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古拉·苏丁维尔的传说-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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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都凉了。”汉诺没说什么。拿起筷子来给浮夏夹了菜,自己却没有吃的意思,反而逗弄着念仇。
“王上…那华和…”虽然浮夏不想破坏气氛,可是这件事只有汉诺知道。
“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汉诺脸色忽然变了,将念仇放回浮夏怀里起身就走。
“王上…”看着汉诺离去的背影,浮夏有些沉默,他曾经答应过那华要帮他和影西,如今却连他们两人的下落都不知道,是死是活也不知道。
“王上!”浮夏还坐在桌子边发呆,却听见端菜进来的小天喊了起来。
浮夏回头看去,只见刚刚走到门口的汉诺扶着门框弯着腰,而且身体还在下滑。
“王上!”浮夏急忙起身跑了过去,将手里的念仇交给小天,伸手去扶汉诺,触手的身体不停的颤抖。
“走开!”汉诺想躲开浮夏的搀扶,可是心口的疼痛和窒闷使他浑身无力,最后还是靠在了浮夏身上。
长亭和日照来了,跟着过来的还有怜御医,众人围着汉诺,浮夏在一边给汉诺擦汗,日照给汉诺行针,长亭和怜御医在一边交头接耳,脸色很是难看。
折腾了好久,汉诺总算是安静了下来,呼吸也清浅了,所有人都退出了房间。待所有人都退出了房间,汉诺将身子蜷了起来,手还是紧紧的抵着心脏的位置。
“王上,您还是不舒服吗?我去叫怜御医他们回来。”在一边伺候的小天马上就要回身去叫人,汉诺伸手抓住了他的袖子。
“不用宣扬,你下去吧。”汉诺紧紧的抓着被子,遣退了小天。窝在被子里的身体越蜷越紧,有是个难熬的夜晚,以前只会偶尔的疼痛,最近却持续时间越来越长了,有时候会持续一个时辰。
汉诺早就知道日照他们有所隐瞒,他还知道自己的病一定不轻,这个在浮夏几人的表情中都能看出,再加上契裳的提点更是确信难治,汉诺倒是并不在意,天命而已,何必去挣扎,自己的父王和祖父都是英年早逝,汉诺对生死随没彻底看透,但也不是特别执着。
☆、第一二一章 选择 (1129字)
此时的议事厅中更是一片的沉默,浮夏坐在上位,长亭和日照收拾着手中的工具,怜御医则在一边若有所思。
“说吧,王上的情况真的有那么严重吗?”浮夏被众人愁云惨淡的气氛笼罩着,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
“王上的情况比想象中的严重。”先开口的是怜,这里他最有发言的权利。
“有多严重。“虽然这不是浮夏想听到的,但是事情发生了就一定要面对,浮夏镇定了下心神仔细的听着。
“王上这种疼痛时间会越来越长。直到最后难以忍受。”怜很严肃的说着,他虽然没有看过先王的症状,可是这个他师傅的记载中写的很清楚。
“然后呢?”浮夏试着往下问。
“然后会疼到无法忍受,直到自杀或是猝死。”怜的话让众人的心情又沉了几分。
“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吗?!!”浮夏突然大神的嚷了起来,他是在问众人却也是在问自己。偌大的王朝,难道就没有一个人能救汉诺。
“目前没有,不过我师父的记载中,或许会有办法。”怜的话给了众人希望。
“什么办法!”
“什么办法!”
“什么办法!”
三人异口同声的问道,只要有机会他们也不会放弃,他们身为臣子和亲人,他们要对他们的王,苏古拉的百姓尽职尽责。这是他们的命,他们必须守候的东西。
“这个我要再研究下。”怜很慎重的说,这关系到众人的幸福。
“有什么不好说的吗?”浮夏没说话,通过他对怜的了解,他知道怜是一个很谨慎的人,他不说自然有不说的理,就算着急,也还是不能逼的。问这话的人是一向稳重的长亭。
“这个方法不是什么好的方法,请给我时间。”怜还是没有透露,众人只好散了。
长亭看着怜悄悄离去的背影,犹豫了下还是跟了过去,他觉得今天的怜和之前的不太一样,总觉的有些不放心。
长亭一直跟着浮夏到了御医院,怜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却在门口就开始发呆,长亭看了好久,最后看不下去,直接走了进去,怜却毫无感觉。
“想什么呢?”长亭出声提醒,怜抬头,脸上满是纠结。
“你说如果为了救人而害死另一个人,值得吗?”长亭深深的看着怜,他知道一定和汉诺的病有关系。
“那要看救的是什么人。也许被救的人不是牵扯到一个人的性命,而是千千万万的性命呢?”长亭看着怜忧伤的脸,慢慢的开导,他虽然不知道怜说的办法是什么,但是他现在知道那个办法肯定是很为难的,至少现在怜很纠结。
怜是个大夫,医者仁心,他所想的就是治病救人,如果有伤害性命的事情他一定会第一个反对,可是这种在性命与性命中选择,选谁的命更重要的事情是从来没有想过的。虽然他师傅说过,人生就是舍得与得到,他还是无法接受。
☆、第一二二章 办法 (3007字)
“说说吧,到底是什么办法让你如此难以抉择。”长亭坐在回廊的台阶上,示意怜也坐下。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个办法能不能行,连我师父都说不好的。”怜将头靠在旁边的柱子上。
“为什么说要救汉诺就要付出另一个生命?”长亭对这个很在意。
“这个…”怜还是有些犹豫。
“我答应你,不说出去。”长亭认真的看着怜,想叫他信任自己。
“师傅的手册中记载,在外域有个星龙族能治疗这心疾的方法,只是…只是这方法过去残忍,所以被禁止使用了。”怜说完,就低下头思索。
“星龙族吗?那是什么方法?”长亭问着不想再说什么的怜。
“药物稀有还好说,主要是这药引。”怜的话一步步在吊着长亭的胃口。
“药引?”长亭一点点的跟着怜走,他越来越好奇这药引是什么。
“药引是…和的病者有着血缘关系的孩童的心血。”怜将话说完了,他想着师傅告诉他的话,总有一天会面临着艰难的抉择。
“什么!”长亭也愣住了,他也用毒,虽然自从跟了浮夏就不再动毒,但是他也知道最毒的毒药不过是叫人生不如死,可是虎毒还不食子呢,如果这个方法真的能成,那就是让汉诺杀害自己的孩子,来挽救自己的生命。汉诺的孩子…。念仇…那浮夏…长亭迫使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了,起身匆匆的走了,这种假设让他心慌。“根本不可能,不要再提了,我就当没听说过。”长亭在快走出去的时候又回来了,回来警告怜,怜看着像是撞了鬼似的长亭,心里有些能体会对方的心情。
长亭从怜的院子里出来一路的往玉竹林赶,刚进门就和腰出门的日照撞了个满怀,却理也没理日照,直接回了房间去了,弄的日照莫名其妙的。到了晚上吃饭长亭也没有出来,日照想了想,以前长亭也是这样的,一有了配药的想法不吃不喝那是常事,他自己也一样。
日照本来没有在意,可是一连几天都不见人影那也太不正常了,就连浮夏的召唤都能推了,这也太不同寻常了,直到三天后,长亭再次回了浮夏的召唤,日照再也忍不住了。他们虽不是从小就接受宫中的教育,可是也明白主子的命令是不能违抗的,现在的长亭完全没有把浮夏当回事的感觉,这样洗去怎么可以。虽然浮夏从来没有很严格的要求过他们,就连汉诺也没有强烈的要求过他们的礼法,可是他们自己不能不懂。
“你是不想跟着主子了吗?”日照推开房门,发现长亭在床上拿这些资料在发呆,旁边的书散了到处都是。
“出去!”长亭双眼通红,眼中的红血丝几乎将整个眼白布满,看上去很是恐怖,显然好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你!”日照碰了壁,满腔的愤怒没忍住,抬手便朝长亭的领子抓去。
长亭和日照的功夫本就不分上下,长亭见日照不但不出去,还动手,原本烦闷的心情更是烦乱,抬手便和日照打了起来。已经好久没有打斗过了,其实两人并不是天生有仇,只是观点不同,要不是浮夏,两天不定斗到什么时候呢。
两人从屋里打到屋外,从天亮打到天黑,知道两人斗的筋疲力尽才停了下来,与其说是在打斗,倒不如说是在发泄。与其说两人是仇人,倒不如说两然是彼此依赖。
“好了,有什么可以说了。”两人躺在竹林间,再也没力气动一下手指。日照才开口问长亭,这么久以来两人早就有了默契。
“当初选择踏入王朝,在权势中求生存,你后悔过吗?”长亭深深的叹了口气,如果不是浮夏救他们他们早就死了,可是浮夏给过他们选择的机会,也叫他们离开过,可是当时两人却同意了,没人问过对方的想法,却很有默契的跟着浮夏走了。
“后悔?路是自己选的,怎么着也要走下去。”日照难道的惆怅,这也许是他和长亭最和平的相处,以前也是每次都斗到筋疲力尽,然后嘴上还不放过对方,日照对长亭的变化有些担忧。
“也学当初选择离开,现在也不会有那么多的责任和纠葛。”长亭再次叹气,效忠,他们对浮夏的感情不单单是报恩那么简单的,浮夏怎么对他们他们心里都清楚,就连王上也是新人他们的,不然那三年中他们所办的事,就算有浮夏的求情,汉诺也不会再让他们委以重任,一个王上要谋害一个臣子,那太容易不过了,可是汉诺没有,还带他们出行,还将有内奸的事情告诉他们,这说明汉诺对他们有充分的信任。
“到底出了什么事。”看着长亭如此表现,日照也渐渐紧张起来,虽然长亭总是和自己对着干,可关键时刻总是很镇定的解决事情,从他认识长亭以来,死都没有让他如此消极过。
“王上的病可能有办法治,可是要用另一个生命去换。”他虽然答应过怜不说,可是这人命关天的事情,是不能拖的。
“用命换?谁的命?”日照抬起上身看着长亭。
“应该是念仇的。”长亭将他和怜的谈话和日照说了,两个人沉默良久,最后决定说什么也不能让浮夏知道,这样一来那比杀了他还、难过。
“走吧,主子已经叫人过来传了几次了。”日照起身,将衣服整理好,既然有了决断就要勇敢的走下去。
长亭和日照到了次神殿,浮夏正在哄念仇睡觉,小家伙白白的,看着就知道长大了一定也是个漂亮的孩子,两天看着都不自觉的心中难过。浮夏却什么也不知道,还是很温柔的看着念仇,英气的脸上,都能看到嘴角微微牵起的弧度。
“王叔来了消息,叫我们速速赶往多母拉山,有事商议。”浮夏将手里的纸条交给了长亭两人。让两人洗去准备,要连夜赶往多姆拉山。
“那王上?”长亭有些担忧王上的身体。
“我们要快去快回,有怜在,应该没什么问题。”其实浮夏也不怎么放心,可是纸条中提到要长亭日照一起去,估计是有事相商。契裳答应过自己要救汉诺,那他一定是在想办法的。
浮夏将念仇交给紫烟,和长亭和日照连夜动身出了王城。一路的快马加鞭朝多姆拉寺赶去。
汉诺早上一醒来,小天就告诉他浮夏连夜出了宫,汉诺微微眯起了眼睛,问了浮夏的去处,然后又回了房间。汉诺能猜到浮夏为什么匆匆的连夜出宫,王叔来信的事情他也知道了,浮夏并没有刻意隐瞒。其实苏丁维尔隐退的统治者没有特殊情况是不可以随便参与政事和忠臣联系的。浮夏之所以没有避讳相比是怕自己误会。汉诺苦自嘲了笑了,自己是越来越不中用了吧,这么多人为自己奔波,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汉诺自嘲完了,开始批阅累计起来的奏章。
直到很晚,怜端着要来了,才停下手中的奏章。
“我到底得的什么病。”汉诺觉得这么多人为自己奔波,自己这么也得知道是什么回事吧。
“王上…”怜想安汉诺的心情,可是他知道汉诺虽然不在乎,可是不代表不明白,再说这欺君之罪是如何也承受不起的。
“有话直说就好了。”汉诺就将手中的奏章放下,专心的听怜说。
“回王上,是心疾。”怜如实说了。
“心疾?唔,很严重吧,还有多久?”汉诺眯起眼睛问着。
“王上,会有办法的,您在忍忍。”怜安慰着汉诺,他身为大夫,让病人忍忍,心里也好受不到哪去。
“好了,你下去吧。”汉诺有些心服气躁,之前并不在乎,可是当真的面对时,又觉得有好多事要做。此时觉得很想见浮夏,浮夏却不在。遣退了怜,汉诺独自朝次神殿而去。
到了次神殿,正好看到紫烟哄念仇睡觉,汉诺走了过去,接过了念仇,看着这个小小的生命。汉诺有些羡慕念仇的样子,吃饱了睡,根本什么也不用烦恼,可惜生在了帝王家。汉诺哄着念仇睡觉,自己也不知不觉的着了。
☆、第一二三章 再见顾花 (1067字)
浮夏几人不敢耽搁,快马加鞭的连夜到了多姆拉寺,进了寺庙,发现契裳早就在正房等了,浮夏没想到,在等他们的还有另一个人。
“别来无恙啊。”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花香,熟悉的面貌。
“你怎么在这里。”浮夏的脸色有些阴沉。
“别这么无情嘛!人家可是大老远的赶回来见你。”一样的孩童本性。
“顾花,有些话我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希望你不要在执迷不悟。”浮夏的声音也渐渐阴沉,面对顾花,总是有种说不出的难过,曾经的好友,却变成敌人,本来以为自己足够狠心,却因为一句爱你就无法狠下杀手。是错是对已经不想去计较,只希望之后不再见面,可是事与愿违。
“怎么,你不想救他了吗?”顾花见浮夏故意生分,也就直奔话题。
浮夏抬头看契裳,契裳冲他点点头,表示却有此事。
“你有办法治疗…他的病?”浮夏不确定的问着,他虽然知道顾花不简单,可他也清楚顾花的性格他会帮自己吗?
“有。”顾花很有自信的回答浮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