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同人)花满楼与王怜花作者:览古寻花-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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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当先保证道:“我绝不扰乱!”
王怜花咯咯乐道:“难得陆小凤竟能这么听话,你是怕我轰你出去吧。放心,我看薛姑娘就算想让我这大夫出去,也不会舍得你离开半步的。”
薛冰自陆小凤出现后,含情的明眸就没从他身上移开过。此刻听了王怜花的话,顿时不好意思地闭上了眼。
王怜花笑吟吟地说道:“你先莫要闭上眼,有件事还要你来决定呢。我需要个助手,你说是选你的大姐,还是选陆小凤?”
薛冰睁开眼,望了公孙大娘一眼,却马上又把目光投向陆小凤。
公孙大娘佯嗔道:“就至于依恋成这个样子?这才是女大不中留!只盼王公子快些治好了你,我赶紧把你送给陆小凤,也好快些落个清静。”
薛冰被她取笑,羞得眼睛再不敢睁开。
王怜花取起一件白布长袍,送到陆小凤面前,笑道:“穿上吧,这可是薛大小姐的命令,哈哈!”
火炉上水已渐渐沸腾,蒸气涌出,发出了一阵阵“丝丝”的声响。
王怜花将铜壶的壶口对住了薛冰,那一阵阵热气直冲到薛冰面上。
过了约摸盏茶时分,王怜花转过身子,一边打开醋坛,一边对陆小凤道:“帮忙将壶盖启开。”
这个时候,陆小凤自是有求必应。伸出手指掀起壶盖。那炽热更甚于火炭的青铜壶盖,他竟轻松之极地夹在了指间。
王怜花啧啧称赞:“‘灵犀一指’果然不错,难怪能接桩天外飞仙’。”
陆小凤幽幽叹道:“但愿你妙手回春的本事也同样不错。”
王怜花将醋倾入铜壶中,又过了半晌,壶中冲出的热气,便有了强烈的酸味,这蒸馏的酸气,使薛冰眼睛闭得更紧了。
连一旁的陆小凤,都被熏得眉头、鼻子皱成一团。
王怜花睨了他一眼,像发现了什么新鲜事:“原来陆小凤的鼻子也是闻得见气味的。”
陆小凤哭笑不得,说道:“陆小凤的鼻子虽然比不上花满楼的鼻子,但比起大多数人,还是要好一些的。”
王怜花摇摇头:“那就不好了。人家引你去对付大娘,原本是看中你好像闻不见气味这个‘优点’的。”
陆小凤若有所思,鼻子动了动,发觉到此时醋酸虽充满了整间屋子,却仍不能完全掩盖公孙大娘身上发出的,那股勾魂摄魄的芳香。
陆小凤想要说什么,却见这会儿功夫,半坛醋俱已化作蒸气,薛冰嘴角僵硬的肌肉,已有些牵动,而且已沁出些唾沫。
王怜花放下醋坛,取起酒坛,将酒倾入另一只壶中,同样将壶口冲向薛冰,酸气变为酒气,酒气辛辣,片刻间薛冰眼角便沁出了泪水。
他又在两只盆中注满了酒、醋与清水,口中道:“陆小凤,现在你将薛姑娘的衣衫脱下,抬进盆里。”
陆小凤期期艾艾地道:“要脱下衣衫?”
王怜花道:“正是,此刻她毛孔已为易容药物所闭塞,非得如此,不能解救。”
说话间自怀中取出三只小小的木瓶,自瓶中倒出些粉末,分别倾入两只铜盆。
陆小凤望向薛冰,只见薛冰把眼闭得紧紧的,长长的睫毛不住在颤抖。他虽早与薛冰十分亲密,但当着外人之面,却也不禁手足无措。
王怜花早已站在角落里,背向着陆小凤与薛冰,连眼角也未偷偷来瞧一眼。花满楼虽目不能视,却也走到外间远远避开。连公孙大娘也垂下了头。
陆小凤怔了半晌,才解开了薛冰胁下的衣钮。
王怜花干咳一声,道:“衣衫已脱下来了么?好,你将她抱入盆里,用我方才新裁的纱布,将她从头到脚,仔细洗涤两遍……先用左边盆中之水,洗完了,再换右面的一盆,千万弄错不得。”
陆小凤抱起薛冰的身子放入水中,又自盆边取起了那一块新裁白纱。
王怜花背着双手,缓缓地说道:“陆小凤,薛姑娘的清白之躯,已落在你的眼中。你以后可不能薄情太甚,对她置之不顾。”
屋中人除薛冰外,都知他本是色魔般的风流人物,今日竟一本正经说出这番话,倒让几人大为意外。
陆小凤是个浪子,薛冰失踪时他魂不守舍,如今失而复得,他自然欢喜。只是若要他承诺终身,自此被一个女子束住,他却不免迟疑。
薛冰的眼睛霍地张开,注视着他,其中有羞涩,有期盼,有爱恋,更有几分因他的迟疑而生的失望和哀戚。
陆小凤被她看得一股热血腾地冲向脑门,脱口说道:“我自然不会辜负她!”
王怜花哈哈大笑:“如此,恭喜两位了!”
薛冰的目光中顿时溢出无限的欣喜。
却听王怜花又说道:“陆小凤,你为她洗好了么?……好,抹干她的身子,为她穿好衣衫……好,此刻你要以阳和之掌力,将她‘少阴’四侧四十六处穴道一一捏打。”
陆小凤只能任由他支使。
其他人听得一阵手掌轻拍声,陆小凤呼吸渐渐粗重,薛冰也发出了轻微的喘息,销魂的□□……那“少阴”四侧,正是女子身上最最敏感之地,若经男子的手掌捏打,那滋味可想而知。
花满楼和公孙大娘尴尬不已,已忍不住想溜出大门到房外去了。
王怜花却面不改色,悠然自若地说道:“陆小凤莫要害羞,你和薛姑娘的关系,江湖中知道的人也不少。”
陆小凤恶向胆边生,恨声说道:“我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希望你这家伙是个哑巴!”
王怜花摇着头,自言自语似的说道:“别人都是过河拆桥,这人却是河还没有过呢,就已经看桥不顺眼了。我其实只想告诉他,既然很多人都知道他和神针山庄薛家关系非同一般,他拿到绣花大盗绣的牡丹后定会去请薛夫人鉴别的事情,自然也就在别人的意料中了。”
陆小凤脑中灵光一现,失声道:“那么薛夫人鉴别出牡丹是女人所绣,也在别人的意料中了?”
王怜花不置可否,缓缓转过身,将刀剪在沸醋中煮了煮,面带微笑,静静地瞧着陆小凤,口中道:“你尽管去琢磨,但手掌却切切不可停顿……否则若是功亏一篑,那责任我可不能担当。”
公孙大娘忍不住插口道:“那个一开始就把陆小凤引入歧途的,会不会就是诓他到兰湖找我的蛇王?”
王怜花道:“最希望他步入歧途的,自然是绣花大盗。但蛇王的武功若好到可以作绣花大盗,陆小凤又何必替他出头,去兰湖赴约?”
陆小凤沉吟:“蛇王难道是受绣花大盗逼迫?”他始终把蛇王当做朋友,自然想帮他找寻一切可能的借口。
王怜花目光闪动,意味深长道:“羊城之中,能够逼迫蛇王的,又是什么人?”
陆小凤心如电转,与他对视片刻,喃喃:“难道……”
王怜花却不接口,径自走到薛冰面前,道:“她面上的易容药物,已在外面的酒醋蒸气与她内发的汗热之力交攻下,变得软了。”
他口中说话,双手已在薛冰面上捏了起来,薛冰面上那一层看来浑如天生的“肌肤”,在他手掌下起了一层层扭曲,使她模样看来更是奇异可怖。
王怜花取了粒药,投入薛冰口中,又道:“薛姑娘,你此刻体中气血已流通如常,也已可说话。你被绑走这大半日,可看见了绣花大盗的面目?”
薛冰迫不及待地叫道:“绑我的不是绣花大盗!”她许久未曾说话,此刻骤然出声,语声不免有些模糊不清。而且做了大半日哑巴之后,语声骤然恢复,她心情的激动与惊喜,自非他人所能想象。
她呆了好一会儿,才怯怯地续道:“那个……那个绑走我的人拿了我本来穿着的衣服,说要让绣花大盗带陆小凤去看……”
王怜花一笑道:“那就让陆小凤等着,瞧瞧是谁带他去看你的衣服,又如何将绑架你的罪名扣到大娘头上。”突然用两根手指将薛冰眼皮捏了起来,右手早已拿起剪刀,一刀剪了下去。
只听“咔嚓”一响,薛冰一块眼皮竟被他生生剪了下来,薛冰虽不觉痛苦,但刀光霍霍,却不免骇得直抖。
王怜花柔声笑道:“莫怕,很快就好了。”
他将剪下之物,随手抛入盐桶之中,立即拿起小刀,一刀刺入了方才被他剪开的眼皮里。薛冰仍然全不觉痛苦。只见王怜花手掌不停,小刀划动,薛冰面上那一层肌肤,随着刀锋,片片裂开,一张脸立时有如被划破的果皮一般,支离破碎,更是说不出的诡异可怖。
陆小凤与公孙大娘虽明知这层“肌肤”乃易容药物凝成,仍不禁瞧得惊心动魄。
却见王怜花手掌轻拂,一阵柔风吹过,薛冰面上那片片碎裂的肌肤,立时随风飘起,自己仿佛长着眼睛似的,一片片俱都落入了那盐桶之中。
陆小凤动容道:“好掌力!”
薛冰的真正面容终于重见天日,蛾眉螓首,双靥娇媚,妙笔丹青难画描。
这面容陆小凤虽已不知看过多少遍,此刻重见,却恍若隔世,一时竟看得痴了。
公孙大娘也不胜欢喜地过来搂住薛冰:“八妹,你觉得怎样?”
薛冰把头埋在她怀里,盈盈秋波却偷偷流连在陆小凤身上。
王怜花咳嗽了一声,笑道:“我并不想打扰你们团聚,不过,现在外面必定有不少人还在等着看陆小凤追踪大娘。你们若再不出去现身,人家本来设好的陷阱便要被废弃了。那样的话,再想另寻机会踩住绣花大盗的尾巴,恐怕就麻烦得多。”
陆小凤片刻不做声,忽然一字字说道:“我要先去找蛇王!”
王怜花叹口气:“从你去兰湖找大娘的那刻起,他的使命便已完成。我若是绣花大盗,自会立时取他性命,哪还可能留着给你回去问东问西。”
作者有话要说:
☆、莼鲈之思
天仍未亮,夜犹未央。
一辆华丽之极的马车,已候在城门边。
拉车的四匹白马神骏非常,车厢外铜灯崭亮。马车四面,缀着精致的玉香囊,囊中分别贮有辟寒香、辟邪香、瑞麟香、金凤香,车轮所过之处,满道馨芬。
待到城门初开,马车立刻急驰而出。
王怜花自车帷间向后回望,羊城已越来越遥远。
他眉开眼笑道:“这马车足够惹眼,绣花大盗必会注意到,以为我们是急匆匆赶往金陵,去看叶孤城与西门吹雪在紫金山决战的热闹了。只要你这个鼻子灵得出奇的人一走,他便能大大松口气,放开手脚去骗陆小凤对付公孙大娘了。”
花满楼周身静定,只管打坐调息,不理会他的喋喋不休。
王怜花却仍锲而不舍的捣乱,把脸凑近他,探询道:“你可是在担心陆小凤?绣花大盗是谁,早就呼之欲出了,他这会儿必已心知肚明:把牡丹绣品交给他,误导他去找薛夫人的,是金九龄;怕你的鼻子太好使,不敢让你接触案件核心,只好把你支去‘蝙蝠岛’的,是金九龄;能够白吃黑,倚仗总捕头身份胁迫蛇王这个黑道大亨去陷害公孙大娘的,是金九龄;昨夜让陆小凤到伪造的公孙大娘在羊城落脚处,去看薛冰被剥落的衣衫的,是金九龄……现在只要公孙大娘配合陆小凤,假装被他擒获归案,金九龄自会得意忘形,露出真面目,杀害大娘灭口的。到时陆小凤现场捉住他,此案便算告破。”
花满楼被他一刻不停的在耳边吵啊吵,吵得实在没有办法,叹口气:“我担心的不是陆小凤,也不是金九龄。”
王怜花眼珠一转:“我明白了,你是担心那个与金九龄勾结陷害红鞋子,又亏空大笔银子供他挥霍的穆二娘,怕我会清理门户。你定是要说,她也是个可怜人,是被金九龄利用的,对不对?”
花满楼微微一笑。
王怜花故作无奈地重重叹道:“罢罢罢,我早知道和菩萨心肠的花七公子在一起便免不得麻烦!大娘临去前我已吩咐她,留住穆二娘的命。这回你可满意了?”
花满楼笑道:“小恶魔总算也能得饶人处且饶人了。”
王怜花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嘟囔道:“谁叫我有了你这个兄长,我若不饶人,你便不饶我了。”
花满楼摇摇头,轻叹:“我确是不该饶你,你不断胡闹……”
王怜花大呼冤枉:“我这些天再老实没有了!你不让我杀人,我就不杀人;你让我救人,我就救人。”
花满楼板起脸道:“那么丐帮长老单弓和欧阳轮呢,你为何杀他们?”
王怜花吐吐舌头,道:“反正这事早晚瞒不住你,我那天把赵明叫去兰湖,本为让你知道,除掉单弓和欧阳轮是咱们结为兄弟前我就安排下的。七哥,你就别为这件事教训我了!”
本来是桩足以在江湖掀起狂涛巨浪的大事,他却如同顽童恶作剧后向大人恃宠撒赖一般,让人又觉头疼,又不免好笑。尤其那一声“七哥”,更把花满楼的心顿时叫得软了。
他却又讨好地拉起花满楼的衣袖,说道:“还有……蝙蝠门主势力遍及天下,丐帮那样大的帮派,不会没有你的人吧?如果偏偏不巧,恰就是单弓或欧阳轮,不知不罪,七哥就担待则个吧。”
花满楼缓缓道:“他们不是我门下。”
王怜花抚掌笑道:“那就好了!想必你也知道,那两人表面侠义正直,实则心狠手辣,杀了也并不冤枉。倒是左公龙,江湖中人皆敬他大仁大义,从不苟且……”
花满楼才不会被他蒙混过去,打断他道:“丐帮三老虽都侠名鼎盛,真实人品却是半斤八两吧。本来他们虽非君子,但这些年来彼此牵制,倒也不得做出太过分的事,反而多少要行些善举,哪怕仅是表面文章。你如今扶植左公龙,丐帮自此唯其独尊,就不知要生出多少事端了。”
王怜花保证道:“不会的,他若敢胡来,我必不放过他。”
花满楼沉吟道:“丐帮之中,各路势力盘根错节,如今平衡被打破,诸多变数未为可知,不肯放过左公龙的,想必大有人在。”
王怜花一怔,直直地望着花满楼。这一刹,他发现自己总算窥到了花满楼不同于平日闲云野鹤之态的另一面:洞悉风云变幻,运筹于帷幄之中,不着痕迹地影响着天下格局……
他只顾出神,花满楼说的话,他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