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相亲-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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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痒痒挠儿。”燕黎明明显不服,撇着嘴笑。
“去你妈的痒痒挠儿!”徐远航又是凶狠地一顶,燕黎明垂下头一声闷哼,又被裹挟进一场狂风暴雨。徐远航一分钟内仰卧起坐能达到七十五个,此时发了狠,燕黎明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被颠散了架,全身上下只剩了一个地方可以使上力气——他狠命地夹紧了后面。徐远航的手指突然死死抠进了他的肉里,他只觉里面一热,徐远航停下不动了。
感到有湿热的东西顺着两人的结合处淌了下来,燕黎明后面的疼痛也渐渐平复,被一种又麻又胀的钝感所替代。他定定神,对着还沉迷在高
潮余韵中的徐远航的脸噗地吹了口气。
“你尥完蹶子了吗?”
“啊?”徐远航一脸的迷茫。
“这回该我了。”
燕黎明耐心地在徐远航身上起落,等待着徐远航的家伙在自己的里面又慢慢硬了起来。他微眯起双眼,开始不断变换着角度来寻找体内的快感。徐远航像被下了咒一样,盯着他苍白清秀沉溺在情
欲中的脸,一动都不敢动。他的视线移向燕黎明款款摆动的劲瘦的腰肢,看着他软在自己小腹上的家伙开始慢慢抬头。
“唔……”燕黎明突然哼了一声,像被打了针兴奋剂一样开始挺腰送胯剧烈地扭动。“妈的!”他爽到似的甩了甩头,用膝盖碰了一下徐远航的屁股。
“快跑!”
他的速度越来越快,脸色也渐渐红润起来。徐远航觉得哪里不对劲,可他的下 身被摩擦起了如潮的快感,禁不住挺起腰去迎合对方的节奏。
“我操!再快点!”燕黎明紧闭起双眼疯狂动作,带动着两个人黏答答的交
合处啪啪作响。徐远航看着他那副沉醉的样子,脑子里不合时宜地想起了以前看过的一个法国电影:落魄的贵族一场恶战之后,衣衫破烂,浑身是伤,骑在马上还是一副牛逼哄哄的屌样子。
“燕黎明!”自己正在被人当马骑这个念头带给徐远航的第一反应并不是愤怒,而是巨大的羞耻感和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奋。想到自己是被燕黎明那样诱人的腰胯所驱赶着驰骋,他禁不住大吼一声抓住了燕黎明的屁股,精
液突然像火山岩浆一样一波接一波地在燕黎明体内喷涌。他无法控制被高潮带来的这种灭顶的快感,伸长了脖子“啊!啊!”不停的疯狂嘶喊。
燕黎明在他的叫声中一泄如注,虚脱一般趴在了徐远航的胸前,忙不迭用自己的嘴堵住对方失控的叫声。
“别叫了宝贝儿,镇定,镇定。“他在徐远航的下唇上咬出一排细密的血珠儿,硬生生止住了他的疯魔。
“通常情况下做攻的一方是不叫的……”半晌,他忍不住轻轻地笑起来,眼睛里充满了爱意。
46
燕黎明的手铐终于被捅开了,但两只胳膊基本上不能动弹。他低着头趴在浴缸的边上,顺从的让徐远航给他洗头。
“让我看看。”徐远航的嘴上叼着一根烟,说起话来不是很清晰。
“看什么?”
“你那里。”
燕黎明不说话了,他翻了个身,紧闭着眼睛等徐远航冲干净他头上的泡沫。
“没事。”他重新躺回到浴缸里。“把衣服穿上回去吧,老太太一人儿在家怪孤单的。”
“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徐远航在浴缸边上坐下,一把捞起燕黎明让他趴在在自己的大腿上,顺手掰开了他的屁股。
“家里有药吗?”足有半分钟的样子,徐远航问。
“没有。”
“你成天跟人鬼混家里能不备着药?!”
“我从来没当过0号,再说我技术那么好,跟谁做都会弄得人家舒舒服服的,备药干嘛?”
徐远航被噎得没话说,把燕黎明轻轻放回到浴缸里开始小心地按摩他的两只胳膊。燕黎明趁着他若有所思,偷偷把刚刚缓过劲儿来的右手食指伸进去清理。水有点热,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不疼,在徐远航轻柔的动作中,不知不觉睡着了。
盯着燕黎明熟睡的脸看了一会儿,徐远航披了件浴衣起身去收拾卧室。撤下皱皱巴巴的床单和枕套,他打开卧室壁柜的拉门,许多衣服、床单、毯子之类的东西稀里哗啦掉出来砸了他一脸。仔细一看,居然都套在干洗店的袋子里不曾打开过。
徐远航上的是纪律严明的警校,妈妈又是一个特别干净利落的人,他在保持东西紧趁利落上有点强迫症。把衣服一件件挂好,将寝具从塑料袋里掏出来单独摆放,新床单铺好抚平,这才去浴室将燕黎明擦干抱了回来。
想给他找条干净内裤套上,徐远航拉开五斗橱的几个抽屉翻找,好嘛,一抽屉没开封的内裤,又一抽屉带着商标的袜子。联想到浴室洗衣筐里一堆的脏袜子和裤衩,徐远航明白了。敢情这位燕大爷,是能送干洗店的就送洗,不能送的攒一堆儿扔了,保证自己天天穿新的。
“真造孽啊你!”徐远航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也不怕让雷劈。”
给燕黎明盖好被子,徐远航靠在他旁边出了一会儿神。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大逆不道的事,事后不但没有负罪感,心里似乎还有点甜蜜。大概就像上中学的时候偷着在男厕里抽烟,知道违禁,但抵不住诱惑。睡不着,他也不愿意再深想下去,索性起来替老邋遢收拾屋子。
燕黎明被公司会计的电话吵醒,迷迷糊糊交待完了觉得屋里有点不对劲儿。他痛苦地爬起来拉开窗帘,平日里乱七八糟的卧室变得异常整洁,地板和家具在日光里闪闪发光。
“远航。”他叫了一声,没有回应。已经上午十一点钟,勤劳敬业的徐警官应该早就走了。扶着腰挪到客厅,几个碍事的大树根被移到了阴面的阳台上,厅里的家具都归了位,前所未有的干净齐整。
“啧啧。”燕黎明难以置信地摇摇头去上卫生间,发现居然连马桶的里面都刷的光可鉴人,吓得他差点儿尿不出尿来。“不会吧?”他抱着头呻吟。“徐远航你还让不让人活了?”
身上疼的厉害,燕黎明又慢慢爬回床上,摆弄手机的时候发现有一条短信。
“我给你那里上了点红霉素软膏,我妈说那玩意儿是万能药,啥毛病都治。买了粥和菜包子在厨房里,想吃用微波炉打一下。还有那什么我都给你洗了,以后别再穿完就扔,浪费可耻。”
燕黎明把短信反反复复看了不知多少遍,下了床去厨房吃包子喝粥。他心里有什么东西堵得难受,但不妨碍他把所有的东西都吃光。点燃一支烟,他拖了把椅子只穿着条内裤坐在阳面阳台上晒太阳。
“老天爷……”他仰头看着从来没派上过用场的恋衣架上挂着的一双双袜子和一条条内裤,不住地喃喃自语。“老天爷呀……简直不让人活了。”
抽完一支烟,推开阳台的窗子,燕黎明撑着窗框探出身子冲着天空“啊!啊!”地嚎了两嗓子,扒下自己的内裤顺着窗户就扔了出去。他从衣架上拽下一条还潮湿的内裤哆里哆嗦地套上,还没站稳,就听见楼下有苍老的声音破口大骂。
“流氓!谁这麽缺德大白天的耍流氓!”
等了一会儿,燕黎明偷偷探出头,看见楼下花坛边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太太正用拐棍儿挑着他那条裤衩儿,气得浑身乱颤地骂。他缩回头吐了吐舌头:“我就是跟您耍流氓也是您赚到了嘛奶奶……”
一边嘀咕着,眼泪却突然模糊了双眼。
队里每天早晨固定的碰头会徐远航险些迟到,迎着大家诧异的目光他默默地坐在最后面。樊翔敲了下桌子。
“徐队,坐你该坐的位置。”
徐远航低着头挪到他的侧首,不用看也感觉到他凌厉的目光。先是脸上划了一道口子,昨天起了个包,今天,下唇上明显的牙印。
“最近肯定被大家想象成私生活放荡的人了。”徐远航心想。“也不冤,自己确实做了惊世骇俗的事。”
各个组开始汇报工作进度,徐远航心里有些不安。他主抓的一个案子已接近尾声,只差最后一个犯罪嫌疑人归案。昨天樊翔给他看了一份检举材料,本市一家燃料公司涉嫌虚开增值税发票,举报的流失税款达上千万元。徐远航半路出家,涉及到某些专业知识的时候就有点力不从心。樊翔给他整理了一份详尽的资料让他晚上回去恶补,现在文件夹还在他车里扔着——早忘到爪哇国去了。
“收到一份检举材料,从内容看特别专业详尽,像是知情人举报。今天起徐队带人开始进入调查,远航你把具体情况跟大家说一下。”
徐远航紧张的手心出汗,不敢抬头。
“徐队!”樊翔的语气很严厉。
“我把材料忘车上了,我这就去拿…。。。” 徐远航平生头一次没有认真对待自己的工作,自觉罪孽深重,有一种全身脱力的感觉。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大气儿都没人敢喘。大家都知道樊翔的工作作风,对外护犊子,对内,犯了错误毫不留情。
“今天就到这里,徐队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樊翔面无表情地站起身先走了出去。
站在樊翔的办公桌前,徐远航像是个犯了错的学生。尽管提了副队,他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个和樊翔差不多的领导。
“你不是说一辈子不结婚吗,怎么又交上女朋友了?”徐远航一愣,没想到樊翔会问这个。他下意识地摇摇头,突然想起嘴唇上的牙印,赶紧又点头。
“你女朋友馋肉还是怎么的,不至于饥渴成这样吧?”樊翔的一只胳膊挂在椅背上,斜视着徐远航一脸的嘲讽。
“对不起,是我不对,我马上就去准备。”徐远航盯着桌子上樊翔摆弄着原子笔的手,想起了在琥珀酒吧的那个夜晚。他微微地点头一边道歉一边向后退,有点不想和对方单独呆在这个房间里。
没有任何预警,樊翔抄起手边的文件夹就扔了过来。徐远航反应奇快,伸手一挡,纸片飞的到处都是。
“男人以事业为重知不知道?难道你上次让沈修她妈羞辱的还不够吗?!”这次飞过来的居然是樊翔的手机。徐远航像个接球手一样精准地抓住了队长的iphone,战战兢兢地跳到门边。
“我错了樊队,我改还不行吗?”看到樊翔又拿起了喝水的杯子,他可真是怕了。“再来一个包我可就长犄角了。”
樊翔看到他的这副样子气似乎消了一点,放开杯子蹲到地上去捡散落的文件。徐远航把手机放到办公桌上赶紧凑过来。
“我来捡樊队,你歇会儿。”
樊翔并没有起身,他把手中的文件卷成筒状挑起了徐远航的下颌。“你太让我失望了远航,并不是身强力壮敢打敢拼就是个男人了。社会地位,经济实力,这些才能让你在社会上立足,才能让别人不敢小瞧你。”
“我费这麽大劲,就是不想看到你总因为这些被别人轻贱。”
“我懂……”徐远航稍稍偏了一下头,说心里没有一点感动那是假的,但他潜意识里对对方已经起了戒备之心,抵触和对方亲密的身体接触。“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樊队,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你保证个屁!”樊翔罕见地爆了粗口,忽的站了起来扯住徐远航胸口的衣服,竟然一把把他搡到了墙上按住。
“事业上刚有点起色就去找了一个铁嘴钢牙的泼妇,连工作都扔到脑后去了,我还能指望你有什么出息?!”
徐远航靠在墙上,看着樊翔激动的脸庞,觉得他也有一点泼妇的潜质。这个想法让他紧张又有点想笑,嘴角抽动了两下,忍得很辛苦。
“樊队,我,我现在就出去干活儿……”
“等一下。”樊翔替他整理了一下衣领,大拇指突然抚上了他的下唇。“你女朋友这牙可够大的,属马的麽?”
徐远航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不知为什么,他觉得再说下去樊翔那双犀利的眼睛就可能看穿一切。他一点点地闪掉对方的的手指,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其实没有什么女朋友,昨晚上燕黎明的饭馆开张,我喝多了跟他们一帮人去唱歌,都不知道是怎么弄的。”
“哦。”樊翔似乎松了口气,笑了。“找小姐了?你没有酒后失身吧?”
“没有!”徐远航的心狂跳起来。“我真喝多了。”
“行了行了,就你那酒量以后注意点。娱乐场所少去,让人曝光了不好。”
老实人徐远航撒谎了,还不止一个。走出樊翔的办公室,他的后背都被汗水湿透了。坐到楼下的车里长吁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的人生踏上了一条崎路——从现在开始他心中拥有了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同时也背负了别人一个不能示人的隐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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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虽然不是徐远航值班,他还是给妈妈打电话说不回去了。猫在办公室里把检举材料看了几遍,又开始上网查相关的税务法规。可是他的精神一直不是很集中,看几分钟电脑就瞄一眼手机——除了自己早晨发的那条短信,燕黎明到现在为止没有任何回应。
“让你用功上进,没让你废寝忘食。”樊翔下班前推门进来,徐远航吓得心里一激灵,琢磨着以后手机里的短信一定要记着随手删掉。
“经侦这个警种从成立到现在不过十多年,大家都不是专业人士。大致弄明白就可以了,太专业的知识可以请税务机关协助。我们主要的优势还是在于我们的特殊身份。” 樊翔知道徐远航外出办案,中午只吃了一个面包,但他憋着没理他。此时见他刻苦攻读的样子,心里又有些不忍。
“什么意思啊樊队?”
“威慑啊。”樊翔笑起来。“很多时候只要装着很懂的样子就可以,犯罪分子一看见咱们心里就先怯了,不会有闲心考你专业知识的。”
“难道你也不是很精通吗?”徐远航惊讶地望着他,他一直觉得樊翔无所不能。
“我只是个学犯罪心理学的。”樊翔心里美滋滋的,他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一点点很单纯的崇拜。“今天到这里,咱们一起走吧。”
“不了,我还是想准备的再充分一些,今天早上的表现太不像话……”
“也好。”樊翔站在门口望了他一会儿,很温暖的眼神。
没多久,楼下的餐馆上来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