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动密室杀人案-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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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他们刚才一系列的动作,陆警官有点醍醐灌顶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密室就是这样产生的?”
就用一些石膏粉、水、酒精和一张薄薄的纸巾?
“真是不可思议啊,你们怎么想到的,我先看那插销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但没往深了想,那想过要检验那些白墙灰,也没想到这层上……”陆警官捏着自己的下巴说,“这样说,凶手事先也在插销的鼻子上做了手脚的吧?先撬开来一点,然后把位置往后移动了大约半寸,螺丝什么的都没拧紧?”
“嗯,看来陆警官也看出门道了嘛。”希声笑了笑,说:“如果不做这点小动作,我们实验过的,这插销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撞开的,至少会多花几分钟。”
“凶手不想我们多花几分钟么?”陆警官问,“一般的凶手会更加希望我们迟一些才打开门吧。”
沉夏看了下表,赶紧回答他:“不尽然啊,这个凶手就需要我们尽快发现密室,尽快打开,因为他好回收那张薄薄的纸巾么,如果石膏凝固的时间太久,纸巾渗透的也越厉害,就不好因为冲撞时的力量而碎裂了。”
见陆警官了然了,他立刻提醒他:“可以把其他警官都叫回来了,不然待会发生的事就显得有些假了。”
陆警官点头,马上把刚才支走的几个人叫了回来,神色严肃地嘱咐他们说:“刚才我们又与司徒夜月谈了话,发现她情绪有些低迷,对于以前的作为挺悔恨的,还说自己上了陆菡韬的当,被骗了怎么久才发现,居然有了点儿绝望的样子……你们加紧戒备,听见里头有什么异样的动静就大声喊我过去,但别急着冲进去知道吗?”
几个警员都立定站好,表示谨遵命令。
接着,按照计划,路警官坐在饭桌边开始嚷嚷肚子饿了,让尤叔早点开饭,尤叔表示没有问题,把蒸好的包子给拿了出来,摆上了卤肉、咸菜和当地特色野菜,这就可以开饭了。沉夏和希声都帮着拿碗筷,坐在饭桌上等着吃了。
陆警官让另一个小警官把许斑带来,自从他嫌疑减轻了,他们没继续把他放在储藏室软禁了,而是在他房间就地监视。
不久,许斑从二楼下来,坐到沉夏边上,拿起了一个馒头。
沉夏从司徒夜月房间出来起就在算时间,这时看了看手表,嘴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笑,十分钟快到了。为了不让田岢喊早了救命,他们还特意把司徒夜月房里的闹钟放在了门边,让他能一眼看到。
果然,他们刚开始吃饭,田岢杀猪般的“救命”声就从司徒夜月房间里传了出来。
门口的三个警官都是一愣,心说田岢什么时候跑进去的?
但不管这些,头说了只要听见任何异动就大声喊他过去,别急着冲进去,于是他们就让一个人出来喊,说听见田岢在里头喊救命了。
许斑惊讶地抬头,问他们:“这是怎么了?”
“哦,是司徒夜月不想活了吧,她今天的情绪很消沉的,说是陆菡韬骗了她,她得不到财产了也不想让他得到!就说想说田岢最后对质一次,看陆菡韬在杀人案上究竟骗了她多少,我就把田岢放进去了,这会儿……难道是司徒夜月想死,准备拉着田岢垫背?”陆警官把他拉下来坐,“没事儿,女犯人是个有九个会要死要活一两次,等她发现没人搭理她就好了。”
“那个,头儿?不冲进去看看?”喊他过去的小警官问。
陆警官无所谓地摆摆手,“不管,等司徒夜月喊救命了我们再进去也不迟嘛,田岢一个大男人能被她怎么样。他不还是体育健将么?”
“但是……田岢他也许有危险……”许斑怯弱地问:“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大不了的,许斑你太紧张了!”沉夏帮着陆警官添油加醋。
希声也跟着笑了两声,说:“陆警官说的有道理,让他们狗咬狗一番也不错。”
“但是,要是密码锁被他们不小心弄坏了,那就……”许斑坐下来吃了一口馒头,有些坐不住了。
反观尤叔和其他警官,虽然有些疑惑,但听陆警官这么一说,也都不管了,接着守卫的守卫,吃饭的吃饭。
那厢,田岢的救命声还在持续,由于沉夏吩咐他要喊的越恐慌和凄惨越好,真是喊得他快要脱力了。喊了五六分钟,喉咙都快哑了。
原来喊救命也是个力气活啊。
这时,许斑已经在椅子上挪动了好半天的屁股了,实在忍不住了,站起来说:“陆警官还是进去看看吧,田岢是我的同学,虽然现在有嫌疑在身,但还没有被法律判决,就还不是杀人犯吧!总不能眼睁睁看见他有危险了不救吧……我倒觉得老板娘挺凶的,她可……可不见得是什么弱女子。”
沉夏这时忽的蹦起来,想起来什么似的,瞪大眼睛问:“陆警官,你刚才好像给司徒夜月解开手铐了吧,她说要上厕所?后来是不是忘了拷?”
“哎呀,我忘了!”陆警官拍着脑门站起来,“赶紧的,去看看!”
话音刚落,许斑很快跑了过去。
陆警官也不知是不是故意跑得慢,还跑在了他后头,边跑边对前头的属下喊:“冲进去吧,还等什么?”
司徒夜月房间门口的警官才动手开锁,发现打不开,当机立断开始撞门。
沉夏和希声则慢悠悠地跟在陆警官后头,抽空,相互对视了一眼。
“打不开啊,门好像从里头被反锁了!”一个警官惊讶地说。
“那继续撞呗!”陆警官毫不犹豫地下达命令。“不过等等!”他一惊一乍的,“我来看看……”他说着蹲下身,企图从门缝里往里瞅。
“幸好有个门缝啊,啊,田岢被绑起来了!司徒夜月不晓得在哪,密码锁……诶她的那个密码锁打开了啊!”陆警官可劲喊着。
许斑的脸色变了变,有些森冷了。
陆警官一起身,他就接着蹲下身往门缝里看了看,大约是看到的东西与陆警官说的一样,他显得有些紧张了,“司徒夜月别是跑了吧?”
“跑了,怎么可能?”陆警官亲自上阵,继续撞门。
许斑看得着急,“怎么还撞不开呀?有这么紧么……”
希声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轻笑了几声,说:“哟,看这情形,说不定密室重新上演了吧?”
“司徒夜月看了密码锁里头的东西,知道了什么骇人的真相,决定带着秘密自杀了?”沉夏一本正经地推测说。
这下,许斑的双眸变得更为幽暗了。
平日里他懦弱胆小,带着点萎缩忐忑的模样,渐渐被一种急躁而冷厉的神情所替代。
过了几分钟,门终于被撞开了。
警官都奔着着被绑着的田岢而去,陆警官有意识地对所有人打眼色,让他们把床给围起来;沉夏希声站在门口显得不那么着急,默契而好奇地盯着被撞掉了插销的门瞧。
见这一瞬间没人注意自己,许斑立即移动到挂衣架旁边,伸手拿起密码锁。
但锁芯里是空的!
他赶快放下密码锁,准备恢复一贯的脸色,但再抬起头时却发现沉夏和希声正目光如炬地盯着自己。
“许斑,和我们玩了心理战这么久……也该到此为止了吧!”
心理诡计
沉夏和希声把拿起密码锁偷看的许斑抓了个正着,许斑面色虽然有些惊讶,但很快明白过了这是一个局,很困惑地皱起眉头说:“啊,我刚才好奇这个密码锁,见它开了,就想过来看看……不过锁芯里是空的,我什么也没看见。”
“你当然不会看见什么,因为里头的那张纸条在我手里!”沉夏笑着对他扬了扬手中的小纸条,“是不是很不甘心?差一点就可以拿到密码,打开艾恩教授的密码锁了……结果还是被我们识破了。”
许斑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答道:“我,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你这副怯弱怕事的样子还是别装了吧,我看着恶心。”陆警官示意属下把绑起来的田岢和司徒夜月松绑,走了过去,让他正好能看见司徒夜月,笑道:“怎么样,你的最佳搭档已经被我们完全收服了,她全部都招了,你还想死撑着?”
希声看了沉夏一眼,挑起一侧眉梢——陆警官挺上道,也学会诓骗嫌疑人了啊。
沉夏噙笑点头——那可不是,跟我们呆久了自然会变聪明。
但许斑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就见他看了司徒夜月一看,便对着陆警官笑出声来:“别开玩笑了,司徒夜月最不可能做的就是背叛了我,你们也还没有证据定我的罪。我现在顶多还是嫌疑人,与几天前没有多大差别。”
众人都相互看了看,心里都一个想法:唷,这家伙终于不再装了啊!
希声靠在墙边,手臂交叉着,斜睨着他问:“那你看看,如果不是司徒夜月告诉了我们一切,我们如何会造出密室来?”
许斑看了看这扇门的插销,倒是略微有些吃惊,但并未回头看司徒夜月的脸色,而是看了看希声又看了看沉夏,笑道:“两位成功破解了密室手法,果然聪明。”
希声暗自嘀咕,这人厉害,到现在还是很冷静。
沉夏嘴角则微微扬起,仔细打量着许斑脸上的每个细微的表情,感叹了一声:“我难得发现一个把微表情掌控得这么好的人,许斑,你很容易就能看出别人脸上的情绪,一直在跟我们玩心理诡计……确实高杆,不然也不可能利用这么多人了。”
“那你倒是说说,我都利用了谁啊。”许斑笑意莫测地回望他。
“首当其冲自然就是这间店的老板娘司徒夜月小姐了,三间密室的出现,如果没有司徒夜月的帮忙,你是不可能一个人做到的。当然说到密室,你也有不在场证明,苏平死的时候,枪响过后,你是与田岢仪一同走出了他的房间……因此,我和希声一开始就排除掉了你。但是也想过,田岢有无可能与你是同谋,因为他曾有意识地把犯罪嫌疑往你身上推。但是……”沉夏瞥了田岢一眼。
希声接着他的话说:“田岢杀害黄玉林和祝彬的嫌疑更大,在我们有意试探之下,他招架不住了……以性格而言,田岢还是浮躁了些,也不够冷酷无情,不符合我们做出的犯罪侧写。就杀人手法而言,虽然黄玉林、祝彬与艾恩教授都是被勒死的,但前两者死的并不痛苦,艾恩教授却不是,是活活被勒死的。为何凶手在杀前两人时要先下安眠药,轮到艾恩教授呢时却不用了呢,只有两种情况:第一种情况是,凶手第一次杀人是有计划的,计划还很周全,第二次杀人是比较仓促的,来不及下药;第二种情况……就是凶手其实是两个人。”
“确定了黄玉林、祝彬是被田岢杀死了之后,我们就怀疑上了你。实际上怀疑你的原因很简单……”沉夏抿嘴笑了笑,看见陆警官一脸催促自己的表情,忍不住轻笑道:“因为你,许斑……自从被我们陆警官软禁起来后,表现的太冷静,太听话,太温顺了!”
许斑这时拧了拧眉头,嗤笑一声,“警察不都喜欢听话的犯人么,我没有杀人,心怀坦荡,自然不需要担心,你这算什么证据。”
沉夏摇摇头,笑得狡黠,“NONONO,你要假装一个人很懦弱胆小是不难,但是再胆小怕事的人,特别是老实人,一旦被人冤枉了,有时候反应会比普通人的反应更大才对!因为他们从来不敢做什么坏事,唯恐别人怀疑自己,用有色眼光看待自己,因而这种人一贯被我们列入不要得罪的类型之内,因为相处起来很麻烦。你表现的确实胆小懦弱,所以才会在陆警官怀疑你上山举止鬼祟时,把设下绳套陷阱的事说了出来……当时你的演技真的很好,而且确实是你设计了绳套,因而我们也相信了。”
“那后来呢?”许斑的表情有些似笑非笑。
“后来你就得意了,老实说既然你被关起来了,也不需要什么演技了,但是……有段时间,田岢有意无意把罪证安插在你身上,陆警官也怀疑你,你还是安安静静的,都不生气的吗?特别是在田岢也跟你关在一起后,你都不质问他几句,骂他几句?每次警官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也不问自己是不是有很大嫌疑,是不是要被定罪了,这难道不奇怪?”沉夏直直盯着他的眼睛,“要说真的懦弱胆小,你该很胆心自己被定罪才对……”
陆警官这时插了句嘴,恍然道:“确实啊,我曾经手上有个案子,有个嫌疑人很胆小怕事,他有嫌疑,但嫌疑很少,但却一直不停问我自己会怎么样,会不会被起诉……每日都惶惶不可终日,这样想来,许斑你还真是冷静得令人发指啊。”
“呵呵呵,精彩!”许斑拍了拍巴掌,“可惜你们的侧写不能当做呈堂证供。但这也能算是个漏洞,真是令人意外啊。”
沉夏低低笑着,沉默了一会,用眼神示意希声接着推理。
希声不再谈侧写,而是直接提出了两个问题:“许斑,你的漏洞和疏忽可还不止这些。第一个,苏平死的当晚,你与田岢在他房间里,但期间不是一次都没出去过吧?”
被松绑了的田岢听到这话想了想说:“他确实出去过的,但是他出去那会儿才九点半不到呢,当时苏平不是还没回房间吗?”
“呵呵……但如果司徒夜月是他的同伙呢?原本,当晚苏平的时间证人就是她,她说苏平九点半才上楼,但实际上有可能早了几分钟上楼的。对吧,夜月小姐?”希声高声问。
司徒夜月的脸刷的一下白了。
“这么说,许斑他……九点半不到出门说要回房间拿外套添衣服,其实是去苏平房间把他杀了?” 田岢立时得出这个结论。
“人死了半个小时内,会有什么变化?”希声转头问陆警官。
陆警官心说你们都知道的还问我,撇撇嘴说:“半个小时,尸体还是会有温度的,也还没到出现尸斑什么的时候,要说伤口不小的话……血是会放的差不多了。对了,当时苏平的血流出了门口啊……”
“没错,所以说人在半个小时内被杀,与几分钟内被杀,差别还是有一些的。”谈及尸体,沉夏接过了话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