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好逑-第1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球球怀疑的看着李惟,一动不动。
李惟动手又倒了一杯茶,推到桌子对面,指了指只茶,示意白球球。
白球球走了几步,站在李惟面前,依旧是气鼓鼓的等着他,然而眼眼眶中漾这水意,看上去没什么气势。
李惟低头亲了亲他,“小东西,说你几句你就不高兴。”
“你那只是说了我几句么?”白球球反驳,声音却低了下去。
“只要你乖乖的,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又来这套。”白球球嘀咕道。
“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就主动告诉我了”李惟试图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的。
“……”白球球心道真是睁眼说瞎话,然而李惟这么抱着自己很舒服,比刚才那冷冰冰的吃人样子好多了,白球球靠在他身上,不说话。
“京城已经好些日子没下雨了,城南除夕的时候还起了火,烧了好几户人家的房子,记住,火不可以随便玩,很危险的;你现在是人,就要遵守人的规矩。”李惟像是在和白球球解释自己突然生气的原因。
“好。”白球球把头窝在李惟胸口,闷闷地应了。
“白皓的事,我当做没听到,你也不可以和别人再说其,谁问都不可以,知不知道?”
白球球听到这句有些激动,终于笑了,他是很轻易能被好话打动的人,“你真好!”说话间还踮着脚去亲了亲李惟的额头,他还不习惯像李惟刚才那样,但是亲吻额头,却是母亲小时候对着自己惯做的事。
这时候红玉借口送点心,来打探李惟和白球球之间的情况,打断了两人的亲昵,李惟有点不高兴,不耐烦地把碟子推到了白球球面前,“又哭又笑的,真能折腾,吃点东西吧。”
看到这一幕的红玉,心满意足,打算一会去和兰蕙报告。
白球球又被奚落,白了李惟一眼,端过盘子吃了起来。
夜深,白球球并没有打算走的意思,李惟也没有赶他,两人依旧躺到了一起,外面模模糊糊有爆竹的声音传来,白球球动了动,把被子盖到头顶。“还不想睡,来聊天吧。”白球球提议道。
“聊什么?”李惟的的声音听上去兴致不高。
“聊聊你啊。”
“我没什么可聊的,跟你相比凡人一个,你想听什么。”
“哎,那你讲讲太子嘛。”白球球心思简单,并不知人类的道皇兄弟间还有王位之争,在他印象里,就应该是兄友弟恭的,如果有谁要他讲讲白皎皎或是白青青白云云这些兄弟姐妹,他会乐意之至——当然,不是对着李惟。
“你想听太子和你哥的事情吧。”李惟在黑暗中撇了撇嘴。
“你怎么知道?”白球球翻了个身,用胳膊支着下巴,趴在床上,“给我讲讲嘛。”
“白皓考了探花,琼林宴上被太子看中,做了入幕之宾,我这么说你能明白么。”
“哦……。那太子对我哥好么?”白球球其实并不很明白李惟的意思,不懂装懂。
“你之前还说是你远房的哥哥,现在听你这口气,是嫡亲的哥哥呐?你到底骗了我多少事?”
“没有没有,就这一件。”白球球摇头。
“那你说,为什么你叫白球球,他却单名一个皓字,别也是诓人的吧。”
“因为我叫白球不好听。”白球球随口扯道,“你快说嘛,太子对我哥怎么样。”
“放手——”李惟把白球球伸到自己脸上来的手拿开,“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你哥可是太子现在最喜欢的人。”
“那我哥也喜欢太子吗?我见到他,总觉得他不是很开心……,如果他和太子互相喜欢,应该是很开心的呀。”
“哦,是吗?我还以为他很是春风得意的呢。”
“你好像不喜欢我哥哥。”白球球敏锐的发现了这一点。
“他有太子喜欢就够了,我干嘛要喜欢他。”李惟并不愿意直接回答这个问题。
“那你是不是也不喜欢太子。”这却是诛心之问了,也只有白球球这样不知其中利害的人,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没有不喜欢。”李惟不欲细说。
“那你们是对手吗?可他是太子啊,以后会是皇帝的。”
“那又怎么样?”李惟不耐烦,感觉受到了轻视,还是来自白球球的。
“没有怎么样。”白球球也觉得自己的话说的有些没道理,“我就是想说,他是太子,你是王爷,他并不会抢你的位置啊,除非是你想抢他的位置,想当皇帝。”
“闭嘴!”李惟突然怒了,室内一片安静,听得到两人的呼吸声。“最后一句话是不能说的,会掉脑袋的。”大概也是觉得自己刚才比较吓人,他放缓了语气补充道。
“这么多规矩,你活得可真累。”白球球把李惟的一只胳膊从被子里拉出来,自己则躺平了枕在上面。
“当然没有你这个神仙逍遥,想做点事,却要顾忌着周围人,不能锋芒过盛;不做事,难道以后在坟头上写吃喝玩乐四个字吗?”
“你是个好人,你真不容易。”白球球挪了挪,离李惟愈发近了。
“不用同情我,还没那么糟糕。”李惟有点不习惯白球球这突然而来的深情和深刻,一时说的有些多了,“父皇是个好皇帝,有识人之明,认真做事的,都能得到认可。我刚才说的,只是假设了一种最糟糕的情况罢了。”
白球球没有出声,像是再考虑李惟说的话。“怎么,你连这都要管吗?”李惟打破了这种沉默。
“我……我在想事情,我刚想说,如果做王爷这么难的话,就不要做了。”白球球解释。
李惟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有些事,如果没有王爷的身份,就更不能做了——把你的脑袋从我胳膊上拿开,睡到一边去。”
“哦……”白球球有些困了,没有继续问下去,也没有反驳李惟,真的转了个身,贴着床的最里面睡了,“今天我的被子里也有暖脚的东西啊。”丝绸的被面发出一点点响声,那是白球球在被子里面动来动去。
“我让红玉放的。”李惟道,“别把脚伸到我被子里来了,不然明天滚回晚雪阁。”
年味还没有散去,边关却一度告急,雍国历经战乱立国,本是奉行休养生息的政策的,谁知这样的举措却被异邦认为是软弱,之前先是有异族的牧民要求入关放牧;现在,冰雪尚未消融融,北边居然有一个部落入侵了,这本来不是大事,自然有镇守边关的将领会迎战。问题是,首先短少粮草的一方,居然是雍国,这件事传回来震动朝野,皇帝免不得要派信得过之人去彻查此事。
镇守边关的将军是皇后的表弟,也就是太子的表舅,因为有这层关系在,太子自然是要避嫌的了,因为李惟对西北军务比较了解,李端义打算便派他和孟乔一同前去。
孟乔是将门之后,是陪开国皇帝打天下的大将军孟洲屿的儿子,为人耿直,此行和李惟一同前去,一个彻查粮草,一个指导军务,正是搭配得宜。
西北部的蛮荒之地不比京城,此去艰苦,李惟的几个酒肉朋友约了李惟饮酒作乐,说是替他饯别。酒酣耳热之际,自然是要找更多的乐子的。
天香阁是京城有名的青楼,姑娘们鲜嫩的跟朵花似的,出入尽是达官显贵,李惟母舅家的儿子陈浙正是常客,这次提议来天香阁的也是他。
谈笑间,有人说起太子没来,马上就有胆大的人说道,“王爷是去查他表舅的,他最是没面子,岂是会来的?”
“哈哈,这你就不懂了吧,太子怎回来天香阁,要去——也是去得月楼啊”。得月楼是一家有小倌的欢馆,这话自然引得大家一阵哄笑,连正在一边奉酒的姑娘也忍不住说了几句俏皮话。
“你们说,这男人,尝起来是什么味道的?”陈浙大着舌头说道。
“这还用问么,去尝尝就知道了。”说这话的是陈浙的一个跟班,他父亲巴结陈浙的父亲巴结的紧,儿子自然也如此。
“那可不一样,我听说这欢馆里的男女支,一个个全是抬着屁月殳等C的,没意思。”陈浙喝了一盅酒,又用嘴度到了一旁姑娘口中。
“那陈兄的意思是?”
“要我说,就要像白皓那样的好玩,看上去一本正经的,骨子里,啧啧。”陈浙话只说一半,逗得一旁的姑娘粉拳相捶。
“那就是找个雏嘛,这不都有了。”另有一人插嘴道。
李惟没有搭理他们,正在听乐姬演奏,然而说话声盖过了丝竹声,他有些不耐烦,却没有表现出来。
陈浙有些性急,见着演奏久久未停歇,早就不老实了,一位浓妆姑娘早已没骨头似的软到在他怀中。“咳咳,表哥,这里没有你合意的姑娘么?”陈浙问道。
“哦?”李惟像是刚刚注意到有这么一号人在,“兄弟几个,最性急的每回都是你。”
“嘿嘿,嘿嘿”陈浙装傻。
“我要走了,你们自己找乐子吧。”李惟从来不在Q楼找姑娘过夜,有时候推脱不过,那就多留一会,而今天做东的是他表弟,自然是想走就走的。
“哎?”陈浙假意挽留,李惟的性子他是知道的,不可能留得住,此时走了,他和剩下几个兄弟,自然是能玩的更肆意些。
周兴在外面候着,在这种地方要坐怀不乱却是是有些为难他,好在李惟出来的早,他也就结束了这份煎熬。
“回府。”李惟简短的吩咐。
第16章 第十六章
回府已是亥时,李惟一进卧室,就看见白球球在看书。看到明显是取自自己书房,李惟有些皱眉,自己的书房一向是不让人进的,想着不知是谁这么大胆把他放进书房里去的。
然而看到白球球认真阅读的样子,还是忍俊不禁,
“看什么呢。”李惟走过去问道。
“医书!”白球球把封面展示给他看。
“呵,这是要谋财害命呐。”
“……”白球球瞪李惟。
李惟突然心中一动,“过几天要去西北,你要不要去那儿当个军医?”
“你不是说春天的时候要送我回去的么?”白球球说道。
“不巧,对不住。”李惟这话说得却没有什么诚意,脸上的笑都没藏好。
“你骗我,你自己去吧,我要回家了。”白球球合拢书本,看着李惟说道。
“嗯?”李惟不说话。
“好吧……”
李惟喝了酒,困意有些上涌,叫来丫鬟伺候着洗漱了,就要睡觉。白球球马上忘记了不能回家的失落,开始和李惟讨论去西北的事。
“你是去干什么的?”他趴在床上,饶有兴致地问李惟。
“查案。”李惟不欲多说。
“你还会查案啊!”
李惟:“……”
“查什么案?”白球球追问道。
“军粮短了,仗打不赢。”
“那……有危险吗?”白球球有点关心李惟。
“呵——”李惟以为白球球又是看轻自己,忍不住多说了几句,“众人皆以为现在的镇北将军是太子舅家,不愿接手,难道没有想过军粮短了,最没有嫌疑的便是将军了没有军粮,打了败仗,父皇第一个拿他是问,谁会做这种蠢事。”
白球球对这其中的利害并不感兴趣,听李惟这么讲反而困了,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却在静悄悄的夜晚很是清晰。
李惟:“……”
并不是只有李惟看的清形势,李悯对于西北边境发生的这件大事,一样也洞若观火。所以他和白皎皎讲起的时候,也是一副轻松的口气。
“可是……我总觉得月氏国的选择现在进犯边境,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冰雪未消,他们自己的粮草也尚不足,怎么就刚好遇上雍国军队粮饷短少的事情呢?”白皎皎窝在李悯怀里,两人维持着一个亲密的姿势,说的却是军国大事。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父皇之前染病之事,一定是很快就传到了诸国,月氏国的那几个牧民之前借口草场被大雪覆盖,请求来关内放牧,一定也是受他们的国君指使,试探底线罢了,前些日子听闻父皇生病,他们定是猜想京城乱成一团,趁机而动。”
“那这消息传的很快啊,是有内应吧。”
“说不好……。”李悯其实也不甚清楚,此事究竟是针对镇北将军,也就是自己的舅舅的,;还是针对雍国的,两者皆有可能。
“那三王爷此去……”
“不要紧,这件事说到底大家是站在一条船上的,我相信我舅舅没有捣鬼,所以他要查,便任他去查,查清楚皆大欢喜。”
“可是你忘了当初你和六皇子皆欲拉拢陆蒙的时候,三王爷他可是作壁上观呢。”白皎皎依旧有些担心,陆蒙是朝中重臣,拉拢他,对于增加太子在朝中的说话地位很有帮助。
“那不最后也没什么动作么。” 李悯亲了亲白皎皎,又道,“这世上想取代我而做太子的人,可多了去了,要是能听墙角,估计我那几个兄弟中没有谁是没有在背后议论过我的。我三哥这人,行事最是稳健,再说他从来没有害过我,他日我若即位,自然也不会去打压他。何况他若没有十分的把握,是绝不会动作的。我哪里就这么差,还送他十分的把握?”
“总之像你说的,避避嫌总是好的。”白皎皎也觉得自己的担心有些多余,主动结束了这个话题。
“那我们去江南好不好。之前为了赈灾而去,都没怎么游玩,你还受了伤,这次我们两个人去,除了玩,什么旁的事也不做,怎么样?”李悯想着带白皎皎去玩这件事,想了好一段时间了,眼下终于提了出来,就像一只讨要赏赐的宠物,若是有尾巴,早就摇了起来。
“仁远,我……”李悯的手十分不老实地在白皎皎身上点火,热切的渴望昭然欲揭,然而白皎皎昨天才被他闹得下不来床,今日依旧是腰酸,隐秘的位置还红肿着,现在实在是有心无力。
“就一次……”李悯哄着,他也知道前夜里孟浪了些,第二天醒来看到白皎皎亦十分心疼,然而欲望犹如春汛的河流,解开冰封后,河水奔涌,在冲刷着他的神经。
两人都明白这“就一次”的话,从来只是个开始,白皎皎爱极了李悯,心甘情愿伏于他的身下,然而骨子里依旧有征服的热望,轻轻抚上李悯,“后面……有点疼。要不今天,我来?”
“嗯……”李悯听在耳里,以为是白皎皎想要主动,正高兴着,却发现白皎皎的手指正顺着自己的脊背向下滑去,“想干嘛?”他欺身压住白皎皎肩膀,又捉住了他的手。
“反了你的。”李悯笑着说道,没有一丝威力,更像是调情,然而手上却是用力,光靠单手就禁锢住了白皎皎两个腕子,另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