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号情敌-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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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职场,身不由己。
大老板也来敬酒,身旁抱着婴孩的女子笑得温婉。
立刻所有人都热烈祝福,酒杯叮叮当当响,笑语喧哗。他略略表示了一杯就离开,气氛是真的放松下来。
号称风度的高层与讲究排场的明星们开始离席灌酒,赫连走不脱,他的经纪人看得很紧。
我知道他想过档美妮姐,他一向欣赏她的残忍,无情,借名人抬高自己身价,以及高高在上。
他二人终于凑到一处窃窃私语。一个老奸巨猾一个心胸险恶,真正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我完成任务悄悄退出,这些场合一向不缺人点个卯,我乐得浑水摸鱼,溜之大吉。
蔡仲勋守株待兔,在电梯门堵住我。
我微笑:“你一直监控我,还是料到我会从这个地方逃脱?”
他背靠大理石墙壁,“你见我一眼就扭头,我料定你会半途溜号。”
我说:“那仲勋弟弟,你非要给我找个名额参加这场满月酒,把我年终奖从口袋里掏出,意欲何为?”
他撇嘴,显然对我叫他弟弟很不满意。
他说:“你跟蔡邵雍上床了?”
我平静挽袖,“关你何事?”
他说:“你用他的笔签名。很多人会看出来,又不止我一个。”
我脱西装:“我从未打算瞒过谁。你在这聒噪不休,是不是想让我揍你第二顿?”
他右手虚虚拢住太阳穴笑:“怎么,看到他未婚妻感觉如何?”
原来在这里等着我。
我呼一口气,沉默道:“心疼难忍,心死若灰。”
“演技这么好。”
演技再好,你也不是这部戏的主角。戏份再多,改不了我是个炮灰的命运,不就是这个意思么。
我不敢说出口,这里的人,有几个我得罪得起。
我转身就走。
他拦住我,将我拖到一间休息室。
“别难过。你别哭。”
我嘴硬:“谁哭了。滚。”
他轻轻拥我:“没事,没事。我知道的,我懂。”
我爆粗口:“你懂个屁。”
他轻拍我后背。
拍的我心都疼了,很疼很疼。
“快穿上快穿上。我有聚会,要不要来玩?”
“不去。”
他将我摁到墙上,轻轻吻我脸上的眼泪,呼吸粗重,定定看我,又扇了我一小巴掌:“叫你想别人。”
我靠!
我踩他一脚,转身就走。
蔡邵雍从未跟我谈过未来,我们也不会有什么未来。
我等他亲口告诉我厌倦,或者告诉我他要结婚的消息,像他在电视访谈节目中温柔承认有心上人,并且会结婚的消息一样。
除此之外,我只能等。
但我不太清楚脸上的泪水从何而来。也许是我太被动,心里冷的太久,有一点呵护和温暖就会忍
不住想要靠近。也许是我等得太长,像在温水中溺毙的青蛙。
但无论如何,我还是只能等。
我在这场感情中没有掌握过主动,也没有资格掌握主动。
赫连从阴影中说道:“咳,抱歉,我不是故意打扰。”
我吓了一跳。
诸多悬挂衣物中悉悉索索,赫连探出头。脸色鬼祟:“我只是在躲范导。”
我说:“饭岛?饭岛爱?”
他怒:“严肃点,说正事呢。”
他递给我手帕擦泪,含含糊糊说了某位名导的名字。
蔡仲勋站在一侧,也要洗耳恭听。我们看了他几眼,他佯作不知。
这位范导侧重长篇电视剧,为人低调沉稳。他不是一部剧集就能引起重大争议的话题性导演,然而每年都有一部质量上乘、口碑不错的剧集推出,戏路很宽,往往也能点燃高收视率。
赫连小小抱怨:“廖启望要我转型拍长剧。他想法很好,但我也要养家。”
我想起他遥远的陈旧的绯闻,与廖启望的。
他遮遮掩掩:“我找他吵了一架。毕竟国内市场不成熟,一片乱象。电视剧相对稳扎稳打很多,长篇下来,最少也能混个眼熟。转型什么的,也不是多困难的事情。”
我了然:“所以廖启望授意范导来游说,你鬼鬼祟祟躲在这里,想要躲过去。”
他咧咧嘴,尴尬点头。
范导去年推出剧集颇受好评,悬疑开放式结局更令报纸纷纷揣测,几位主演也是新人有演技。他携带余威开拍电影版大结局,赫连曾经客串演出。这次开拍国民革命新剧,第一个打电话给赫连,约他演奸角。
他默默垂头:“廖启望为人专横,说让我等。要等九个月封闭拍摄期,几乎不准有任何其他工作可接。等等等——我也很犹豫。”
廖启望拉开门,走了进来,四个人顿时腾挪不开。他长腿一跨,倚站在我旁边。
他气势威严:“你为什么犹豫?”
这场面太过尴尬,蔡仲勋抱臂而立,廖启望堵在门口,赫连垂头丧气。
我默默擦泪:我为什么要站在这里!
廖启望说:“这些事情轮不到我说。但我提醒你,这部剧时间题材都恰到好处,是个好机会。这是献礼剧,拍摄期长,不需要你演技总爆发,需要你投入琢磨——你性子不稳,缺的就是这一点磨练。单靠一张脸跟所有人都捧着你,你走不了太远。现在是转型的好时机,我是老板,始终我说了算。我告诉你,你最缺少的就是代表性作品。”
他说完转身即离开。
一朝天子一朝臣。赫连脸色难看,又有些迷茫,一人游魂一般飘了出去。
蔡仲勋捏我腰:“我算不算是你头号情敌?”
我:“……”
他靠近我耳边,气息灼热:“不如变成头号情人,如何。”
☆、第三十章
赫连写了词,名曲作者配曲,给我出新歌。
我听着忧伤节奏,听着另个我在唱:
曾不够煽情像只提线木偶
来来往往不断游走谁的手
你在微笑背后
靠不近爱人的左右
若我背负故事守到泛旧
他时今日有谁会愤怒不休
算到底 都不用太久
其实谁能洒脱装英雄
无能的躲在心头
无欲无求也不过
败给了爱情的捕手
假作欢喜到底够不够
苦不过找不到放手的理由
沉默伤痛只为了表演借口
谁在暧昧背后
许诺承诺新欢成就
若你纵容算计不言不语
过往今日总有人感同身受
算到底 都不用太久
莫怪谁能洒脱装英雄
无辜的摊开伤口
任人宰割也不过
败给了爱情的捕手
假作不爱到底够不够
……
赫连很欣赏自己作的词,对我的唱腔也表示了谦虚的肯定,说:“很好,感情真实。等着再拍MV,我做男二跟你抢女主角。”
我说:“不行,我见你就会笑场。”
他猛然问:“新年那晚你跟谁在一起?”
我震惊,嘴张了张,没说出话。
他说:“你还,你还真——”顿了顿,“美妮姐要炒绯闻,你公司那几个小姑娘,你赶紧挑一个。”
好吧,我随手指,挑中ALLY组合的严慧堂。
我问:“今晚的聚会要带她们吗?”
他在穿衣镜前左右顾盼:“不用。蔡仲勋说只是好友聚会。不必带女伴出席。”
这几日天天喝,喝的人头昏脑胀。我大多时候滴酒不沾,为保护嗓子。但赫连要亢奋很多。
我说:“张爱玲说出名要趁早。你是不是想出师未捷身先死?”
他笑:“医生打电话,说我妈等到了肾源,可以转院。只要排期做手术,再过排异反应就好。我这几天,是真的,真的很开心。”
他心中对早逝的父亲有愧疚。我帮他整理领带:“新郎官,你很帅。”
他自恋的扬起下巴:“那没办法。老天爷对谁都是公平的,他偷了我那么多东西,唯一的回报就是给了我一张脸。”
蔡仲勋举办聚会亦是选在僻静郊外别墅。四周古木森森,河流蜿蜒,冰天雪地尚未完全融化,十分荒凉。
这个人做事一向如此,荒诞不经。
停车场有许多名车,像前几日电视台举办过的豪门名少车友会。
他穿暗条纹衬衣坐在客厅迎宾,神态倨傲:“来了,自己玩,想玩什么有什么。”
是,黄赌毒俱全,可不是想玩什么有什么。
蔡仲勋递给我酒:“喝一杯就行。”
赫连被一群人迎走,笑声阵阵。
我俩干坐在餐厅一隅,也没有美女或者美男逢迎,也没有人过问,只好沉默对饮。
蔡仲勋漆黑漂亮的眼睛直直对着我:“你知道这是什么聚会吗?”
无聊的聚会,还能是什么。
他笑,拉着我的手上楼。
是性。爱派对,并且是群。交派对。
我目瞪口呆,退后一步。
别墅背后是玻璃花房,巨大绿色植物掩映下,是一双双淫靡的身影。姿势千种百样。为增添情调,人人脸上带着半个精致面具,一室的活色生香,一室的□不堪。
我几乎捏碎手中酒杯。
我耳闻圈中几个天团玩得很开,寻常情景常常不能满足,热衷寻求特殊刺激。但亲眼目睹集体这般还是很震撼。更何况其中几位染有不知名病毒。
蔡仲勋眼神懒散:“这算什么。隔壁有几位很喜欢看这种场面。”
他意指几位有名有望人士,早已经历过人生几番春秋。但也有不具名的癖好——诸如在别墅另几间卧室欣赏这番活春。宫。
他捏着我胳膊,将我拉到一间卧室。
我轻轻将酒杯放在床头桌:“你想霸王硬上弓?”
他摇头,“不。我等你心甘情愿。今天,主要是要你看这出好戏。”
看你是个皮面光鲜,内里败坏的二世祖?乌龟王八蛋,还是你们这群烂到透心的混帐作践别人?
他神秘的东摸摸西摸摸,按到一个按钮。
唰!
墙面缓缓向两侧退却,巨大透明玻璃膜墙渐渐显现。
我:“……”
他:“……”
对面是调。教室,各种情趣刑具琳琅满目。
我:“噗——”
他眼神顿时有跃跃欲试,看看墙,看看我,再看看墙,再看看我。
我心里顿时升起不祥预感。
我一把抓住他衣领:“你个混蛋!你想干什么!”
他摇头:“这聚会不是我办的,是周锦聚。”
他向我解释:“他约赫连,赫连说他有爱人,不能随便出来玩。于是叫他弟弟周锦湘把我的聚会抢过来,还叫了一帮不熟的人。”
我真正吃惊。
他说:“他不给我这屋子钥匙,我以为这里面锁着谁呢,想带你来捉奸。”
对面,俄罗斯吊灯——不,意大利吊灯。
赫连与周锦聚狂吻着推搡着进卧室。
他二人终于逮到机会以为可以避开我,结果我却总也逮不到机会避开他们。
果然掩盖一场奸。情的最好办法,是处处制造奸。情四溢的场面。
他将周锦聚摁倒椅子上,几乎是将他衣裳撕扯破碎。
我顿时明白,那边看不到这边,但这边看的到那边。
我起身就要向外走。
蔡仲勋:“啧啧啧。真劲爆,真火辣。啧啧啧——你上哪里去?”
我火气烧灼五脏六腑:“上哪里去!我不能让赫连吃亏。”
他低头苦笑:“你哪只眼睛,看到他吃亏?”
“他想S&M……”
我侧首,看见赫连赤。裸半身,慢条斯理将周锦聚绑好。
What?!what?!
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这这——?”
蔡仲勋此时有情。欲渲染双眸:“你……”
他上前一步,嗓音沙哑。
我匆匆推开他。他没有追上来。
我跌跌撞撞下楼,慌慌张张开车,一脚踩油门,车歪歪扭扭逃窜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歌词是鲤鱼自己写的,仿Eason的唱词。
☆、第三十一章
我在地下停车场坐了很久。
我想起很多的事情,过去的,现在的。懵懂与欢乐,成熟与世故。有关爱情的稚嫩与沉默。我想抽根烟,摸出赫连的打火机。他与我俱不抽烟,然而他车中有珍藏的磨损的打火机,刻着谁的名字来着?
所有的陈旧痕迹都刻着荒谬两个字。
唯其荒谬,才成就这颠沛半生。
蔡仲勋打电话,理直气壮指责我:“你不厚道,竟然就这样丢下我跑了。”
我苦笑:“老大,我要不跑,吃亏的那个肯定是我。”
他很满意:“你果然知道自己的位置。”
我:“……”
我咬牙切齿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心里的八卦喧天:“那,你看他们,看到什么程度?”
蔡仲勋笑:“当然看到最后。各种花样都齐全,坐秋千,医生检查,制服角色,最后还有意大利吊灯。魔方杜比音响效果强到震撼,简直让人身临其境。你应该看看周锦聚的脸。”
他邪恶地说:“我在想象如果那是你的脸,该是什么表情。”
不是说他有精神分裂吗?为何到如今他还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