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双骄]五好青年黑化史八风不动-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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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邀月一双凤目射出慑人的神采,“本宫没有看错人,你比你那白痴老爹能干多了!”
江玉郎面露得意与惶恐之色,心中却暗忖:除了邀月,谁会在人家儿子面前这么明目张胆地骂他老子,当真是个为所欲为的愚蠢妇人。口中却继续道:“江小鱼已给燕南天送信,约在龟山相见,故而下属并未打草惊蛇,想着或许可以顺水推舟,将他与花无缺决斗之处设在龟山。”
邀月苍白冷酷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意:“做得好……小鱼儿和燕南天都去龟山,真是再好了不过了!凌霜……”
她话音未落,刚刚进来禀报江玉郎前来的少女便应声而入,脆声道:“大宫主有何吩咐?”
邀月道:“无缺现下应在宫中闭关,你派人快马回去传我口信,令他速速赶往龟山,不得有误。”
江玉郎此前只知花无缺被邀月叫走,却不知他已被遣回移花宫闭关,怪不得总也不见人影。他又偷瞥了邀月一眼,见她已有了些许不耐之色,便装作迟疑道:“宫主,属下还有一事要禀明宫主。”
邀月眉头高挑,道:“何事?”
江玉郎却不直说,而是道:“还请宫主屏退左右。”
邀月似多了几分兴趣,挥了挥手衣袖,下手的几个宫女连忙鱼贯而出,堂中只留邀月和江玉郎二人。
只听江玉郎嗫嚅道:“其实,此事与怜星宫主有关,不知……”
想着燕南天即将落入自己苦心编织的陷阱当中,邀月心情大好,也不在意江玉郎的欲言又止,摆摆手道:“有话直说便是。”
江玉郎似是下定了决心,深吸一口气道:“怜星宫主偷偷要我给无缺传话,说……说他和江小鱼是亲兄弟,叮嘱他千万莫要……”
他话还未说完,邀月已一掌将扶手击了个粉碎,尖声骂道:“贱人,本宫就知道她还念着那个阴魂不散的江枫……”她抬抬下巴,示意江玉郎:“她要你叮嘱无缺什么?”
江玉郎强自镇静道:“叮嘱他千万莫要和江小鱼同室操戈,兄弟相残。”
邀月石像般动也不动,一字一顿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江玉郎恭敬道:“属下字字属实,绝不敢欺瞒宫主。”
邀月面上的冷意已然达到了极点,口中却低声喃喃道:“你虽是我妹妹,但我也留不得你……”说着话,她霍然抬头望向江玉郎,眼神中满是杀意。
江玉郎连忙道:“宫主容禀,这世上除了宫主外,要算我与父亲二人最希望江小鱼和花无缺互相残杀了。只因为无论他们哪个死掉,另一个都会痛苦一世,燕南天亦是如此,想必也再无心力找我们父子报仇了。如若不然,他们三个拧成一股绳,誓要为江枫之死与我们纠缠,恐怕我们父子二人性命难保。”
他顿了顿,对邀月深深一揖道:“我们江家父子定会全力助宫主达成所愿,赴汤蹈火,万死不辞,请宫主留属下效力左右,毕竟有些事宫主出面也不方便。”
江玉郎说一句,邀月的杀气就少一分,待江玉郎一席话说完,邀月已经恢复了刚刚那冷冰冰的神态,朝江玉郎摆摆手道:“你先下去吧,早去龟山附近布置,本宫不日也会前往。至于怜星……我自会处置她。”
江玉郎点头应下了,却又似忍不住地道:“宫主与怜星宫主姐妹情深,不过如今正是关键时刻,不能有丝毫纰漏,不然只会前功尽弃,此前种种皆会付之东流。宫主不如先将怜星宫主暂且看管起来,莫要让她外出,虽说她功夫高强,但想来也总有法子将她关住的。”
邀月并不答话,只是冷冷地看着江玉郎,江玉郎会意,识趣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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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霜忙着派人往移花宫送信,却不知宫中现下正乱作一团。少女们都躲在宫檐之下,一个个竟都吓得花容失色,有的甚至连身子都发起抖来,一声声尖叫此起彼伏。再看那一片花海中,正有无数个东西在窜动。
花无缺的贴身宫女铁萍姑闻声而出,见此情形也忍不住惊呼:“老鼠!哪里来的这么多老鼠!”
确实是老鼠无疑。成千成百只简直有猫那么大的老鼠,正在花丛中往来流窜,啃着花枝,吞食着珍贵的花朵。而移花宫门下虽然都有绝技在身,怎奈全都是女子,老虎她们是不怕的,但见了这许多老鼠,腿都不禁软了。饶是铁萍姑性情沉稳,也是脊背发寒,当即转身往花无缺闭关之所奔去,不想奔到一半便于花无缺迎面撞上,连忙简要说了一下前面的状况。
花无缺赶到花海前,大声喝道:“什么人敢来移花宫放肆!”
四下寂静无声,也瞧不见人影,这一片也不知费了多少心血才培养成的花海,转眼间已是狼藉不堪,花无缺既惊且怒,可面对着这么多老鼠,他也是一筹莫展。在移花宫中,他既不能用火烧,也不能用水淹,若是要去赶,这些老鼠根本就不怕人。他再也想不到名震天下的“移花宫”,竟拿这一群动物中最无用、最卑鄙的老鼠无法可施。
这时,一阵狂笑声自被毁的花海中传来。
一个尖锐的语声狂笑着道:“只可惜移花宫主不在家,否则让她们亲眼瞧见这些宝贝鲜花进了咱们老鼠的肚子,她们只怕连血都要吐出来了。”
花无缺此刻神情反而镇定了下来,脸上带着微笑,缓缓道:“在下花无缺,是邀月怜星两位宫主的嫡传弟子。阁下既已来了,何不出来相见?”
一片阴森森的碧光闪动,两条人影出现在花无缺眼前。这两人俱是枯瘦颀长,宛如竹竿,两人一个穿着青衣,一个穿着黄袍,脸上却都是碧油油的像是戴了层面具,令人一见就要起鸡皮疙瘩。
青衣人碧森森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花无缺,阴阴笑道:“邀月怜星倒是会收徒弟,有这么个美男子侍候在侧,当真艳福不浅啊。”
黄衣人笑道:“可惜年纪轻轻就要死了,真是辜负了这张脸。”
花无缺沉声道:“我手下不杀无名之人。不知二位高姓大名,是何来历,又与我移花宫有怎样的怨仇?”
青衣人冷声道:“我叫魏青衣,他叫魏黄衣,我兄弟俱是无牙门下。”
魏黄衣仍旧笑嘻嘻道:“你们这儿的女孩子一个个花朵般的,我们本不想动手,怎奈家师此番复出,第一个要毁的就是移花宫,我们也没法子。”
花无缺冷冷道:“阁下何须为难,移花宫自有男儿对敌。”话音未尽,身形已然飞掠,向魏青衣直冲而去。
魏青衣肩头微动,一丝碧光自他掌中飞出,可此时花无缺已来到他上方,双掌齐出击向他的顶门。
魏青衣哪里料得到花无缺的速度竟是如此之快,一时间失却先机,只得脚步倒错,抬掌向上撩去,一旁的魏黄衣亦自斜斜一掌击出。
谁知花无缺这凌空一掌竟是虚势,中途只划出个优雅的半圆,既不攻向魏青衣,也不去接两人的掌力,可魏青衣却忽觉自己的掌势被一股奇异的力量牵引,莫名其妙就迎上了魏黄衣击过来的那一掌。
“啪”地一声,双掌相撞,随即又是“嘎吱”一声,魏青衣的一条手臂,竟生生被魏黄衣震断。两人都是大惊,再也不敢对眼前这个俊美青年小觑半分。
花无缺一招得手,却并不抢攻,只因他那一招已试出这两人功力实是非同小可,自知刚刚不过是侥幸得手,决不能再贸然急进。
而就在花无缺与无牙门下过招之际,铁萍姑已咬牙自窗框上拆下了一段木头,她虽秉性柔顺,但却也知道这里所有的女孩子当中自己身份最高,必须站出来帮公子将这些脏东西料理了,于是双手高举着朝花丛中的一只老鼠打去,只一下就将那东西打得血肉横飞。
本来往四下流窜的老鼠,竟是不退反进,纷纷向铁萍姑围了过来,萍姑心里发寒,手上也有些发软,但仍咬牙举着木条往那些老鼠的脑袋上招呼。
好在躲在宫檐下的移花宫宫女们,也开始大起胆子来……果然重只要有一个站出来,别的人也就会跟着出来了。而她们只要打死一只老鼠,胆子也就壮了,一旦知道了这些老鼠不足为惧,下手也就更快更狠了。片刻之间,老鼠们全线溃败,大多被打死,少数也逃得不见踪影。
铁萍姑拭了拭头上的细汗,也顾不得清理溅在脸上的老鼠血,剧透四下寻找花无缺的踪迹。公子的武功虽高,但那两个家伙既然敢闯移花宫,又岂会是好相与的?公子以一敌二,未必是他们的对手,自己不才,但即使拼了性命也是要保护公子的。
这是,她忽然发现残花丛中躺着一个人,正是魏青衣。
只见他右臂似已被折断,胸前还有个血淋淋的大洞,一张阴森碧绿的脸上,也被打肿了,而他左手的食中两指上,竟还带着两颗血淋淋的眼珠子,不知是从谁的眼眶中生生挖出来的。
铁萍姑全身巨震,几欲瘫软,眼泪不觉已夺眶而出,千万不要是公子,千万不要是公子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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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第六十八章 荒山美妇
萍姑漫无目的地搜寻着,恍惚间,她似是听见一阵沉重而急促的喘息声自左前方传来,连忙扑过去查看,只见一人满面流血,喘息着蹲在一株树下,一双眼睛已变成了两个血洞,竟是魏黄衣,想来在花无缺的“移花接玉”之下,被自己的同伴挖去了眼珠。
铁萍姑松了口气后便瞧见了花无缺,他正远远站在魏黄衣对面的另一株树下,眉头微皱,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魏黄衣鹰爪般的手。
此时,只听魏黄衣一声狂吼,向花无缺扑了过去,却被花无缺轻易躲开,可这一扑力道极大,竟将花无缺身后一株面盆粗细的大树生生撞断。
铁萍姑失声惊呼,魏黄衣却好似完全没有痛觉一般,一个虎跳,又转过身来,嘶声狞笑道:“花无缺,我知道你在那里,你逃不了的,今日你我二人谁也休想活着走,我要和你一起死在这里!” 他其实根本不知道花无缺身在何处,花无缺已到了他的正对面,他的头却不自觉地左右转动。
花无缺虽仍时刻提防,可见他如此惨状也是不忍,黯然道:“我实是不忍和你动手,我劝你还是走吧……”
魏黄衣突然跳起来,狂吼道:“走?你难道不知道无牙门下,可杀不可辱?我要是这么回去,定会比死还痛苦……我用不着你可怜……用不着你……”
他话未说完,却向一旁的铁萍姑飞扑而起,显然是那声惊呼暴露了她的位置,铁萍姑被他头发散乱、满脸是血的可怖模样吓得呆了,竟完全忘记了闪避。
魏黄衣两条铁一般的手臂眼看就要挟住铁萍姑,身后却有一粒石子袭来,“噗”地一声穿过他的后心。魏黄衣狂笑声突然断绝,两条手臂无力垂下,倒在铁萍姑脚下,再也不动了。
花无缺已飞身来到近前,铁萍姑忍不住扑入他怀里放声痛哭,喃喃道:“公子……都是萍姑的错,否则你也不必勉强自己来杀一个没有眼睛的人……”
花无缺抚着她的头发,柔声安慰道:“怎会是你的错?你本想将每件事都做好的,你已尽了力了。”
铁萍姑啜泣道:“公子,你总是对我这么好……”
花无缺拍拍她的背,将她的身子放开,低头看了魏黄衣惨不忍睹的尸身一眼,叹了口气,转身往殿内走去,心中暗叹无牙门下厉害已然如此厉害,何况魏无牙自己呢?移花宫也不知是怎结下这门阴狠毒辣的仇家。
正想着,迎面一个小宫女跑来,边跑边叫道:“公子,公子,大宫主派人来传口信了。”
花无缺连忙加快脚步,去见信使,得知大师父要他速去龟山,便点头让萍姑去收拾行囊,转头又对那信使道:“大姑姑和小姑姑身体可好?”
信使犹豫道:“都好……只是……二宫主不知因为何事触怒了大宫主,被软禁了。”
花无缺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那大姑姑有没有说要我去龟山究竟为了何事?”
信使摇头道:“没有,不过大宫主近日也会启程前往龟山,公子到时与宫主会合,应能得到进一步的指示。”
花无缺也知邀月的脾性,便不再细问了,而是道:“烦你将宫中发生之事禀明大姑姑,并提醒她小心魏无牙。”
信使见宫中一地狼藉,残花败叶和血淋淋的鼠尸遍地都是,几欲吐出来,向花无缺福了福,便打马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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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无缺已经赶了两天的路,再有一日应该就能到达龟山脚下。
他很早就回房准备就寝,可却怎么也难以入睡,索性起身,点燃桌上的蜡烛,盯着那飘摇的烛火发呆,心里想着江玉郎,想着小鱼儿,想着移花宫,想着魏无牙,每个人都在他心里结成个解不开的死结,无论怎么挣、怎么解,都还是分不开、理不顺。
这时,门外忽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花无缺只当是店伙来添水,随口道:“门没有关,进来吧。”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进来的却是江玉郎。烛火下,他依旧穿着惯穿的那件青衫,不同的是,今日他腰间束着根银色的腰封,除儒雅外,又添一分贵气,更衬托出他肩宽腰窄,令花无缺脑海中立时浮现出“楚腰纤细掌中轻”一类的词句,脸上跟着一红,愣在当场。
江玉郎很少见他这种表情,不由得笑着道:“怎么?见来的不是店小二,觉得失望了?”
花无缺连忙起身,差点就椅子带倒,支吾道:“你怎么来了?”
江玉郎走到他面前坐下,道:“我要去趟龟山,恰好也来这间客栈投宿,又恰好在马厩里瞧见了你的马,就和伙计打听了一下,便确定是你。看你房里灯还亮着,就过来了。”
花无缺奇道:“你也要去龟山?大姑姑也要我去龟山,却不知为何。”
江玉郎一愣,随即恍然道:“怪不得。”不待花无缺再问,他又继续道:“我去龟山是因为小鱼儿在那里,想来邀月宫主也是因为这个吧。”
花无缺心中一紧,喃喃道:“三年之期就快到了,果然该来的还是会来。”
江玉郎却道:“你还记得燕南天吗?”
花无缺点头:“自然记得,这样的人,只要见过一次就永远忘不掉。”
江玉郎蹙眉道:“我和父亲怀疑,他是假的。”
花无缺大惊:“此人武功如此厉害,又能破解我的移花接玉,竟然不是真的燕南天……可他既然有这样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