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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霹雳]与君天下后简-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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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按了按额头,连自己都变了……
“你怎么了?头疼么?”老狗的声音在身后低低的响了起来。
绮罗生有点惊讶地回过头,便对上老狗淡淡的模样,动了动嘴唇,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一阵风从他们中间吹了过去,发丝纷纷扬扬散在了眼前,时间像是凝滞了一般。
最终,绮罗生扯出一个淡淡却苦涩的笑意,不动声色的回过头,轻声道,“没有,风太大,吹得脸有些发冷。”
老狗低低的应了一声,绮罗生也没有再说话了,低着头,只是慢慢的走。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老狗走到了他的前面,绮罗生有点疑惑,但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是想早点结束么?到底还是自己太决绝一点了吧……
想着便略略加快了脚步,想同老狗走到一起,却不料自己每每快要超过他的时候,却又被他挡了回去。
这样来回了几次,老狗终于有了动作。
他就这么一把抓住了绮罗生的手臂,低声道,“站到我身后来,风就不会吹你了。”
……?
一句话,绮罗生感觉到心里某个地方不自觉的颤动了一下,缓缓攥紧了手,一点点地下移,直到最后握上那个人的。
都是常年修行兵刃的人,掌心都没有特别柔软,清晰而干燥的纹路一点点贴紧,就像是两个坎坷复杂的人生此刻交汇在了一起,有点冷,却是异常的真实。
害怕么?不害怕了……
既然决定了,那就去做……这一段路还是可以两个人一同走完的,不是么?
一前一后的两个身影就这么缓缓的走在初生的旭日下,光芒在他们身后一点点亮起来,冷冽的风此刻似乎都有了几分柔和的迹象。
老狗看着渐渐开阔的视野,心里反而是一点点宁静了下来。
绮罗生的担心他明白,有些东西他其实是都知道的,为什么他要装作不知道……因为他明白,如果他们两个人都看得这么透,爱得这么理智,这段感情会脆弱的不堪一击。
倒不如一个人糊涂一点,只管去爱就好了,这样才不会让另外一个人那么快就放手吧……
他明白的,他都明白的。
即便这一次,他是要亲自去面对也许是永久的别离,他也心甘情愿,因为那是绮罗生的期望。
所以……有些东西就这么继续不清不白下去也好,就让绮罗生以为他是糊涂的,以为他是自私地,以为他是固执的。
但是……就是他的糊涂,他的自私,他的固执,他的那些别人看在眼里或许是致命缺点的东西让绮罗生有所眷恋。
在爱面前,没有圣人,也没有圣母,大家都是自私的。
所以,他愿意为绮罗生做一个这样自私的人。
茫茫的云海,漂浮的时计,再次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地点,两人的心情皆是矛盾而复杂的。
走到那个通道入口,也不知道是谁先松开了握着对方的手,然后缓缓地走了进去。
时间树缓缓地在云流中摇动,摇落满地的琼华碎影,似乎是早就料到二人会在此时到来,一袭蓝衣就这么静静立在时间树下,就像是在等待一般。
见到绮罗生和老狗到来,他目光动了动,“你终于回来了。”
老狗听到他这句话,莫名的便觉得有些烦躁,冷冷抬手道,“我什么都会忘记,为什么独独你的嘴脸,我根本不想记却怎样也忘不了。”
而对于老狗的冷眼相向饮岁似乎并不太在意,反而淡淡笑了笑道,“听到你别具一格的思念,敝人十分荣幸。”
老狗实在是对于饮岁这种太过淡定的语调十分反感,抬手一挥,道,“去!”
一旁的小蜜桃便冲了上去,对着饮岁吠了几声。
饮岁对于小蜜桃的威胁不仅不以为意,反而还凝神端详了片刻,接着便轻声一笑道,“你这是找到了天霜獒的代替品么?”说这便想要上前看个究竟,谁料刚走一步便被老狗拦住了。
“小蜜桃不是谁的替代品,它会咬你,尤其我还教它要对深蓝色的特别厌恶,你别再靠近它了。”此刻老狗的眼中只剩下了厌烦和敌意。
饮岁见他如此,摇头一笑,退了一步,缓声道,“不管经过几次时间的磨洗,你还是不敢你的率直,你肯与绮罗生回来是要解除他顾守时间树的责任,自己回归掠时使者的本位,还是一如先前决定让他代替你顾守时间树,成为掠时使者?”
老狗还未答话,绮罗生便缓缓上前一步道,“吾已下允诺,自当遵守诺言。”
老狗看了一眼绮罗生,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饮岁将二人的表情看在眼底,忽然一笑看向绮罗生道,“哈,你以为自己在帮助他脱离苦海是吗?”
听到这句话,绮罗生没有回答,但那神情却是已然默认。
饮岁却没有再看他,而是转头看向一旁的老狗,声音变得严肃了许多,“吾再问你一次,最光阴,你要解除与时间树的缔命吗?”
老狗看了一眼身旁的静默而立似乎一直都不愿正面看他的绮罗生,深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看向饮岁,道,“是。”
话音刚落,时间树便猛烈摇曳起来,无数的玲珑碎影纷纷落下,无形时影破碎彷佛串落的珍珠,敲满一地收不回的誓咒。
老狗忽然感到头内一阵剧痛,一个支撑不住竟是跪倒在地。
“啊……”
小蜜桃,“嗷?!”(这是要干什么!!)
绮罗生见老狗痛苦之状,心中不由得一惊,伸出手想要去扶他却被一股无形之力猛然弹开。
上前一步,抬头看向饮岁道,“这是为何?”
饮岁看了一眼神情焦灼的绮罗生,缓缓道,“因为解除缔命的过程必然如此。”
“这……”
绮罗生看着痛苦的老狗,深深抽了一口气,缓缓收回了手,却是不由自主地掐紧了手心。
光芒渐渐收拢,尽数归于时间树,一时间光华四射,老狗无力支撑竟是倒落在地。
“最光阴!”绮罗生低唤一声,连忙上前将他扶起,老狗抬头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的轻轻拍了拍他的手,道,“吾没事。”
饮岁看了二人一眼,眼中闪过一道莫名的光泽,片刻之后冷冷道,“还要他的一滴心血,与时间树缔命,喝!”
话音刚落便抬手快速取出绮罗生之心血。
绮罗生低低呻吟一声,却看到一点血线从胸口脱出飞向时间树,饮岁轻喝一声,新血拓落缔命,只见时间树绽出时印,廻向绮罗生心口。
做完这些,饮岁缓缓回过眼,看向老狗道,“现在,你才是真正的自由了,而你,除非有时间赦令,否则永世不得出时间城。”说完这些却是有些生气一般,负手便离去。
然而他刚刚走出,却又被老狗拉住,有点惊异地回过头,却见到老狗神色犹豫地道,“小、小蜜桃只剩一个月的生命,时间城是否能……”
“不能了。”一语决断,似乎含了几分报复的意味。
说完还伸手冷冷将老狗推开了身旁,负手道,“自你将逆时计抛却后,就失去求时的资格了”
老狗听到这句话愣了一愣,接着便抬手问道,“为什么?恩?……你……”
然而他话还未说完身躯便渐渐化光消失在了时间城的地界上。
远远传来饮岁淡淡的声音,“时间城已不是你能来的地方,回归你的人世吧。”
“你!?”
这么一个字,语音甫落便随着小蜜桃一同消失在了斑驳光影中。

第25章 万般纠结

绮罗生见状不自觉的便抢前了一步,想要追溯那逝去的光影,“最光阴!?”
饮岁见绮罗生如此,微微皱了皱眉,淡淡道,“该把握的时候不把握,现在一切都太慢了。”
绮罗生闻言缓缓转过头来,有些不解也有些不平地问道,“为什么北狗不能替小蜜桃求时?”
饮岁闻言只余轻笑,“因为他早失去了时间,没时间的人不能与时间城作交易……”说完这句话竟是瞬间化为光线融入了树内。
绮罗生抢前一步急欲问些什么,可已经迟了,这一刻他面对的却是只有树了。
饮岁的话犹在耳中,绮罗生缓缓握紧了手中的雪扇,一种不详的预感缓缓地升上了心头……
失却时间……
饮岁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最光阴他……不会有事吧……
饮岁消失在时间树内,独独留下绮罗生一人,而老狗和小蜜桃此刻已然出现在了时间城外。
老狗心中担忧小蜜桃的情况,有些愤愤不平的道:“饮岁竟然就这样,将吾逐出时间城,早知道就让你咬他。”说到这,似乎是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回头看向小蜜桃道,“小蜜桃,你不用觉得没面子,被赶出去也没什么大不了,我也不稀罕。”
小蜜桃,“嗷……”(不用担心了,我还没事。)
老狗伸出手摸了摸小蜜桃的身体,半晌,皱了皱眉道,“你的体温又升高了,就像那时阴元被取出的情况同样,但明明时间还没到,可恶,一定是饮岁又做手了。”
小蜜桃,“嗷……”(你也别想太多了,其实这次不关他的事。)
老狗摇了摇头,又道,“不行,我不能眼睁睁看你死,我不准你死,我会想办法为你找出解方,你放心,放心!还撑得住吗?”
小蜜桃,“嗷。”(我还行。)…0
老狗看了小蜜桃一眼,神色缓和了些许,道,“好,那就慢慢走,一定有路的。”
小蜜桃,“嗷……?”(为什么突然跟我说这么多话……其实你这样反而显出来你心里有事……笨蛋……)
老狗这一次没有再看小蜜桃,而是缓缓走到一旁的台阶前坐了下来,看着高高天空,忽然道,“小蜜桃,我们两个这样是不是也挺好的?”
小蜜桃,“嗷……”(你是在怪那个人么……?还是……又在逞强了……)
“我们还是像以前在狗窟那样吧,我现在已经解除了那个麻烦的契约,我就可以无牵无挂地带着你到处走江湖了。听上去是不是不错?”老狗继续自说自话,继续……自我安慰。
小蜜桃,“嗷……”(现在我已经可以确定我这个旧人不如他这个新人了,你明明是想和他闯荡江湖,为什么要扯上我?诶,都到这个时候还要面子,我也拿你没办法。也或者是你自己……一开始就决定了一个错误的路线,走到现在,成了僵局,也没有别人可以帮你了。我现在只希望饮岁能够多担待你一点。不然,你这辈子,估计就真的见不到那个人了。)
老狗陷入了矛盾的僵局里,进退两难,而这边绮罗生却是为了饮岁的那一句话不停地呼唤着他,希望能够尽快得到解答。
终于,饮岁从时间树中化光而出。
绮罗生有些急切地上前一步道,“饮岁光使!你终于出来了,请你将老狗失去时间的意思说清楚。”
饮岁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幽幽地看了他一眼:“你只是在树下不停的呼唤,而没有更积极的动作逼我现身,如果我一直都不理你,你要在这树下叫多久,还是你觉得本光使是一个容易心软的人?”
绮罗生闻言摇了摇头,道,“此地除了这株时间树,别无它物,我也只能等你出来。”
饮岁一挑眉,冷冷道,“等,是一种消极的态度,如果哪一天,事情紧急到要让你不能再等,你难道就要放弃吗?如果换成我是你,我早就从对方的弱点下手,逼人出来。”
绮罗生皱眉,接着便摇了摇头,解释道,“若是绮罗生真的行了那等不尊重的举动,此刻吾恐怕就不会安然站在这里,吾是尊敬光使才耐心等候,因为光使气度值得绮罗生尊敬,同样的,光使也是老狗的亲人,绮罗生不愿伤之。”
饮岁听到他这番话,目光闪动,半晌忽然笑了笑,道,“看来他如此看中你也不是没有原因,你这性格着实难让人生厌,只可惜他却没有从你这里学到一点半点为人之道,反而愈发敏感嚣张了,吾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绮罗生闻言,淡淡一笑道,“他与人相处很少的时候本就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其实吾看得出,在他心中其实还是很顾重光使的。”
“哈?你这话可就说过了。”饮岁脸色不变,只是眼中添了几分自嘲之意。
绮罗生也不多言,就从怀中掏出一物递了过去,缓声道,“若不是极为顾重,为什么连这些童年玩过的小东西还能记得如此清晰呢?他只是一向都不善于表达罢了。”
饮岁接过绮罗生手中的草编,眼中有惊讶,也闪过几点回忆的色泽,凝视半晌,将那草编收进了怀里,轻声道,“他,唉。”
绮罗生见饮岁的脸色,知晓他心中有所触动,便轻声问道,“现在能否请光使一说北狗与逆时计的故事。”
饮岁闻言收回了眼,脸色又回复了清冷,淡淡道,“故事如何,对你有意义吗?”
绮罗生沉吟片刻,道,“我隐约感觉到北狗的过去,必定与吾有所关联。”
饮岁眼中闪过一点嘲讽之意,轻笑道,“但当你面对了他,却记不得一丝一毫,那就算过去的你们真有交集,时过境迁的现在,又剩下什么?”
面对饮岁形同责问的言语,绮罗生不见窘迫,依旧从容,缓缓道,“遗忘,是时间的残忍,亦是慈悲,忘便忘了,但一旦被勾起记忆的头,那吾就要追索下去,你成全我吧。”
饮岁听到绮罗生这番话,看着他诚挚的目光,思忖片刻,终究还是开了口“最光阴接下逆时计,为自己选择的回溯点是在十九岁。”
绮罗生皱眉,“为何要选在十九岁?”
饮岁缓缓闭上眼,似乎在回忆,道,“因为这一年的他,被赐魄冠以戴,正式成为晷士。”
“魄冠是为何物?”
饮岁闻言,微微叹了一口气,道,“他原乃吾城日晷吸收日精所蕴化出的光之少年,为掌时司而应生,身份至为尊贵,但其身为素魂之体,无魄,唯有得到魄冠,才能出时间城活动,那一年,甫得魄冠的他,选择入苦境修行,因而遇上了一个人。”
“九千胜?”听到这三个屡次出现在老狗口中却不明其义的词句,绮罗生直觉地提起了敏感。
饮岁点了点头,道。“然也,为了九千胜的生机,最光阴将魄冠卸下,自愿降级,顾守时间树,依靠着逆时计而活,每当他走到二十九岁,逆时计便会逆溯,让他回到十九岁,回溯后,这十年中,人世有关于他之记忆会全部消失,连他自己也会忘掉一切。”
绮罗生听到这些,沉吟半晌,问道,“既是每次回溯都仿若新生,那又何来厌倦之说?”
饮岁看了他一眼,缓缓道,“每一次记忆的消失就是一种痛苦,尤其有很多事情是铭于心而非存在于脑海,这种忘得不够彻底的感觉就是折磨所在,最光阴的遗忘与被遗忘就是时光荏苒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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