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重生之丧尸恋人-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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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能看到我么?”
图恩张了张眼睛,说话的声音轻飘飘的:“我看不清你的脸。”
我叹气:“我是安准;你……”
图恩看着我,拿着枪的手抖起来。
我赶紧说:“你先把枪拿过来。”
图恩的呼吸急促:“安安已经死了。”
我说:“没死;真没死,你把我送到末世后,自己变成了丧尸……”
说到这;我觉得难受:“……你等了我两千年……就是因为放心不下我……”
图恩摇头:“这是幻觉。”
我赶紧说:“你要抱抱我吗。这不是幻觉,真的。刚才我跟你还亲热过。”
图恩的手不停的抖,眼神像飓风中的灯塔,亮了又灭。
大概在梦里,图恩才会表现出软弱的性格。
我这是干吗呢?
图恩在梦中自杀,梦境结束,我也就解脱了。
可还是觉得难受。
凤凰跌在污泥里,挣扎着啄破自己的命脉自杀。
只是因为失去了身边一只可有可无的小鸟么。
让旁人看尽了笑话。
小心翼翼的走近图恩:“所以呢,你先把枪给我。”
图恩看着我的方向,忽然弯了弯嘴角,眼神光华尽失:“一个人的身体怎么可能活两千年?你为什么骗我?”
我赶紧张嘴:“你变成丧尸……”
“丧尸怎么可能有思想?”图恩烦躁起来:“好了你不用再说了,你快走吧。”
赶紧摇头,“不可能,你这个样子,我能去哪儿……”
图恩眼神已经不再向着我的方向,他的手握紧了枪。
我忍不住吸了一口气:“你再这么折腾,我可扛不住了。”
图恩停了停,有点吃惊的看我。
我急着说:“重症抑郁,连我妈都不知道……我一难过起来就什么都吃不下,觉得天都要塌了,晚上睡不着,就偷偷的去医院开了一瓶安定,一片不管用,我着急,就着白酒灌了一大把,后来就睡死了,你醒了叫我没叫醒,看见了床底下的药瓶就急疯了,抱着我去医院洗了胃,后来你好多天都不理我……我难过,偷了你的解剖针扎进了大动脉,我看着血喷出来就害怕了,给你打了电话,你心急火燎的赶回来,连着给我做了七个小时的手术……我醒了你就扇了我两个耳光,我觉得委屈,你就抱着我,我觉得喘不过气来,你说你怎么爱上了我这个疯子……”
说得太急,凉空气呛进气管里,我忍着眼泪咳嗽。
图恩张了张嘴,轻声喊我的名字,声音都在发抖。
我说:“你确定是我了吧。”
图恩恍恍惚惚的:“安安,快过来……”
我摸着胸口,尽可能的平复呼吸,伸出手:“你先把枪给我。”
图恩轻轻的笑了一下,把手伸过来。
我小心翼翼的把枪接过来。
耳边炸开一个惊雷。
暴雨从欧式花窗外倾盆而下,苍绿的枝桠在飓风中疯狂摇摆。
一个消瘦苍白的少年半低着头站在我身旁,对面带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微笑的看着他。
我看了看,已经没有图恩了。
中年男人削尖的下巴和图恩极其相似,他站起来,嘴角牵了一下:“走,去地下室。”
少年抬头,眼尾颤动了一下:“我不想去见那些人。”
中年男人走近少年,直视他的双眼,说得很慢很轻柔:“孩子,不要把他们当人就好。”
我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脚步了。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空气里散发着霉菌的味道。
我听到了低低的求救声,从最深的地壳中传过来,像一片蛛网覆盖了整个地下室。
中年男人停下来,丢给少年一串钥匙。
“随便找一个房间,看到中意的,带到我这里来。”
少年苍白的手指握了握钥匙,嗓音像水一样:“不要这种方法也可以,我……”
“你那么厌恶人的身体!”中年男人的眼中覆盖了一层怒气,可是说话却没什么起伏:“以后还怎么做人体实验?快过去!”
少年低头,停了一会,转身离开。
我也站在原地等待。
模模糊糊的好像等了好久,少年带回来一个女孩子。
那女孩子好像也没有哭,眼神呆滞,衣衫褴褛,脸上青青紫紫的。
中年男人走过去打量了一眼女孩子,跟少年说:“眼光还行。”
少年的身体颤了一下。
中年男人找了一个椅子坐下,点了一支烟,下巴一扬:“开始吧。”
少年站着没动,嘴角抿着。
中年男人冷笑:“你是男人吗?”
少年抬头,眼神像死水一样:“不一定非要用这种方式。”
中年男人吸了一口烟,仰着头吐出了一个烟卷儿,他嘴角翘起来一点:“可是……我想看。”
少年的脸瞬间苍白。
女孩儿瑟瑟发抖起来,好像才意识到要发生什么,她抬起头来看着少年,嘴唇颤的厉害:“不……不要……”
少年很慢的蹲下,细长干净的手指去摸女孩子的脖子。
女孩大叫:“不要!我妈妈在哪儿?我找我妈妈……”
少年的手指停了一下,然后站起来看着椅子上看起来很有兴致的人:“母亲知道会不高兴的。”
“我管她高不高兴?”那个男人用一种异常狂热的眼神看了少年一眼:“……我喜欢谁,她都知道。”
少年的手指攥起来,看起来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你这个变态。”
男人笑笑,“儿子,变态生了你。”
这真是一个令人发指的梦。
我靠着墙壁,看着这些,凉气从脚底一点一点蔓延上来。
男人笑着挂了一个电话,立刻有人送来一瓶药,还有一个精致的茶杯。那个男人从药瓶里倒出三粒白色药片,然后向少年勾了勾手指头。
“一般人一片就差不多了……”男人笑着看了一眼少年:“不过,儿子,我心疼你。”
少年走过来,“你能不能不要再勉强我。”
男人半眯着眼:“喝了这三片,就用不着我勉强了……到时候,我决不强迫你。”
少年扬了扬头:“你说话算数……”
“说话算数。”
少年仰头,干脆的把药丸吞了。
男人歪着头看着少年,我慢慢的明白了,那药丸是做什么用的。
过一会,少年撑不住了,他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来,眼白开始发红。
男人的声音里充满着笑意,下巴冲着角落里的女孩一指:“忍不住了就去吧。”
少年站的笔直,手攥的发抖,他看着男人咬牙笑了一下:“你看着吧,我能忍过去。”
男人的眼睛忽然变得幽暗:“……不可以自己解决。”
少年后退了几步,靠在墙上,脸色已经不再苍白,氤氲上了淡淡的粉。
我觉的他可怜,就往他旁边凑了凑。
他已经忍到到极限了,我摸摸他的脸,他半闭着眼睛,大概根本感觉不到。
我冲着他的耳朵小声说:“……图恩,去吧,我不会怪你的。”
少年依然咬着牙,嘴里发出一点忍耐的声音。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忽然站起来,他走过来,把手搭在少年的肩膀上:“忍不住了就去啊。”
少年精神似乎已经恍惚,他闭着眼睛,慢慢的歪了歪了头,没有回应。
男人很用力的把他的脸扳过来:“你不要逼我。”
我的心脏很清晰的疼痛起来。
男人用手揽过少年的脖子,然后吻了下去。
少年顺从的张开了嘴,手颤抖着抱上了男人的脖子。
男人的手伸到少年□,少年呻吟了一声,指甲抓着男人后背的西服,像是要陷进去。
我忍不住叫了一声:“图恩。”
少年的眼皮一抖,忽然睁开眼睛,眼神满是惊诧。
有什么东西被碰倒的声音,我回头,只看见一闪而逝的紫色裙角。
少年撕心裂肺的叫了一声:“母亲!!”
男人拉着少年,“不要管她!”
少年死命挣扎:“图烬!不要让我恨你一辈子!”
男人放手了。
我跟着少年奔跑,穿过万紫千红的玫瑰花园,穿过有金色镂空雕刻的大门。
少年停留在一间卧室门前。
他打开门。
紫色翻白的波浪迎面扑来,素色的高跟鞋来回摇晃。
仆人们安静的聚拢,我扭头,他们面目呆滞,眼中流着绿色的眼泪。
他们一步步靠近,有人手里还拿着做饭的刀铲,有人拿着还在滴水的脏抹布。
少年喊:“你们这群废物!你们谁也看不见我母亲自杀吗!你们怎么不拦着她?!”
仆人们僵硬的脸上歪出一丝表情:“少爷……不要伤心……”
少年抱着母亲的腿大声的哭泣。
四周的仆人向少年靠近,面目狰狞,少年张大了眼睛,撕心裂肺的大叫起来。
这恶心的梦。
枪响了。
少年的额头开了一个洞,血顷刻喷涌而出。
我想起,我曾经用一个烧杯砸在图恩的额头,那天的血也是这样,粘稠,鲜艳,像一只缓慢爬下来的魔鬼。
我拿着手枪的手止不住颤抖。
图恩,我真的不忍心让你在这样的噩梦中挣扎了……对不起,对不起。
仆人全都消失了,少年图恩一脸麻木,血覆盖了他的整张脸,他的身体向后仰过去。
我伸手拉住他。
图恩的脸变成成年的样子。
他的嘴角渗出血来,无比温柔的看着我。
我咬着牙,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图恩把头轻轻靠在我肩膀上,环视四周。
这是我们的卧室。
我记着,图恩举着枪要自杀,我把他的枪哄过来。
图恩的喉咙里发出骨骼挤压的声响,他弯着带血的嘴角,几乎用气在说话:“安安,做得对。”
我早就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对……对不起……我不能再看你那么受折磨,我受不了了……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我……”
图恩的眼睛也慢慢闭上,睫毛粘着血:“我知道,我都知道。别哭。”
“你要死了!”我握着图恩沾满鲜血的手指,心里止不住的恐慌:“是我杀了你……”
图恩笑了笑:“我不会死……”
我摇头:“你说过多少次不死了?”
图恩像是换了最后一口气,眼睛也闭上了。
我说:“我要是醒了,你没命了,我恨你一辈子。”
图恩闭着眼睛,嘴唇动了一下。
我晃了晃他:“你说话呀。”
图恩已经不动了。
我抬起双手,上面涂满了湿热的鲜血。
我想像女人一样嚎啕大哭,可是嗓子哑了,喉咙里也像噎着海绵一样难受,我发不出任何声音。
周围瞬间被黑暗填满,我一个人在黑暗里,忽然好像忘了一切。
我不知道怎么走。
有一个声音像风吹草叶一样:
安安,回家了。
我直起身子,望了望无尽的黑暗,叹了口气。
啊……是该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小读者们多多留评,看到评论我就特别想更文,没有评论我总在怀疑没有人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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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启蒙教育【倒V,看过勿买】 。。。
第二十八章
小时候的事情图恩很少跟我提及;偶尔涉及到的时候;他轻描淡写的笑一笑;然后把话题生硬的扯到晚餐;现在我明白了……是这样一个不堪回首的童年,阴暗的地下室;斑驳长满青苔的土坯,撕心裂肺的哭喊和呻吟;这一切都变成了一个冗长而又潮湿的梦,仅仅是见识了它的冰山一角已经让我的感情和精神受到了无比巨大的冲击。
不知道图恩童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抱着母亲的腿嚎啕大哭的那个少年是图恩么。
还是仅仅在梦里他才会允许的软弱?
觉得难过。
醒过来之前,在黑暗中徘徊了好久;我甚至觉得有点失去了面对图恩的勇气。
和他在一起的四年里,习惯了依赖和仰望,即使知道他的脆弱,也总是一厢情愿的认为图恩既然想当一棵大树,我就应该顺理成章的做一条藤蔓紧紧的缠绕着他,心安理得的享受他所给我的一切。
可是我发现我错了。
只是我习惯了依赖。他习惯了给予。
到了最后,我们都不觉的这有什么不对,觉得这就是两个人之间的相处模式。
可是,真正地爱,不应单单只是依赖与被依赖不是吗?
睁开眼睛的时候,果然我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包括那个难以启齿的位置,我的手向下摸了摸,又凉又黏。
天已经大亮了,阳光直直的射进来,空气中微微的散开些微尘。
我坐起来,图恩并没有在我身边。
才想起来,今天是图恩和韩谦开战的日子。
两个人为什么开战?
既然韩谦之前救了图恩,那么韩谦并不是想要图恩的性命,两个人战争的筹码是我——我有什么用?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
想不出更多的东西了。
现在又冷又饿,浑身上下都不舒服,胃里面像是装着十几根针,轮着番上上下下一遍又一遍的扎着。
耳边传来锁和玻璃相碰的声音,我转过头,看见图恩制造出来的那个女孩子正在用手一遍又一遍的拧我的锁。
我把手放在厚玻璃上,拍了两下:“没用的,喂,不用了。”
女孩子懵懂的看了我一眼。
我指指她手里的锁,使劲摆了摆手:“这个,开不了的。”我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开这种东西,要用钥匙——额,就是,钥匙——你懂么?”
女孩子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过了一会,她张了张嘴,发出了有点沙哑的声音:“钥匙。”
我点头,“就是……”
想打个比方,到了最后也没想出来有什么东西和钥匙差不多,而且就是我想出来了,她没准也没见过。
她大脑里的词汇量到底有多少呢。
我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