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同人袁铁袁]穿越人海-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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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中队的一帮兵们顿时都一脸“大队长找你,你死定了”的样子看着袁朗,有的万分真诚,比如许三多,有的幸灾乐祸,比如吴哲,有的则如同宽厚的齐桓,半忧半喜,不知道高兴好还是担心好。
袁朗扬着脸看看铁路,回头对他的队员说:“大队长叫我,又没叫你们,你们这么高兴干什么,是不是想现在375往返跑?”
话音还没落,就听见铁路在楼上又喊:“三中队原地休息待命。”
三中队的小子们哄的一声都笑开了,袁朗有点沮丧地挠挠头,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回来再和你们算帐,转身走了。
清晨的阳光明媚而温暖,袁朗进办公室的时候,铁路安静地坐在办公桌后面,身子挺直,脸上带着一丝倦意,但目光明亮而坚定。
袁朗一进来,就觉得今天的铁路,有一点不一样,但是到底不一样在哪里,他却又说不出来。
只觉得他的目光一直就没有离开过自己,好像很久都没有见过一样。那双眼睛里面有无数的暗潮汹涌,不能抑制,显得既熟悉而又陌生。
袁朗的心,忽然之间就盼望起来了。他知道一定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发生,于是很反常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地等待着。
铁路尽力收束着自己这数年来思念的渴望,因为不想吓到袁朗,一直等到自己的情绪稳定一些才开口说话。“找你来,有一件事情,我想问问你的意见。”他没有想到,即使已经经过生离和死别,他们还能以这么平淡的句子重新开始,真不知道是该哭好还是该笑好。
铁路指着桌上的红色电话,说:“如果我没有估计错误,一会儿要有个任务交给我们。这个任务很危险,尤其是指挥员,去了就很有可能不能再回来。任务的细节,目前还没有交代下来,人选也未定,我现在把这个选择交给你,去还是不去,由你来决定。不管你怎么选择,我都没有二话。”
袁朗一直安安静静地听铁路说话,他的眉毛微微地皱在一起说:“大队长,你急急忙忙叫我来,就是为了让我选出不出这个任务?”
是啊,这哪里是什么选择?原本就知道他会如何去做的时候,还叫选择吗?铁路看着他,眼神有说不出的柔和:“先说任务,告诉我你要怎么做,还有其他的一会儿再说。”
袁朗不禁心中一动。
他看着铁路,扬了扬眉,笑了,目光锐利无比,就像一柄淬砺了很久的利剑,如今出鞘而鸣,光华四射,正要试一试锋刃。
铁路很平静,他拿过桌上的烟盒,顺手扔给袁朗。
袁朗接了烟愣了一下,又看了铁路一会,终于说:“大队长,到底是什么任务?我为什么觉得你今天这么奇怪啊?”
铁路看着袁朗,太多的往事一下子堵在嗓子眼,他不知道要先说哪一个;太多的情绪在他心里翻涌在一起,他不知道要如何表达。自己还真是藏着掖着成习惯了,如今面对着袁朗,想说点什么,居然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正在这个时候,他桌子上的红色电话终于响了。该来的还是来了,连时间都不差分毫。铁路吸了一口气,按下免提键,和袁朗一起听。像他所预料的一样,真的是军区参谋部的电话,再次给他们安排任务。
武警某部某中队的三分队在五号地区执行任务,扫除一伙小股的军火贩子,目前已经和总部失去联络十三个小时了……同样的细节,还是那个秘密基地,失踪的战士,人质,捣毁军火集散地,直升飞机下午2:00出发……一点都没有变化,一切都是一模一样的。
挂了电话以后,铁路显得很镇定,问:“你都听明白了?”
袁朗说:“听明白了,好像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危险吧?”
铁路站起来,手放在袁朗的肩膀上,眼睛仿佛深不见底,往日的威严,平和,镇定全都消失不见,这一刻,如同裸裎相对,所有的情绪都那样清晰地暴露在袁朗的面前:“真的很危险,危险到我非常想派别人去,把你留下。”他的声音有一点控制不住的颤抖,他看着袁朗的眼睛继续说,“说,你有什么要求?”
“什么都能说?”袁朗抬起头,眼睛紧紧盯着铁路。
铁路觉得他的目光把自己的心都看穿了:“只要我能做到的,不管什么都可以说。”他紧紧抓着袁朗肩头,不舍得松开,头点得很痛快。
袁朗一把握住铁路放在他肩上的手,说:“那你等我回来?”他眼睛里含着无尽的期盼。
铁路深深的看着袁朗,终于脸上显出一点温柔神色,他轻声却毫不迟疑地说:“我答应你!”
袁朗盯着他:“我说的不是要你做我的队长,等我完成任务回来。”
铁路反手握住袁朗的手:“我等你,不做你的队长。”
一股近于惊颤的喜悦弥漫他全身,袁朗眼中的笑意犹如春水一般,脸上好像都发着光,铁路看着他,眼睛再也不舍得移开。
两个人静静地握着手,谁也不想松开。
过了一会,袁朗才恋恋不舍地抽出了自己的手,向铁路敬了个礼,说:“报告大队长,我保证完成任务,带着我的兵一个不少地平安回来。”转身就要出门。
“袁朗,”他一时冲动,喊住他。
袁朗转过身问:“还有什么事?”
铁路做了一件自从看见袁朗就一直想做的事,他张开双臂,紧紧把他抱在怀里。
不管那一次一次是真实还是梦境,他都感觉有很久很久没有见过他,思念早已经失去控制,疯长成满布的荆棘。往事则是梦魇一样的沼泽,他早就陷于没顶,只有他才能把他拉上来。他不能让他再次从他的生命中消失,他不想再次穿越人海找到他,而他们已经形同陌路。他不愿看到他眼睛里没有了那飞扬的神采,他最珍惜挚爱的人消失了踪迹。
铁路狠狠地拥抱着袁朗,恨不得把他揉到心坎里面,他有点近乎粗暴地把他的头按在自己的肩膀上。他感受着袁朗身上热切的生命,闻着他熟悉的气息。脸颊挨着他硬硬的短发,湿润的呼吸就在自己的颈边。
铁路一下一下抚着袁朗的后背,声音轻柔得好像叹息,却一字一字清晰无比:“ 袁朗……”
再没有比此刻他怀抱中真实的,温暖的袁朗更重要的事了,这样的温暖让他留恋到无法自拔。
不管这一切最终的结果会是什么样,他们还有此时此刻。如果说那些梦魇般的折磨给他什么启示,那就是他终于可以如此坦然地拥抱袁朗,今后的岁月,他们会一起并肩携手度过,他再也不会放手。
铁路终于松开他的时候,袁朗有一点茫然且目瞪口呆的样子。他就这样盯着铁路看了半天,忽的笑了,眼睛里面带着一丝顽劣,说:“铁路,我真没想到你会这么热情。”
铁路忍不住笑出声来,天知道他有多么怀念这样的袁朗。
铁路很少笑得这样畅快,眉宇之间显得越发生动。袁朗离他这么近,看着他的眼睛,彷佛看着自己年少岁月的幸福时光……铁路的头发中有一星银白,他感觉很心疼,很想抬手去摸一摸,却又停住了,“铁路……”他轻声叫他的名字,声音有说不出的温柔“…。。。别为我担心,啊。”
下一刻他居然一下又变得痞气十足,斜着眼睛看着铁路笑,“领导,你今天总算是开窍了,我活得正高兴呢,哪里舍得就不回来了?”
“时间不多了,”铁路被他一会儿一变脸弄得直摇头,抬腿做了个要踢人的姿势,“你快点去准备吧。到战情室先去看资料,叫小唐把苏北给我叫来。”
“是!”袁朗大声地答应,转过身去,连背影都带着那一丝愉悦的昂扬。
铁路看着他走出办公室,忍不住微笑。或许等这个任务结束以后,他们两个有机会单独相对的时候,他可以把那个奇怪的梦一点一点都讲给袁朗听,给他机会笑话他一次又一次软弱的选择,也能抚慰他多年思念成狂的凄凉。
不过他们现在都有非常重要的工作要做。
他努力搜寻着自己的记忆,在纸上又写又画,忙个不停。
战情室里还是一片烟雾缭绕,不过这次里面是两个人,袁朗和张苏北。他们两个头凑在一起,一人一句,在桌子上的军用地图上比比划划,旁边放着卫星图片。袁朗拿出最后两支烟分给张苏北一支,把铁路给他烟盒捏扁,唰地一个投篮动作扔到了纸篓里去。
门开了,铁路走进来,看见满屋的烟,皱了皱眉,去把窗户全都打开。清凉的风带着槐花的清香,从外面吹进来。
铁路把手上刚写好的一叠纸扔到了军用地图上。
袁朗抬头对着铁路笑:“大队长,这是什么啊?”
铁路拿起第一张纸说:“这是那个基地的简单平面示意图,在这里,这里和这里,可能有哨兵和警报设施。这个建筑表面是个不大的作坊,可是就在这里和这里,很可能是秘密通道的入口,整个基地下面都挖空了,是个小型的兵器加工厂,有重型武器,有炸药,藏着大概不少于20人的兵力,他们都是受过严格训练的军人……”
铁路一边说,袁朗和张苏北的眼睛越睁越大,后来连嘴都合不上了,神态非常有趣,要不是因为他们都在做正经事,气氛紧张,铁路真想给他们拍张照片。
“基地里一定有暗哨或者狙击手,指挥员,通讯兵,尖兵都要特别注意,很容易成为狙杀的目标。所以今天参加任务的所有人员,都到装备处领III级防弹背心。”铁路一面说,一面看了袁朗的后背一眼,“武警三分队的战士,有三人被俘,他们大概是关在这个位置。其中两个行动困难,需要现场救助……”
“停!停!”袁朗实在听不下去了,他举起两只手做了个暂停的手势,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问:“大队长,这些情报你从哪里来的?”
铁路不由微笑,他对自己的记忆力非常满意,那么久之前看过的东西了,居然还是记得清清楚楚:“这是我从一份字写得很乱的报告上看来的。”他自己大概也知道这个答案听起来有多么荒唐,但是总比说是他做梦做出来的要可信一点吧?难道要他现在就告诉袁朗和张苏北,这一切他已经经历过一次了,这些都是袁朗上次的在分析报告里写的?
面对他两个中队长怀疑的目光,铁路收敛起笑容,说:“知道一些总比什么都不清楚,两眼一摸黑要好一点。我给你们的资料,不过是一种可能性,到时候我也不知道还是不是这种情况,所以你们一定要考虑到一切因素,要有各种的应对方案。”
袁朗依旧狐疑地看着铁路,说:“铁大,那是份什么报告,是谁写的?能说吗?”
铁路斜了他一眼说:“该让你知道的时候,我会说的。”就让他们把自己当成未卜先知的神仙吧,或者那些一次一次梦魇般的经过,意义就在于此?
他相信这两个身经百战的中队长,会做出一个无懈可击的计划来的。他们曾经不止一次遇到过比这个更绝望的境地,还不是一样每次都走出来了,所以现在还好好地站在这里活蹦乱跳。
铁路把自己能想起来的一切,原原本本一点不留地全倒了出来,一直说到自己口干舌燥为止。 袁朗和张苏北看着他的眼神,要多奇怪就多奇怪。
“好了,你们慢慢做计划,12:00向我报告计划细节,1:00给二三中队做简报。”铁路看了看表,上午8:30,时间还够,自己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袁朗悄悄地跟着铁路出了战情室,他一直盯着铁路,等走出了张苏北可以听到的范围后,凑过来问:“领导,你说的这些,全是这个万分危险,我们非常有可能会送命的任务?”
铁路点头。
袁朗又说:“真的这么危险?你不是玩我,骗着让我刚才和你说那些心里话的吧。”
铁路噗地笑了,说:“就你心里那几句话,哪一句我不知道?”
袁朗挠挠头,说:“可是有里面这么详细的兵力人员物资分布,还有我们两个中队这么多战士,如果还对付不了这帮人,那不如回家抱孩子去吧,我都没脸再在这里呆下去了。我还是不明白……”
看着他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看着自己,彷佛在等一个很重要的答案,铁路不由得起了促狭之心,问他:“你哪里来的孩子抱?”
袁朗气结:“我抱我哥哥的孩子好不好?”
铁路拍拍他的肩膀,说:“千万不要掉以轻心,这个任务真的很危险,你和苏北一定要重视。记住,你答应我的事。”
他竭力忍住想再一次拥抱袁朗的冲动,自嘲地想,以前没有发现啊,原来自己还这么多愁善感,儿女情长。
袁朗收拾起那副不着调的样子,静静地望着他说:“我明白,你也记住,你答应我的事。”
铁路抚着袁朗的后背,手下意识地又放到那个弹孔的位置。这一次我一定会保护你平安周全的,如果真的还是那样一个结果,如果避弹衣不能替你挡住那发致命的子弹,那我就用身体替你挡住。
铁路回办公室处理完手头的工作,直接去了政委的办公室,推门进去说:“老赵,参谋部的通知你收到了吧?任务我已经安排下去了。”
赵天说:“听说你调了二队三队两个中队,真的要我们这么大阵仗?”
铁路点点头,说:“对,而且我也要和他们一起去。”
赵天好像吃了一惊,说:“有这么夸张吗?”
铁路笑:“不夸张,手痒痒了,再不动动,人就废了。”
赵天撇嘴:“就你那有事没事爱折腾的架势,还能呆废了?林旭良都赶不上你。你说这几个中队长,哪个没有被你灭过?”他看着铁路,有一点不能掩饰的忧虑,“老铁,真有这么严重?”
铁路还是笑:“我是一觉睡醒,忽然觉得自己老了十岁,所以想跟着他们出去透透气。”这句话里至少有一半是真的,“老赵,我不在,队里这些南瓜都得你盯着。”
赵天忽然觉得铁路有点托孤的意思,不由烦躁地摇着头:“行了行了,就去一两天,我不信你一走,这些人就敢上房揭瓦。”
铁路走到门口,转身说:“你一会给张苏北和袁朗打两盒饭送去好不好?他们都在战情室做计划呢。2:00的飞机,估计没有时间自己去吃饭。”
赵天抬头看着他,说:“嗬,就你心疼你的兵?我就不心疼啦?”
铁路说:“你最心疼了,这里哪个兵不是你的心尖子?”他闪身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