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和夜色-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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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高兴的时候就死劲儿地噌饭。柳迎风她不是不知道。第二天,她把那枕头又照搬一个一模一样的回来。我这才不使劲儿撑饭了。我也没主动拿一只枕头的钱给她。这一事件后,虽然她没明说“咱们把AA制给撤销了吧!”,但实质上是给撤销了。她买回来的一台新DVD机时,我问她花了多少钱。她懂我的意思,但就是不说。我又问时,她就又打哈哈不跟我提半个钱字儿。结果习惯成自然了,遇到她要上街或逛商店时,我常要她帮着带这带那。她怎么也不肯收这和那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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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迎风的收入比较可观,工作就是到这个艺术学校或那个影视学院去教学,偶尔也去某商场、某服装厂做做服装模特儿,都是按小时来计量薪水的。学校有公办的,但也有私立的。私立的学校都是有钱的主儿,所以到私立学校去授课,远比到公利的学校高出许多。柳迎风说她是公私并重。
我呢,目前还是学生,在人们眼里看来是个有前途有奔头的学生。当然,我也这样认为。说真的,我虽然缺钱,但是缺钱的时候儿也不多。原因有三,一是因为我是个学生,还没有真正的见识过大千世界的那种花花绿绿的生活,所以还没有真正体味到物质带给人们的那种天堂一般的生活;二是,学生的这个身份及其独生子女的优势,还有中国父母与生俱来的刻骨的观念给我带来不少好处,连父母都认为他的子女用他们的血汗钱是天经地仪、堂而皇之的。相反,子女不用父母的钱,倒要让父母不快活或受到置疑;三是,我自已也算聪明,脑子灵活。虽然只在南京读某大学读过半学期的经济学管理,但头脑里已经对于经济及怎样创造经济有了清晰的认识了。也就是说,人在学会创造经济之前,必须要学会发现和认识自已本身就存在的优势。本身存在的优势跟很多东西有关,比如,所处的环境等等。我本身存在的优势是我的“身体资源”:英俊的外表,一副好听的浑厚而又带磁性的男中音,深沉与阳光完美结合的气质……我利用我这些与生俱来的“硬件”,解救了我偶尔出现的经济危机。主要是唱唱歌、或做伴舞、后来也被柳迎风介绍去给某些商场庆祝“建场XX年”之类的庆祝活动。当然,我还会写点讨小男人和小女们喜爱的小说和散文,诗歌之类的文字。老实说,写文字是不能够将一个处在“经济危机”中的人给拯救的。稿费只是一点补偿,是精神上远大于金钱本身的一种补偿。总而言之,我缺小钱儿的日子实在是不多。
我们住在一起的房租及生活费用、水电费和网费等大多是柳迎风承担的,我再三说我也要承担一部分费用,但柳迎风用行为支对。我开始觉得我们已经是两口子了。有谁见过咱中国相亲相爱的两口子AA制的?后来,我想,由谁支付都无所谓,两口子之间谁跟谁呀?!所以也就不在坚持了。
但最后有一个人使我不得不坚持AA制了。我还为柳迎风不遵守AA制的细节问题吵过。吵得挺认真,脸红脖子粗的。最后柳迎风妥协了,决定所有的费用由我们一起共同承担。这不是因为我的大男子主义在作祟,这个年代还保留着大男子主义的男人反而是落伍落得一塌糊涂的男人。作祟的是我的男性的自尊心。我从来都没有过像看到那女人的眼神后如此强烈的自尊心,也从来就没有如此强烈的要求过在意过自尊心。我的自尊心是让一个老女人给强行逼出来的。
这个女人五十多岁,人长得胖胖敦敦的,有着藏不住老态,看上去也不怎么灵活,但眼睛很年轻,眼神出奇的好。她除了专门负责收房租、水电费、闭路电视费用外,还负责看管我们这个楼的迎风全问题,挺有责任心的,总坐在外面的一个小凉棚里哪儿也不去,手里边做着诸如折菜、打毛衣之类的活计,眼晴却滴溜溜地乱转。我们住的这栋楼从来就没有哪家出现过被偷被盗之类的事儿,连裤叉儿也没有丢过。我想,这可能是全仰仗她的那双年轻的眼睛立下的汗马功劳。小偷大约是害怕她看人的眼神才不敢行窃的。
可是,就是她那双为整个公寓的居民立过汗马功劳的眼睛让我感到惧怕。那双眼睛看我的时候特让我不自在,不舒服。她每次看我的时候,总是用着看小偷时用的那种眼神。先是不屑地、只是上下翻动着眼皮儿看我,而且也不正眼看,稍微地倾着脑袋,目光上上下下地在我身上奔跑。然后才不紧不慢地挤出点微笑。那点子微笑也让人感到不舒服,里面带着某种嘲讽与猜忌,撒在我身上简值就像芒刺一样。那分明是一种特地用来看吃“软饭”的小白脸的眼神及微笑。我一有空就和阿帆到歌厅、舞厅、酒吧等地方去唱歌,我努力的赚钱,也努力地把我的自尊心给赚回来了。
这之后,楼底下的女人再来收这费那费,几乎都是我当着她的面儿从身上摸出钱包抽出钱支付的。
我感觉女人的微笑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我很得意。
我搬出我和阿帆合租的那间小屋时,曾经答应过要请阿帆和雪晴两个人一同到我和柳迎风的新居室来聚一聚的,但一个月过去了,又一个月过去了,我却一次也没有请他俩过来玩。我觉得很过意不去,也怕见到阿帆。和柳迎风在一起的日子久了,我对柳迎风的性格及喜好也越来越了解了。比如柳迎风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我都很清楚。而且我也发现,别看柳迎风在公开的场合很开朗、热情、落落大方、人缘好,那不过是场面上的礼节。但私底下,她从来不请别人到她的屋子里去。据称,我是第一个走进她屋子里的男人。
同在一个学校,难免不遇到阿帆的。星期一的下午在学校门口遇到阿帆。阿帆见到我,问道:“咦?洛科,好些日子不见了,小日子过得怎么样?什么时候请我和雪晴去你们的小窠玩呀?雪晴可想去呢。”
我不能再拒绝了,我擅自作主说,这个周末吧。
于是,我用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才好不容易说服柳迎风请来阿帆和雪晴一起到我们的屋里吃顿饭。说服柳迎风答应是不容易的事儿。
“洛科,答应我,以后别再带任何人到我们的居室里来好吗?”柳迎风说得很认真。
“我保证以后不再带任何人到我们的屋子里来的。放心吧!”
“洛科,知道我为什么向来不带朋友或同事来我的屋子里来么?”
我笑笑,不答,也装作不想知道的样子。
“因为我觉得一个人的房间就好比是一个人的私|处,我不愿意随随便便的带人进来就是因为这个缘故。”她又说:“洛科,你知道么?你是我来北京第一个来我住处的人”。我能够从柳迎风的这句话中听出她当初答应我搬进她的居室里来是很费过一番思索的。我很感动。
“对不起,迎风,我擅自作主……可是,阿帆和我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患难与共的哥们儿。雪晴也是,她就像我的亲妹妹一样。”我还告诉柳迎风,除了她之外,北京这个陌生的地方我就只有阿帆和雪晴这两个知已了。
周末,阿帆和雪晴如约而至,我们四个人第一次聚在一起聊天儿和吃饭。阿帆那天还专为柳迎风唱了两首他最拿手的张学友的歌。其实,我知道柳迎风最爱听的是齐秦的歌。那天大家在一起唱了歌,也跳了几支舞,我和柳迎风跳了,阿帆同雪晴跳,后来阿帆提出交换舞伴。我们玩得很尽兴的,一直到午夜。
柳迎风说:“雪晴真是个可爱的、漂亮的女孩儿。阿帆也不错,他们在一起很相配。”看得出来,柳迎风真的很喜欢我的这对朋友。我很高兴。
我正在清理聚餐的残局。当我听到柳迎风这么说时,我突然警觉地抬起头来看柳迎风,偷偷地打量着,不如说审视着柳迎风的表情。柳迎风是知道我和雪晴分手的缘故是因为我爱上了她。我猜想,柳迎风是因为嫉妒的原因么?
“干吗要这样看我?我夸雪晴长得漂亮难道说错了么?”柳迎风看着我问。
我看出来柳迎风的表情里什么都没有,一点也寻不来妒意来。于是便大胆的笑道:“我有说过你说错了么?是,你说得很对,雪晴真的很好,又漂亮性格又好。不过,在我眼里,最漂亮的永远只有你一个。”
柳迎风乐滋滋的笑了,模样儿天真得像个小女生似的。又说:“哦,她做的武汉热干面真的很好吃。嘻,我都吃了一大碗呢,肚子都涨疼了,可还想吃呢。”
我说我也很喜欢吃。
柳迎风说:“有空你就常带她们来玩吧。”
“你不介意?”我问。
柳迎风摇摇头,开玩笑道:“啊,我可不想跟热干面过不去。”
柳迎风于两天前就去大连参加一个关于艺术学校主办的新人模特预选赛的活动去了。柳迎风不是作为我们电影学院去的,而是代表邻近一个艺术学院去的。是去做评委的。柳迎风几乎每年都有这样的活动要参加。因为她曾经做过模特。柳迎风这次去大约要去一个月的时间。
这天,一向热闹的电影学院突然变得沸腾了。我所见到的每个表演专业班的学生个个都神秘兮兮也紧张兮兮的,但又抑制不住地露出欣喜来。我知道大约又是有哪个导演到我们表演系来挑演员来了。这情形我是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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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我是在校食堂同阿帆和雪晴在一块儿吃的,自从与柳迎风恋爱以来,我很少到学校食堂吃饭。这是因为柳迎风不喜欢吃学校食堂里的饭菜。柳迎风说,学校里的饭菜都是水煮盐拌出来的,一没营养,二没味道。其实我倒没有那么多讲究,不过想想柳迎风的话也有理,没味道没营养吃下去就等于是一堆垃圾。再说,第二年的我确实比第一年要长得结实许多,也胖了许多。原来有些偏瘦的身子因为多长出来的肉把我给衬起来了,一米八几的个子,显得更加匀称更加威猛了。我自已都看出来我长得不赖。我老早就看出来我长得好看,因为我跟我漂亮的妈妈长得实在太像了,我们就像是由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阿帆也看出来我长胖了。阿帆说长胖了的我,愈发的像个脱了稚气的壳的成熟男人。我听后很得意。
一时我不知道见面说什么好,所以看着从身边走过的同学,我便没话找话、明知故问道:“阿帆,出什么事儿了,怎么一个个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样子变得既兴奋又忧心。”
阿帆也是这个样子。他说:“洛科,你小子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呢。听说两三天后有个叫关理哲的大导演要来我们表演专业选拔演员。演员就锁定在我们这一届的学生里。”
“哦,原来是这档子事儿呀。我当是什么大事儿呢。不就是挑一个破‘角色’到荧幕上露露小脸儿么?”我不屑一顾。心想,还不是来我们影院来找一嫩的演电影剧情中的主角的少年时期么?我真的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洛科,你也赶紧准备准备呀?!这回来选角儿的可是全国有名的大牌导演呐。机会难得呢。”阿帆把自个儿都说服得垂涎三尺了。
“目前我还没考虑过呢。不是还差一年就毕业了吗,我想等毕业了再说……”
“洛科,你这是怎么了?咱不是一开始就说好的。机会来了,无论是大机会或露脸子的机会,都要牢牢牢抓住么?怎么你改变主意了?”阿帆在拿我去年说的话来驳我。
我一时语塞了,喉咙像被什么突然堵住了似的。我清楚堵住我喉咙的是我曾经说过的信誓旦旦的话现在被阿帆拿出来反驳我,颇有点像是用自已的矛戳自已的盾一样。
反正,我拒绝了。明摆着,我是为爱情而拒绝的。
阿帆作好了准备等待着去迎接这个机会。迎接名导关理哲。雪晴一直在他身边给他打气。
说好两三天之类关理哲导演要来的,可是,两个星期过去了,也没有见到什么大导演、小导演的影儿。闹得沸沸沸扬扬的表演专业的学生总算迎风静下来了。迎风静得仍然有些沮丧、有些失望。
后来柳迎风从大连回来时,我把这件事儿告诉了柳迎风。柳迎风说没听说有这件事呢。肯定是让你们给弄错了,倒是听学校说过关理哲导演有可能要到我们电影学院来参观的。没听说是为了选拔演员来的。
柳迎风问,你也在全力准备迎接这机会?
我立刻从后面抱住她的腰说:“要我演第一号男主角我也不去。”其实,我偶尔还是动了一点心的。
“真的?”
“那还有假。我要天天跟你在一起。”我说着便拉着迎风的手直奔天台。
天上还挂着太阳,五点钟的太阳。我们可管不了那么多。
自阿帆和雪晴来过我们的公寓以后,柳迎风就常常自愿邀请他们来玩。我们四个人常常一有空就聚在一起聊天、看影谍、打牌、唱歌,郊游,相处得非常融洽、和谐。
令我没有料到的是,柳迎风对雪晴总是赞不绝口。两个人一见面,就有说不完的话,讲不完的事儿,有时两人讲话还要避开我和阿帆,亲密得像一对亲姐妹似的,叫我看了都心生嫉妒。
有时候在学校遇到雪晴,我常常问雪晴,她和柳迎风俩个避开我和阿帆讲话都讲了些什么了?
雪晴回答说:“讲女人的事呀?”
我说:“女人的事最好要让我们男人多懂得一点才是。”
雪晴问:“为什么?”
我答道:“多懂得一点女人的事,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