弦。
一时的失控勾起了荒木长久的后悔,这些人随便吓一吓大概也就老实了,他又何必动了杀意?他们的小命并不值钱,可是却不该连累阿剑跟着害怕。
又轻轻拍了拍阿剑的肩膀,两个男人间的亲昵必然会引起许多鄙夷,只是此时死亡的危机笼罩在头顶,所以所有人都顾不上别的。至于荒木本人,更加不会在意这些。想做什么就做了,完全的随心所欲。
正事摆在眼前,如果不能打发纠缠不休的卢萨教,他们就不能顺利离开。然而荒木似乎完全没有考虑这一点,比起解决麻烦,更加令他费心的是……如何才能多在阿剑身边腻上一会儿。
当荒木腻的差不多的时候,效果也出来了——御剑童鞋脑海中那个可怕的剑灵形象被眼前眼前这个死不要脸的无赖所取代,赶紧瞪了一眼,不然的话谁晓得荒木接下来会做什么。
荒木的行事轨迹不易预测,但是御剑童鞋清楚,不要看他长的吓人,当发起疯来的时候将完全与形象不符。关于这一点,在过去的经历中得到了数次印证。周围都是陌生人,御剑童鞋还不想丢脸丢到这里。
反观荒木,只觉得小家伙这一眼是瞪到他心里去了,带来百抓挠肝似的痒。要说苍舒御剑身上有什么最吸引他荒木的,除了这双眼睛就还是这双眼睛了,数百年的生命中,他也从没见过比这更加纯净的颜色。
些许的傲气,浅淡的恼怒,都比不过对他的依赖之情。一次又一次的证明着,阿剑真心实意的信任着他,自然而然甚至不需要加以思索。
于是,莫名的令人心动。
荒木不由的料想,或许,有些期待不用再等待了。
既然这样,有些琐事就赶紧打发了吧——
格里菲斯还是有些不上不下,来自荒木的一句警告已经令他充分认识到情势对自己不利,但是为了卢萨教的将来,他却当不了识时务的“俊杰”。摄于对方的力量,格里菲斯不敢重复要求,只能愣愣的等在一旁。苍舒御剑之前已将礼仪剑归还,即使用双手捧着,还是觉得沉甸甸的。一如他此刻的心情,沉的都快见底了。
荒木眉目斜挑,扫了格里菲斯一眼。后者因此也有了心理准备,可即使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还是没能看清对方的动作。格里菲斯的心重重往下一坠,这样违反自然的动作,还是人类吗?
说老实话,以苍舒御剑如今的眼力也看不清荒木的动作,但是没看见不表示他就什么都不知道。刚才,就在刚才,荒木离开他身边的最后一刻,一个突如其来的温热的吻落在了自己的颈后。苍舒御剑甚至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在皮肤上滑过的湿润的舌尖……
要死了!假如不是场合不对,御剑童鞋早就破口大骂。恶狠狠的瞪着荒木的背影,该死的你最好祈祷没人看见你的小动作,不然老子回去就宰了你!
木当然清楚自己的行为会引来怎样的后果——逗弄,炸毛,安抚……再一次逗弄,炸毛,安抚……继续逗弄,炸毛,安抚。这是一个不断循环往复的过程,说不上具有多少新意,可还是令人乐此不疲。阿剑的不满是肯定的,他的耐心安慰也是必须的,不过也没什么不好,这不是快到胜利的一天了吗?
☆、第一百二十七章…老虎不发威,你当他是玩具猫咩? (2407字)
因为被阿剑瞪了一眼,恼怒之余又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荒木一见,简直心情大好。被卢萨教引起的不快彻底烟消云散,被满怀期待的兴奋所取代。然而未曾在神色表现出半分,荒木面无表情。不再有杀意,却也不要紧,除了杀人以外还有不少永绝后患的办法。
格里菲斯见荒木有所行动,下意识的连续倒退三步。只可惜他躲的再快也没有用,喉咙上被刺出一枚殷红的出血点。伤口不大也不深,只缓缓的沁出一颗血珠,挂在锐利的剑尖上,摇摇欲坠。格里菲斯不敢再动,只要对方的剑再刺进一厘米,后果就将不可设想。
事后格里菲斯回想起这一刻还是觉得不解,他当初甚至没有怀疑过对方是不是真的敢动手。那么多人看着,又是在卢萨教的地盘上,他本该是有恃无恐的。结果还是被荒木吓的不轻,觉得死期不远。
最令格里菲斯恐惧的是荒木手中的武器,礼仪剑,几秒钟之前明明还在自己手中。
荒木撤剑,手腕微微抖动,剑尖上的血珠掉落下去,渗入地毯之中。由于是同样的红色,最终只能看见一枚暗色的斑点,就像只是不小心弄上了一块污迹。
“阿剑同意将这把剑留给你们,不过我还没有同意。”荒木的语气不再锐利如刀,然而再怎么平淡,依旧还是令听者毛骨悚然。“你们不想要的话很简单——”
言语无力,倒不如用实际行动来说明。
没人晓得荒木动了怎样的手脚,从表面上看上去,礼仪剑还是在他手里,沉稳的手臂,不动如山。只有一阵细微却持续不断的响声,从剑刃之上传出来。站的远的那些人,隐隐约约听不真切,也就觉得没有什么。但是近处的几个,只觉得双耳发麻,简直就像是听到有人在划擦金属,牙根都有些发软。
“荒木!你干什么!”苍舒御剑到底是顶尖的铸剑师,他不明白荒木是怎样办到的,却知道这样下去的后果——他想震碎礼仪剑。
听上去不可思议,然而在理论上确实可行,如此密集的震颤确实会令金属产生无法修复的裂痕。裂痕继续扩大下去,金属就将彻底碎裂。
苍舒御剑深知这个理论,但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更加惊骇的一点是,这居然是人力所为!
“既然这东西只会招来麻烦,还不如毁了省事。”荒木如是回答。
先是不舍,毕竟是亲手铸造的宝剑,废了不少心血,也惹了不少麻烦。尽管刚才还义正严词的宣告礼仪剑与自己再也没有半点儿关系,但若真要亲眼见到它被毁灭,还是控制不住会有所犹豫。
然而犹豫来的快,去的也快,荒木的这一观点过于尖锐,可也恰恰正中要害。麻烦?苍舒御剑长这么大,还没有遇到过比今次事件更大的麻烦。自从埃布尔出现之后,就没有一天是真正过的顺利的。而这一切归根结底,不都与卢萨教的礼仪剑有关吗?
毁了……就毁了吧。
苍舒御剑是一位真正的铸剑师,比起纠结于所铸刀剑最终的结果,他更加愿意享受铸剑的过程。所以即使难免不舍,可也并没有真的感到如何难过。
但是苍舒御剑的拿得起放得下,不代表礼仪剑的现有主人也可以同样无所谓。尤其当格里菲斯看到剑身上出现的一道裂纹时,他再也顾不得维持风度。裂纹并不十分明显,但格里菲斯就觉得像是在自己的心脏上也出现了一道似的。
“不!不行!你们不能这么做!”格里菲斯连连阻止,由于还是不敢接近荒木身边,吼的嗓子都哑了。谁知对方充耳不闻,那种金属划擦的声音还在持续着。假如裂纹扩大,一切就将回天乏术。
“苍舒先生,我的要求并不过分,只是想与你签一份协议而已。”无力阻止荒木,格里菲斯只好将央求的目光转向苍舒御剑。
从格里菲斯的观念来看,怎么都想不出究竟过分在哪里。协议又不是单方面的,对于两者都有利。卢萨教可以借此保证秘密将永远成为秘密,而苍舒御剑也能够从中得到不少好处。所以格里菲斯死也想不通为何这种双赢的事会引起对方如此反感。
格里菲斯看上去兼具无奈与可怜的神色,再一次勾起苍舒御剑的心软。走到荒木的身边,抬起手轻轻按在他的手背上,示意他暂时停手。拿到了礼仪剑,苍舒御剑淡淡道,“我不会与你签协议。礼仪剑就放在这里,你不想要就算了。今后我也不想再与卢萨教有所关联,就此告辞。”
苍舒御剑轻轻将长剑抛在格里菲斯的脚边。言尽于此,也没有什么再值得废话的地方,这一次苍舒御剑是真的扬长而去。
在原地愣的半晌,直至那两人的背影淡出视线为止,格里菲斯才弯腰拾起地上的东西,用袖摆轻轻擦去剑身沾上的灰尘。
“陛下,不拦吗?”终于有人忍不住询问。计算时间,那几人此刻应该都走到湖畔了,一旦离岛,再想追回来就将难上加难。反观教皇,只是拿着礼仪剑出神,再这么等下去可就来不及了。
格里菲斯长长叹气,思绪混乱如麻,竟也不知该怎么解释。理智还是在向他告诫危险,情感上却真的不愿再与苍舒御剑对抗。不为别的,就仅仅为着他最后说的那几句话。格里菲斯承认自己这一次是赌博,而且所有的筹码都压在一个人的身上。
更确切的说,他赌的是这位年轻人的信誉。
“你拦得住吗?”摇摇头,格里菲斯如此反问手下。
对方不吭气了。不仅是他,所有想要采取行动的教徒,都陷入沉默之中。亲眼看过荒木等人的身手,就凭手无寸铁的他们想要加以阻拦,岂不是痴人说梦?
“既然拦不住,就不要再自找麻烦了。”格里菲斯摆摆手,环顾周围的一片狼藉,经过之前的战斗岛上的建筑等被毁了不少,还要考虑重建休整的事务。
除此以外,最要紧的一点是他还需要编造一套足以令世人信服的礼仪剑的来历。在这套说辞中绝不能有苍舒御剑的存在,至于最后将铸剑者安在哪个人的名头上,真还需要好好想一想。
众教徒面面相觑,都觉得教皇的来的妥协有几分突兀。他们哪里晓得格里菲斯是被荒木的一手给震慑了,同时,那也算是给他上了一课——假如不懂得珍惜到手的东西,还指望得到更多,到头来的结果只会什么也不剩。
☆、第一百二十八章…勇于承认,坚决不改 (1585字)
随着飞机的降落,苍舒御剑的心却逐渐飞扬上去。下了飞机,再驱车不到两小时就能到家了,想到这一点苍舒御剑就不由的眉开眼笑。
小时候难得出门,尤其是那几年被恒老头关在家里修习铸剑术的时候,真是烦透了那座宅院,恨不得背上长出翅膀就此飞出去。今次离的稍微远了些久了些,才第一次知道什么是想家的滋味。严格说来卢萨教一行麻烦是足够麻烦,可也并没有真的把人身体累着。
真正累的,是心。
候机楼里光线充足,勾勒出一个中年大叔的身影。眉眼口鼻都看的清清楚楚,还有印在面容上的一丝丝怒容与一丝丝……担忧。才看到一眼,苍舒御剑就惊得原地蹦了起来——恒老头!为毛会在这里?
想溜显然是不可能的了,苍舒恒一双喷火的眼睛就锁定在他身上,半刻也不离。御剑童鞋没有别的选择,只好搓着手腆着笑迎了上去,“你怎么来了啊?随便找给谁来接我不就行了,怎么能劳动老头你亲自出马呢?”
说是不敢劳动,事实上,呃……还真是不敢劳动。苍舒恒是谁啊?放眼苍舒家上上下下,谁敢劳动他亲自来接机的?苍舒御剑不敢,离了几步远哭丧着脸的苍舒裕城就更不敢了。兄弟俩心中都明白,恒老头出现在这里,百分之一百只有一个可能,逮人来的。
“谁说我是来接你的?”果不其然,苍舒恒才一开口,御剑童鞋的心就彻底的凉了下去。最后的微弱的希望,都烟消云散。完了完了,真是来找他算总账的。
御剑童鞋不吭气,在这个时候说什么错什么,还是沉默是金的好。另一边的苍舒裕城也只是叫了一声“恒叔叔”,然后就垂着头一副等着被宰的模样。
在见到这两个臭小子之前,苍舒恒实在是气的七窍生烟。当真正见到了,两人站成一排,摆出良好的认错态度,说白了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应该是算准了自己舍不得真把他们怎么样,所以才敢这么有恃无恐。
“出门这一趟,好玩吗?”凉悠悠的问题,充分表明了恒老头的心情不好,火线还在急速上窜中。
“好玩什么啊。”苍舒恒一点也没有看错,御剑童鞋就是面上装乖,内里反叛。这才一听到话茬,立马开始诉苦,“就一个巴掌大的破岛,到最后还不让人走,都快憋死我了。”
一般人都是得了便宜才卖乖,这一位倒好,便宜都还不知道在哪里,就赶忙着开始卖乖了。御剑童鞋的一番抱怨,听的苍舒裕城是连连侧目,真是想不佩服都不行。尽管他也没有诚心认错,不过敢于将内心的想法如此表现出来的本事,他还真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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