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双骄]五好青年黑化史八风不动-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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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儿不由得对神锡道长心生好感,自己和江玉郎站在一起,若是换做旁人,定是只与江玉郎示好,对自己则全然无视,仿佛跟自己这样的小无赖说上一句话都是自降身份。可这位峨嵋掌门却一视同仁,丝毫不因他出身低微、气度粗鄙而瞧他不起,确实是位得道之人。
轩辕三光开口道:“道长前来是要和某家赌上一赌吗?”此时,他竟也不再自称“老子”了,就连“龟儿子”一类的浑话也不说了。
神锡道长道:“正有此意。近日轩辕先生在峨嵋一带多次生事,贫道身为峨嵋掌门,自有护山之责,责无旁贷。”他身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袍,身子瘦削,须发皆白,可就是这样一位老者,却有着连“十大恶人”之一的“恶赌鬼”都不敢撄其锋的气概。
小鱼儿低头暗忖:我就算是天下第一聪明人,就算比这位道长聪明百倍,那又如何?江玉郎说得没错,一个江湖人还是应该好好练成武功,否则他一辈子也休想如此威风,如此神气,一辈子也休想让武功高强者真正畏惧,真正尊敬。
这时,就听轩辕三光说道:“道长想要怎么赌?”
神锡道长轻抚长须,说道:“武林中人,自然是赌一赌武功高下。”
轩辕三光不以为然,嗤笑道:“动手拼命,也算是赌?”
神锡道长正色道:“以身体为赌具,以性命作赌注,世间之豪赌,还有什么能与此相比?”
轩辕三光厉声道:“好,你要以什么来换某家的头颅!”
神锡道长道:“自然是贫道的头颅。”
不料,轩辕三光却是摇头:“不行,如此赌法,实在太便宜了你。”
神锡道长冷冷道:“贫道自六岁出家,至今位居当代‘七大剑派’之一的峨嵋掌门,门下三代弟子,两千七百三十二人,掌门铜符到处,不但本门子弟俯首听命,便是其他的门派,也得给贫道三分薄面。这样的人头,还抵不过你的?”
轩辕三光道:“你的头虽好,只可惜某家要来无用,而你取了某家的头颅,不但全了峨嵋圣的威风,又长你自家的声望,这样算来,某家岂非大大地吃亏了?”
神锡道长道:“那你要怎样?”
轩辕三光一字一顿道:“要赌,就拿你的掌门铜符来赌。”
神锡道长面沉似水,似是不愿。
轩辕三光又道:“某家就站在这里,让你砍上三剑,绝不还手。三剑之内,你若是伤了某家,某家就算输了,某家双脚若是离了地,移动了位置,也算输了。你胜,尽管割下我的头颅,我胜,你那峨嵋掌位之位,就要让我来过过瘾。”
话已说到此处,也由不得神锡道长再犹豫了,若是他还不点头,此事一旦传扬出去,峨嵋的声誉定会大大受损。他当机立断,大声道:“好,贫道赌了!”
小鱼儿想不到这个恶赌鬼会想出如此狂妄的赌法,人站在那里,双脚不动,又不还手,岂不时和木头差不多,神锡道长剑术高超,难道会连眼前这么大一块木头都刺不中吗?
他这么想着,却微微瞥见江玉郎露出了一个几不可察的笑容,小鱼儿和他一起这么久,渐渐也摸索出他的一些心思,这分明就是一个嘲讽的笑,却不知他是在嘲笑轩辕三光,还是在嘲笑神锡道长。
轩辕三光双脚微分,稳稳地站在庙中央,说了句“来吧”。
神锡道长微微颔首:“既是如此,贫道就出手了!”只听“呛啷”一声,长长剑出鞘,杀机如化为有形般直冲轩辕三光的神阙穴而去。轩辕三光无论如何闪避,身子都必定要为之倾斜,神锡道长这一剑并非要伤人,只不过要轩辕三光的身子失去均势,那么第二剑便可尽占先机了。
小鱼儿心中道:名家的出手,气派果然不凡,若是第一剑便想伤人,未免显得太小家子气了。
只见轩辕三光熊腰一拧,霍然转过半个身子,腹部猛力收缩,这一剑堪堪贴着他的肚子划过。神锡道长不持招式用老,手腕一扭,剑势变刺为削,平平削向轩辕三光的胸腹,这便是第二招了。
哪知轩辕三光的腰竟似突然断了,而下半身好像生了根一般钉在了地上,上半身却突然倒下,这第二剑便又贴着他的面目险险削过。
神锡道长微微一笑,剑锋又一转,突然回旋削向轩辕三光左腿的膝头,这三剑一气呵成,可见神锡道长早已成竹在胸,轩辕三光这一挣、一拆,尽数都在他的计算之中。小鱼儿暗笑,量你恶赌鬼,此番也要把脑袋输了。
可谁也想不到的是,轩辕三光身子一转,脸突然朝下,竟张开大嘴,一口咬在神锡道长握剑的手腕上!神锡道长做梦也想不到他还有这么一招,手腕被咬,痛彻心骨,长剑再也握不住,“当”地落在了地上。
轩辕三光大笑起身,道:“你输了!”
神锡道长面如死灰,呆立在原地,愣愣道:“这……这算是什么招式……”
轩辕三光笑道:“招式是死的,人却是活的,活人为什么要用死招?”
神锡道长道:“但你说过绝不还手!”
轩辕三光大笑道:“不错,我说过不还手,但却未说不还嘴呀!”
神锡道长默然半晌,惨然一笑:“是,贫道输了……”
轩辕三光摊开手,笑道:“铜符拿来。”
神锡道长颤颤巍巍地从腰间解下铜符,递给了轩辖三光,一旁的小鱼儿却出声道:“慢着,谁说这掌门铜符要归你轩辖三光了?”
轩辕三光道:“我赢了,自然是归我了,难道堂堂峨嵋掌门还要赖账不成?”
小鱼儿点头:“说得好,愿赌服输,难道你堂堂恶赌鬼还要赖账不成?”
轩辕三光微一思忖,已然知晓了小鱼儿语中之意,调笑道:“你想要的,就是这掌门铜符?不需同你的小情人商量商量?”
小鱼儿白了江玉郎一眼,江玉郎耸肩:“我只是个赌注,自然没有说话的权力,想要什么全是你这个打赌的人说了算。”
小鱼儿满意地撇撇嘴,学着轩辕三光的样子也摊开手:“少废话,你给是不给?”
轩辕三光大笑道:“给,当然给,输就是输,我轩辕三光绝不赖账。”说完就将掌门铜符塞给了小鱼儿,又向神锡道长招手:“来来来,还不快来见过你家的新任掌门。”
神锡道长神情黯然,强笑道:“峨嵋派日渐老衰,正是要阁下这样的少年英雄出来整顿整顿,贫道已老,早该退位让贤了。”
小鱼儿笑道:“你真要我做峨嵋掌门?”
神锡道长缓缓道:“铜符能在阁下手中,已是峨嵋之幸……” 话未说完,突然一件东西落在了手里,正是那掌门铜符,他惊讶地抬起头,就见小鱼儿正笑嘻嘻地看着自己:“做了峨嵋掌门要吃素,我可受不了,求求你,莫要害我,这玩意儿还是你拿回去吧。”
神锡道长又惊又喜:“这……阁下高姓大名,如此大恩,贫道日后定会相报。”
小鱼儿道:“我叫江小鱼,恶人谷出来的。”
神锡道先是长一愣,而后点头:“贫道记下了。”
江玉郎在一旁说道:“道长此番前来,应也是为着丹阳兄所托,搭救我们二人的。玉郎和这位江公子也很是感激。”神锡道长能来得如此及时,想来定是沈丹阳三人前去求助的结果。
神锡道长苦笑:“‘搭救’二字不提也罢,倒是二位,要不要随贫道去峨嵋小住?沈公子也正在贫道处盘桓。”
江玉郎和小鱼儿对视了一眼,江玉郎出言道:“多谢道长美意,只是玉郎离家多日,恐家父挂心,所以不得不先行离开,也请道长代玉郎向安君兄解释一二。”
神锡道长手握铜符,向小鱼儿和江玉郎深深一揖,躬身道:“既然如此,贫道就此别过了。”说完便飘然而去。
轩辕三光“哼”了一声:“这些名门正派就知道耍嘴上功夫,这么大的恩情一句‘日后定会相报’就完了?”
小鱼儿道:“施恩不望报,你懂不懂啊?我大人有大量,自然不会和他们一般计较。”说完还朝江玉郎眨了眨眼,江玉郎挑挑眉,回了个笑。
轩辕三光的目光在他们俩人之间来回了几次,似是想说什么,却终又没有说出来,只是拍了拍小鱼儿的肩膀:“你自求多福吧。”说完也大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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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无理要求
此时,日头已经升得老高了,这小小的庙宇中刚刚还上演着惊心动魄、生死相搏的戏码,现在却已恢复了往日的安静,只留下江玉郎和小鱼儿两人并肩而立。
若是吵吵闹闹的,小鱼儿倒是会自在一些,静下来,之前打赌时的荒唐场景又却浮现于脑海之中,令他整个人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偏偏两人还被锁在了一起,连避开也是不能。
小鱼儿垂下眼睛,挠了挠下巴,故意不和江玉郎对视,双眼盯着地上的青砖说道:“你之前就知道神锡道长会输?”
江玉郎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道:“你认为项羽为何会输给刘邦呢?”
小鱼儿有些傻眼,他倒是影影绰绰听说过这么两个人,可他们究竟是干什么的,之间有着什么样的恩怨,却是全然不知。
他自不会表现出来,便支支吾吾地道:“鬼知道项羽为何会输给刘邦。”
江玉郎笑笑说道:“原因就在于刘邦是流氓,而项羽是个英雄。”
小鱼儿“哼”了一声,“你的意思是,英雄比不过流氓喽?”
江玉郎摇摇头:“很多时候,英雄都要比流氓强上许多,但到了真正你死我活的境地,英雄反而往往会死在流氓手里。”
小鱼儿也忘了之前的别扭,抬眼看向江玉郎,一脸的疑惑。
江玉郎继续说道:“英雄易于被常理束缚,而流氓杂习惯于打破常理。假使神锡道长不与轩辕三光打赌,而是直接与他比斗,或许不能取他项上人头,但至少也能将其逼走;假使他应了轩辕三光的赌约之后,出第一招时就用上杀招,轩辕三光也未必能抗到第三招;假使他输后反悔,拼尽全力杀掉轩辕三光,再把你我二人都杀了,对外谎称是轩辕三光杀了你我,他晚到了一步,不仅能轻松化解自己乃至峨眉派之危机,更能得到江湖上的一片赞誉,可惜……”
小鱼儿撇撇嘴,接着说道:“可惜他偏偏是那正直的神锡道长,而不是你这一肚子心眼的伪君子。”
江玉郎叹了口气:“做伪君子总比做真君子要强上许多,至少还能好好活着,不是吗?不过,若是我和神锡道长对调,也不会有这么多‘假使’,因为在恶赌鬼出现在峨眉山下的第一天,我就会想办法让他上不了山。”
小鱼儿拍拍他的肩:“你这么大方的承认,看来也不是伪君子,而是真小人。”
江玉郎见小鱼儿似乎已不再心存芥蒂,便也不逗他说话了,而是一拉情锁,说道:“你难道不饿了吗?走吧,趁着时日尚早赶紧下山,换身衣服、吃点东西,再好好找个地方歇歇脚。”
小鱼儿摸摸肚子:“好像自从遇见你,我就在不停地饿肚子。走吧,这顿饭你请。”
这顿饭当然是江玉郎请的,不仅是饭,买衣服,住客栈的钱统统都是江玉郎掏的,他不过是将从地宫里带出的珍珠中最小的一颗当了,就得了不少银钱,足够他们两人吃香喝辣直到回江南了。
话说为什么一定要去江南呢?
“不去江南,你要去哪里呢?”客栈里,江玉郎问小鱼儿,他们已经吃过了晚饭,正坐在房间里商量下一步的去向。
“我……我还没想好,”小鱼儿皱着眉头说道,“可为什么一定要去江南啊?”
“当然是因为我家在江南了,有我父亲坐镇,就不怕没法子弄开这情锁了。”江玉郎笑了起来,这次竟然笑得很真心,眼神中似乎还带着孺慕。
他见小鱼儿依旧是一脸的不情愿,就接着说道:“在地宫里,我不问你有没有钥匙,是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不会说‘有’,现在我想问问,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情锁的钥匙在哪里?”
小鱼儿摇头:“当时我只看到了锁,也没想太多,至于钥匙在哪里,我确实不知。”
江玉郎也不责怪他,而是又问道:“那你有办法弄开这锁?”
小鱼儿可怜巴巴地摇头:“没有。”
“你从恶人谷出来有什么特殊原因,或者目的吗?”
小鱼儿继续摇头:“没有。”他还不准备将自己的身世以及背负的仇恨告诉江玉郎。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我回江南呢?”
小鱼儿被噎住了,其实他只是不想跟江玉郎回家,一想到这个,他就觉得心里怪怪的,也说不上为什么。
这时,门响了,店小二在外面脆声道:“客官,您的洗澡水。”江玉郎之前随手扔给了这小二一块银子,此刻他侍候起来自然格外用心。
小二将两大桶洗澡水抬了进来后就离开了,江玉郎站在木桶前,一脸遗憾:“唉,旁的时候还无甚感觉,偏偏要洗澡时才发现,原来少一只手可真不方便啊,本来是天底下最令人舒服的事,现在却要束手束脚。”
小鱼儿很想说“你上厕所解裤子、提裤子难道一只手会方便?”却突然觉得这话太粗鄙,所以刚到了嘴边竟又咽了回去,待他回过味儿来暗自奇怪:自己不是一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吗?什么时候也会有这么多顾虑了?
他这边纠结着,那边江玉郎竟然已经宽衣解带,脱了个干净,见小鱼儿还站在桶边,就拉了拉情锁,对他说道:“快脱啊。”
听了这话,小鱼儿竟然反射性地做了个捂胸的姿势,让江玉郎忍俊不禁:“你怕什么?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
小鱼儿反应过来后在心里狠狠地搧了自己俩巴掌,又不是小姑娘,捂什么胸啊!他见江玉郎大大咧咧地跨进了浴桶之中,咽了口唾沫,胡乱将衣服脱了,也跳进了旁边的浴桶。
“小鱼公子,您老人家动作能慢一点儿吗?我手腕都红了。”江玉郎抖抖两人连在一起的手,刚刚小鱼儿脱衣服的动作太过粗鲁,那情锁坚硬,连带拽得自己的手也生疼的。
“是吗?我看看。”小鱼儿一把将江玉郎的手腕攥住,拉倒自己眼前,仔细看了看,发现竟真的红了,有的地方还有些轻微的脱皮,不由得略略内疚起来,嘴里却说道:“果然是世家公子,细皮嫩肉的。”
江玉郎的手白而修长,从背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