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动密室杀人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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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夏和希声也无意提醒她解密码的技巧,径直上了楼,想要把每一个空着的房间一一检查过去。
“其实我们有必要每个空房间都看么?”希声嘟囔了一句。
沉夏也觉得这样效率不高,但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谨慎些好,便拍了拍他的脸颊说:“嫌麻烦么,我是比较介意先后出现那三个密室的。为什么凶手一定要做出三个密室来呢?第三个还说得过去,是为了让现场看起来像是苏平自杀了,但前两个毫无道理啊。”
希声勾住他的肩膀,笑了笑:“我也很疑惑,但这必定是有什么联系的,哥你看……就因为有这三个密室的出现,才把艾恩、苏平、黄玉林和祝彬四个看起来完全不相干的人联系了起来。凶手大概玩着什么我们还未觉察到的把戏……应该只有两个目的,第一是给自己制造充足的不在场证明,第二个就是方便转嫁罪行给另一个人。”
“嗯,我也觉得是这样。”沉夏也伸手勾住他的肩膀,轻笑道:“那么就顺着这些房间找过去吧,看还能发现什么。这个凶手虽然聪明,但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比如他撕掉了半截透明胶带,还不小心留下了一点红色的东西在上面。”
他们再次把那没拿出来的透明胶带举到日光下看了看。
“哥你觉得这是什么?”希声问,“我觉得既有点像指甲油,又有点像油漆。”
“我暂时也分不清这是油漆还是指甲油,不如……先打听打听,最近哪个用过油漆,又有谁有指甲油吧。”沉夏嘟嘟嘴。
“指甲油,只可能司徒夜月有吧。”在208房间仔细寻查着,希声慢声说。
沉夏不以为然摇摇头,“话虽如此,但有说不定是油漆。不过,如果能到司徒夜月房间里看看就好了。”
“明着去不好吧。”希声打开柜子往里伸长脖子,眼神一滞,好像是发现了什么。
沉夏赶紧凑过去,边道:“那就偷偷去啊,不是说每天她要去给那位病人陆菡韬洗手擦脸喂药的么,那个时候去正好。”
希声点着头,伸手在柜子顶摸了摸,拉下一样东西,两人一看,“哟,又是一小截透明胶带。”
“啊,但是这截上面没什么东西,看来没有价值。”但沉夏还是把它收了起来。
“既然208也有,我们去第一个密室出现的207看看!”希声即刻拉着他往外走。
然而两人在207找了很长时间,没发现柜子顶有任何胶带,连粘贴过任何东西的痕迹都没有。其他地方,也没有透明胶带的踪迹。
“真就奇怪了,为什么只有207没有?”沉夏不明白。
希声也很是诧异,嘴巴里轻声念道:“208和209柜子里顶部都有透明胶带,像是粘贴过什么东西,但最初的密室207却没有……而枪声是从207开始,第二晚是208,然后才是209。”
沉夏也环抱着胳膊沉思着,走到窗台边往外看了看,忽然觉得河流里一块凸起的石头看起来有些不对,但是哪里不对呢他又说不上来。
“不然,我们再找一遍!”希声不死心地在207内再次翻找了一趟,这回还是一无所获。他有些泄气地坐在床上,忽的站起身来,转身看了看这张床垫,眉头紧蹙。
“怎么了?”沉夏纳闷地看着他。
希声把他拉过来往床上一摁,问:“你觉得这床垫怎么样?”
“床垫……有点硌人啊,怎么了啊?”沉夏摸了摸这床垫,“唉,这里也跟我们那块床板似的,中间有个大缝隙啊,你说司徒夜月也是的,怎么不肯花钱换一批床板呢?”
希声却舒展开眉头笑出声来,箍住沉夏的肩膀往怀里使劲按,兴奋喊道:“我知道了,哥我知道了!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一直觉得哪里不对劲,原来是这样!”
“到底哪样啊?”沉夏推开他,瞪着眼问,心里有些不忿了,不是吧,凭什么希声先比我先想到?这次他比自己快了一步?
希声什么也不说,笑着把他拉到210去了。
沉夏就见他打开柜子,指了指柜子里头,让自己去顶部摸一摸。沉夏将信将疑地伸出手,没摸到透明胶带,但手上却有些发粘。
“怎么这里也粘过东西!”沉夏盯着自己的手指,走到窗边向往望去,想理清一下思路,这时又看见了那块河流里大大石头,顿时一道白光在眼前闪过。
“我明白了!哈,原来是这样,他是聪明,但也很愚蠢!”沉夏也很快转过神了,恍然大悟地锤了希声的肩膀一下,“行啊你,比我先想到了。”
“那现在……”希声开始在210房里转了转,和沉夏相视一眼,开始翻找东西。
这次沉夏比他快了一步,掀开床铺,从床板上撩开了两床褶皱颇多的被单,对希声扬了扬下巴,道:“喏,东西找到了!”
希声笑着走过去,悄悄伸手,摸了他的屁股一把,引得沉夏一阵追打。
“好了哥,再去看看窗边……”希声拉着他往窗边走,两人往底下一看,同时挑起嘴角。“我就说嘛,209的那几个铁钩不够粗,只能挂大帆布,这边的才是……你瞧瞧,有几个与那边的不一样,粗多了嘿。”
“嗯,这就对了不是吗?”希声搂着沉夏往外走,“这个手法已经被我们完全破解了,但还缺少一些决定性的证据。”
沉夏表示赞同,笑嘻嘻地把210的门锁上,挽着希声的手准备下楼。
还是那么巧,两人下楼时再次撞见田岢。
田岢眉眼带笑地与他们打招呼,说:“老板娘快苦恼死了呢!”
“是嘛?”这倒一点不让他们意外。
沉夏冷笑着迈开步子,余光之处,并未遗漏掉田岢转过脸时,那束奇怪而嫌恶的目光。
他赶上一步,凑到希声耳边道:“我看,这田岢快要露出马脚了。不如就先收拾了他吧……”
“呵,也好啊。”希声微微一笑,拉着沉夏走到陆警官身边,一眼瞧见桌上摆着的那枚密码锁。
希声言语礼貌地问司徒夜月:“夜月小姐,这……密码锁真的解不开?”
“嗯,也许是我太笨了吧。”司徒夜月笑得苦涩,“其实爸爸给出提示了,这第一格上的数字是有个卡口的,正好能卡在数字六上,但后面两个……我实在猜不到。”
“那么,你小时候与艾恩教授玩过什么数字游戏么?”沉夏问。
司徒夜月拿起密码锁,摇摇头说:“我的脑袋曾经摔过的,有些事真的记不清了。”
“哎呀,那就难办了。”沉夏凝眉慨叹了句,随即给希声使了个眼色,又说:“不过艾恩教授曾留下一个老花眼镜,那里头好像有些玄机哦!”
“老花眼镜?”司徒夜月立刻转过脸来。
暴露
沉夏脸上的笑意更扩大了几分,点头说:“是啊,艾恩说,他老花眼镜里藏着一张纸,上面就写着瑞士银行的账号和密码。”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翘首看他。
“哎,都看着我干什么,我和希声也没见过,只是听艾恩教授这样说过。”沉夏摊摊手,低头又对她说:“不如这样,夜月小姐看看这副眼睛吧,说不定你很快就能找到机关,拿到里面的那张密码纸呢。”
司徒夜月愣然地点下头,随着他们一起上楼进了艾恩教授的房间。
艾恩教授的房间还和之前一样的摆设,什么东西都没动过。
老花眼镜自从那天从第一个密室找回来之后,就一直搁在床头柜上。
沉夏拿起它,递给司徒夜月。
这时,他看见田岢从门口一闪而过,看似经过回自己的房,却神色锐利地抬头,往这边望了一眼。
“那么,我们还是到楼下去吧,在这个房间呆着……我感觉有些冷。”司徒夜月摸着胳膊对他们说。
沉夏和希声没什么意见,三个人就回到楼下,一群人还是都聚集在一块,坐在长长的饭桌边上,注视着司徒夜月摆弄眼镜。
“你们,别老盯着我呀。”司徒夜月不自然得挪了挪身子。特别觉得陆警官一双牛眼等着自己,她连动手都显得别扭起来。
希声转头和沉夏没看她,一直低声嘀咕,两人的目光都投向楼梯,算着时间,看田岢什么时候下来。
司徒夜月瞥了他们一会,在尤叔的催促下,拿起眼镜仔细细细观察起来。
过了五六分钟,田岢下来了,身上多了一件外套,看来是去加衣服的。
“咦,老板娘在做什么?”他显得对这副眼睛很好奇,“这不是艾恩教授的么,我见他读报时戴过。”
“嗯,是我爸爸的。”司徒夜月已经把这两个字叫的很顺口,手指在眼镜上摸了好半天,苦恼地皱起眉头,“奇怪了,也没什么缝隙可以藏东西啊。”
“这眼镜里藏着东西?”田岢凑在她脸颊边问。
司徒夜月不悦地往旁边缩了缩,继续查看眼镜框,说:“是吧,据说我爸爸生前把银行账号和密码写在一张纸条上,放在这眼镜里了。”
大家就听见田岢惊讶地喊:“哇塞,那会不会是有机关?”
“机关?”司徒夜月仍然显得很迷惘,“一个眼镜能有什么机关啊,不过我找找看……”她说着就伸手在眼镜上摁摁戳戳,但还是没发现。
“换个动作试试,也许不是摁下去的按钮,可能是……” 田岢还真够热心,帮着她想辙。就差没自己扑上去夺过眼镜,亲自来试了。
“田岢,你怎么这么感兴趣啊?”陆警官觉得他的态度有些过了,冷声问。
田岢讪讪地揩了下鼻子,笑着说:“哦,我从小就对机关啊密码啊这种东西感兴趣,还很喜欢拆东西,所以这是习惯,习惯了呵呵。”
“该不是你早知道这里头有密码纸吧?”陆警官拉住他的胳膊,将他一把摁在椅子上,厉声问:“说,艾恩教授有巨额遗产这件事,你是不是知道?”
“警官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怀疑我?这简直太可笑了!”田岢的眼神闪烁一下,被陆警官一瞪,只得不甘愿地说:“好吧我承认,没错,我是知道这件事,但不止我一个人知道。这事儿根本不是什么秘密,许斑、苏平,就连死去的黄玉林、祝彬也都知道……因为艾恩教授总是神秘兮兮地把玩他那个密码锁,穿的衣服又价值不菲,什么都讲究,只要稍微注意一下就知道他很有钱。有一次他在二楼跟我们几个喝酒打牌,说漏了嘴,说自己有很大一笔遗产,但可惜继承人还没找到,我们就都听见了……”
陆警官更加怀疑他,“那你之前怎么不说?”
“你又……没问我。”田岢小声叽咕,“而且我这一说你们肯定会怀疑我啊,本来苏平、黄玉林和祝彬都死了,许斑就被怀疑着,你们再知道我们晓得艾恩教授有大笔遗产,难道不就顺理成章怀疑我和许斑杀害了艾恩教授么……你看看,现在你不就怀疑上我了吗?”
“那是因为你确实可疑!”陆警官觉得他油腔滑调,很会狡辩,心里的疑虑就更浓烈了。
田岢忽的叹了口气道:“唉,警官我是有些事隐瞒了,但这不代表我真的杀了人啊。你有什么证据,有证据就抓我吧?来来来,把我拷上……”
“呵!”这小子很嚣张啊。陆警官毫不犹豫地给他戴上了手铐,准备把他和许斑关在一起。
希声和沉夏站起来,拦住了他们,说想问田岢几句话。
“好吧,你们问。”陆警官站在一边看住他。
田岢歪斜着叉开腿,扬起下巴看他们,笑了两声:“你们又想问什么啊?”
希声轻声笑了笑,望着他的眼睛问:“你刚才上楼除了加件外套,还做了什么?是不是……去了210一趟,还拿走了什么东西。”
田岢无意识地摸了摸额头,说:“我怎么会去210,我没去过。”
“你在撒谎。”沉夏冰凉的声音响起,立刻给他浇了个透心凉,“你刚才的小动作已经出卖了你,不但撒谎还有所愧疚,为什么?黄玉林和祝彬的死与你有关对不对,他们不是许斑杀的,是你杀的才对吧……”
“你胡说,你……你们,少在这里血口喷人!” 田岢显得很激动,说话时口水直喷。
但他紧张地咽了口口水。
沉夏走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腕子,把他手掌翻过来,笑道:“你手掌有茧,从事不同运动或职业的人,掌上的茧分布的位置有所差异,像你这样的……该是长期练过举重的吧?”
“我,我……” 田岢想要否认,被希声的话打断:“别急着否认,我们单独问问许斑就能知道,而且你脱下衣服看看也能马上清楚了,长期练举重的人,有哪几块肌肉比较发达,这点很多人都知道。”
田岢又咽了口口水,说:“是,我是练过举重,那又怎么样?”
“这说明你能一个人搬运尸体也不会有什么困难!”陆警官顿时明白过来,“但是你在哪里杀了黄玉林和祝彬?第一案发现场在哪里?”
沉夏抿嘴笑了笑,抬手示意他不要着急,又问田岢:“你不说清楚,我们可就拿你当第一嫌疑人咯!”
“我我,黄玉林和祝彬真的不是我杀的啊!”田岢神情比刚才更加愤怒了些,迟疑了一会儿说:“我只不过,只不过……”
“只不过,你知道那个凶手是谁吧?”希声提高了嗓音。
田岢忙不迭摇头之前,有一个轻微的点头动作,结结巴巴说:“我,我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凶手是谁,我只是怀疑过,一开始怀疑许斑杀了他们,但是现在我又觉得他不像了,他要杀他们何必把尸体搬回来呢,这太有违常理了!而且,他也没必要去栽赃到苏平身上……我觉得,我觉得……真凶肯定另有其人。”
“噢?那你现在怀疑谁呀?”沉夏眯起眼,在他对面笑。
田岢抿嘴垂下嘴角,说:“我仍然只是怀疑,还是不说的好。”
“既然你不肯说,又不肯交待自己的罪行……关起来关起来!”陆警官抓着他的胳膊往前一带。
希声追问了一问:“那你去210干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去了210?”田岢心里纳闷。
“很简单……因为我们在210的门上涂了点东西,只要谁进去过,身体的某个部分就可能不小心沾上。”沉夏双手插着裤兜,正了正脸色。
田岢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