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完颜绯琊七七-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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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我愣一下,“不是吧,结婚?这什么概念啊,你才24。”
“可Kelly也24了,还比我大两月,她家催呢,结了也好,结了她就可以直接移民了,不用再办工签,你知道她学艺术史的,不是紧俏专业,工签恐怕不大容易办。”
我像不小心咬到了虫子似的咧着嘴,“结了婚,移了民,你们就两口子过日子了,柴米油盐,再养个孩子,整天想的就是奶瓶纸尿片,哦……”我激灵灵打个冷战:“抱着孩子在路上走的时候,千万别说认识我。”
东相恼羞成怒:“我还指望你帮忙呢,说这样的话,算了算了,我现在就当不认识你。”
我强嘴:“谁叫你这么失惊无神的拿结婚来吓人,得,你说吧,帮什么忙,鬼叫我不小心认识了你呢,我认了。”
“我结婚,你做伴郎不做?”
“做,当然做,不做伴郎咋能有机会把你的婚礼搅个稀巴烂呢,你敢不让我做,我跟你急。”我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那你春假同我去趟拉斯维加斯行不,探探路,安排一下,我想在那儿结。”
“好哇,东相,没想到你还挺有悟性,”我乐了,大力拍他肩膀:“婚就是应该在那儿结,那是个地球上最不切实际的地方,最不靠谱的生活,朝三暮四,醉生梦死,一切都是过眼云烟,结婚就得找这种地方,冲一冲,回来过日子才会没那么无聊。”
“去,”东相又被招惹烦了,顺手把我一推:“这谁家孩子啊,整天不说人话,照你这么说,我以后的日子还过得下去啊?你赶紧给我闭嘴吧。”
我恶狠狠地翻了他个大白眼。
。
全部考完那天是星期五,我如释重负,九门啊,多不容易啊我,我都被自己感动了。
一出课室门我就看到东相站在那儿,正要开口问他什么事,电话响,我低头看看,是梅森。
梅森在电话里问:“考完了吧,我过来接你去吃饭吧,你想吃什么?”
“嗯,不是很饿,没灵感,你有什么好主意?”
梅森听上去很高兴,因为我没再找借口拒绝他,就说:“不如我们开直升机飞去西雅图吃吧,那个南门商场里面有个雨林餐厅,你这种小孩子肯定喜欢。”
我心一刺,想起来我和世铉在迪斯尼雨林餐厅的事,刚要说不想去,换一家,却见东相呲牙裂嘴的冲我摇手。
“什么事啊?”我把电话略略离开一点问东相。
“咱明天不是去拉斯维加斯吗,今天你得帮帮眼,跟我看戒指去。”
“哦,那要不这样,我和东相先去逛逛,之后我们仨一起吃饭吧。”我对电话里的梅森说。
梅森在那边百般不情愿的嗯了一声。
。
“现在就看结婚戒指,你求婚了嘛?”我趴在珠宝店的玻璃柜台上问。
“求什么求,”东相也趴在柜台上,盯着玻璃下一排排的戒指说:“恨不得是Kelly她老妈跟我求的婚,我都没朝她要求婚戒指。”
我贼兮兮的乐:“还说我胡说,当心我告Kelly,到时人一怒不嫁给你了。”
“你去告个试试,兄弟没得做。”东相难得的做个凶悍的表情。
“嗳,帮忙看一下,哪个好啊?”东相扒拉着店员拿出的几对戒指,拿不定主意。
我趴过去一看,都是很朴实的款,一个个的单白金圈,略有变化,看上去无聊透顶。就说:“你不用大钻石求婚,结婚戒指你好歹给带点小钻啊,这么素,女孩子不喜欢的。”
“太花哨了,和Kelly的性格也不相符啊,她顶踏实的一个人。”
我简直服了他:“再踏实也是女孩子,你不能把人直接当男的啊。”
我趴柜台上看了又看,最后指着另一对戒指说:“那个。”
那是一个雅致的圈,白金的,中间一个沟,一圈的小碎钻镶在中间,细碎的光。
“好眼光,”售货女孩说:“这个是经典款,叫Eternity,你们看,这钻是一圈的,没有起点,没有终点,循环往复,意味着永无休止的爱,做婚戒再合适不过。这个款每年都出的,但年年略有不同,如果要朴实点,这二款白金的部分厚一点,钻小一点,细细的一圈,很雅致。如果是女孩子喜欢花俏呢,这个白金部分薄一点,钻大一点。还有这种,一圈全是钻连起来的,但这款容易掉钻,做婚戒不大合适。”
我和东相头顶头的看那售货小姐摆出来的那一系列的好几款戒指,拿起来一个一个的往自己的手指上套,我边套边嘀咕:“真能说,说得我都想买只送给谁了,可惜。”
“你要真喜欢,那我们也买一对吧。”有人在我头上说。
不用回头我都知道是梅森,便对着空气瞪他一眼:“谁和你戴啊。”
“你啊,”梅森的声音异常柔和:“咱们也结了算了,我都等这么久了,再等下去我就老了。”
我还没说什么,东相却不知从哪里冒出一把邪火,语气强硬的顶了过去:“梅森,你够了啊,趁火打劫也没这么恶的。”
梅森愣了一下,火了,声音也强硬起来:“什么叫趁火打劫啊,我喜欢Andrew关你什么事,你不就是替你朋友打抱不平吗,有本事要他自己来啊。”
东相的弯眼睛这会儿一点都不弯了,怒视着梅森:“Andrew还是一小孩,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也不知道吗?你这样还不算趁火打劫?”
梅森说:“我只想对他好,他要不愿意我也不会逼他,就算我是趁火打劫,这把火也不是我放的,让他到这一步的是谁啊?还不是拜你那远在天边的好朋友所赐。”
“嗳嗳嗳,”我也急了,拉了这个拉那个:“你们好像是在说我啊,这么当口当面的,真当我白痴还是怎么的?”
梅森黑着脸,怒冲冲的一把扒拉开东相,指着我对售货小姐说:“来,给他量量尺寸。”
那售货的女孩哆嗦着说:“不,不用量,我看得出来,他手指那么细,就5号。”
东相挤过来叫一声:“不许买给他。”
女孩快哭了:“先生,我打工的,我可不能说不买给他。”
梅森回身就要去推东相,被我一把抱住了手臂。
“咱先走吧,别难为人家小姑娘了,再闹下去成打劫珠宝店了。那戒指一时半会儿也卖不完,改天,改天再来,我饿了,先去吃饭。”
我冲东相使个眼色,拉着梅森就走,东相在我们身后喊:“Andrew我去你家等你。”
。
在意大利小馆子里,我一边吃一边看着对面的梅森乐。
“乐什么。”他还不高兴。
“你呗,这么幼稚,白长这么大个子了,怎么做人导师啊,还说我呢。”
“那还不都是被你的好朋友气的。”梅森从桌子那边伸手摸了下我的脸,“其实我说真的呢,咱们也结婚吧,只有我才能让你过你想过的日子。”
我迷惑的看看他:“我想过什么日子啊?我自己都不大清楚。”
“你不清楚我清楚呀,”梅森胸有成竹的说:“你对那些世人趋之若鹜的名啊利啊都不感兴趣,只想随性的生活,毕业了,找个喜欢的电子工程的工作,闲时世界各地住一住,到亚马逊流域研究一下大猩猩的社会,到纳斯卡高原追踪一下外星人的遗迹什么的,可是你知不知道,你这些兴趣全是靠金钱和时间打基础的,靠你自己做工程师,一辈子都不可能做到。你老爸有钱,可他不会让你随心所欲的生活,你只能按照他的安排到生意场上混,混久了,你就不是你了,不过就是另一个毫无特色面目模糊的生意人。
我低头说:”我老爸把我生下来就是干这个用的,早安排好了的,也没什么稀奇。”
“和我一起啊,和我一起你就可以不按你老爸的安排生活,”梅森卖力的推销他自己:“你看,我也可以保证你的生活,我还可以和你一起做你喜欢的事,比如说,拥有法瑞边境地下二十七英里长强子对撞机的那间实验室,想不想去看?”
我被他引诱的心砰的一跳,盯着他:“真的?你可以去?我不信,那得世界顶尖的物理学家才进得去。”
梅森笑得得意洋洋:“那个实验室用的网络系统的一个关键技术用的是我的专利,每年巴巴的给我送钱呢,你要想去,我一定安排得到,小子,你不知道你梅森爱人是天才吗?我现在啥也不做都可以退休啦,你想去太空,咱也可以报名的。”
我费力的耷拉着脸,心里倒被他引诱的活动了,除非老爸雇人杀了他,否则,有个这样的天才脑袋,梅森确实用不着怕老爸,技术无国界,老爸的势力再大也不可能大到让全世界都不用梅森的专利。
不过,我看下梅森,心想,老爸应该不会干出买凶杀人那种事。
“怎样,”梅森觉得自己攻心攻得差不多了,就说:“等你陪东相结完婚回来,短学期就别拿课了,咱们也出去玩好不好?如果你愿意,咱不在温哥华结婚,去北欧结,更有气氛。”
“我才不要去那种夏天还得拎件外套以备不时之需的地方呢,我想去大溪地,去看高更的棕皮肤女郎,丰乳肥臀,热辣辣的,晃得人睁不开眼睛。”我故意和他唱反调,使劲板着脸,努力让自己显出不为他的勾引所动的神气。
梅森把他的小脸笑了个稀巴灿烂,说:“好,我去查查大溪地附近哪个国家可以结婚,需要什么文件。”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梅森党到现在,就是大结局啦……
之后的事,七七概不负责,请妞妞们自行YY崔世铉党请跟着七七,兴高采烈奔向下一章……
………………
偏偏就要在一起
好像是怕我这个伴郎不履行职责就跑了似的,当晚东相睡在了我家。第二天早上不到六点,就把我拎起来赶飞机,我困得哈欠连天,眼泪直流,直似犯了毒瘾一般,一路上都在抱怨东相的不人道待遇,居然坐的还是经济仓。
“少爷,二个半小时而已,忍忍就到了。”东相好脾气的安慰我。
“早知道你这么小气,就该我来订机票酒店,”我心怀不满的嘀咕,“到了市区,你要敢让我住假日酒店,我TM掐死你。”
车子开去的却是Bellagio,这家酒店是各大酒店里中国风比较浓厚的一家,服务也要比威尼斯,凯撒之流的好很多,我一直喜欢的,也许东相考虑到Kelly是中国人吧。
东相在大堂把房卡交给给我,说:“你先上去,我跟大堂经理打听一下这家酒店在哪儿结婚就来。”
我拖着我俩的箱子上楼,进了房间,发现居然是套房,纳闷,东相这小子这会子怎么变得这么大方,在这么贵的酒店订套房,有这个钱,干嘛不买好点的机票?
我把箱子随手扔在客厅中间,走到窗边张了张酒店前的喷泉,路过卧室门,顺路向里面望了一眼,这一眼,把我吓了一跳,忍不住走了进去,一直走到床边。
床是酒店普通的大床,高床软枕,然而布置得很不同,床上撒满白色的花瓣,还貌似随意的扔了几支带着绿叶的开花百合,床两边的小柜上,也摆着两大瓶精心插好的百合,造型优雅,花朵繁密,香气浓郁,太过浓郁了,以至于像一种毒。
最奇怪的是,床中间放了两只天鹅,是用毛巾叠成的,真天鹅那么大,雪白,手工精细,惟妙惟肖,长长的鹅颈交缠,形成一个心形,单凭看,完全想不到是怎么叠出来的。
我歪着头,看半天,不敢摸,怕给摸坏了,就用手指捅了捅,心想,肯定是东相给错了房卡,这估计是他结婚的房间吧,可我们才来,结婚日期什么的还没定呢,怎么这么快房间倒先定了呢?
“我知道你喜欢海豚,我让他们叠海豚的,谁知酒店的人不会,还是搞成了天鹅,你就凑合看吧。”
有个声音在卧室门口说。
我嗖的一声转过身,卧室门口站着一个人,抱着手臂靠在门框上,那个歪着嘴笑的样子,化了灰我都认得。
我瞪着他,不能动,脑袋里一片白茫茫。
“怎么啦,不认识啦,干嘛眼睛瞪这么大?”崔世铉笑嘻嘻的问,边问边走了过来。
我的腿快于大脑,在我还没搞清楚自己在想什么的时候,已经踹出去了。
一脚,就把崔世铉从卧室踹到了客厅。
踹完了,我才感到一股怒火直冲上来,顶得我脑门子痛,跟着扑到客厅。
崔世铉正呲牙咧嘴的从地上往起爬,“小混蛋,真狠,想谋杀亲夫啊你。”
我怒不可遏的举腿又踹,“不要脸,谁认识你啊。”
虽然这次没敢象刚才那么大劲儿,但还是一脚又把他踢了个跟头,直接滚到了客厅中间,撞倒了我之前丢在地上的行李箱,这小子打了两个滚,躺地上不动了。
我本来怒火万丈的还想接着踢,看他不动了,倒傻了,脑袋嗡的一下,天,我不会踢死他了吧?我这腿上的力气,是可以踢死人的。
赶紧跑过去,伏下身看他,冷不防被他一把抓住了胳膊:“小混蛋,几个月不见,长行市了你,真踢啊。”
我急了,想上拳头,一时间却抽不出手来。
我俩倒在地上,撕扯起来,滚来滚去。
东相进来的时候,我已经被崔世铉压在了地上,手被他制住了,动不了,我就用嘴去咬他,他的胳膊上已经挨了我几口。
“东相,快帮忙,这孩子疯了。”崔世铉一边躲我的嘴,一边向东相喊。
东相急得围着我们团团转:“怎么好好的就打起来了?你到底跟他说了没有,说什么了啊,搞成这样,这忙可叫我怎么帮啊?”
“你看他这样子,小疯狗似的,我哪有时间说话,”崔世铉用力压着我,又要躲我咬他,闪来闪去,不小心又被我一口咬在了肩膀上,一声惨叫:“啊呀,疼死啦,这孩子真咬啊,东相,快去找根绳子来。”
东相在房内乱窜,在衣橱内找到了两根酒店浴衣的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