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飞凤舞-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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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风闻言不引为意,反倒是旁边的那位公子冷哼一声,道:“我表哥看得起你,想与你交个朋友,你这小鬼怎地如此不识抬举?”
安平公主反唇相讥道:“阁下也懂得‘朋友’二字?”
那位公子正待恶言相向,凌风拦住他,道:“表弟,不可动怒,凡事以和为贵!”
凌风随即对安平公主陪笑道:“贤弟,不要生气。这位郭玉树公子是苏州知县大人的公子,说话是火气大一些,还请多多见谅!”
“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人物呢!”安平公主不屑地看了郭玉树一眼,随即晾晾自己的画,卷起来放进小雨递过来的画轴中。她见郭玉树气得咬牙切齿,眼珠子诡秘一转,射出智慧的光芒,谄媚地一笑,道:“各位兄台,小弟因初次出门是以行事鲁莽,该请各位兄台多多包涵!”
“算你识相!”安平公主的语气虽不带刺了,但郭玉树余怒未消,寒着脸,忍不住啐了一声。他的不满尽落在安平公主的眼底,她表面虽装作没看见,但心里却已有戏弄他们的计策。
“为致歉意,小弟想赠诸位兄台一份微薄小礼,诸位兄台不要嫌弃才好!”安平公主笑脸盈盈。
“我等能蒙贤弟相赠,心里好生感激,别说嫌弃了!”凌风并不细究这小公子的态度骤变,只为她的表示善意而沾沾自喜。
“那好!请诸位兄台合上双眼,小弟将有一惊喜相赠!”安平公主绽出一个甜甜的笑容道。这几人看得呆了,一听到有好东西可拿,很快地闭上眼睛。
见状,安平公主满意地笑了笑,好声叮咛:“不要睁开哟,小弟正在拿赠礼了。”说完以迅雷不及掩手之势点了几人的睡穴。
“少爷,你要做什么?”小雨看得一呆,惊奇地问道。她知道这小主人的坏心眼特多,现在没皇上在旁边整治更是顽皮。
安平公主看着他们逐渐松软的身子,狡黠地一笑道“相赠礼物啊。”
小雨一怔,在点招架不住,道:“点他们睡穴与相赠礼物有什么关系?”
安平公主邪邪笑道:“点他们睡穴正是方便相赠我这一份特殊的礼物。”
小雨还是不懂,露出茫然之色,道:“少爷,你给他们什么礼物?”
安平公主眼里放出异样的亮光,道:“画!”
小雨又一怔,露出惊异之色,迷惑地道:“画?什么画?”
安平公主拿起画笔,高深莫测地道:“不错。我给他们每人送一幅画。”说着她开始在郭玉树的脸上作画。
小雨在旁静静地瞧着,不一会儿,第一幅画已成。
小雨骤然怔住,——郭玉树的脸上竟画成了一只乌龟王八。
“少爷,你这不嫌太让人难堪了吗?他们又不是宫里任你消遣的太监!”小雨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希望皇上能及时出现。
“闭嘴!”安平公主放下画笔,满意地拍拍小手,掩不住等着看好戏的兴奋。
“我要给他们一个教训,叫他们以后不要贪小便宜,否则因小失大,得不偿失!”安平公主看着自己的杰作,眉飞色舞地道,“收拾东西,待会儿有精彩的事儿可听了。”
小雨无奈,忙弯身收拾整理,将东西塞入布巾内,道:“少爷,去哪儿?”
无人应答。
小雨一怔,待到她直身回头时,安平公主身旁突然站了位黑衣人,目光凌厉,一柄小刀正放在安平公主的脖子边,安平公主已吓得眼睛阖上,一颗心立时掉往万丈深渊里,欲叫无声。
这黑衣人什么时候来的,她们竟然毫无觉察,可见这人身法飘浮之轻快。小雨看得芳心一寒,吓得东西全落在地上,惶恐地道:“这位大侠,有话好商量,千万别伤了我家少爷。”
那黑衣人两眼厉芒一闪,冷冷地道:“跟我走!”
安平公主惊皇失措,战战兢兢地道:“去……去哪儿?”
黑衣人冷喝道:“少说废话!只管跟我走!”他的话刚落下,安平公主只感到一阵晕眩袭上来,在她摇摇欲坠,介乎昏迷和清醒的边缘时,却听见黑衣人“啊唷”一声尖叫,他的刀“当”的一声,从安平公主的脖子边滑了下来,马上几滴血珠溅在她的脖子上。
——冰凉的!
安平公主的心顿时也凉透了!
黑衣人的刀正挨着安平公主的脖子,但那人竟然只打落其刀,而未伤脖子,可见那人武功收发自如,力道恰到好处,而且准确无误,实在高的令人可怕!
黑衣人想都没想,扶着受伤的手腕鬼魅般地落荒而逃。
“公子,你没事吧?”小雨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安平公主,担心地问道。
安平公主呆立半晌,道:“我……我还活着?”安平公主睁开双眼,万事万物皆在,黑衣人却已不见了。她忽然发觉她的生命从未如此可爱过。刚才那天惊心动魄的一幕已吓得她魂飞魄散,以为自己已见阎王了。
小雨替安平公主擦去脖子上的血珠,心有余悸地道:“公主,好险啊!多亏了大侠仗义相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安平公主惊魂未定,颤声道:“大……大侠?大侠在哪儿?”她四周一看,附近竟无人。
小雨捡起地上的一枚铜钱,惊喜道:“大侠就是用它打伤了黑衣人!”安平公主拿过来一看,想了想,喃喃地道:“莫非是他?”
小雨露出惊异不定的表情,疑道:“你是说丁小刀?”
安平公主点点头,露出深思的神色,道:“嗯。……不可能啊。”
小雨诧异地道:“为什么不可能是他?”
安平公主幽幽地叹道:“若是他为什么不来见我们?”
小雨怔了怔,道:“第一,他从不在胆小的女人面前杀人,所以刚才他没有杀那混蛋;第二,他救我们并不是为了要我们报答他的。由此可见,这位大侠一定是丁小刀!”
安平公主冲小雨诡秘地笑道:“你倒对他挺了解的嘛!”
小雨小脸一红,忙话锋一转,道:“少爷,咱们还是赶快离开这儿,回客栈吧。”安平公主没有反对,这儿毕竟不是御花园。
第010章 女人是老虎(修订版)
酒楼,热闹的酒楼,街上最大的酒铺——“八仙楼”!
窗口外的阳光透过柳枝穿过美女的漂亮脸蛋上,愈显红润迷人。她的长发波浪般起伏,仿若扫过原野的轻风,甚是动人。
安平公主洗完澡后,便到了对面的“八仙楼”饮酒,小雨则出去帮她买胭脂水粉还未回。
正逢鲈鱼上市,安平公主特地饱吃了一顿又香又纯的鲈鱼。官居东晋司马的张翰宁肯辞官不当回家品尝鲈鱼,可见鲈鱼魅力之大,安平公主又怎能挡得住这个诱惑?安平公主伸出纤美雪白的双手,轻轻拿起一杯,边饮着酒,边念起张翰的那首“鲈鱼”诗:“秋风起兮佳景时,吴江水分鲈鱼肥。三千里兮家未归,恨难得兮仰天悲。”
店老板适机地赞道:“这位客官可真有学问。”安平公主笑了笑,她这一笑吸引了许多吃客,令他们又“饱餐秀色”,但唯有一人却一眼也没瞧过她。安平公主好奇地朝窗口边的那位粉红纱衣的神秘女子看去,心中一亮,诡计顿生。
只见那神秘的女子吃饭饮酒都戴着一顶红纱斗帘,桌上放着一支碧玉风笛,更可恨的就是她没有看过安平公主一眼。安平公主走过去,诡秘地笑道:“人生何处不相逢,本公子可否与小姐对饮几杯?”
那女子抬头一怔,随即学着安平公主的说话语气,淡淡地道:“酒逢知已千杯少,当然可以!”
安平公主透过纱窗依稀看见一双令人怦然心动的翦水大眼,眼里尽是笑意。安平公主眼中闪过惊异对方美丽的神色,对方之美自叹不如,不由心生妒忌,故意取笑道:“小姐为何遮着面纱不敢见人?”
那女子也不生气,气定神闲地道:“小女子样貌丑陋,羞于见人!”安平公主见对方肯定是不敢以庐山真面目识人,不由更得意起来,冷笑道:“依本公子来看,长的丑并不是你的错,错就错在不该出来吓人。”那女子不以为忤,嘴角露出笑意,道:“那你是不是被小女子吓倒了呢?”
安平公主没有回答,一瞬不瞬美目深注的瞧着桌上的碧玉风笛,玉容虽不见半点情绪波动,但内心却已有调戏对方的主意,装着好奇地道:“让本公子瞧瞧你这宝贝。”说完左手却不规矩的去抓桌上的碧玉风笛。突然,那女子的手迅捷地按住她的手,脸色微微一笑,道:“公子,你的手还是规矩些好!”
安平公主朝那只手看去,只见修长而白嫩,甚是好看,不由气道:“男女授受不亲,小姐请自重!”她将这几个字说的很重,故意引起在场众人的注意,从而想使那女子知难而退。
那女子一怔,虽然明知安平公主是女儿身,但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对方占尽人和,难免有些尴尬。安平公主占了面前这位女子的便宜,不由也笑了,笑的很甜,很开心。天下哪个女孩子不喜欢占人的便宜?然而,好景不长,缩回来的居然是她自己的手。
那女子的手看上去像块豆腐,但感觉到的却是块大理石,压得她实在难受。安平公主红着脸,揉着红红的左手,一双眼睛充满了怀疑与恐惧!
那女子正得意地盯着安平公主,令安平公主感到好失败。安平公主忽地抓起酒杯,一仰脖子饮尽杯中酒。
——苦酒!她从来没有如此的不顺心。
见状,那女子又好气,又好笑,故意冷起俏脸,秀眸从斗帘纱里射出锐利深刻的光芒,道:“一个女人为什么总要装成一个男人?做女人不好吗?”她也将每个字说得清楚而且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安平公主玉脸一寒,冷冷地道:“你是对本公子说吗?”那女子丝毫不让,回敬她锐利的目光,冷笑道:“我的眼前有男人吗?”安平公主心有不甘,自认为或多或少像个男人,却为何总会被人识破?难道女人对男人总会有特别敏锐的识别力?
“难道我不是男人?”这时一位白衣少年走到安平公主身旁,与那女子刚好对着。只见最吸引人的不但是他那对锐目射出来可教女性融化的温柔神色,而且面容俊美,嘴角似乎永远令他充满男性魅力的脸容挂着一丝骄傲的笑意,正是:“剑眉挑峰凝英气,目秀似水翰墨青”,活脱脱一个白脸书生。
安平公主见他一语便将那女子说的无言以对,心中暗暗生乐。那女子也不再说话,饮了一杯酒,不知是美酒还是苦酒?
“兄台,请坐!”安平公主向他嫣然注视,恬然地指着左边的那条凳子道。白衣少年脸上泛起一个凡女人见到都会觉得迷人的笑容,道:“我不能坐这个位置。”
安平公主眼中闪过奇异的神色,对方好象很易被亲近,但又若永远与其它人保持着一段不可逾越的距离,不得不皱起眉头,道:“为什么?”
白衣少年哈哈一笑道:“我若坐了那条凳子,这位姑娘眼前便真的没男人了。”
安平公主立时明白,随即乖乖地坐到左边的那条凳子上,谁叫他们是同一战线上的?白衣少年当仁不让,含笑坐了下去。
那女子深吸一口气,眼神回复清彻,幽幽地看了那白衣少年一眼,正好碰上气定神闲的白衣少年穿过斗帘射进来的目光,两人都是一怔,各自心道:“这人怎么似曾相识?”他们当然不知道关于他们两个人其实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认识,银河水悠悠千年天际流,当天地混沌初开的时候,相遇在浩瀚的星河,一番激烈的撞击和一场缠绵的烈火,他们跌落在凡尘两个角落……
这时只听见左角落一桌的三人中有人说道:“李兄,胡兄,昨晚知府大人被刺杀在家里,死的好惨,连眼珠子也被挖去了。”
众人闻言,无不为之一怔。
姓胡的人追问道:“程兄,凶手抓了没有?”
姓程的人难以置信地道:“凶手武功很高,一眨眼的工夫便飞去无踪影,家丁连影子都没有看到!”
姓李的人叹道:“这岂非又是一桩悬案?”
姓程的人道:“据说,现场留有血迹,还有一个怪怪的‘卍’的血字符号。”说着他用手在桌上画给别人看。
安平公主伸长脖子也看见了,忍不住问道:“这时什么意思?”
姓程的人道:“谁也不知道。捕头大人据闻渔家村的龙少爷文武兼备,博学多才,求他去协助破案。”
姓胡的人迫不及待地道:“是不是那少林俗家第子,‘龙行天下,独一无二’的龙一龙少爷?”
姓程的人射出赞赏的目光,道:“普天之下,还有谁能比他的本事大?”
安平公主闻言,不相信地噘了噘小嘴儿,低声道:“那也未必!”
姓胡的人瞪了她一眼,又道:“有龙少爷相助,这桩悬案应该不难破。”
姓程的人眼里射出崇拜与佩服的目光,道:“龙少爷果然厉害,立刻断定是火轮邪教所为,而且还说京师洛阳的几位大官也是如此惨遭毒手而留下这个符号。他说这是邪教教号,代表火轮的意思,喻指‘凤凰涅磐,浴火重生’。他还从知府大人的死尸伤口之处,断定这凶手是个左撇子。”
众人听到“火轮邪教”无不脸色大变。
姓李的人迷惑地道:“火轮邪教为什么要杀知府大人?知府大人政清廉洁,是个好官,又没有得罪他们。”
姓程的人道:“龙少爷说,正因如此,火轮邪教才杀他。火轮邪教谋反叛乱,必定使天下大乱,天下大乱则需先除好官。没了好官,奸臣当道,朝纲腐败,那时民愤而反,从而不攻自破。他还对捕头大人说,苏、杭、扬三州是火轮邪教在江南首先要占据之地。”
姓胡的人与姓李的人异口同声地问道:“为什么?”
姓程的人解释道:“龙少爷说,苏、杭、扬三州乃江南首富,更是盐税重地。国家库银,军饷大多数皆来自……征收的盐税。邪教占据了此地,不仅有了反叛的军饷,而且也绝了朝廷抵抗的后援之基!”
姓李的人赞道:“龙少爷分析的可真透彻,真神人也!”
安平公主嘟着嘴,不屑地讥讽道:“他那么厉害,怎么没中状元?”
白衣少年哈哈笑道:“天下未必只有状元才厉害。”
安平公主幽怨地瞪着他,道:“你认识他?”
白衣少年忙道:“不认识!”他朝那粉红纱衣的女子深情地看了一眼,她的眼睛居然也是怀疑与不信,这龙少爷真有如此厉害?白衣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