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腚的人参不需要解释-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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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
只能是我的。
9、
我与小九的生活不晓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极其荒诞。
我梦见李九一变成了一只银白色的小鸟,结果一觉醒来,枕边躺的果然是只人形大鸟。幼细的鸟毛摸起来软软的,一路暖到了心底。
我出神地摸了许久,终于想到趁小九还没睡醒,从枕头上、被窝里悄悄收集一些暖烘烘的鸟毛。
天还没亮,我就捏着只手电筒拱在睡了只大鸟的被窝里到处扒拉羽毛,仔细辨认那些即将自然脱落的毛毛,然后垫着湿润的无纺布将那根毛毛轻轻拽下来。
这大概是我这辈子所干过的最傻的事情。
睡梦中的小九拱了拱屁股,睡裤边上露出两根奇长无比的大羽毛。
我好奇地用手电筒照着它们仔细观察了一番。
一股熟悉至极的感觉汹涌地冲入我脑海中,我太阳穴猛跳,浑身肌肉瞬间绷紧——我有个遗传自母亲的能力:灾难预警——小九那两根奇长的尾羽之中蕴含着巨量的毁灭性能量。我轻手轻脚地搓了搓小九那两根形状奇特的尾羽,将手指放在鼻尖下闻了闻。
与那日小九手背上惊鸿一瞥的光团几乎一模一样的气息,只是它——更浓烈,更纯粹,更黑暗,更野蛮,毁灭欲更旺盛。
心中了然——这种蕴藏了巨大能量的非常态尾羽与传说中的蛋族命羽十分相像。
小九是蛋族吗?那个暴力狂战争狂频出的种族???
我好奇地摸了摸小九毫无防范一脸憨相的睡颜,心想:不可能吧,小九这么白痴的家伙,怎么看都不像传闻中以凶残闻名的蛋族。
82、第 82 章
外篇。董玉林
目标人物接触日记②
10、
我特地去查了蛋族的详细资料。
对比李九一的各项特征,终于确认,小九的确是传说中的蛋族。他只有两枚命羽,在蛋族概念中还属于“幼崽”这种需要呵护的小东西。
我仔细观察了目标人物:他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幼崽,却更像一棵在荒郊野外疯长而成的野草。
我旁敲侧击地问过李九一他降落在地球上的时间是什么。
他说,两年前。
两年前……
我牢牢地将这个时间记在心上,回到主宅第一件事就是去了资料存放室,在一大堆杂乱无章的文件资料中翻找两年前出现过的大事纪录。
两年前……
蛋族那位赫赫有名的战争机器“银翼”,经星际联盟审判,被种下“神罚烙印”后遣送至地球。
神罚烙印,是由星际联盟特殊机构的特殊人士加诸于重罪犯身上的“时空崩塌点”。那东西避无可避,被种下神罚烙印便逃不掉必死的结局。
也就是说,两年前,“银翼”被判处死缓,流放至地球。
我从旅行箱里摸出一只毛茸茸的小口袋,掏出一根羽毛对着阳光仔细瞧了瞧:原本银光闪闪的羽毛用这种角度看去竟是漆黑如墨。
当晚,我做了个梦。
梦见小九给我生了颗带花斑的蛋,而他自己却湮没在一片扭曲且深不可见的时空裂缝之中。
当晚,我从噩梦中醒来,浑身酸软得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第一次,我主动动用了来自母亲的遗传能力,烧掉了一根得自小九身上的羽毛,然后发动了预见未来的能力——没有未来,我只看到了一只缩在厚重蛋壳中的雏鸟。这是一只幼小的蛋族,但不是我所寻找的小九。
失望之下,我再度点燃了一根羽毛,尔后又一次见到了那枚遍体花斑的蛋,以及厚重蛋壳中又小又丑,被蛋液侵泡得皱巴巴的雏鸟。
噢,那就是我和小九的孩子吗?真是……太丑了。
可是我心中却十分期待小家伙的出生。它是我和小九之间感情的见证者,无论它是怎么来的(蛋族与别的种族繁衍后代的可能性为零,所以小九即将产下的蛋族幼崽必定不是我的)——他都将是我的儿子,我和小九的儿子。
11、
今天我又向小九确认了那孩子的事情,小九说蛋族只会把第一眼看到的那个生物当做亲人。这就意味着,如果我能够让那只小崽子一出生就看到我,那么无论它真正的父亲是谁,它只会将我当做亲人。
我苦思冥想,决定从现在起一步不离地守着小九。
据说蛋族很护短,若是我能抓牢它,是不是就等于我已经抓住了小九的心?
12、
夏子玉被重伤,她施加于李默脑海的心理暗示有些崩乱。
父亲说他已经无法控制李默了,因为李默似乎被改造过,他的大脑已经与寻常地球人的大脑有了很大区别。他的大脑有93%以上都处于活跃状态,更可怕的是,李默似乎可以瞬间将他接触到的固体化成液态——所幸的是,他的这种能力还处于萌芽阶段,极不稳定,往往只能持续数秒钟。
即便只是这数秒钟的爆发,李默时不时的反抗也对父亲那边造成了极大的压力。
若不是顾忌小九的情绪,我真想派人直接干掉他一了百了,也省了这么多烦心事。可是放任他不管的话,他对我始终是个威胁。尽管我知道,他已经活不了多久了——人类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过于发达的大脑长时间、高强度的运作——那位出手改造他的高人显然也没有安什么好心,激发了李默内在潜力的同时,也透支了他本就不旺盛的生命力。
留着他也好,让小九亲眼看到他自然衰老死亡,自然就不会再那么惦念他。
如果小九降落在地球上之后,第一眼看见的是我,一切会不会变得十分不同?若是他能像对李默那样对我……
我出神地摸了摸手中那团软软的羽毛,心中有块极为柔软的地方产生了某种蠢蠢欲动的莫名情绪。我突然很想重伤他,令他进入休眠状态,然后再细心照顾它,直至他重新破壳而出。兴许那个时候,我可以有与李默一样的资本。
13、
天气晴朗,我将肌肉僵化得像是块石头的小九用蚕丝被卷巴卷巴,弄成一条抱上了阳台。
一路上,小九哼哼唧唧地说想要个气垫船躺着晒太阳。
我毫不客气地坐在阳台上的藤编沙发椅上,然后将小九横放在自己腿上,将他那一头散乱的头发打碎,用手指轻轻地梳了梳。
李九一舒服地眯起眼睛。
阳光下,他的皮肤像闪烁的霓虹灯一样忽明忽暗,转换了数种奇特的颜色之后,在阳光的照射下一点一点地透出珍珠白色。
我伸出手去,不自觉地在他下巴上用轻柔的力度挠了挠。
小九咂了咂嘴,微微抬了抬下巴,脸上露出享受的表情,神态像极了一只惬意的家猫。
“小九……”
“嗯?做神马?”
我低头,顺着他的发际线、额头、眉心一路吻下去。
小九眯着眼睛,流里流气地哼道:“小林子卖力点,伺候舒服了大爷给赏银的~!”
我忍住爆笑的冲动,一口咬死小九的鼻尖,大力在上面留了上下两个牙印子。
小九被痛得嗷嗷直叫:“啊啊啊小林子你谋杀亲夫!!!”
“你是‘亲夫’?”
小九嬉皮笑脸:“当然是!夫人有意见咩?”
“……没意见。”心头雀跃,我又忍不住亲了亲小九的额头。
小九:“来来来,亲耐的夫人,来叫声相公听听!”
我内心挣扎了好久,也没好意思叫出口来:“……”
良久,只听小九佯装愤怒:“娘子!!!再这么不上道为夫就休了你!”
=口=~
“相……公。”我迅速且小声地叫道。
小九听得心花怒放,眼睛弯成了小月牙:“娘子,等为夫能跑能跳了,就摁倒你好好疼爱!啊啊啊你太可爱了!!!”
(掩面)
祖宗八辈子的脸都被我丢尽了……………………
83、第 83 章
几日之后,我终于褪掉了一身老乌龟一样的颜色。扒在镜子前,我瞧着自己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差点泪流满面,只见又白又嫩的脸皮上零星分布着好多雀斑一样的小污渍。
我擦了又擦,洗了又洗,终于确认:老子我被毁容了!
这就好比一颗毫无瑕疵的羊脂白玉被染上了许多小墨点、好比一只光滑圆润的鸡蛋从硫酸里打了个滚——噢,不!!!
我捧着脸兀自惆怅。
董玉林憋着笑意,从后面拍了拍我的肩膀:“没关系,这大概只是妊娠反应。我见过好多孕妇,大多数怀孩子时都会长色斑。”
我不吭声。
董玉林居然装可爱地扒在我肩头用脑袋蹭了蹭我:“话说相公大人,我买了好多盆花要搬到顶楼去,我一个人搬不完。”
我臭屁地掳起袖子,做了个“有力”的握拳动作。
“夫人,不是我吹,别说是区区盆花,就算你买了一辆大卡车,我也能给你搬上楼去。”我牛皮吹得很响。
董玉林也不戳穿我,只是将唇角弯了弯,将我领到了庭院里。
一出门我就被高墙中那阳光照射下粉红热闹的一大片被煞到了。
我:“董董董董……董玉林,你怎么可以买这么多盆?!”
董玉林:“我发现你很喜欢晒太阳,突然想起顶楼装了一颗人造小太阳——当初是想将顶楼布置成空中花园的,不过因为我养不好花草所以放弃了。现在……”
“咳咳,等等,”我打断了董玉林的话,奇问:“如果你想搞个室内花园,不是应该弄些不同种类的花草么?这么一大片熙熙攘攘的‘大粉红’全都堆上去,好看是好看,可你不觉得太单调了咩?”
董玉林瞧了我一眼,尔后将目光落在花丛中。
沉默了许久,他才说道:“这是杜鹃花。”
“唉?”
“这是杜鹃花。”董玉林固执地重复了一遍,神情认真得可怕。
有一瞬间,我觉得他看着杜鹃花的目光像在看着多年不见的情人;又觉得他似乎想扑过去将那些兀自在庭院中喧闹着的“大粉红”通通撕碎。
没等我再去询问什么,董玉林率先蹲下去,挑了盆看起来比较轻的盆花噌地一下抱起来,径自往楼上走去。
我捞起一盆迅速追上:“唉,夫人哇,你倒是等等我。啊啊啊,话说你为毛不出钱雇几个工人来搬这些死沉死沉的‘大粉红’,这么多唉,只有我们两个的话搬到日落也搬不完啊!”
董玉林:“这些花不能给他们碰,一定要自己搬。”
我:“……夫人你脑子进水了?”
“相公,我这是在磨练你的意志,你要感谢我给了你这个机会。”
“屁!董玉林这个死老抠,都快赶上李默了!那么有钱,都不肯撒点银子请几个工人来弄。”
“相公放心,待会儿搬完了,我一定给你发工钱。”
这还差不多。
我奔过去先在小色魔脸颊上亲了一口,“这个算订金。待会儿收工钱!”
小色魔眯着眼睛,心情大好地抱着那盆花哼哧哼哧爬上楼去了。
我追在董玉林后面,屁颠屁颠地拎着那盆杜鹃跟了过去。
上楼、顺手关门、反锁、尾随小色魔在空荡荡的顶楼安置好那两盆花,我扑过去搂住董玉林的脖颈猛亲。
这些天董玉林趁我暂时不能动,没少占我便宜。
吃饭、睡觉、晒太阳、看电视,他走到哪儿都抱着我,又是摸又是捏又是蹭……老子我早就憋不住了。今天消化掉了最后一点累积在体内的毒素,恢复了活力的我哪能再任小色魔这家伙逍遥下去?
我推着他一路将他推到墙边。
阳光穿过透明的天顶照射在董玉林脸上,只属于少年的幼细绒毛被阳光描了道金边,使得董玉林看起来又柔又软又细腻。
我忍不住舔了舔他的脸颊。
董玉林失神地看着我。
“夫人,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董玉林愣愣地摇了摇头。
很好。
“你真当我是什么也不知道的外星人吗?”我不满地哼道╭(╯^╰)╮“杜鹃花的花语贴得满大街都知道了——‘永远属于你’、‘自我制约的爱’——难道你不是想借着这些花来跟我表白?”
董玉林狠狠地盯住那两盆杜鹃,仿佛在怨恨它们告了密。
两团粉红悄悄飘上小色魔的脸颊。
我捧着他的脸蛋极大声地“啵”了一口,不出意料地看见小色魔的脸变得比刚才更红了。
在我三番四次地TX下,小色魔恼羞成怒:“李九一!你脸皮也太厚了吧!居然自恋成这样?我买杜鹃,只是因为我喜欢而已!才没有别的意思!”
“是吗?那……我应该放开你,然后像个绅士一样跟你说对不起吗?”
董玉林忽然有几分惶恐:“不~!”他愣了愣,低头盯着我的下巴说道:“唉,随便你了。杜鹃花花语虽然不太确切,不过也和我想的差不了多少——”
“噢!!!夫人,为夫可以邀请你一起去洗个澡吗?”
董玉林一脸纠结:“如果我一点也不想拒绝,会不会显得很丢份子。”
“嗷嗷嗷!夫人你太美好了!”我直接将小色魔抱起来转了个圈,恨不得就地将他剥光光再做点什么。
我剥桔子皮一样剥掉了小色魔的衣服,又顺手扯掉了自己家居服里的小裤裤。从顶楼到浴室这一路留下了无数残破的布片和细碎的SY。以下省略N字……
××××××××××××××××××××
入夜后。
我心满意足地躺在小色魔身边。
小色魔睡在我身边,脑袋不自觉地拱在我怀里,暖洋洋地、有点痒。
我觉得时光似乎一下子倒流到了我们的蜜月期。
甜蜜没持续多久:从互寄生结束起就没有任何反应的阿摩突然主动与我的蛋核进行了交流。
【小九。】阿摩语气急促。
【你终于不再装死了!】
【你蛋核里有个怪东西!它介于“实质”与“虚质”之间,好像很不稳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