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动密室杀人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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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了白炽灯后,希声发现这两具面色灰败,肢体上居然已经出现了淡绿色的腐败绿斑,看来已经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了72个小时,甚至有可能更久。
“报警吧,马上!”希声叹了口气,严肃对司徒夜月大声喊道。
她匆忙奔下楼,报了警之后去叫醒了鼾声震天的尤叔,再一同上楼来看还能做些什么。田岢和许斑在她走后则上前一步,这才看清楚里面的另外两个死人,顿时激动地大叫起来:“怎么会……怎么会这样!黄玉林和祝彬死了,他们死了!”
比起田岢,许斑的情绪还要更为震惊一些,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瘫在地上抓着头发,全身哆嗦着不知所措。
希声没工夫安抚他们,蹲下身和沉夏仔细看了看这三具尸体。
这时,他们才发觉,两具尸体相距的地板上,有一组用血写成的图案。它们是三个由横竖线条组成的图案,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第一个是一横下面画了一竖。
第二个是一个短竖下面有三横。
第三个是五根横线。
“这个不是……”沉夏刚要开口,觉得现在说出来不妥,立刻噤了声。
希声和他对了对眼色,在屋子里又走了一圈,走到苏平尸体的那一边,发出一声冷哼:“总算找到枪了,它就在苏平的脚边。”
“……难道他是自杀?”沉夏轻呼道,觉得这个案子真是迷雾重重。
第四章
原本宁静的旅馆,因为三具尸体的突然出现,在这天晚上变得喧闹和诡异起来。
从旅馆下的河流上,似乎也刮起了阴冷的寒风。
警察是一个小半小时后才抵达旅馆的,因为山间的小路非常不好走,他们接到电话时又只有两个值班的老民警在。这方圆几百里的住户一向相安无事,从来没有发生过凶杀案,连打架斗殴都很少,突然遭遇着这种事,老民警都不知道如何处理才好,只得匆忙给顶头上司打了电话,在镇上的刑侦小组到来之前,他们先上来看看情况。
希声在门口,见到的就是这两位将近五十岁的老民警,一位姓张,一位姓任。
听闻希声是位侦探,两位老民警不知觉稍稍松了口气,他们一辈子没遇上过这么棘手的案子,节骨眼上有个侦探在那也是好的。
希声一看他俩的表情,就知道不能指望了,只好带着他们先看了看凶案现场,然后让所与人都召集在一楼饭厅里坐下,等他两位老民警来做笔录。
“咳咳……首先来说说你们各自的行踪吧。那么,从夜月开始好了……”他们显然早就认识司徒夜月了,看样子还挺熟。
可能是看出了希声的疑惑,司徒夜月端上几杯茶后,便说:“我来这儿接手这座房子开旅馆时,多亏了张伯伯和任伯伯帮忙,各类手续才办全了的。那我就先说了……从吃完晚饭说起可以吗……嗯,晚饭过后我就去收拾了桌子,帮着尤叔又一起清扫了厨房,然后就开始打开锅炉的热水阀,你知道我这里是烧锅炉才能有热水的……白天张婶和李婶和把锅炉里的水烧满,晚上可以直接用。”
“嗯,苏平是第一个洗澡的?”
司徒夜月没有太长停顿地回答说:“是的,因为他要看魔术比赛,其他几位也不反对,就让他先洗了……他洗完澡就留在这里看电视了,直到九点多钟节目完了,他才上楼的。”
“这样说,当时那是你最后一次见到他了?”
擦了擦眼角,司徒夜月点头:“是的。”
“他上楼之后,你做什么去了?”
“哦,我当时关了电视,准备检查好门窗就回房睡觉的,刚好那时沈希声和尹沉夏洗完澡从浴室走出来,和我说了几句话。”她思路清晰地说着。
希声跟着点了点头,“是这样的,没错。”
“那他们上楼之后,直到你听见楼上枪声的这段时间,是呆在房间里吗?”
司徒夜月摇摇头,说:“不是的,我回房犹豫了一会,觉得还是去洗个澡比较舒服,就拿着衣物去浴室了。等我洗完澡出来坐在这边擦头发,忽然听见了枪声。但我迟疑了一会,才走上去的……”
“为什么会迟疑呢?”任警官觉得奇怪地问她。
“其实,是因为昨晚和前晚也响起过枪声,但是并没发生什么大事,所以今晚我听见枪声时就想着是不是又来恶作剧了,这才迟疑了一会,不紧不慢地走上去的。走到楼梯口听见他们的喊声不对劲……才跑起来。”她这段说辞应当说是滴水不漏。
希声和沉夏,还有田岢和许斑也都看见了她方才半干的头发。
跟着他们转而询问田岢和许斑。
两个人的口径是一样的,他们在洗完澡后就在房间里继续玩牌,因为田岢的房间有零食和啤酒,他们就呆在了这间房。中途没有出去过,直到听见枪声才缓慢地开门出来。他们的想法和司徒夜月很相似,也是感觉可能是另一个恶作剧,就迟疑了一会,不像上两次那样着急跑出去。
“那你们怎么跑得那么快?”转过头,他们问希声和打着哈欠的沉夏。
沉夏半眯着眼睛靠在希声肩膀上,说:“这是长期查案的本能反应啊,听见什么异常动静就会立刻赶去,没有半分迟疑……而且,我之前还在开玩笑,说今晚会不会有枪声呢,谁知道那么巧!”
“那你们怎么发现是209出了事呢?”这位头发发白了的任警官头脑还是有些敏锐的。
沉夏掀开眼皮看了看他,微微一笑:“这个问题,在昨晚我也问过苏平呢。昨晚枪声响起后他是一个走到208门口的……他当时为什么出来的那么快呢?”
“有这种事?”任警官被搞糊涂了,“你的意思,是说昨晚的恶作剧,包括前晚的第一个密室说不定也都是他的杰作?所以他才会毫不犹豫地站在208门口的?”
希声淡淡一笑,把沉夏的刘海拨弄到耳后,替他回答说:“乍一看我们很容易往这条路上推测,可如果苏平就是密室的制造者,那他今天的开枪饮弹就很奇怪了……他为何要费尽心思做前面的铺垫,最后却仍然自杀了呢?”
“或许……是苏平杀了人后一直觉得很内疚,但密室制造者可能是另外一个人,有可能此人只是单纯想做恶作剧。但他却以为对方知道了自己的秘密,惶恐不安的,今晚终于忍受不了就开枪自杀了?”田岢插嘴说。
司徒夜月也附合着说:“听起来挺有道理的。”
“但是,我之前也检查过他的房间吧?”希声挑高了眉头,睥睨着他们说:“当时可没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他把两具尸体藏在哪里了呢?”
这个问题一抛出来,田岢闭上嘴陷入了苦思。
片刻,司徒夜月激动地说道:“那两个大口袋……苏平今天回来不是背了两个大口袋么?如果那里头不是土特产而是尸体的话……”
“啊,老板娘你别吓我!这不是真的吧……”田岢汗毛直竖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我我我……还帮他拿下口袋,碰过那两个袋子的!”
“别着急心慌慌啊,小伙子……”张警官伸手拍了一下,吓得他甚至往下猛地一沉。“怕什么,找找那两个大口袋,检查看看不就知道了!”
一群人顿时忙碌地开始寻找苏平的那两个大口袋,但找了快半个小时,所有人都一无所获,苏平的房间没有,楼上楼下的其他地方也没有。
最后还是出门倒垃圾的尤叔发现了线索,从外头跑进来咋咋呼呼地喊:“我刚看见河下游像是有两个编织袋飘下去,挂在石头上了。”
“是么?这么说苏平真有可能是下午用了这两个大口袋了尸体,和土特产放在一起,堂而皇之地背进来,在你们鼻子底下放进房间里的?”任警官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天皇老子的,也太嚣张了!”
田岢这时的脸色则是完全煞白了,冲到厨房水龙头底下一个劲地洗手。
与此同时,沉夏支起脑袋看了看众人的表情,摁住希声的手,在嘴巴上竖起个“1”。
希声对他挤挤眼——真让他们这样想么?
沉夏眨眨眼又捏了下鼻子——既然有人希望大家这样想,不如欲擒故纵咯。
“既然这样……现在我们去捞那两只编织袋吧。”张警官比任警官还积极,可能是一辈子难得遇上一次这样的案子,发现有线索马上就亢奋了起来。
希声拦住摩拳擦掌的他们,说:“现在是半夜,就算这里的河水比较浅,下水也太危险了。还是等天亮时去捞吧……不过明天早晨,河水会不会涨呀?”
司徒夜月看了看日历说:“哎呀糟糕了,明天河水有可能会涨的,这个时候冬日融化的冰雪补充了地下水,正好是泉眼慢慢盈满的时期。”
“原来这条河是由山上的泉水汇集而成的么?”沉夏忽然抬起头问。
“是的,我们吃饭洗澡都是靠着这条河的呢……”司徒夜月忙不迭的点头,突然之间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诶,你们没人通知艾恩教授下来吗?”
“我还以为你去喊过他了呢。”他也的确是忘了这事,刚才大家都有些混乱了。他刚才忙着指挥其他人有条不紊地办事,并和沉夏一直守着案发现场。
现在想起来,艾恩教授也该出席才对。既然是调查不在场证明,那谁也不能例外。
“没有,我刚才慌乱成了一团,目光就跟着你们转了。也真奇怪,我们上楼下楼好几趟了,他睡得再熟也该醒了,艾恩教授又不是尤叔……”
尤叔不悦地嘟囔了声:“哎呦,我睡得像死猪,那不是吃了有安眠作用的感冒药么。”
“除了你们说的这位艾恩教授,似乎还有一个人没出来……夜月,你那位名叫陆菡韬的朋友还在这里?”任警官问她。
“是的,他一直都在。要不,我带你去见他,然后,麻烦沈希声侦探带着张伯伯去找艾恩教授吧。”她略微思考片刻,提议道。
于是两边人分开行动。
希声和沉夏走在最前面上了楼,“艾恩!艾恩你醒了没有?”拍了拍他的门。
然而,没人应答,但是这门却在他俩的拍打下……自己开了。
“怎么回事,艾恩教授不在!”希声惊讶地喊道。
沉夏看了看门锁,皱眉道:“门没有被破坏的痕迹,房间里也没有打斗的痕迹……初步判断,艾恩应该是自己走出去的,可是他什么时候出的门,我们怎么谁都不知道?”
他们和两位老民警面面相觑,一时间也懵了。
这下案子的嫌疑人又多了一个,那就是不知何时从旅馆消失的艾恩教授。
“怎么会?我傍晚吃饭时之前还见过他呀。”司徒夜月神色焦虑地说,看起来比其他人都要紧张担忧。
听见希声给他打了十几通电话显示关机,她咻地一下从板凳上站起来,拿起电筒要往外走,“不行,我要去找他!”
“现在天这么黑,怎么找?”沉夏走过去一把扣住她的腕子,勾起嘴角,“看来夜月小姐很关心艾恩哪……你觉得他出事了是吗?”
“不是,他不会有事的!我,我只是……太担心了。”她纠结地锁起眉头。
沉夏眼尖地看见她脖子上挂着一条眼熟的链子,诧异地一愣,伸手要把它拉出来,惊得司徒夜月往后一退,捂着胸口喊:“喂,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想看看你脖子上挂的是什么东西。”他眼神无辜地举起手。
希声可不认为沉夏会非礼她,听他这样说,立即意识到了什么,侧目一看,轻声问道:“司徒夜月小姐,你脖子上挂的是不是……一个古代密码锁?”
司徒夜月怔然地看着他们,“你们怎么知道?”
“原来你就是艾恩失踪了多年的女儿啊。”沉夏笑着瘪瘪嘴,“真的是,既然如此怎么不早点相认呢?还是说……你们已经相认了。”
周围众人也都是惊愕地张大嘴。
“不,我还没有认他呢。”司徒夜月有些懊丧地摇着头,“其实我对当年的事记得不大清楚了,虽然他在寻人启事上说的是我被人拐走了,但我养父母说我是个弃婴……所以,我迟迟不敢表明身份,我怕……”
“怕自己是被他抛弃的,如果是那样你就不准备认他了是吗?”沉夏走近一步问。
“嗯,没错。但我跟他相处这段时间真的挺开心,觉得他是个善良的人,不像会做出抛弃女儿那种事的人,准备明天就对他说的……”说到这儿,司徒夜月抹了抹眼角剔透的泪珠。
但是现在艾恩却无故失踪了,还背负上了嫌疑犯的罪名。
作为他女儿,她如此紧张惶恐就不足为奇了。
但寻找他这件事,还是得等到第二天。
终于第二日的第一缕曙光冲破了黑暗发出了明亮的光芒。任警官带着田岢和许斑去下游找那两个编织袋,张警官则与司徒夜月、希声沉夏一起去找艾恩。
镇上的刑警小组这时也打来电话,说最多还有二十分钟就能到了。
不料编织袋没能找到,去到下游的三个人才走了五六分钟,就站在一块大石头上对他们发出呼喊,“快过来,艾恩教授在这里啊!”
司徒夜月急冲冲跑了过去。
但走到近前一看,她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艾恩教授如一片浮萍般漂浮在清透的水面上,随着水波来回摇摆。他的头发像水草似的铺在水面上,泛着诡谲而幽暗的光。
他正好被一排石头垒砌的小石墩拦截住,不然定会被冲下更远的地方。
希声和沉夏都不愿承认,他竟会是这个案子的第四个死者。
不在场证明
艾恩教授的死因,是被绳索之类的物品勒死窒息而亡。
刑侦小组到来之后,一个刚毕业没多久的法医检查了一下尸体,做出了初步推断,这两具尸体也是同样的死因。
“这样说来,他们是被勒死的,但身上怎么一点挣扎的痕迹都没有?”刑侦队长陆警官接替了任警官的工作,提出自己的怀疑,“难道是之前被人打晕了或者怎么了?”
希声给他倒了杯茶,自己这是喝了第三杯浓茶了,打了个哈欠说:“有这个可能性啊,不过,我看他头上也没有被击打过的痕迹。”
“后脖子那儿不是有个地方,被重力击中会导致昏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