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血黑街-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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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所以…不要让我担心。」莱纳斯低垂著眼与脩武并肩走著。
隐没在茫茫人海中，准备迎接下个属於脩武艳红的新年……与白雪交织的是深红的花……
自那句开始，把所有讯息都传达给眼前的人知道了。
「蓟」是苏格兰的国花，同时花语也如脩武所言：独立、严格、厌世、报复；「圣诞玫瑰」清淡典雅的红，花语却包含著不著痕迹的哀伤：不要让我担心……
「圣诞快乐。」不要让我担心…
「新年快乐。」你是说我独立又严格既厌世且擅长报复？
其实两个人都曾经说过，只是风的声音不小心地掩盖著，掩盖住当下差点脱口而出的话！这是该庆信的事情，如果当时两人就都这样脱口而出，或许现在就不会并肩而走了，是吧？
莱纳斯今天充当著护花使者，已经平安的护送公主回到属於公主的城堡！礼貌的对著脩武行著45度的礼，反常的并没有执起脩武的手亲吻，进而形成多麽合谐的画面啊！蓝色透明的双眼就这样无畏的直视著温和的黑眸，公主我想对你说。
莱纳斯白皙的大手再度一转，名为「卡多利亚」的粉红花就这样现世！
「谢谢赞美。」脩武笑笑的接收这朵花，「这次还比较动听呢。」言讫，就转身走进透明的玻璃门大厦内，带著多多少少的潇洒就在每走一步就溢出的花香内。
藉由玻璃的反射，莱纳斯反方向的走出自己的视线范围……今天莱纳斯对於自己当个守本分的人类感到骄傲……思绪却也不小心的漂盪……
嗯……因该是我没办法让人受孕吧……不是脩武不能生……恩……
不，应该也不能生才对……
再过几年，脩武或许会对於教导莱纳斯所谓常人都应该知道的「常识」而抓狂吧……
阿门。
宝贝，出去我要。
脩武睡眼惺忪的看著床头的这写个歪七扭八的中文字以及错误文法的字条，是「我要出去」吧……实在不想嫌弃可是实在丑的让人很难过，唉……
这已经是个不会明朗的病情公主已经呈现昏睡状态，从得知的那天起公主就再也没说过话，当她清醒著的时候只是默默的望著天花板……从她依然水灵的双眼中有种被动的接受 。脩武悄悄的旋开公主的房门，一阵袭鼻的是浓烈的恶臭看著渐渐发黑肉体却依然完整的躯干，拖了张椅子坐在床边。
「你有话要说吗？」从公主紧闭的双眼，脩武却依然清楚的知晓她是清醒的。
「我讨厌你。」非常平实的口吻，「却…不讨厌你。」
看著眼前的公主他无可奈何的笑笑，「人生本来都充满著矛盾…不是吗？」这个问题自始自终都一直存在著，不要去想才是解决之道，「我认为你应该厌恶我的。」也同时这是在逃避问题……
「你把莱纳斯抢走了，我真的很讨厌你。」而且还是个男人，「但是你却让他的眼中……充满了爱…」公主用尽力气有些难过的说著。
「……」脩武没有回答。
爱？不知为什麽让脩武心悄悄地颤了……莱纳斯…爱我？
「答应我…从此不离开他身边，好吗？」看著公主努力挥动的手脩武轻轻的搭了上去，彷佛想用力的握紧。
「不可能。」纵使被她的一席话给乱了方寸，但是在瞬间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公主轻轻笑著放开了手，「你好讨厌……」
覆盖著公主的手，凝视著眼前的人眼神中带抹叹息。无论你讨不讨厌，我都知道我是不可能从此都待在他身边的，有些不可抗拒的因素、一些连我都无法掌控的事实……我很庆信我能活到今天，这些事情是让我害怕的……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莱纳斯，我很早以前就注意到了……这我如此坦然接受的事实如今却慢慢的对它感受到恐惧，怕什麽呢？要是有天我忘记他而杀了他，我知道当下我定会哭泣只是不知道为什麽……多麽的可悲啊……
我无法忍受如此可悲的我，所以等到我认为缘分尽了，我自然会消失，不会再出现……懂吗？
脩武咽了咽口水，气息不稳的叹著……
※
莱纳斯独自一个人悠閒的走到了市中心，不可避免的就是男男女女投射过来爱慕又忌妒的目光，如果现在脩武在自己身边就好了！这样他就能把现在的目光集中在他的美人身上！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像脩武般散发出内敛却又刚强的气息，莱纳斯不可否认的只要每看到他一次心底就宛如热火般燃烧，一次一次，似乎越来越不能控制的强烈情感！
「给我这些白花。」优雅的看著脸红的男店员，缓缓的说著。
看来还是学生的男店员很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赶紧给莱纳斯打包在他灵巧的手下一束美丽的花就更加动人，害羞的收著钱，默默的看著俊帅的莱纳斯离开。好…英俊的男人喔……
如此美丽的白花，老实说莱纳斯自己也忘记这到底是什麽花……放在床边跟睡著的脩武……啊，多麽美丽的画面啊！就这样随著人潮隐默在阳光灿烂下的街道…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想到今天回家马上就能见到脩武，莱纳斯勾起笑靥站在这似乎完全没有变的铁制门口前。不过回家前……还有件事情非得处理不可！
「不好意思这里是私人产地，不可以随意进入。」保镳客气的对著莱纳斯说著，虽然总感觉到一种隐隐的危险。
「我知道。」莱纳斯笑的更开心，「麻烦把这束花交给你们老板。」绅士的点个头。
保镳有点难色的看下莱纳斯，不过想想应该是老板的什麽朋友吧。就代为收下了，正当保镖还想说些什麽时，被突如其来的钝痛给打昏……仅仅轻轻这麽一下，莱纳斯拿起白色的手巾擦拭著手。
白手巾被抛弃落地的霎那，就开始无止尽的哀号。
现在身处於地下室无意间看了监视器却意外的感到诡异。不能听到什麽声音地下室跟一楼的那道门是特殊合金制成，玛亚想不通的打开那道门，怎麽什麽人没看见呢？监视器中没有半个保镳的踪影，目睹萤幕上那诡谲的安静，更促使玛亚上楼的决心，快速的按著密码，就在走出门之际！
「冒犯了。」
玛亚才刚转头看清这声音的主人却来不及做任何的反应。糟糕，是莱纳斯公爵……
莱纳斯优雅的拖住失去意识的玛亚轻轻的让她坐靠著墙，执起她的手礼貌性的吻著：对不起……
一个瞬间的转身轻快的走下楼梯，顺著当初来的记忆莱纳斯有些感叹著身旁没有美人作伴，不过现在他的美人不适合做太激烈的运动呢！邪佞的笑了起来。
「你…你是谁？」一个穿著白袍的男性工作人员，不是很确定询问著这个邪肆的生面孔。
朝著男性工作人点个头不快不慢的走了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把紧紧的抓住工作人员的脖子，瞬间让工作人员惊恐的努力的想把颈子上的威胁脱离，随著莱纳斯加重手上的力道却越挣扎越发难过。
「艾德在哪里？」工作人员已经没有力量继续做挣扎，闻声，自知对不起艾德但是为了自己还是虚弱的指著方向。
或许艾德也发现监视器上的不寻常然後又听到前面发出来的声响，前来查看，却看到熟悉到不能熟悉的面孔正无情的看著自己，震惊恐惧的让自己无法动弹，只因为那犀利的眼神跟无情的气息，艾德听到绝望的叫声。
莱纳斯轻轻的放开了手，优雅的渡步过去，连话都不想听到一个巴掌赏的艾德失去重心倒地，这巴掌力道重的让艾德痛的庛牙裂嘴同时也震惊的让自己无法相信，会痛？我居然会痛……怎麽回事？！
正当艾德无法接受突如其来的疼痛时，莱纳斯也没什麽兴致的想跟他解释为何，且用极其用力的力道狠狠的往最柔软的腹部踢了下去，只听到艾德哀号了声没有痛过的他连眼泪都给逼了出来。
「起来。」莱纳斯冷冷的看著卷缩的小虫子。
艾德紧紧的咬著牙连指尖都不自主的颤抖，不是没有听到莱纳斯的命令只是真的好痛……
「起来。」往旁边走道仔细聆听，看来是不必跑远了。莱纳斯没有什麽耐性的把艾德抓起来随便的找个墙把他靠著，以最原始的攻击方法一拳一拳都扎实且用力的攻击他的腹部。
「很痛吗？」又是极富重量的一拳，这次艾德冷汗直直的落下。听听刚刚清脆的声音想必肋骨断了不少根吧！莱纳斯幸灾乐祸自己造成的伤害以及从艾德嘴角细细冒出的鲜血，从他涣散的眼神看来……内伤的已经很难处理了吧？
那群脚步声的主人看著十分凄惨的艾德个个矗立在走道口，身後的人不安的悉悉的吵著只有带头的菲克力死盯著莱纳斯，不用想也知道这个男人为什麽会出现在这里，莱纳斯放开艾德，一个回旋踢无预警的往菲克力脆弱的颈子攻击！
这瞬间震惊的所有人，菲克力也摔的老远却及时的举起手肘抵掉一半的强烈攻击，让莱纳斯眼神带著笑赞许的看著菲克力，菲克力机警的坐起身正对著莱纳斯，无论如何……永远不能被背著敌人……
好痛，是公爵吗？菲克力看著虚弱的艾德。
「你算是里面最有头脑的人，你应该知道我来的目的吧。」这是肯定句！
「买人来绑人…」脩武的枪伤，「我都必须慢慢的跟你们算帐……」公爵冷静的蹲下抓起已经没有反击能力的艾德，意欲为何？
「还有……我要毁了电脑中的所有资料…」
在场所有研究人员听到此都纷纷诧异的看著气度不凡的莱纳斯，菲克力则是冷静的默不作声，毁吧……反正……
「当然你的备份资料也销毁了。」不给任何的退路，看著菲克力不敢置信的眼，「同时我也必须赞赏你，你的程式让我请的人著实伤了很多脑筋。」这让莱纳斯更加觉得他的脩武实在太厉害了……今天回家要好好的「爱」他！
「废话……」菲克力不甘心的喃喃的说著，因为那是……
「你不能销毁！」直直的盯著莱纳斯，菲克力十分挑衅的叫著。
莱纳斯微微的眯著眼，现在的小鬼越来越没有礼貌了，缓缓的转著艾德的手腕……菲克力不了解他为何如此的心不在焉。
「啊！」艾德惨叫著。
眼前这个男人一附「没有我的事」的样子，耸耸肩彷佛「没办法我就是这样」，随後只是优雅的带著笑容但是眼神却意外的冷酷。
「你不答应我销毁也没关系，那我可能会把他的骨头一节一节的弄断……」如果断的是关节处还好因为只是脱臼，莱纳斯刻意的在关节处三指节处的硬骨生生的用断了！「……直到你答应为止。」
言下之意，只要他不答应，艾德就会被虐待致死！对，这就是莱纳斯公爵……他不会这麽简单的让你死，当然他也不会杀死你，但是他会慢慢虐待你到精神崩溃……
「我……」菲克力窘了……
「啊！」艾德又一声的喊叫以及那寒撤心扉的断骨声！
「我说过了……而且你时间拖的越长，他就越惨喔。」非得搞的两个人精神崩溃不可，是小鬼们自己不乖的实在怨不得自己，没有再追究下去居然就跑到他的地盘上放肆，重点还是伤了脩武，罪不可赦！冲著这点，莱纳斯就没有什麽好讲话的……因为只要看到每次脩武疼痛而抽动的表情，莱纳斯就有股不可遏止的愤怒……
「啊……！」艾德已经无法忍耐的忿忿的留下泪水，能感受到自己又有一节骨脱离了，因为真的……难以忍受…好痛。
「……」菲克力著实慌，如果为了换回而损失长久以来的资料……实在太不划算了。可是看著这样的虐待……又无法不管……
正当莱纳斯悻悻然的打算在掰断另一个骨头时，菲克力有所动作了。
「我跟你交换！」菲克力实在没有信心能动到莱纳斯的一根寒毛，打架明显是不智之举。
「喔？」富饶趣味的看著眼前的小鬼，这麽有把握啊？
「脩武大人！」是个中文的人名以及敬语，菲克力紧张的凝视著莱纳斯，「…的事情……」当初看到脩武大人就站在公爵身边时他就知道，这个研究没有做下去的必要了！只是艾德并不采纳……其实当初菲克力很难相信自己的眼睛，总觉得脩武大人似乎有点说不上来的不同，纵使还是那张美丽的脸庞，脩武大人变了，这是看到他跟公爵时的想法！
而且当时看到公主抱著公爵时，那张扑克脸……似乎并不是很开心。只是他没有察觉吧……
因为这个才让菲克力觉得应该可以拿来交换，以中文来说这就是「欺师灭祖」吧？
「你跟他是什麽关系？」很少人会用这样来称呼脩武，至少在这边是如此。
「我师傅……」抿抿嘴观察著，「你赞美的程式，也是他帮我修改过的……所以你该赞美他！」当菲克力看著萤幕上从未出现的程式码时，他就知道那个男人肯定是边抱怨边修改吧！这就是他……
「成交。」放开艾德的身躯看著菲克力雀跃的表情，胜券在握的眼神瞥了眼在场所有的人就跨过半死不活的艾德，准备离开。
「你不想知道吗？」莱纳斯欲离开的动作，让菲克力默默的升起不安进而慌张的询问。
就像刚想起什麽事情般的喔了声，「等我要知道时再说吧……」言讫，手一摆就像跟人挥手道别的潇洒离开。
看著男店员脸红的慌张样子，八成是没想到今天短短的时间内会见到第二次吧？莱纳斯又买了跟之前同样的白花，只是数量不是很多，细细的一把。
「不用包装，帮我绑上一条那个缎带就好了。」指著桌子上隐默在包装纸後的水蓝色缎带。
乾净，却又点缀的如此相得益彰。
彷佛心情更加的好了……男店员心底响起如此的定论，看著莱纳斯朝反方向离开。
走在相同的街道上这让莱纳斯总有种物换星移的错觉，每年每个世纪，不仅仅是街道就连建筑物以及人们的穿著都会相差甚远，唯一相同的恐怕是艾伊达曼一直存在的黑暗，莱纳斯习惯的笑笑。不过话说这些年似乎推动著什麽古迹保护，艾伊达曼才不至於相差太多……当初政府当局也看上他的那间老房子，莱纳斯当然一口回绝，笑话…他可不想把这变成观光区之一，那他还要不要住人啊？
其实这乍看之下很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