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皇后-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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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萱看了他良久,却突然痴痴地笑了起来,“够了,这样就够了!”
寒王却是瞬间愣住了,紫萱却轻轻推开了他,“皇上早点休息吧,臣妾先告退了。”
说罢便快步退了出去,留寒王一人满脸的复杂,突然看不透她了。
穆紫萱,你要的究竟是什么?!
够了?这怎么能就够了?什么叫做够了?!
你竟能这般容忍善柔的存在?!
这么卑微,究竟为什么,寒羽哪一点值得了,穆紫萱,你还是不是你?!
待门外的脚步声远去,垂帘后,德公公连忙快走了出来,看了寒王一眼,便到屋外守着了。
容嬷嬷亦快步走了出来,最后面才是独孤明月,高傲而精致的脸上尽是不悦之色,指着寒王便破口大骂,“你这臭小子!消失了那么多日,终于肯出现了!一出现就把那丫头弄哭了,什么叫做只有她和善柔两个女人了?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
166时机早到
独孤明月连连怒骂不止。
“你还没走?”寒王却是坐了下来,根本没理会她那一连串的问题。
“你还想动兵?”独孤明月亦坐了下来,蹙眉问到。
“是。”寒王臣下双眸。
“啪!”独孤明月骤然一巴掌甩了过去。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月国不能动!紫萱和亲来的目的也已经清楚了,那丫头根本不是卧底,她那么喜欢寒羽,那就绝对能保住钟离!”
“我不是寒羽!”独孤影猛地取下了耳后的银针来,真实面容瞬间呈现。
“那又如何?!”独孤明月仍是厉声,“寒羽不过是你第二个身份罢了,待日后钟离朝中势力皆由我狄狨掌握,你再同她解释不迟!”
“她喜欢的是寒羽。”独孤影的语气淡了下来。她喜欢的是寒羽,如此的死心塌地,他宁愿什么都不知道,宁愿继续怀疑。
独孤明月却是冷哼,道:“你现在倒是重情了啊!真的喜欢那丫头,又为何要急着对她月国出兵?”
独孤影的声音依旧很淡很轻,“朝中半数文臣皆已是我狄狨之人,另半数武将,只要出兵月国,便有时机铲除,我手中三十万大军,十八个大将,等这日已经等很久了。”
“你!”独孤明月大惊,原来一切都已经部署好了,她还一直以为时机未到。
“年后,萧氏兵权重新分配,正是调遣朝中武将的时机,此次不动手,兵权永远掌握在钟离人手中,即便对我这个寒王再忠诚,狄狨的身份都永远不能暴露!”独孤影沉下了眸子。
一切的苦心算计,在那个女人和亲来之前,皆已部署得天衣无缝,本在南疆战事结束之时,便要出兵的,只是还有一样东西没有到手,传说和亲公主身上有一块令牌,能号令五千精兵,而这五千精兵便埋伏在钟离境内,此事,真假未知,他不得不防。
独孤明月没有说话,眸子满满的复杂。
容嬷嬷在一旁依旧那是连连叹息,无奈的表情。
“少主,没有其他办法了吗?要不咱同皇后好好商量,若是月国能……”
“我再说一次,她喜欢的是寒羽,我独孤影还不需要靠假扮寒羽来讨好她,俯首称臣来报灭族之仇!”独孤影冷冷打断。
独孤明月看了他一眼,站了起来,“一切随你吧,别伤她太深了。”说罢,亦是隐隐一声叹息,转身离去了,钟离同月国朝朝代代的战争仿佛是注定难免的,终有一日定是要有亡国的一方的。
萱丫头呀,不过是八岁的一见钟情罢了,你怎么偏偏就那么死心塌地地和亲而来了?
独孤明月和容嬷嬷离去后,独孤影亦随即消失不见。
封彧这才缓缓从屏风后走了出来,面无表情,眼神淡漠,德公公已经将奏折收拾好了。
连着几日,主子只出现过一回,如今又走了,去柔妃宫中的依旧只能是他。
“封彧呀,要是能像你这样没心没肺的那就好了,省去那么多烦心事!”德公公轻声感慨。
封彧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出了御书房便朝落霞宫而去了,这几日里总觉得心里缺了点什么,尤其是面对柔妃的温柔,莫名其妙地,总感觉同以前有些不同。
落霞宫中,善柔已经沐浴后,静静在屋子等候了,红玉端了药汤上来。
“娘娘,这时奴婢亲自到宫外抓的,偏方,绝对能怀上!”
善柔看了那墨汁一般的苦药一眼,蹙起眉头,却还是一口气喝了下去。
“李太医还没有消息吗?”李太医无故失踪多日了,害她现在寻帖药都麻烦。
“没有,太医院已经报大理寺查了。”红玉答到。
“他不是畏罪潜逃了吧,或者出什么事了!”善柔不安地问到。
“娘娘放心,他一家人的性命都在咱手上呢,即便是出什么事了也不敢把娘娘供出去!”红玉低声安慰。
善柔这才放下心来,往床榻而去。
“主子,皇上这几日似乎有些奇怪。”红玉迟疑了甚久,还是说出了心中的不解。
“有何奇怪?”善柔挑眉问到。
“皇上不是宠皇后着吗?这也没发生什么,怎么突然间又……”
“又对我好了?”善柔冷冷看了她一眼。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红玉连忙解释,“主子,皇上的性情……”
印象中,皇上总是冷冷清清地,不会有多大的情绪起伏,只是皇后得宠后,便不一样了,而今日好想会恢复了先前那性情。
善柔没有回答,只是冷笑,在她的印象中,皇上便是那一贯的清冷,即便靠得再近,亦贴不到心上去,如今的清冷,只能说明对穆紫萱的虚情假意!
这时,门外传来了通报,皇上到了。
善柔一笑,取下发簪子,在床榻旁依靠了下来,三千长发散落,轻薄的睡裙掩不住内里春光,带着刚出浴的娇媚,很是撩人。
“奴婢告退。”红玉也不再多想,暧昧一笑便退了出去。
寒王缓步走了进来,德公公跟在后头,善柔骤然蹙眉,连忙拉起锦被掩住那若隐若现的身子,这个奴才怎么这么不知好歹!
“皇上,别熬太晚了,明日还早朝呢!”德公公提醒到,真正的主子怕是又要消失几日了吧!
寒王点了点头,便挥手示意他退下了。
顿时一室寂静,寒王还是一如既往在书案前坐了下来。
一直不作声的善柔这才懒懒起身,走了过去。
“皇上,怎么还有那么多折子没批阅?”大胆地依偎着他同坐在暖塌上,后宫已无妃,皇后只会落个人质的下场,该是她争取真正的幸福的时候了。
寒王点了点头,仍是专注奏折,今日的奏折都已经被主子批阅完了,带来的都是些陈年的旧折子,除了翻阅这些折子,他不知道还做些什么。
“皇上,你陪臣妾说说话吧。”善柔嗲声说着,双臂缠上了寒王的脖颈。
寒王任由她缠着,偏头看她,淡淡道,“好。”
善柔一愣,顿时不知该说些什么,还是头一回这么快就点头答应她了。
“有何事要谈吗?”寒王又问到。
“谈……谈谈皇上的小时候吧!”善柔稍稍起身,大胆地坐到他腿上去。
寒王仍是任由着她,却蹙眉思索了起来。
167小时候?&她的方式
寒王沉思了起来,小时候,似乎从来没有人问过他这个问题,记忆中一片空白,只有主人的命令,惟命是从。
“不记得了。”声音依旧淡漠,没有去想的必要。
“皇上敷衍臣妾,你自小便登基,怎么就不记得了?”善柔娇声说到。
自小便登基?
寒王缓缓蹙起眉头来,细细地回想,只知道自己很小很小便坐在那皇位上了,曾有一回同一个亲王去了躺月国,似乎再也没有其他特别的事情了,自小便效命主子了,他也记不得到底是几岁开始的。
“爱妃先睡吧。”轻轻拿下善柔的手来,淡淡地说到。
“皇上,这些奏折都批阅过了,你还看!”善柔站了起来,娇怒地说到。
“先去睡吧。”寒王却没再看她,又翻起了一份奏折来。
善柔上前,重重将那奏折合上,“皇上!你若是想批阅奏折就到御书房去,恕臣妾不伺候了!”
又是这般软硬兼施,到底怎么样才能打破他心中那层戒备,进到他心里去呢?
“柔妃,你越发的放肆了!”寒王厉声,审视她。
“臣妾就是担心皇上太劳累了!”善柔却没有任何畏惧,一下子又贴了上来,撒娇到,“皇上,睡吧,这些折子看完了,就又要上朝了,你这样,臣妾心疼!”
娇声说着,大胆的拉起他的手来,覆上在了她心口上,双眸楚楚动人地看着他。
“好。”寒王淡淡地说罢,便将她拦腰抱起,朝床榻而去,隐隐一声叹息,这柔妃越来越难敷衍了,无奈以后的日子都要到她宫里来了吧,栖凤宫是一步都不许踏进的,凌华宫和御书房更是不能过夜的,当这寒王,偌大的后宫,唯有这里能过夜。
心中似乎隐隐想去那雪玉宫,只是玉妃已经死了。
侧身躺着,完全无视身旁那副娇躯,俊朗的眉宇间隐隐透出了一丝疲倦来,然而,那不安分的小手又不动声色地探了过来。
脑海中突然不自觉浮现出一个温婉的笑容来,却只是一闪而过了,蹙眉,不得不转过身来,将柔妃压入怀中,冷冷到,“朕最后说一次,睡觉!”
“嗯。”善柔娇声应着,小手将寒王拥紧,眸子掠过了一丝恨意,这般委屈主动了,他竟还无动于衷!不论如何,即便得不到他的心,孩子也是要定了的!
……分割线……
栖凤宫。
夜深人静,众人皆睡下了。
紫萱屋里的灯还亮着,一室温暖,不知何时又多填了两个暖炉,炭火烧得正旺呢。
小札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主子把那热呼呼的参汤喝完了,紧蹙的眉头这才完全舒展开来。
“主子,暖和了些了吧?”
“嗯嗯。”善柔点了点头,浅浅笑着。
“榻上应该暖了,赶紧躲上去。”小札扯出了一抹笑容来,带着酸楚。
起身走到床榻前,伸手探进去摸了摸,将几个暖水袋移开来,被窝里暖烘烘的,好温暖。
紫萱搓了搓冰凉手,动作利索地窝进被窝里去,眼儿弯弯地笑了起来,“好暖呀!”
好几个晚上都被冷醒,怎么都暖和不了,这冬季怎么还不快点过去呢?
“你都不早说,冻了好几个晚上了吧!”小札挨着床沿坐了下来,这宫里人人都道他放肆,没规矩,却不知私底下他同主子更是亲密,自小把她当主子,更把她当姐姐看待。
“那么晚了,你也赶紧去睡吧。”紫萱看着小札,眸子掠过了心疼,他又瘦了好多。
“主子,你跟寒王定是闹矛盾了吧,啥时候和好啊?”笑着问到,心中却早已满满的担忧。
“没闹什么矛盾,他总得到善柔那几回吧。”紫萱淡淡地说到。
“主子!你还瞒我!”小札立马站了起来,全明白了,果真是虚情假意!
紫萱没有说话,拉了拉他,示意他坐下。
小札却甩开了她的手,厉声道:“主子,你究竟在想些什么?小札真的不懂!”
“他心中有我的,这就够了”紫萱眸子透出了认真来。
“没有,他终究还是利用了你对不对!主子,别再傻了好不好,这桩婚约根本纯粹不了,战事一过,他大权在握,立马就冷落你了!他压根就是个小人!”小札连连退了几步,几乎是怒吼,仿佛要将这几个月来对寒王所有的不满统统宣泄出来一般。
主子和皇上之间,忽喜忽悲,时好时坏,连他都糊涂了,都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了!
“不是的。”紫萱蹙眉解释。
“那我去跟他说,说你究竟是为何和亲而来的,说二个月不到你就……”
“小札!”紫萱连忙下塌来,紧锁着眉头,拉住了小札。
小札回过头来,一行清泪缓缓流了下来,哀求道,“主子,告诉他真相好不好……”
后悔了,一直就后悔,如今彻底后悔,害怕了,当初就该阻拦的,不该赞成的,即便和亲这一年能从第一日起就过得幸幸福福开开心心的又怎么样,终究是要离开的!
紫萱小心翼翼地替小札拭去眼泪,仍是浅笑着,“相信我,他心中有我的,当初的愿望达成了,不是吗?”
小札却是苦笑了起来,“萱主子,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卑微的!变得连小札都不认识你了!你为了他用一辈子换了一个月,来钟离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这样可怜兮兮,委曲求全地地得到寒王的垂爱吗?”
“不是。”紫萱亦是苦笑,无奈摇了摇头,淡淡道,“用一辈子换一个月,只为了我自己,小札,你愿意主子日日困在那密室中受苦,直到力衰而亡,还是愿意主子真真切切地好好活一年呢?”
“可是你好吗?你哪里好了,你一点儿也不好。”小札眼中的泪瞬间尽数涌了出来。
“可是,比以前好不是吗?主子这辈子什么都不缺,千万宠爱集于一身,以前母后都还会吃醋呢,主子就缺一份情,偏偏几年来就恰恰惦记了他一人罢了,其实,一开始真没那么喜欢的,只是有那么一个机会有这么一个人罢了,所以来了,见了他,就想得更多,只是,又怕得到太多了,最后太舍不得了,有时候呀,主子都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紫萱唇畔浮起了一丝笑意,无奈、无力,自嘲,却又隐隐满足,不像对小札说的,更想是对自己说的,给自己的交待。
“我不懂!我只知道他现在在善柔宫里,他心中不止有你!”小札依旧平静不了。
“小札,他心里若只有我,那我走了,他可怎么办呀?你告诉我,他该怎么办?”紫萱眸子掠过一丝哀伤,仿佛自言自语,放开了小札,仍是轻轻搓着那仿佛永远都暖不了的手,朝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