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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绝代双骄]五好青年黑化史八风不动-第25部分

小说: [绝代双骄]五好青年黑化史八风不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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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无缺一惊,小鱼儿刚刚出口的话与他心中所想一般无二,此前他就已发现二人心灵相通,上次他赶往慕容世家陵墓之时,就隐约预感到会遇到小鱼儿,结果真是如此;而在江家小住时,每每他与江玉郎单独相处,都会感知到小鱼儿就在附近,往那个方向细看,也确实能发现他的身影,而这次的不谋而合则更加确定了这种猜测,难道……

他心思翻涌,却听小鱼儿继续说道:“五年之期是江玉郎拼着性命为你我挣到的,你我若想避免相互残杀,就必须弄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找出邀月非如此不可的缘由。”

花无缺点头:“我也这么认为,可大姑姑对整件事守口如瓶,就连小姑姑也着意对我隐瞒,我虽是想查却也是无从下手。”

小鱼儿沉吟半晌,这才说道:“江玉郎说我们相貌相似,有时我还会感到与你心灵相通,或许你我是血亲也未可知。所以,我们不妨从自己的身世查起。”

花无缺抚着手中的扇骨皱眉说道:“小时候我也问起过自己身世,小姑姑说我的生身父母都是普通百姓,外出时遇山匪劫掠,后惨遭杀害,大姑姑偶然碰到,就杀了那伙匪徒,将还在襁褓中的我带回移花宫教养。”

小鱼儿缓缓地道:“怜星宫主的话听来合情合理,但却解释不通很多事的缘由,比如说你一个男子为什么可以在移花宫中居住,又成了邀月和怜星两位宫主的唯一弟子。移花宫向来只收女子,且邀月宫主放言杀进天下负心人,可谓对男子深恶痛绝,又怎么会把你留在身边教养?又比如说为什么一定要是你、杀掉、我?”

他特地将“你”和“我”两个字说得很重,见花无缺低头沉思,便又说道:“而且在我看来,邀月宫主对你并没有太多情意。”

花无缺心中一震,霍然抬头道:“何出此言?”

小鱼儿微微一笑:“看来你也感觉到了,只是心里不愿承认罢了。在‘玉楼东’时,听邀月话中之意,似乎不只是盼着我死,也不想你好过,不然她绝对不会答应我五年内可与你相互偷袭的提议,这个提议摆明是对我有益的。”

花无缺身子一颤,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小鱼儿见了心中也不由得替他难过,他原以为花无缺是个没有情感的人,不懂得什么叫爱,什么叫恨,后来看见他细心照顾江玉郎才发现他也不是个木头做的,而如今看他的表情,显然是在因邀月对自己的冷漠而伤怀。

“既然现在无法从你的身世下手,那只好从我这边想想办法了。”说到此处,小鱼儿顿了顿,“我的身世暂时还不想公开,连江玉郎都没有告诉,所以,请你务必为我守密。”

花无缺郑重点头:“放心,我定不会告诉任何人知晓。”

小鱼儿长长叹了口气:“说来我的父母和移花宫的渊源真是不小,我父亲是‘玉郎’江枫,母亲是移花宫的花月奴。”

换做是旁人,听了这话定会大为惊异,眼前这个坐无坐相、站无站相的小流氓竟会是当年迷倒万千少女的“玉郎”江枫之子?可花无缺并不很知道江枫是谁,又是如何名噪一时,所以也只是安静地听着。不过,他倒是对“花月奴”这个名字产生了兴趣,喃喃道:“花月奴?在移花宫这么久,我怎么从未听说过这个人?”

小鱼儿狠狠抓着身旁的青竹,往日的嬉笑被少有的恨意取代:“你当然不会听过,因为早在二十年前,她就被邀月杀死了,一起死的还有我父亲。”

花无缺微惊:“大姑姑为什么要杀你父母呢?”

小鱼儿缓缓道:“这我还不很清楚,但邀月和我父亲的义兄燕南天有很深的仇怨,难保我父亲不是被殃及的。”

花无缺思索道:“燕南天此人我倒是听说过,他现在何处?可知道内情?”他知道燕南天不是因为这人是一代大侠,曾名满江湖,而是因为有一次大姑姑和小姑姑不知为何争执起来,小姑姑刚提了“燕南天”三个字,就被大姑姑一巴掌扇倒在地,可见小鱼儿所言非虚。

小鱼儿摇头:“当年就是燕伯伯将我救了,又抱着我追进恶人谷想要找到另一个害我父亲的仇人江琴,却不料陷在谷中,现在仍旧神志不清、不死不活。”

花无缺突然道:“既然燕南天于你尚在襁褓之中时就已然人事不知,那这些事你又是从何得知的?”

小鱼儿苦笑道:“曾有个带着铜面具的神秘人将我带出‘恶人谷’,并告诉我这些事。当时我只觉得此人行踪太诡秘,说的话未必可信,可邀月既然一力要你杀我,恐怕那铜面人说的话是真的了。”

花无缺不由得也叹息道:“你的身世真是曲折离奇,那铜面人和江琴究竟是什么人?”

小鱼儿恨恨道:“那江琴是我父亲的书童,却卖主求财,将我父亲的行踪出卖给了坏人,我出谷就是为了追查他的下落,可惜直到现在连一点儿线索也没有。”他顿了顿,“至于那铜面人……或许是个女人,我还记得当时她身上淡淡的香气,而男人身上八成只有汗臭,其余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花无缺拍拍他的肩头:“你也不必太过焦急,天道无亲,常与善人,恶人终会得到报应。我会想方设法再向小姑姑试探些消息,但愿能寻出些端倪。我已和江大侠商量妥当,这五年我会暂住在江家,如果你有什么线索,可以来这里找我。”

小鱼儿脸色一变:“你要住在……”话未说完,忽地惨然一笑:“也好也好,江大侠和江玉郎一定会把你照顾得很好。”既然心意已决,又何必再多管他们之间的事情呢?

放下这些虚妄的念头,小鱼儿反手也拍了拍花无缺的肩头:“我走了,多保重……好朋友。”

花无缺一愣:“你不和江大侠、江公子道别?”见小鱼儿只是摇头也不勉强,只是露出了一个难得的笑容,语含真诚地说道:“多保重,好朋友。”

小鱼儿身无长物,连个布包都没有拿,只是向花无缺挥挥手就一步踏出了江家的大门。

他漫无目的地走着,此时已然入秋,四周景致虽仍是鲜亮可人,却也难掩颓败之势。小鱼儿心中难过,不由得触景生情,索性躺倒在草地上,双眼望着天空发呆。他刚出恶人谷那阵子只觉天大地大,有那么多好玩的事情等着自己,如今虽也觉得天大地大,却有种无依无靠、漂泊无定的失落。闭了眼睛,又不由自主地想起江玉郎的脸,想到今后他会和花无缺同住一个屋檐之下,感情定会更进一步,而自己……

正在胡思乱想,突然觉得有人踢了自己一脚,连忙睁眼,发现正是江玉郎站在身前,正午的阳光从他头上浇灌下来,金煌熠熠,令人难以直视。

小鱼儿喃喃道:“江玉郎……”

江玉郎见他呆呆的没有起身的意思,便又踢了他一脚,高声道:“好你个江小鱼,走之前也不和我打声招呼道个别。要不是无缺告诉我你往这个方向走了,我连追都追不到。”

小鱼儿依旧呆呆的,见江玉郎头发微乱,便站起身来帮他理了理,问道:“你找我啊?”

江玉郎被他傻傻的模样吓了一跳,连忙反问:“你……这是怎么了?”不会是鬼主意太多,用脑过度,傻掉了吧。

小鱼儿却也不答,只还是那句“你找我啊”,江玉郎摸不透他究竟是什么状况,索性不去管了,只是将手里一个不算大的布囊塞了过去,说道:“这里是一些散碎银子、几张银票,还有一枚金叶子,想来我也不必嘱咐你当心偷儿,向来只有你坑人的,别人倒也难在你身上占到便宜。”

小鱼儿打开布囊,里面确如江玉郎所说的有些银钱,还有个布包着的软软的东西。

“别捏,那是个馒头,小心捏坏了。”江玉郎见小鱼儿伸手去掐那布包,就补充道,“你突然说要走,家里也没有什么不容易变质的干粮,就给你包了个馒头,放一两天还行,时间长就要坏了,要是路上没有吃的,就拿出来垫垫肚子。”

小鱼儿“哦”了一声,又不说话了,江玉郎皱眉,将一本册子递到他手里:“这是我默出来的武功秘籍,就是从地宫里拿到的那本。原版我背完之后就烧掉了,我给你的这个也不是完整的,你走得实在太匆忙了,提前连招呼也不打,也只来得及写这些。背完记得烧掉,这种东西一旦外泄,容易引来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
小鱼儿暂时退场,终于要正式进入江玉郎的线了,抹汗,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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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情丝难断
小鱼儿翻开那本薄薄的书册,只见前几页上字迹飘逸,但力道却是不足,收笔处还带着些微颤动,应是江玉郎重伤初愈时写下的,翻到后几页,墨迹还未干,因为合上的太过匆忙,字都模糊在了一起。江玉郎看看那糊成一团的墨迹,摸了摸耳朵,略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后面几页下次见面时我再补给你。”

小鱼儿心中五味陈杂,他之前反复告诫自己,既然受不住被蜇伤的苦痛,又何必非要将手伸进蝎子洞里?既然明知江玉郎对自己并无私情,又何必非要和他牵扯不清?

可事到如今,他才真正明白,江玉郎不是蝎子洞,而是蜜蜂窝,你伸手进去虽会被蛰得又痛又痒,可取出来的蜂蜜却是甘甜味美,令人欲罢不能。他为着自己受了那么重的伤,还熬夜为他默写秘籍,而那武功秘籍又是如此珍贵,千金难换,他竟就这么毫不私藏的给了自己,普天之下,除了江玉郎,还会有谁对他这样好呢?而对他这样好的一个人,他又怎能轻易放手呢?

自己可是天下第一聪明人,可不是天下第一大笨蛋。

江玉郎觉得,面前的小鱼儿此时笑得特别可爱,甚至都能看到他嘴里露出的两颗尖尖的小虎牙。他见眼前人张口欲言,就摸了摸他的脑袋:“感激之言也不必多说了,我依旧是那句话,人在江湖,没有高超的武艺就只能任人鱼肉,你还是去地宫里闭关吧,那里绝对隐秘,安全又无人打扰,吃喝也不愁,我知道你忍受不住寂寞,但为了小命着想,你最好还是暂且忍上一忍。”

小鱼儿用力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了一张薄薄的纸,塞到了江玉郎手里,而后猛地伸出双手,托住江玉郎的脸,对着他的嘴用力亲了下去。

江玉郎一惊,连忙偏头,小鱼儿这一口便啃在了他脸颊上,他不肯罢休,搂着江玉郎的脖子又是一下,这一下依旧没对准,亲在江玉郎鼻子上。

江玉郎只觉得身上黏着只八爪鱼,好多只爪子扒在自己身上,上面还有个超级吸盘正对着自己的脸吸来吸去,不禁好笑,挣扎着将胳膊抽出来,一巴掌推开小鱼儿,笑道:“闹腾什么,快滚吧。”

小鱼儿也不恼,朝他挥挥手,一跳一跳地向远处跑去,好像是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小鹿,虽然跑得东摇西晃、歪歪扭扭,却焕发着无限的活力。江玉郎目送他渐渐远去,直到那个身影再也看不见为止,才摇摇头转身离去。

回去的路上,江玉郎手里捏着小鱼儿塞给自己的那张纸,不由得莞尔,小鱼儿要笔墨纸砚就是为了给自己写信?他竟然也会写信?

他忍不住好奇,不等到回家,半道就将信纸展开,这字实在是……非常豪放……

虽然字丑了些,但字迹十分干净,没有丝毫涂过改的痕迹,看得出是用了心的,江玉郎想着小鱼儿写这封信时抓耳挠腮的样子,更觉好笑,可仔细读过了内容,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了,就见上面只写着三行字。

第一行:你是我的。

第二行:不许娶慕容九那个毒妇。

第三行:不许对花无缺抛媚眼。

江玉郎下巴差点儿没掉下来,不过……这倒还真是那个小无赖的风格啊……他心里有些茫然不知所措,毕竟这并非他所乐见的,可茫然之中却也夹杂了几分得意和喜悦,就不知这得意和喜悦是源于得人倾心的虚荣,还是两情相悦的甜蜜了。

江玉郎并不知道,就这么三行字花了小鱼儿近半天的时间。虽然他打定主意要放弃对江玉郎的这段无果感情,但心中的郁闷可想而知。而他又从来都是个嘻嘻哈哈、万事不盈于心的人,现下却有了这么一腔心事,还不得不憋着、闷着,简直都要难受死了,他突然灵机一动,想起了在地宫中见过的方灵姬,便也要来纸笔,预备将这不能与人言的心事写下来,可提起笔来却又不知何处下手。最后兜兜转转,信的内容竟然变成了对江玉郎示爱。

小鱼儿有些着恼,将纸揉吧揉吧扔了,想了想却又屁颠颠地给捡了回来,又誊抄了一份,放在怀中,自己都不明白自己都在干什么。

不过,或许上天明白他的心意,这才有了第二次仓促却又极为坚定的选择。


江别鹤见江玉郎回来,急忙上前问道:“东西可交到江小兄弟手里了?”

江玉郎点头:“我办事,父亲尽可以放心。”

江别鹤踌躇了一下,还是问道:“那他可是……”

江玉郎打断江别鹤的话,反问道:“花公子呢?”他们将要说的话不能传入第三个人耳中,即使这个人是花无缺也不行。

江别鹤笑笑道:“怜星宫主现住在五羊城的客栈里,花公子赶去见她了。为父还不至于连这点儿谨慎都没有。”

江玉郎四下张望,两人正站在院子当中,周围空旷,想来也无人有那等本事,能于数丈之外偷听他们父子二人谈话而不被发觉,便点头道:“江小鱼确实是玉郎江枫的儿子。”

江别鹤又惊又喜,叹道:“天地护佑,公子也算有后了……”

江玉郎见父亲高兴,心里也是舒服,继续道:“不仅如此,花无缺花公子也是江枫的儿子。”

江别鹤惊诧莫名,大声道:“此话当真?”

江玉郎道:“千真万确,乃是我从‘雁阁’得来的消息,当年江枫生下的是一对孪生子。”

江别鹤半晌无言,最后喃喃道:“怪不得……怪不得邀月执意如此,这个女人的心肠真是歹毒至极……我就不该……”

江玉郎连忙安抚道:“爹,你当年也是为着自保,无可奈何才出此下策,追根溯源,还是那花月奴自作自受。我之前拼却性命保住了小鱼儿与花无缺,也算是偿还了您当年的罪过,您就别再忧心自责了。”

江别鹤摇头道:“花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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