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传奇]永恒之王的等待-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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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开始飘起雨，淅淅沥沥，土地很快变得湿润起来。每走一步就像踩在松软的面包上。
不算太远的距离走起来好像变得十分漫长。亚瑟手持长剑，速度不减。即便那只是一把生了锈的废铁但在他手中依旧还散发出属于王者之物的光耀
他停在了那洞口。
艾苏萨的嘶鸣穿透整个树林，他居然颤抖着声问：“你会杀了我吗？”
“不！亚瑟吐出一个字身影便湮没在深邃的黑洞中。
雨没有间奏的忽然急骤，就像有巨大的帷幕将天空遮住，灰暗中轰然响雷就如野兽的哀鸣，电闪划过树梢刚激起点点星火立刻又被瓢泼大雨浇灭。
只有那如深渊的山洞毫无动静。
终于一个人影渐渐显现，看不清轮廓，只有一双血红的双眼在黑暗中闪烁。
“亚瑟？”精灵蜷缩在树后小心的询问。
当那人影走出洞口时，他丑陋的面部变得更加扭曲，浑身打着颤，“黑……黑暗……王……”
话音未落整个人连同树干就被一道剑光化为齑粉。
他垂下的右手中反射出剑刃的银光，有什么正从上面滴落，刺骨的寒气和血腥扑鼻而来。
语调如冰：“这就是你们想要的吗？最后的龙息之剑……还是一个傀儡……”他金色的发丝被雨水打湿贴在苍白英俊的脸颊上，嘴角微微勾起，只有那碧蓝的眼眸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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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三十六章 年少的记忆
第三十六章少年的记忆
等偷偷看着西蒙离开后马丁使劲拍着门终于将伊利安叫了过来。
“再不老实点小心我废了你！”伊利安的心情相当不好。
马丁吓的赶紧从隔窗外缩回手，“西蒙，我所认识那家伙！”
伊利安惊诧：“你认识他？你们真的是一伙！”
“不不，我们以前是同同事。MI6！我知道他在为谁办事！”
梅林眼前一片漆黑，他能感觉到一只冰凉的手掌附在了自己的额头上，随之有什么东西正不断地充斥着他的脑海。
“布拉德利，你又偷偷跑出去了？”
“梅林，我只是想去给你买些甜点……”男孩就像普通犯了错的孩子羞愧的垂下头，悄悄抬眼小心翼翼的观察这梅林的反应。
梅林继续捣着草药笑道：“谢谢，我正想尝点呢。”
男孩听见他的话立刻露出天真的笑容，毕竟还只是个孩子，“你不怪我擅自跑出去吗？”
梅林将他拉到身边居然抱歉地说：“对不起，让你过这样的生活。”
“不不，梅林……你为什么这么说……”
“跟着我过这种居无定所不断隐藏身份的生活，你不能像其他孩子一样……”
“好了，梅林。”男孩伸手抱住梅林，还没有进入发育期的孩子只能够到他的腰，而他的眼神却是特有的坚定：“你救了我，我们一直相依为命，我喜欢和你在一起无论是怎样的生活，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对吗？”
“……嗯。”梅林将他瘦小的身体揽入怀中，短暂的迟疑后终于轻轻应了一声。
房间内充斥着药草和香料的味道，少年看起来只有十一二岁的模样，他的身子还是那么瘦弱。似乎很是痛苦的跪在地上，紧紧抓住面年轻人的肩膀，脸色是病态的苍白，琥珀色的眼眸像只被遗弃的小猫：“梅林，求你……别把我送走……”
他的声音哽噎不已，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可还是倔强的想要强忍住。
终于在对方不易察觉的摇摇头后倾泻而出。
少年走近奢华的城堡，站在旋梯上俯视一切，他的记忆一片空白。
“布拉德利·潘德拉根”他只知道自己有多厌恶这个名字。
他不过是个普通的少年，没有过往，一睁眼就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而所有人却对他毕恭毕敬。有一瞬他很享受这种被人仰视的感觉。
可惜，当一位老者拍着他的肩头说道“未来的德鲁伊……”时，他永远也不会忘记那是怎样煎熬的日子。
他的一切从这座城堡开始，可似乎对魔法与生俱来的天赋和那些不记得从哪学到的奇怪知识让他对自己越来越产生怀疑。
暗无天日的训练，他们将各种咒语附加在他的身上，就像一把尖刀深深的刻在了肋骨上。如果说肉体的折磨让他已经麻木或者无所不侵，可每每头痛欲裂时的恐惧让他备受煎熬。
最终他成就了自己，让那些曾“厚待”自己的所谓同伴们彻底消失。
直到，那张脸冲破脑中的屏障跃然而出时，布拉德利以为自己会崩溃，可是未能如愿。他宁愿永远被众人寄予厚望，永远背负着所谓的使命强迫自己。可他无法面对那转身离去的冷漠，无视他的苦苦哀求。
“那才是你的家。德鲁伊，他们才是你真正的家人。”
那个人将五年时间瞬间化为乌有，可他始终认为自己只有一个家人——他曾深深的掩藏着那份超越亲情的爱，直到现在。
梅林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的一切那么真实，真实的让他愧疚不安。
“我的记忆里没落下什么吧~”
布拉德利的脸近在咫尺，渐渐清晰，笑的无辜。
梅林这才发现那是布拉德利的记忆，他能清晰的看见那双眼，充满了无助和痛苦。却和此刻这双太过平静蒙着虚假笑意的眼截然不同。
“……”梅林欲言又止，他整个人虚弱不堪，连手指都抬不起来，甚至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布拉德利将他打横抱起格外轻柔的放在靠近壁炉的座椅上，他居然蹲下身就像以前揽住梅林的腰趴在他腿上，就像个撒娇的孩子喃喃道：“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看，你还是回来了……”
“布拉德利……”梅林无奈的轻唤，“你早就记得了？”
怀里人点点头，柔滑的头发在手臂上摩挲，“也许我真的很强大。你知道吗？装作忘记所有需要多厉害的演技啊。难以想象，当我以德鲁伊首领的身份邀请艾米雷斯来时自己是有多么想笑。”
“而你……”他抓住梅林的手微微颤抖，“而你……演的同样那么好。我应该理解，在你漫长的人生中没有谁能长久停留，所以一个捡来的孩子更不重要。因为你只记得亚瑟，亚瑟·潘德拉根……”
忽然他猛地起身压住梅林，双唇毫无预兆狠狠撞上，近乎愤怒的发泄，“布拉德利·潘德拉根！我是多么愚蠢！”
梅林的嘴唇渗出一丝血迹，“对不起……”
“不，你没有错！”布拉德利的神色看起来十分悲伤，他擦掉梅林嘴角的血迹为自己的冲动而抱歉，“疼吗？我……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只是……梅林！你会死的啊~”终于他再也无法忍受将头埋进梅林的腿间悲痛的啜泣。
梅林艰难的抬起手抚摸着他的头，“是莫德雷德吗？”
布拉德利缓缓抬起头，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你怎么知道……”
梅林听见他的回答露出失望的神情，深深叹口气道：“小布，这是错误的决定，他利用了你！”
“不要这样叫我！”布拉德利情绪失控，后退一步面目狰狞，“我是德鲁伊唯一的希望，而布拉德利能帮助我完成它，这不是你所希望的吗？将我送到这里就是为了让我肩负起那该死的责任！”
“哦~对了。”他嘴角上扬，“忘了告诉你，你成日想办的爱侣不过是个没有心脏的躯壳罢了。很快，他就会变成我们的附属品啦。”
“你们……”
他捏住梅林的下颚，打断他的话，“我当然知道他的计划，可我们各有所需。放心，莫德雷德答应我不会伤害你，只要有我在谁都不能动你。我们会永远的生活在一起……”
他的笑容让梅林心底生寒，更多的还有难以抑制的心痛，那个他曾许下承诺的孩子，是自己食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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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三十七章 无力反抗
第三十七章无力反抗
布拉德利为自己倒了杯酒，已经不再像刚才那么激动。
于是梅林问道：“没有心脏的躯壳是什么意思？”
对方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梅林，有时候事情并不像我们想象中那么复杂。你完全可以理解为字面意思，没有心脏……也就是说，他胸腔里扑通扑通跳的小东西已经不在了。”
梅林沉默不语，看着布拉德利的眼神已经泄露了他的害怕和愤怒。
布拉德利赶紧摇摇头说：“别真么看着我，我对亚瑟的任何东西都不感兴趣。除了倒是想看看他最终会沦为听话的工具还是杀戮的傀儡。”
后面布拉德利的话越来越模糊，梅林根本无心去听，只觉得像是有惊雷在耳边炸开。
他气亚瑟居然隐瞒了他那么久，可更多的是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顿。
他早该注意到亚瑟那虚弱到几乎没有的心跳，还有脖子上挂着的吊坠，完全就是一块暂时维持理智的魔法石啊。居然还会相信他的敷衍的回答。
有人敲了一下门，没等布拉德利同意便推门而入。
一个文质彬彬的男子推着辆轮椅进来。
梅林见他轻瞥自己的瞬间眼神里满是憎恶。
布拉德利从西蒙手中接过轮椅将梅林抱了上去，然后附在他耳边悄声说：“为了你的安全起见，暂时就先靠它吧。”
他推梅林出去时转身对西蒙警告道：“别以为我不知道，管好你的嘴！”
西蒙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紧咬的牙关扯出一丝笑意。
穿过长长的复古走廊，梅林看起来很平静。似乎刚才二人的谈话并没有发生过，淡淡的问道：“他就是西蒙·希普斯？”
布拉德利脚步顿了一下继而调侃道：“你还蛮了解我身边的人嘛，那我能不能把它视为一种关心呢？”
“……”
“哦，对了，你该看看这个！”布拉德利带他进了一间封闭的房间，自言自语道：“你肯定会喜欢的。”
当梅林看清这屋子里的摆设时心中惊讶可表面上仍未显露，只是以陈述的口吻说道：“那块水晶里是灵魂。”
在这狭小房间的中是一块祭坛，而在那画满符咒的地板上空正悬浮着一块通体发黑的水晶，布拉德利蹙眉：“天赋树的必需品。你也了解，灵魂的力量是无法估量的。他会让种子即刻长为参天大树。”
“你打算用这些去做祭品？”
“谁让你们把我的最佳人选藏起来了呢？”布拉德利遗憾的拍拍手，“可惜，只能出此下策……”
“小布……”梅林语塞，“是莫德雷德逼你这么做的吗？”
“哈哈”布拉德利大笑转而面露愠色：“不要表现出你真的很关心我！没有任何人能逼我。”
然后布拉德利看着他疑惑中带着失望说：“你……太平静……”
梅林冷笑，依旧语调轻柔，“那该如何？愤怒？生气？当然，我怎么可能不！亚瑟没有了心脏，现在很有可能已经被魔剑控制。可是，你知道我活了有多久，也知道……不会太久了……”
他的目光明明望向布拉德利可却深远的穿透了几个世纪，长叹一声，“我累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无非是最坏的结局。我，亚瑟，骑士们终要尘归尘，土归土。可是，小布，你不能让德鲁伊变成真正黑暗的种族。”
“说的真好！”布拉德利轻拍他的心口，“可你这里一直在担心那个人。呵呵，他不知道你命不久矣，你不知道他危机重重。你们总是这么自以为是的为对方着想，想要承担一切。真是一对患难伴侣，我很羡慕啊！”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为了彼此会不惜一切，可这正是你们最大的弱点！或者最后的理智可以告诉你，如果亚瑟真的变成一具行尸走肉你会亲手杀了他然后一起共赴黄泉？真是天真的想法。莫德雷德不会杀了亚瑟，而我也决不允许你死，庆幸的是，我有很多办法可以让你活下去……看着你高高在上的王者如何沦为傀儡——”
“布拉德利……”梅林努力控制住颤抖的身体，麻痹的四肢就像不是自己，“为了什么……”
“为了？”布拉德利从身后将他环住，“不不，我只是喜欢这样做罢了，我还有漫长的人生需要一些值得珍藏的回忆……”
外面不知发生了什么，听起来响动不小。布拉德利不得不出去看看，把梅林独自留在了那间密不透风的屋子。而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装满肮脏灵魂的水晶石在眼前散发出氤氲的光泽。
他听见外面下起了雨，脑海里忽然又呈现出当年那少年苦苦哀求的脸。同样的雨夜，他指尖轻点就将有关自己的所有记忆抹除，看着他被抱上黑色轿车，就像被关进了暗无天日的牢笼。
当初德鲁伊的长老曾来求他帮助找到预言中的领导者，为了回报他们过往的多次帮助和面对他们即将灭绝时的恻隐之心，他毫无条件的答应了。这本是一项善举，只可惜对那孩子太残忍。
长老已经不在，布拉德利终于长成了有史以来最具能力的德鲁伊，他要唤醒天赋树，却不是为了他的族人——
“你好。”有人站在他背后。
梅林却连让轮椅转个圈的力量都没有，“如果有话说不防站到前面来。”
身后人绕到了他面前，正是西蒙。
“初次见面，你……嗯……的确很不一样……”
“呵，什么叫不一样，我现在可是个坐着轮椅的残疾人。”
西蒙脸上的笑渐渐僵硬起来，终于再也无法维持而垮了下来，“梅林！艾米雷斯！活了一千年的老怪物。”
梅林对于他如此直接的描述不怎么满意，就算活了很久至少他看起来还是很年轻吧。
外面的响动忽然停止了，西蒙侧耳听了听，“看来你的朋友也不过如此。是伊利安和帕西瓦尔吧，传说中的圆桌骑士，手上那把剑还不错，只可惜没了你就变得不堪一击！”
梅林沉声道：“叫布拉德利上来！”
西蒙又嬉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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