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占by卿寒(古代 忠犬将军攻vs儒雅丞相受 攻生子 慢热 正文be)-第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万年县离京城不远,可等这消息传到他再赶回来,天已经暗了下来。
他直冲上临海阁的时候,那位化名为“宣公子”微服出巡访美人的大燕九五至尊正好出恭,临海阁里只剩下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的兄妹俩。
怕表妹出事,顾朝曦还是寻了个由头让慕容瑶月先走,自己留下来只身对峙宇文少华这都色狼,等着慕容瑶月搬救兵来。
他同慕容瑶月说的什么“燕子高飞就在暗中保护”这种话统统都是虚话安慰而已,他的确是结交了江湖上的高手朋友,但人家又不是自己的贴身护卫,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躲在暗处保护自己。
看着表妹平安出了门,他还没松完一口气,眼前一花,宇文少华肥硕的身子已经压了过来。
双肩背压制得生疼,狠狠撞在饭桌上碗碟剧烈摇晃跌落在地,肥厚嘴唇喷薄在脸上的浑浊灼热的气息让他下意识避过脸,瓷片在地上哀嚎粉碎的模样的声音环绕在他眼前耳边,加剧了心中的不安和恐惧。
难道,他真的要再一次让自己屈服在这个世间的光怪陆离之下么?
他浑身恶寒地承受着纨绔公子粗暴的触摸,衣襟像薄薄的纸片,一扯就开。那指尖还算是细腻的,但为免太过于粗大、用力过甚,分明是自己屈从承欢,却反而像真证的暴行。
肌肤被捏揉触及之处疼痛不已,不去看都知道绝对是青紫不已。
双膝软了下来,宇文少华一把扯下他裤头,单腿挤进他腿间,嚣张和得意的笑声敲打着他的耳膜,直击心灵,敲打地他头痛不能自持。
“顾朝曦……啧啧,凭你是什么东林书院谪仙才子,大漠昆仑女仙的徒弟,不也是个人么?只要是人就注定是要成为我手中之物的,何必之前做无谓挣扎,你看你现在这样,有多么可口、多么好看?”
施暴的那个人只看得到红木桌上玉体横陈衣衫凌乱魅惑横生,看不见也不在意他眉目中无法拯救的绝望。
那人在他耳边冷笑:“任凭你真的是云彩上的神仙,也要给我宇文少华从云头上扯下来!”顿了顿,湿热舌尖一舔他耳根,让他不由惊叫。
听他惊叫看他痛苦,宇文少华更加欢愉,放声大笑:“今天是你,明日,你家妹妹一同来,我又收一对国色天香的花儿——古往今来有谁能有我的福气!”
国色天香……
古往今来……
只为虚名……
在你们这些仰仗父辈积存的荣华权势的权贵公子眼中,还有什么是不能恣意践踏损毁的?又有谁是可以让你们停下沾满罪恶的手?!
直到双腿被架起的那一刻,他终究还是忍受不下去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
凭什么,一定是自己,一定是要承受?
他当初违抗师命逃下山来,不是为了得到现在这个下场的!
疼痛来袭的前一瞬,他狠皱着眉心在心中大吼——我要你们宇文家家破人亡宇文少华你碎尸万段不得好死!
“……碎尸万段不得好死!”
眼前突然亮起炫色光晕,顾朝曦睁开双眼,直挺挺起了上半身,在看到床帐铁钩垂下的丝绦流苏时浑身气力瞬间被抽尽,身体重重落回床上。
原来是……是梦么?将胸口积郁之气吐尽,但他还依然犹自惊疑不定。
幸好是梦,可就算是梦,也是……噩梦!
耳畔突地有人问:“你要谁碎尸万段不得好死?”
他猝不及防,脱口而出:“宇文少华……”转过眸,少年将军英挺俊帅的眉目和记忆中那张肥硕的脸重叠不在一起。
他混乱了一下,继而才反应过来:“崔、崔元帅。”
换上黑衣长袍的男子背着床行走踱步的身影在他眼前眩晕起来,让他觉得眼前是一切都不曾清晰不是真的。
自己究竟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
如果是在梦中,虽然对崔雪麟印象不好,那二择一也是选择长睡不醒;如果是现实,又为何自己在这里?不是应该被关在……
顾朝曦明白过来,这里就是自己被关押的回春院。
他思忖这一瞬,掌握着他生杀予夺大权的男子转过身来,看着他。
他问:“崔元帅,还是要依循旧例,杀了我这个押粮官吗?”
崔雪麟闻言挑眉:“看来顾大人对有很多误会。”
“是误会的话,必定有智者明知。”
崔雪麟故意曲解他的意思,笑道:“所以你不是智者。”
顾朝曦怒了,冷声道:“崔元帅不觉得应该和我解释一下前事之因么?无缘无故关押杀害朝廷命官可以,但死者不服,必有一日,你会遭天谴的。”
那男子朗声大笑,充满自负和骄纵,“手染鲜血统领千军万马的人,是不会怕区区一个天谴的。”
“不过,”崔雪麟顿了顿,却说,“我既然要取信于你,自然会告诉你一切——你想知道,我又能够告诉的一切。”
倒回几个时辰前,顾朝曦和墨书刚被崔雪麟下令关押的时候,王世伟和宋纯坚决反对崔雪麟此举,崔雪麟沉默对抗久了,王世伟渐渐从中看出点什么。
拦下宋纯时有人进来禀告,“秉元帅,杨公子已经从后门悄悄离开,是不是要……追?”暗卫琢磨了一会儿,才选了这个字。
崔雪麟微微一笑,摆手的姿势颇为潇洒:“不用,他要去哪里本帅早就了若指掌,只要他离开,即可。”
暗卫退下,房中重归寂静。
宋纯脑子直,不是很明白这其中奥妙,而王世伟却有些激动地向崔雪麟拱手道:“元帅隐忍许久,只为此时?”
宋纯拉拉他的衣袖,满眼疑惑不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不是在替出云求情,怎么又扯上那姓杨的小子了?
崔雪麟不说话装深沉,王世伟只好细说:“杨泽叛军之人,取投敌献计二事看,此人非但不是个弃明投暗之人,反倒是个左右摇摆,一个觉察靠不住就会投敌者。”
没听完宋纯就大怒:“难道他觉得我军有败北之像才跑的?!哼!这种有眼无珠之人不要也罢!”
王世伟简直想把老友脑壳敲开来看里面到底是长了什么奇葩,给气得无力,省下诸多过程,只剩下精简的结局:“元帅以为,杨泽并非叛逃投降我军,乃是潜伏为细作。”
“为何?”宋将军想起杨泽提出的那个挑拨太子和萧荣的关系,让太子安插人手和萧荣抗衡争权的事情,百思不得其解:“他既然心向魏国,就不该出这样大损魏国元气的主意才是。”打仗就是打钱,战事拖得越久,百姓就一日不得安宁度日,国家就一日不得不盘剥百姓凑取军费。
王世伟欲言,上座者开口打断:“因为杨泽是太子的人。”
二人一起将目光投向统帅。
崔雪麟缓缓说:“杨泽心中没有魏国。”
——他心中,只有太子。
第九章 花开花落不长久(4)
渡江驾车,从汉水过长江,他手持通行令牌安全度过道道关卡,抵达南魏都城建邺宫城时仅仅用了七天不到。
秦淮河上的摇桨声还在耳边阵阵回响,他已经踏进东宫的宫门。
他杨泽,终于归来,完成了任务,带回来重大情报——归来。
而在他心中却只是想着,终于可以,再见到阔别已久的那个人,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
侍从宫女见到他面容的那刻,先是露出惊讶,继而,却是无法抑制的悲伤和……闪躲。
太子寝殿门前站着一位趾高气昂的黄门,晚风拂过他的耳畔,刮在他的脸颊上,让他从抑制不了的激动中平静了下来。
纵然再心急,还是不得不恭谨客气地打招呼:“瓯子总管,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吧?”
瓯子轻哼一声,不去理会他,目光在风尘仆仆的他身上流连片刻,眸中带着轻蔑的光。
即使在不喜,眼前这个却还是太子身边的东宫内侍总管,要是不摆平他,怕是进不去门。
杨泽咬了咬牙,从腰间荷包取出一枚东珠递上去——这是太子赠他的东珠腰带上的饰物,去了敌方不能带走那腰带,他只好掰下东珠带着,日夜放在枕边摩挲,珍视至此,此刻却要用来换取见太子的机会,这难道是太子料到的?
看到那圆润的东珠,瓯子带着赏识的目光扫了扫杨泽一眼,却一甩拂尘说:“杨公子兰心蕙质,怪不得能在诸位公子孺人中脱颖而出,可今日……殿下真的很忙,怕是没有时间见你,杨公子舟车劳顿。不如明日午时再来?还能捞上一餐午膳。”
杨泽心中一沉,抬头望了望头顶高大的匾额,忽然明白了几分,却怔在原地,动弹不得。
他站了很长时间,四周宫人都不由接连去劝过他了。
他们都关心他,因为他自幼在宫中长大,和他们都熟悉,他们看着他长大,都心疼他。
既然人家不见,和比再多做纠缠?那可是皇家呀!
杨泽客气地回拒了,面上带着温和的笑,让人只觉得叹息无力,往往自作孽的人,其他人都那他没治。
杨泽便是这样的人,只是为着的那个人可以什么都不要什么都去做,只为了看最后换来的东西……
杨泽背脊挺直地站在阶下,熠熠眸中光如天上星辰,他坚毅道:“我一定要见殿下,无论他在做什么,哪怕是皇上在,我也要见!”
魏帝最是厌恶太子身边的男宠娈童,每每知晓太子招幸都要大发一顿脾气,杨泽曾经经受过无数次雷霆震怒,若论心中最惧,便是此了。
而他此刻可以说连皇帝都不怕,足见他的坚定,想必雷打都不动。
瓯子大怒,命人将他拉开,他被拉扯着双手,眼睛死死望着寝殿的大门,双唇颤抖着,拼了命一般大喊起来:“殿下!殿下!我是杨泽!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你听到了吗?我回来了,我不会再走了!你要不见我,就踏着我的尸体走向别人,哪怕只能在你脚下感受你,我也甘愿。
寝殿的门竟然在他的呼喊之下再度打开,在内伺候的今夜送进去的左孺人身边的大宫女恨不得把下巴抬到天上去,极其轻蔑地瞟了眼杨泽,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殿下说,让他进来。”
说完竟然退到一边,给杨泽让道,杨泽进去后,关上门和其他人一起守候在外,没有再踏进去。
寝殿里连灯都没有多点几盏,宫室里昏暗得几乎让杨泽不敢往前走,凭着记忆摸索,他在黑暗中缓慢前行。
这个地方他实在太熟悉。
很小的时候,他的父亲得罪了魏帝,全家没入掖庭为奴,他本来是太子身边侍读,然后,变成了侍童。
以前陪读书,后来陪暖床。左右是陪,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差别,更何况后来太子将赦免全家当做破他身的礼物,这般恩重如山的雨露,他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日后日日夜夜,他都不曾离开过这个地方,哪怕很多时候他并不是在过夜,而是守夜,守着别人承欢太子的夜。
从此,在阳光下行走和在暗夜里前行对于他来说,没有区别。
没有数走过了几个鸾鸟金架烛台,面前寝阁里透出暖色的光来,一同透出来的,还有里面说话的声音。
听多了才会发现,那其实只是一个人咋说话,女声,婉转娇媚的那种,很频繁地响起,什么话题什么话头都有,却无人回答。
杨泽站在门外听着,手指抬到距离门框还有一寸的地方,巍然不动。
相对于太子左孺人的焦急,他有耐心得多,他了解太子的性格——你若是急,他便越是缓,你若是缓,他便急切起来。
夏日蝉鸣的声音在空寂中愈发地嘹亮起来,杨泽默默背诵诗句的声音不急不缓,声音压得很低,几乎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听得到。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
“……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
“郎啊郎,恨不得……”
房中传来急切的脚步声,夹杂着女子急怒的低呼,然而,怎么阻得住来人的脚步。
淡定和无争,是他存身于太子后宫的唯一方法。
门扉哗然大开,那黄绫锦缎亵衣的男子一把抓住他伸出的手,连他的脸容都没有看清便将他拉入怀中,用力很大,仿若要将他撞进自己身体里一样。
被狠狠揉搓了几下,杨泽扣着太子腰上绸衣丝滑的面料,轻声说:“夜深了,让左孺人回去吧。”
他的淡定只是鹰盘旋空中准备搏击猎物时的准备,而无争却真的是无争,他不争,自有人给他争。
太子休音没有让下什么命令给房中的妃嫔,而是一弯腰将他轻巧地抱起,向寝阁另一边走去。
杨泽埋头伏在休音胸膛间,手指挑开衣襟一点,接着微弱的光摩挲胸前烙印的红痕,心中微微咬牙——那女人知道自己快回来了,故意做给自己看的!
把脸贴上去,他埋在衣襟中的发出的声音闷闷的:“殿下身上,有脂粉的味道。”
“不喜欢?”休音轻笑两声,下巴揉了揉他头顶的发,“你看你浑身上下都是风尘的味道。”
风尘?杨泽皱眉,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休音又道:“你赶路赶了那么多天,当然是满身风尘,我现在就带你去好好洗洗,连带着我自己,也洗洗。”
杨泽在沉默中知道了目的地,他们这是要去浴堂。
说完这句话之后,休音的脚步明显加快了许多,着表明他很急切。可不知为什么,杨泽在这突然加快的脚步中觉察出些许不妙了。
他才回来没有一个时辰,怎么会惹到太子?微微蹙眉,他揪着绸衣启唇:“殿下……”下一刻他的双眼瞪大,一颗心几乎是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身上环绕的手离开,他没有上天也没有入地,而是在……半空中!还是以抛物线中向前移动着。
在踢开门进浴堂后,休音将怀中的人往池中一抛,杨泽扯着他的衣襟拉开了他松垮垮套在身上的衣衫,接着,他也跟着往里跳,赶在杨泽跌入水中撞到池底的时候环抱住。
饶是如此,过程中带来的惊惶仍是免不了,杨泽在睁大了双眼入水又出水之后,眼睛承受不了酸涩地闭上。
到此,没有完。
休音将他往光滑石壁上一推,双手和他的双手交缠压制,狠咬上他的唇瓣,狠狠地吻着他,几乎将他唇舌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