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皇后-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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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怀抱。
“萱主子,怎么会这样,小札怎么会,牵扯到了哪些人,属下替你报仇!”声音有些急,大手仍旧是轻轻拍抚着她的背。
“不许告诉父皇!”紫萱急了,连忙抬起头来,这才放开了他,一脸满是泪水,双眸都哭红了,急急道:“都说了不许告诉父皇的,你有没有说!?”
“公主的密函交待地清楚,属下不敢造次!现在小札到底是死是活?”黑影甚是恭敬,却一脸的焦急。
“就你一个来?”紫萱甚是抹了抹泪,甚是认真地说到。
“嗯,就只有属下一个。”黑影如实答到,又是认真道:“主子,瞧你哭成这样,寒王定是没有好好如当初答应皇上的好好待你吧!属下这就带你回去吧!”
“没有没有!我过得可好了,就是遇到个人……”紫萱急了,吸了吸鼻子,顿了顿,然而双眸明显冷了下来,“就是遇到一个人……想杀他!”
“是谁?怎么回事?”黑影蹙眉问到,然而眸中那一丝明显的绝望却难掩掩藏。
“后宫统领独孤影。”紫萱一字一句说到。
“萱主子,跟黑衣叔叔说说,他怎么欺负你了?”黑影将她拉着坐了下来,然而紫萱眸中却早已恨意难掩,没有坐下,而是退了一步,认认真真道:“黑影,本公主令你马上杀了独孤影,两日内寻到小札和青奴尸首,无论用什么办法,动用多少人,只要瞒住父皇便可!”
这般认真,黑影连忙起身,恭敬地俯身而下,低头,重重应了一声,“是!”
说罢正要离开,却又止步,道:“萱主子,方才不是说要回家吗?”
“我闹闹脾气罢了,去吧,别惊得寒羽了。”紫萱沉着眸子,眼角带泪,双手紧攥着,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愤怒里。
“属下遵命!”仍是重重应答,身影急速掠过,瞬间消失不见,如果鬼魅影子一般。
然而,黑色的身影出了栖凤宫便慢下速度,缓缓落地,双眸寒彻而淡漠,双手渐渐取下了耳后大穴处两枚银针来,整张容颜便是瞬间恢复了原本的样子。
独孤王族流传下来的禁术,只肖见过那人一眼,便能完全模仿而出,即便是声音亦是一模一样。
缓缓黑色银针扣上耳廓,手中那一份密函朝空中狠狠扬去,便瞬间化作了无数细碎的纸屑,飘散纷飞而下。
她一定不知道,栖凤宫的一切早就在他的控制中,包括她的任何行踪。
其实,早在小札案子水落石出后,她便已经是独孤王族的人质了。
就这么不想再见到他吗?
或者,真的会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都见不到的,待他回来时,她定是更恨他入骨吧,恨就恨吧,不恨地深,怎么可以生生世世都记得住呢?
“主子,不早了,不要回凌华宫?”德公公早就隐在一旁了。
“青奴的伤好得怎么样了?”独孤影淡淡问到。
“能下榻了,容嬷嬷照顾得很好。”德公公蹙眉答到。
“明天给她送过去吧,瞒着,就说回去伺候了。”独孤影眸中没有多少情绪,说罢朝御书房方向缓缓而去。
“主子,封彧的催魂却是动了,封了那么多年,我看要破并不容易。”德公公想起了这事来,那日从天牢回来后,主子便让他试探了。
“人呢?”独孤影蹙眉,这也才想起了这件事来。
德公公思索了须臾,道:“还在御书房里,我看这几日还是……”
“禁于冷宫,不需要他了。”独孤影寒下了双眸,冷得骇人。
“是。”德公公点了点头,正要离开,却有止步,提醒道:“主子,夫人占卜出来了,本卦是凶,变卦却是吉,长老们还商议着呢。”
“告诉我结果便是。”独孤影已经不关心占卜结果如何了,铁了心,势在必行,先前一直拖着,如今却是一日也不想延迟。
“主子,夫人好像打算用占卜禁术,容嬷嬷劝过一回。”德公公虽是迟疑,还是说了出来。
“胡闹!”独孤影一怒,便是急急朝清明神殿而去,占卜禁术岂能轻易使用的!
“主子,夫人就打算而已,你别急啊!”德公公连忙跟了上去,这下子估计又得挨夫人的骂了!
清明神殿。
善柔已经早被带了过来,依旧是被固定在供桌上。
独孤明月的那把小尖刀依旧游走在她身上,似乎一直在寻找真正确的位置,好完完整整要了这副皮囊。
双鬓花白的头发似乎多了不少,眉头紧锁着,也不说话,就这么认真地瞧着。
善柔仍是大气不敢出,不知道这老巫婆究竟想做什么,这几夜都没有为难她了,只是这般方式更是让她心惊胆战。
“我告诉你一件事,你放了我好不好?”终于还是开了口,抱着一丝丝希望。
只是独孤明月却没有理睬她丝毫,冰凉的尖刀贴到了她脸上。
“要不你杀了我也可以!”善柔的声音颤抖着,铁青的脸色不知道从哪一夜开始就再没有消退恢复过了,无论如何都不敢自杀,却盼着能一死了之,遇到这个疯子,如此夜夜折磨,生不如死!
“罢了罢了,先送回去吧,还不是时候。”独孤明月长叹一声,收起了那小尖刀转过身便朝院子里而去了,仰头望月,月尚未圆,不由得长叹,即便要动手也得等上一阵子吧!
容嬷嬷听了她那叹息,一下子便明白了什么意思,主子这几夜都是早下手的地方好保持整张皮囊的完整性吧,着实残忍,连她都忍不住想求情了。
“嬷嬷,大祭司是不是在等月圆?”百里瑄低声偷偷问到。
“你小丫头不懂别乱说!”容嬷嬷连忙呵斥。
“哦。”百里瑄低下头不语,而善柔仍旧是不敢睁开双眸,心中更是恐慌了,等月圆,这老女人究竟想做什么,这是什么邪教,不会是食人或者火烧吧?!
明显看得出她身体的缠绕,容嬷嬷还是恨下了心来,一把将她抬起,厉声警告,“记住了,此事若是透露了丝毫,就真扒了你的皮!”
前方独孤明月听了,唇畔却是浮起了一丝冷笑来。
容嬷嬷送走善柔后,独孤影才缓缓从侧门内走了出来,方才的话皆是听在耳里。
“大祭司,占卜的结果是吉,你何须多费心思担忧?”淡淡说到,是王者的姿态,并不称她师父。
“那是变卦,变卦需天时、地利、人和三者契机,这三者你占了那一个了,你就笃定能边吗?!”独孤明月猛地转过身,显然一脸不悦。
“不试试如何知道?”独孤影反问。
“不可以,本司要百分百确定!”独孤明月激动了起来,就剩下影儿这么一人了,她如何能放心!
“不过是占出个趋势,并非定数,何况这卦象亦曾错过!”独孤影毫不客气。
“那你就寒羽的身份出征,为何要自己冒险!”独孤明月的语气亦是不客气了起来。
独孤影缓缓转过身去,语气很淡很淡,“只想做自己,不想再当他人了。”
“影儿,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独孤明月气结。
“自小到大,我何曾任性过了?”独孤影反问。
“我不管,你想还她一个干干净净的寒羽可以,你就给我保证这场仗你能平安归来,自己再亲自告诉她!”独孤明月怒声。
“王,待你平安归来再告诉王后吧!”百里瑄开了口,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敢插嘴。
只是,这“王后”二字却让独孤影和独孤明月皆是怔住。
“你答应我不用禁术,我便答应你!”独孤影终于作出了让步,擅用禁术者,不得好死,其实有史可查,并非谣言!
“我没有动禁术的念头!”独孤明月立马否认。
“还想瞒着我?”独孤影扬起手,独孤明月那边刻着特殊纹样的小尖刀不知何时已经在他的手上了。
“放肆,这东西不是你能动的!”独孤明月急急夺了过去。
“答应我!”独孤影坚持,而独孤明月却是不语。
师徒二人相视,皆是倔强,一旁百里瑄一脸担忧着,这几日跟着大祭司知道了太多太多,对于王,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我答应你,你也答应我平安归来,亲自告诉萱丫头。”独孤明月终于开了口,眸中尽是慈母一般的哀求,太多太多的变数,太多太多的不安,不仅是狄狨的命盘,还是影儿的命运,从来就没有如现在这般混乱过,她如果能安得下心。
独孤影没有回答,只是缓缓转身离开。
211惊恐&逮捕
冷宫。
寂静而黑暗,犹如地狱一般,夜深人静的时候总会从花丛里传出一些诡异的低鸣,不知是虫鸣还是人的哭泣声,或者是其他。
谁也不知道这座宫殿还存活着多少人,即便是知道,怕是也没有谁能准确说出她们的名字和身份来了吧。
越来越茂密的杂草丛中,一块块墓碑,有些刻上了名字,而有一些便是无字碑了,死后还有人给安葬算是最好的下场了。
更茂密的地方,有座坟墓,亦是无字碑,墓碑静静地伫立着,离群索居一般。
墓前站着的是那个夜夜都会回到这里来的男子,双眸不在淡漠,然而,眉头依旧紧锁,仍是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前方不远处一处小屋子,前几日夜便住了进来,从此便要在这里常住了,或许,终有一日,他会明白的,为什么总是想起这个女人来,为什么总是在别的女人身上寻找她的影子,哀婉的目光,温和的性子,不争不闹不吵,这么些年来,都是小心翼翼地伺候着他。
站了好一会儿,原本紧锁的眉头这才缓缓松开来,总要来看看她,心里那莫名的不安才会渐渐消散,隐隐一声长叹便是转身朝前方的小屋子而去了,那儿燃着灯,三更半夜,再过一会儿天怕是要亮了吧,这会儿冷宫里也就他这儿有灯光吧,离墓地很近的杂草丛里,活着的人谁都不会轻易过来的。
然而,另一端,冷宫的正大门处,一盏灯火却是缓缓而来。
借着灯光,依稀可见提灯的人,面容雅致清秀,脸色却是苍白着,眉宇间隐着一股冷意,似乎是与生俱来的高贵不可侵犯。
一步一步朝大门紧闭的大殿而去,亲自推开了门,手劲并不大,却一下子让大门敞开了。
门这么冷不防地开了,大殿里的人原本蜷缩在一旁的,顿时站了起来,条件反射一般地后退想逃,却没想到今夜来的,不是那个老嬷嬷,而是她的主子,穆紫萱。
善柔原本慌张的心终于是定了下来,如今,只要不是那个老嬷嬷,谁来都可以!
什么都不许她说,似乎什么也都没有对她做了,却是夜夜要虏了她去,在那个老巫婆的尖刀下心惊胆战地提防着,一句话不小心便要挨那不见伤痕的银针扎肉刺骨,想死,偏偏挣扎着,怎么都不敢自己动手。
这样的日子到底要持续多久才能给她一个了断,而皇上果真就看都不来看她一眼了吗?甚至,连质问都不来质问她了吗?
好歹也是个妃子,好歹所作所为也牵连极广,为何他于公于私都不来见她一眼呢?就这样一句话把她留在了冷宫,夜夜生不如死!
“萱主子,你又来看善柔了呀?”冷笑地问到,思及种种,只想要她心痛!
“本宫已经不是你的主子了,柔妃娘娘。”紫萱提高灯笼,映照出了善柔一脸的惨白和狼狈。
“小札和青奴的尸体还没找到吧,要不要我再告诉你多一点呢?”善柔挑衅了起来。
“不用了。”紫萱的声音很淡很淡。
“我偏偏要说,青奴是死在我刀下的,小札被我毁了容颜,脚筋尽断……”
“够了!”紫萱的声音冷了下来。
“怎么,生气了呀,你也会生气啊,你不是一向慈悲为怀,大量大度的吗?不是一向虚伪做作的吗?”善柔却是得寸进尺。
“善柔,你想死吗?”紫萱淡淡问到。
“怎么,想杀我吗?还是你不敢?别忘了我是你琉璃宫的女婢,是你钦点的陪嫁婢女,是你一路从月国带到钟离来的,杀我呀,杀了我,我就和小札一样,都是因你而死的了!”善柔大笑了起来,许久没能这么放肆地说话了,没人陪她这么说话了,“萱主子,你杀了吧!你不敢吧?”
“想死又不敢死,这滋味不好受吧?”紫萱眸中依旧淡漠,冷冷说到。
“有何不好受的?你以为我会像你这样内疚吗?穆紫萱,你现在才是生不如死吧?!你会不会想起小札呢?会不会不敢走到他屋里去呢!他那屋子里可是给你藏了好些好东西,各种药材应有尽有,你进去瞧过吗?”善柔偏偏就要提小札,她很清楚,这是紫萱最痛的伤口,偏偏要揭开它!
紫萱却是不谈,似乎连小札二字都不敢说起,只是依旧淡淡道:“确是我横刀夺了你和亲为后的机会,我就是任性地想来玩一年罢了,其实我都快把一切还给了你了,只是,你太心急了,你很聪明,藏得非常好,可是你却忘了一件事。”
“玩!”善柔却是骤然大怒,“呵呵,你是公主,你连婚姻都玩得起呀!你有没有考虑过别人,如果没有你,我不会变成这样子的!我忘记什么了,要不是小札撞破,我根本没想害他的,一切我都做得滴水不漏,是小札他活该!”
紫萱冷眼看着善柔的反映,语气依旧是淡到了极点,“你忘记了人再坏,心终究是在的,生不如死的滋味不是想死死不了,而是逃不过良心的谴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