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凶极恶的剑灵-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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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对宗教深有研究的人,很少听说卢萨教的名字。埃布尔先生,就因为阿剑不曾听说过,你就将不敬的罪名加诸在他的头上,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埃布尔刚刚想办法撇清的事件,一转头又被范哲西安在头上。背后的意思也相当明显,今天的事他本不想插手,但如果一定要插手的话,他的立场也就此摆明了,会站在苍舒御剑的这一边。
为着范哲西的设计,苍舒御剑当然是生气的。只是再大的气,到了此时也难以延续下去。看的出来,老头子是真的欣赏他,也真心想要与他成为忘年之交。
苍舒御剑心思依旧单纯,就因为范哲西话语中的偏帮,在心中已经开始为他设想。说不定今日设计他前来见这个什么埃布尔,范哲西也有他的为难之处。
埃布尔的脸色有些难看。不是没有想过继续发作,实在是身负的责任令他不能再得罪所求之人。思想上的挣扎也反应在行动上,嘴唇开开阖阖好几次,才终于能发出声音。不再如之前的洪亮,充分表明了那份不甘心。
“我想请苍舒先生铸一把剑。”
☆、第七十三章…骗人骗的这么没诚意,当别人好糊弄呢 (1685字)
苍舒御剑没有接口说话,等着埃布尔下文。他是铸剑师,别人处心积虑的想要见他,当然是为了铸剑。这些事先就能轻易想到的事当然不会是重点,真正的重点在于……那到底是一柄怎样的剑。
这一番沉默激起了埃布尔的焦虑。看到对方的年轻,于是认为他会先沉不住气。有些问题换做苍舒御剑先提出的话,他也就可以敷衍过去。但若是先开口的人成了自己,有些事就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了。
“是一把礼仪用剑,我带了样品来,苍舒先生可以看看。”埃布尔终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样品不是他递上的,而是站在角落中的一名保镖,捧上了一只形状狭长的皮盒。
礼仪用剑?这也不能算作意外,同样也不能当成是解释或说明。当今世界早已不属于刀剑厮杀的时代,一般来说刀剑的用途不是用来收藏装饰,就是用做某种古老继承的仪式。
埃布尔说到现在,等于什么都没有说。是以苍舒御剑也并不着急,淡淡看了那只皮盒一眼就将脸孔转往一边,兴趣缺缺的模样。他的社会阅历远远不及范哲西和叔叔苍舒恒,但是天资聪颖在很大程度上可以弥补这个差距。
在房间内来回踱步走了整整两圈,其间不乏向范哲西递了好几回眼神,这一次老头子倒是遵从起绝不插手的说法了,一声不吭。得不到任何回应和声援,埃布尔懊恼又气氛,最后还是归于无可奈何。
“苍舒先生,我想请你铸造的礼仪剑将要用作我教下一任主教的加冕仪式。”才说了一个开头,埃布尔又踌躇了。真要把这件事说清楚,不是那么容易的,少不得要扯出卢萨教的某些秘密。而就算是他在教中的身份地位,也不能随便将那些事物透露给一个毫不相关的外人。
还是一个对卢萨教闻所未闻的外人。
苍舒御剑照旧不接口,比起方才的无动于衷,仅仅给出的反应就是挑了挑眉。傻子都看的出来这个老外在想法设法隐瞒某个或者某些秘密,他疯了才会如他所愿给他这个机会。
“既然苍舒先生对卢萨教一无所知,为了铸剑,我还是先介绍一下本教吧。”埃布尔选择了妥协,不过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出他的不甘心。这只能说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由他来主动介绍,至少还可以选择说什么以及不说什么。
苍舒御剑脸上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表情,实际上目光却在室内搜索。想必等会儿会有一番不短的对话,他可不想白痴一般站在门口当柱子。埃布尔的那些保镖要展现他们挺拔的身姿是他们的事,对此他可没有半分兴趣。
等苍舒御剑落座之后,埃布尔也随之坐在沙发上,一人占据沙发的一端,怎么看怎么都有几分壁垒分明的意思。
又等了至少十分钟之久,埃布尔才找到一个开场白。“真正说起来,卢萨教绝对算不上一个有名的教派……”
“埃布尔先生的这个说法未免也太谦虚了。”带着几分凉意的话插进来,埃布尔的陈述竟是被范哲西打断。
苍舒御剑笑了,听出弦外之音,这层暗示还真是相当明显。同时也能肯定埃布尔不是容易相与的委托人,虽然他此刻是一副坦陈相待的姿态,但这些不过是他为了遮掩真正核心的内容才可以营造出的假象。
苍舒御剑下定决心,如果今日埃布尔不能将重要的内容如实告知,他一定不会接受铸剑的委托。这不仅是为了他个人的安危,更是为了苍舒家数百年的声誉。
埃布尔的脸色更见难看,前后才过去不到半个小时,他就已经被视为盟友的范哲西拆了几次台,原本计划的步调彻底被打乱,实在是想要维持风度也难。“如果本教足够有名,苍舒先生也不至于闻所未闻。”
“没有听过卢萨教的名字,实在与名气什么的没有关系。我这个人一向对宗教之类的事情不感兴趣。”这是苍舒御剑进到房间之后说的第一句话,然而却是恰到好处。之前范哲西明里暗里帮了他不少,苍舒御剑本也不是处处依赖他人的温室花朵,这次也轮到他自己了。
不感兴趣这四个字具备相当的技巧,之后的谈话中埃布尔将不能再以卢萨教没有名气作为借口,因此也就不能在重点内容之上加以敷衍。同样的,苍舒御剑也为自己留下了一条后路。假如真的不能接受这次委托,理由便是现成的了——他对宗教不感兴趣。当然也就可以说,苍舒家也不想与宗教教派牵扯上任何关系。
☆、第七十四章…不想惹麻烦,偏偏麻烦要来惹他 (1563字)
对于苍舒御剑所陈述的理由,也不知埃布尔心中究竟是什么滋味。“不感兴趣”这么四个字只能说是个人的想法,在如今这个处处标榜自由的时代中,每个人都有评断世事的自由。即便埃布尔感到不快,也不能发作一二。
“不感兴趣也没有什么关系。”言不由衷的应对了一句。“苍舒先生可以将我教想象成一个普通的宗教组织,教内组织结构与其他教派之间也没有太大区别。”(声明一句哈:文中卢萨教等各种组织纯属虚构,亲们不要较真哦。)
苍舒御剑一点就透,立刻就听明白了对方表达的意思。“刚才说的礼仪用剑,不会是替教皇准备的吧?”
一时之间埃布尔还真听不出苍舒御剑有几分是在玩笑,又有几分是出自认真的揣测。苦笑一声,“苍舒先生年纪轻轻就成为苍舒家的宗主,果然具备常人难及的聪明才智。”
猜的分毫不差,然而苍舒御剑丝毫也高兴不起来。古今中外,宗教和政治都是最麻烦的东西,他这种靠手艺为生的人,着实不想与之牵扯上关系。“据我所知,礼仪剑都有特殊的规制,只怕我很难达到相应要求。”
这已然是相当明显的拒绝了,埃布尔却装作一副完全听不懂的样子。苍舒御剑心中鄙夷,该死的老外,明明长着一张精于算计的脸孔,在这个时候装蒜想骗谁啊?
“规制不是什么大问题。”埃布尔做了一个手势,一名手下立刻心领神会的上前,捧着那只狭长的皮盒。“只要苍舒先生看一看这件样品,就会十分了解了。”
盒子到了手中,更确切的说是被那个五大三粗的保镖硬生生塞进手中的。苍舒御剑心中骂的更加激烈——可恶的外行人,说的还真是简单。仿佛只要他看一看样品,马上就能更他锻造出一柄符合要求的礼仪剑来。
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苍舒御剑的手中,等着看他会怎么处理这个比烫手山芋还棘手的物品。事实上按照内心的想法,是准备将其扔回给埃布尔的,只不过这也只是想想而已。无论出自什么过程,入手的麻烦东西哪里有那么容易再还回去的?
“其实看不看都一样。”冲着埃布尔笑了笑,强自压抑下不满,维持着专业的态度——苍舒御剑告诫自己,不管怎么说他都是苍舒家的十代宗主。别的事可以无所谓,一旦涉及到与铸剑相关的事物,他就不能让任何人看扁自己。
“从埃布尔先生之前的描述来判断,卢萨教应该是属于西方宗教体系的一支教派。那么卢萨教所使用的礼仪剑,也应该是西洋剑的一种。”得出这个推论并不难,自然也没有任何差错。
顿了一会儿,苍舒御剑才话锋一转,说出真正想要表达的内容,“苍舒家虽然历代都以铸剑为职业,不过很可惜一直都是以铸造中国剑作为主业。埃布尔先生的礼仪剑,还是委托一位西方的铸剑师更加合适一些。”
“苍舒先生以为我不知道吗,在之前的拍卖会上,苍舒家出售的一柄金银错短剑被拍卖出了天价。金银错的工艺,应该不属于中国剑的工艺吧?”埃布尔今日为了铸剑一事前来,对于这些专业知识虽然远远不及苍舒御剑等人,不过也是做了充足准备的,不会无的放矢。
“的确不属于。”无比淡然的回答。
埃布尔装出一副正在沉思的样子,“让我想想,那应该是一名叫做苍舒裕城的铸剑师的作品。他难道不是苍舒家的人?”
没有否认,也没有奇怪对方从何得知的消息。拍卖会本就是公开进行,况且又是以那样高昂的价格成交,这道消息当然会在业界被炒的沸沸扬扬。“苍舒裕城是我的表兄,不如埃布尔先生委托他来为你铸剑?”
一旁站着不曾插言的荒木,终于轻轻笑了一声。几乎是带着些许同情的瞥了埃布尔一眼,又是一个吃暗亏的家伙。对于如何应对阿剑,他早就有了心得体会——千万不能小看了苍舒御剑,这位宗主实在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般纯良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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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们,圣诞快乐哦!虽然火鸡不好找,但咱可以吃烤鸡,O(∩_∩)O~。
☆、第七十五章…总是在最不经意之间,找到心动的理由 (1518字)
埃布尔有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要死不死提什么苍舒裕城,没有说服该说服的人,反而给了苍舒御剑无比完美的借口。“苍舒先生真会开玩笑。”尴尬味道十足的应对,埃布尔硬着头皮想方设法度过这个言语中的危机。
苍舒裕城的技术如何埃布尔并不知情,也没有亲眼见过被天价卖出的金银错短剑。他唯一能够肯定的只有一点,苍舒裕城再如何厉害,也比不过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当初他要求范哲西给他推荐一位铸剑师时,在业界享有无上威望的范老,想也不想就以兴奋到发抖的声音说出了一个人名。
苍舒御剑。
玩笑?御剑童鞋这就郁闷了。偷偷向荒木看了一眼,用眼神问着——老子的样子看起来像开玩笑吗?
“我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又费劲千辛万苦才见到苍舒先生,就是为了委托你帮我铸剑。”埃布尔再次声明,强调道,“绝不是别人。”
如果不是先前自我告诫过一定要维持苍舒家宗主的风度,无论遇到怎样的情况,只怕此刻苍舒御剑已经跳起来大骂了——你个死老外,听不懂人话是不是?老子都明确告诉你了,老子不会铸什么西洋剑。叫你去找别人你还不去,这不是存心给老子找麻烦吗?
“虽然剑的制式有所区别,但在同一行业之中必然有着共通之处。”埃布尔发现正面劝说无效,思索之后决定采取迂回策略,用起了拐弯抹角的手段。“不如这样,苍舒先生,你打开盒子看一看我带来的样品。以你的专业眼光,看过之后自然就能判断是不是有铸造的可能。”
埃布尔这也算是做出了较为明显的让步,御剑童鞋是个好孩子,反倒不忍步步紧逼了。口气软了几分,“看了之后,如果发现没有可能呢?”
“那我只能另想办法了。”埃布尔苦笑。话如此说说倒是简单无比,假如他真能想到别的办法,又何必非要在这里不断耽误本就不多的时间。还不要说之前为了让范哲西帮忙,所欠下的天大的人情。
心头小小挣扎了一下,苍舒御剑终究还是下定决心——看看就看看吧。尽管晓得只要看了之后,无论最后是不是接受委托他都会麻烦不小,不过有什么事都等他看了再说。
看着阿剑双手掀开了皮盒两端的搭扣,荒木瞬间涌起无数想法,又在瞬间消散,最后剩下的只是心头微颤的感觉。
正如他之前不止一次说过的那样,阿剑心事清浅如溪,因此也就容易被这些老奸巨猾城府深沉的家伙们钻了空子。然而,他还是禁不住一次又一次为之感动。阿剑这种处处为人着想的心境,难道不是天底下最值得他来保护的珍宝?
无论是维持着赤子心肠,还是懂得了人世险恶,都不要紧。
只要,苍舒御剑……依旧是苍舒御剑。
其实,除去不忍心这条理由之外,好奇心也占了很大部分。自从表兄苍舒裕城的金银错亮相以来,苍舒御剑对于以往并不十分重视的刀装技艺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埃布尔带来的样品,既然是作为某个教派的礼仪剑,在刀装工艺上一定有所过人之处。眼前的情景,对苍舒御剑来说无疑是一个学习的好机会。
抱着看一看的想法,苍舒御剑也懒得再去犹豫什么,甚至有着几分兴奋与期待,带着这样的心情往盒子里看了一眼。
也就才一眼。
苍舒御剑立刻抬起头,谁的看的出他的脸上写满了不高兴。“埃布尔先生,看来真正喜欢开玩笑的人是你才对。”
范哲西都被惊动了。据他的了解,阿剑不是那种喜欢话中带刺的人。此时的针锋相对,一定是因为她看到了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说来盒子中的样品范哲西之前也没有看过,埃布尔以相当慎重的态度看管着皮盒,之前他也不好强人所难。
不过现在盒子都打开了,当然也就没什么再值得保密的地方。范哲西走过去,顺势往里面看去。当场眉头就皱了起来,脸色比苍舒御剑还要难看几分。
☆、第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