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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狗血剧情-第5部分

小说: 狗血剧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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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呼唤评论君和收藏君。。。

☆、精神病

  探病的人开始多了起来,最后林辙晃悠悠地驾到时,我已经被折腾得精神错乱。人生就是这么悲哀,苏藉在时,我还能任性地当一个精神病,苏藉不在,我连精神病人都没法当。
  “抱歉啊,”他毫无压力地说,“早知道你不能喝,我就拦着点儿你了。”
  “……谢谢。”
  他随手拿起一只桔子,百无聊赖地吃了起来:“你家的几位小美人呢?祈雨蒙不说了,温霖都成了情圣标杆了,怎么也没来?”
  我懒得搭理他。
  “哦,常在河边走,湿了鞋?”他自问自答,十分愉快。
  林辙就是这点好,你不理他,他也能自说自话一钟头。当他把这桩事情上升为不成功的情杀后,我终于受不了,对助理说:“送客。”
  林辙坐如钟,颇有气势地向助理挥手:“你先出去,我和他有话说。”
  助理涨红了脸,不知所以地看了看我们。我叹口气,点点头。她如蒙大赦,逃得飞快。
  林辙说:“你和苏藉是什么关系?”
  “怎么,来捉奸啊?”
  他精神一振,对这句话十分在意:“你知道么,刚认识你的时候,看你们俩黏糊的样子,我以为你们是情人。后来我知道不是。再后来,我算是看出来,你们的关系很变态。”
  我抗议:“同性婚姻在中国还未合法,你希望和他维持的关系在法律上说也不正常。”
  他仿佛把这辈子的正经都用在我身上,抽出一支烟,十分酸涩:“你们对彼此而言太重要了,扶持也好,连捅刀也没有彻底断了分开。我找不到你们中间的位置。”
  “白晓飞的事情,如果不是苏藉,你会到今天还按兵不动?如果不是你,苏藉会那么……优柔寡断?”
  我西子捧心:“为什么呢?我们彼此倾心已久,是真爱啊。”
  “阿烨,你能正经一点吗?”
  “你也想多了,”我说,“真的,想太多。好朋友翻脸,多少还有点香火情。林少,如果有一天我们拆伙,我也不会买凶杀人的。”
  他短促地哼一声,大概是知道从我这里掏不出别的了:“你病了,公司怎么办?”
  “几天而已,能有什么事儿?。”
  他低下头,有一搭没一搭地玩弄着纸烟;莫名其妙地又绕回去:“如果他喜欢你,我也能理解。”
  我闭上眼睛:“我也这么觉得,谁不爱我谁他妈瞎了眼。”
  他靠在我床头,终于笑起来:“阿烨,你这个人很作啊。”
  我说:“满意了吗?满意了问候我一下就赶紧滚吧。下午广顺的人要来探病,别挡道。”
  “你真对苏藉……”
  “你家的宝贝你收好,别放出来祸害人。”
  林辙谆谆教导:“你别在公司玩三角恋就好嘛。”
  “好好好,一定不吃窝边草。”
  他闲得无聊,恰好可以当一当情圣。
  我依旧如此正常,思维清晰,情绪波动,谈笑自如,真让人欣慰。
  下午广达的人来签一笔谈得差不多的合同,温霖和白晓飞跟着赶到。大家在病房里和谐地交流感情与合同细节,若我得的不是胃病,现在一定能干一圈了。于是定下出院的日子好好接风洗尘,说话的热情颇有让我二进医院的架势,于是我也豪爽地笑,表示我愿和他做病友。大家终于满意告别。
  最后只剩下我们三个。
  我累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温霖坐在我床边,一声不吭地替我按着额角,十分孝子贤孙。白晓飞靠在窗边,沉默不语。
  一刻后我终于缓过来:“苏藉答应帮你组建工作室?”
  白晓飞看了看温霖,再看了看我,然后他无比笃定而镇静:“是。”
  “以你的能力和资本,根本没有必要依赖他。实在想背靠大树,我也可以支持你做工作室,独立于逸雅。”
  他面无表情地扫过温霖的手。
  “当然,如果你执意要跟苏藉,我不会为难你。但是苏藉这人,高兴时靠谱得很,不高兴时管你去死。你对他而言可有可无,他不会太上心。”
  白晓飞说:“我知道。”
  “你们已经毕业很久了,不再是我的学弟,也不只是我的下属。现在去单飞也好,跳槽也好,我都可以理解。但是不要用这种理由,太幼稚,太意气,太容易吃亏。”
  我情深意切地叮嘱,暗示倘若他执迷不悟,我可以担保在头一年里,他会举步维艰,最不济还有保密协议,苏藉再怎么搭把手,也不可能丢下自己在资本主义国家的生意。一年后苏藉不在,我可以担保他血本无归。我们都今非昔比,或者说物是人非。
  林辙曾经问过我,温霖和白晓飞是不是无可取代。我和他扯淡了一回商场中的勾心斗角,人心险恶,恨不能拍一部无间道,哄得金主险些信以为真。他们自然非常重要,高层变动对任何一家公司而言都是大事,但其实也不是非其不可。
  林辙曾经说我是个变态,占有欲过甚,不懂得强扭的瓜不甜。我说他脑残,好容易培养出的高管为别人做嫁衣?他说,可是你们已经不是一条心了。我说没关系,他有逸雅的股权。
  我这几天的动作没有瞒白晓飞。可是我也给了退路,甚至也把温霖还给他。他再不清楚选什么,实在是意气用事的脑残。
  “我知道了。”他说。
  我看一眼温霖,向他微笑:“你们走吧,别翘班了。”
  他低下头:“医生说你什么时候可以吃饭?想吃什么?”
  真解气,真识趣,真暖心。
  “滚去给爷挣钱去。”
  我出院的时候,廖辉把我转手给一新的心理医生。我久病成医,和他侃侃而谈,于是又被转手回来。医生盛赞我是他抢生意的同行,建议找跳大神的为我驱邪。
  林辙与苏藉在我病假时恢复了变态的友情,让我以为他们二位探病时的真情流露都是我做梦。不过林辙近日看我十分顺眼,很大方地借出苏藉。可见这位二世祖十分二百五,心理医生的职业道德守则一窍不通。
  他如斯大方,我自然却之不恭。我们的暧昧得彼此愉悦,具体可参考化干戈为玉帛的前任男女朋友——看似点头之交,却能唏嘘感怀,还可旧情复燃。
  我不打算得罪最大的股东。因此巧妙地把感情控制在唏嘘感怀上。
  白晓飞说我是变态。最近骂我变态的人真多。我真冤,倘若苏藉能长命百岁,我一定第一时间挠花他的脸。可是他不是要死了么,就这一点足够让人原谅。何况他和我的股东感情甚好。
  年末我们在某位夫人开的慈善酒会上碰面,他精神不错,带着一个漂亮的女孩子,简直让我怀疑他在诈病。
  “好久不见。”我和他打招呼,漂亮姑娘靠在他身边,笑嘻嘻地抢道:“好久不见。虞董,最近哪儿忙啊?”
  漂亮姑娘略脸熟,是当红的小明星,极其擅长自来熟,我笑笑,客气道:“年关嘛。”
  苏藉不动声色,任由美女插话:“虞董,今天琳姐带了一位小美女一位小帅哥,惊艳全场。这两位说和你很熟呢,这么藏着掖着,真坏。”
  我怀疑起苏藉的品味,他依旧没什么表情,老神在在。
  “那我倒要见见,美人朋友了。”我笑一笑,划过小明星的唇角,“小心,唇膏花了。”
  尔后看一眼苏藉,他笑起来,终于甩开话痨女伴跟上,听我抱怨:“你从哪里挖来的奇葩?”
  他一本正经:“最近她本色出演了一部偶像剧,里面的女主角就是如斯单纯热情,惹人喜爱,她只是入戏深。”
  “家世好?金主好?”
  “林辙的远房表妹。”
  ”那所谓的美女帅哥呢?”
  “美女我不认识,帅哥是你的…祈助理。严琳怎么会认识他们?”
  我嗤笑:“谁知道?”
  严琳领着两人向我走来,满含喜气。有一个人笑叫:“Bro Yu。”然后扑过来。
  我妹妹。
  她喜悦得太直接太得意,几乎叫我不知所措。我给她拥抱,然后看向另外一个人,祈雨蒙。
  “虞哥,”他看着我,声音颤抖。
  苏藉似笑非笑地看我一眼,遁走。                        
作者有话要说:  卖个萌,求留言,求收藏~

☆、弟弟和妹妹

  林辙曾经问我:“你觉得温霖和苏藉怎么样?”
  林情圣很爱做人生导师,可以在妇女杂志上开情感专栏。他罔顾我的意见,认真分析:“苏藉是毒品,容易上瘾,伤人害己。温霖是补药,润物无声,而大补伤身。”
  此等比喻十分新奇,很给这俩货贴金,于是我虔诚地问:“我是什么?”
  他为自己的修辞沾沾自喜,“你是酒。”
  得到我毫无节操的建议:“你愿意一醉方休么?”
  他三贞九烈:“喝多的人都难以理喻,不知道何时能清醒。我不想发疯。”
  我赞同,醉酒的人毫无理智,他们经过呕吐,头痛,胡言乱语,清醒时会觉得那个丑态百出的东西丢人现眼,而他们不会仇恨自己,他们只会仇恨酒。
  所以小酌即可,我最喜欢暧昧的状态。玩暧昧这种事,苏藉完美,温霖及格。我们彼此了解,多的是退路,事业,亲人,朋友,随时可以发展的新恋人,偶尔失控一次也不会狼狈不堪。
  而祈雨蒙不同,他生性疲懒且一无所有,只好专情。而专情是最没有回报的事情,除了自怜自艾地写一写酸诗,百无一用。
  寂寞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它总让人错认爱情。
  我与祈雨蒙早早约法三章,如今他违规,真叫人失望。
  苏藉当年谆谆教导,“为你好”统治一切。我活学活用,觉得自己十分高尚。
  所以我微笑,客气地与他握手寒暄:“好巧,和妹妹一起来的?”
  严琳吃吃地笑:“你这哥哥太不负责,两位绝对不要原谅他。”
  我笑起来:“琳姐怎么认得他们?”
  “我去年在美国进修的时候,Doris是我学妹。不过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她是你的漂亮妹妹。今年你不回家,她向我诉苦,我一听,哈,她哥哥不是我们虞董吗?于是我支持她来找你了,正好这位帅哥弟弟做过你助理,我还记得,就一起带来了。惊喜吗?”
  惊喜么?所幸温霖没来,否则我可以和暧昧过的情人凑一桌麻将,还能顺路出个柜——苏藉和温霖都有分寸,祈雨蒙可不一定。这份大惊喜让我从脑补纳西索斯的爱情故事变为克格勃的阴谋暗杀。
  魏园——我那羞涩的助理远远地看着,游移不定,打着手势问我是否需要救驾。
  我点头,她当下跑路寻找救兵。
  “来之前不说一声,我好接你们?”我向严琳打个招呼,把他们引到角落,亲切得像他们的亲哥。
  他们看着我,仿佛在期待些什么,我只好微笑,我不知道我该怎么满足他们的期待。
  魏园带来看热闹的货色林辙,林辙带着他的女伴许宛仪。
  许宛仪与我私交不错,属于互相帮忙而非互相拆台的友好。至少她来了,能学着Doris一歪脑袋,用英语招呼她,姐姐妹妹喊得可以当场结拜,十分和谐。我与林辙的友谊过火,他幸灾乐祸:“这不是那谁嘛?”
  “林少真是贵人多忘事,这是我弟,原来在我这里帮忙的啊。”
  祈雨蒙的眼神黯淡下来,让我觉得自己十恶不赦——即使我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
  林辙呵呵:“我可没忘。哦,许小姐,我们别打搅人家团聚了。”
  我既然已经活蹦乱跳,那童谣巨星一事必须重新清算,此时只能指望许宛仪:“宛仪,我有事先走一步,赵姐那里拜托打个招呼。还有小魏,帮忙照看一下,多谢。”
  她十分得体地微笑:“放心。”
  助理可怜巴巴地望着我,我本许诺保驾护航亲身指点以感激她的救命之恩,而事出突然,我只能拍一拍她的肩:“不懂的问许姐,加油,有奖金。”
  她顿时挺直腰杆,精神焕发。
  严琳只是看着我。我向她点头作别。
  很多人总爱相信自己为别人构想的故事,然后自以为是地安排一切——亲人的惊喜相逢是比生日的惊喜聚会更恶劣的一种。他们应该去写小说,因为唯有虚构的人物才能忍受这样的上帝。
  冬天的L冷得天怒人怨,他们上车后,祈雨蒙开始哭,眼泪没了结冰的可能,立即显得梨花带雨。Doris茫然地看着们,一副困惑状眨眼。我觉得心累。
  当年苏藉看着我一哭二闹三上吊还能满怀愧疚与自责,对我一定是真爱。早知如此,我应该抢在林辙之前表白,也许能在苏式毒品里醉生梦死。
  “Which hotel are you living now 〃我给他一张纸巾,转头看向妹妹,“Or you want to live with me 〃
  她小声说:“Certainlyyou。〃
  “Where are your mun and dad 〃
  〃America; I left a letter。。。。。。〃
  我笑不下去:“Why〃
  〃I miss you。〃
  真让人高兴,仿佛从前我缺的爱要在今年补回来。叛逆的女孩子别说同母异父的哥哥,连史前恐龙都可以爱得死去活来。
  “你呢?”我看向祈雨蒙,“你不会也是因为思念我而来?”
  他哭得越发凄惨,终于让妹妹闭嘴。
  为什么觉得我会爱你们呢?为什么觉得我需要你们的爱呢?
  “我送你回去。”
  “不,不要,他们不要我了。”
  “什么?”
  “我出柜了,爸爸妈妈不要我了。”
  “我送你去天祥华苑,那房子你没卖吧?”
  他愣愣地望着我,几乎哆嗦起来:“我一个人害怕。”
  “那你勇敢地出柜前怎么不害怕呢?”我轻笑一声,“在你勇敢的计划里,没有考虑后续的处理么?”
  他颤抖着,低声道:“我以为你会帮我。”
  红灯亮了起来,我降下些许车窗:“对,我能送你回那套公寓。如果有必要,我也可以为你周转现金,甚至帮你搞定一份工作。你满意吗?”
  他几乎又要哭泣:“我爱你啊。”
  “真遗憾,你违规了。”
  我那便宜妹妹愣愣地看着我们,终于用含混的中文试探道:“哥哥,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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