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别到来-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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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酸酸的,好像这些都是我害的一样。
“你走后的几天我就想着是回a市了”
他的意思很明显了,来a市的目的是找我,我的心里有些许不安,害怕他会带来什么不好的消息,或者是告诉我。
李楠,我和秦阳和好了,你祝福我们吧。
“嗯,走得太急没有事先告诉你”
我讪讪的说,没有说你们是下意识的在心底抵触着提及秦阳。
他看了我一眼,深邃的好像要盯到骨头里抓出我自卑的灵魂,笑了一下。
“你不用这么提防我李楠”
我慌忙摆摆手连忙道没有的事。
他也没有再坚持这个话题,话锋一转道。
“其实,我是有重要的事觉得应该跟你说的”
“什么?”
下意识的问道。
莫晨盯着我的眼睛,严肃的不像话,一字一顿的道。
“李楠,秦阳,疯了”
真相
滚烫的咖啡在颤抖中洒了几滴在手上,桌子上,忙用纸擦了,手上留下几点殷红的痕迹,这几秒的时间足够一个人冷静下来。
“住哪家医院?要我去看看吗?”
我没心没肺的说,心里暗道,那样的人要是能疯了,我要是相信那肯定比他疯的更严重。
“你认为我跑到a市来只是跟你开个玩笑?”
莫晨的脸上没有半点开玩笑的影子。
“李楠,你不是和秦阳在一起了吗”
我哑言,与他在一起的不是你吗?
“谁都不告诉就不声不语的走了,秦阳和你是什么关系,哪怕是朋友也该有个交代吧”
交代?我交代什么?交代说我看到你们在一起了,交代秦阳根本就没喜欢过我,交代我是羡慕了嫉妒了所以逃开了?
那又不是玩笑,怎么可能当做玩笑说说。
“好吧,你说秦阳到底怎么了?”
“他去了东南亚”
我疑惑,他东南亚做什么?
“毒枭巨巢”
轰隆隆的声音在脑子里乱窜,我的嘴角有些抽搐,说话哆哆嗦嗦的的。
“你一定是开玩笑的,我不相信你”
我喃喃自语道,站起身要走。
“那好,我回k市,等到秦阳死在东南亚,我再给你送信去吊唁”
莫晨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
“你和人合租吗?”
莫晨看到我直接推门进去随口问了一句。
“没,是一个朋友”
莫晨没有说话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厨房里飘香,岳清还在里面忙的不亦乐乎,我取了拖鞋给莫晨换上,还没来得及进去岳清就从厨房探出头来。
“李楠,你回来了?”
在看到莫晨的时候,岳清的眉毛好看的一挑。
“有客人”
“嗯,岳清,只是我在k市时的好朋友,莫晨,以前挺照顾我的,这位是岳清,我……同事”
两个人打了招呼,莫晨上下打量了岳清身上的居家围裙和拖鞋几眼,意味深长的冲我笑笑,而岳清居然也用让我不明所以的眼神看着我,不声不响的进了厨房,然后,厨房里响起了比刚才要大很多的声音。
这究竟是怎么了?我说错什么话了?
让莫晨在外面坐一下,我自己则是进了厨房拿些水果饮料之类的,顺便问问岳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没事?”
他一边翻炒着锅里的东西,一边回答。
“哦,那就算了”
“等等”
我停住脚步,继续回来贴在流理台上站立,岳清把炒好的菜放到盘子里摆在一边,倒了油进行第二个。
“为什么说我是你同事?”
这下让我更摸不着头脑了
“我们不是同事吗?好吧,是朋友”在乐清的眼神压力下我改口道
“我不想只做朋友”
“他轻轻嘟囔了一句”
“你说什么?”
声音太小了我都没有挺清楚。
“没听到就算了,你出去吧,这里油烟重”
别扭的一个人,莫晨已经有点好奇的往里面看了,我心想等莫晨走了以后要好好问问他,随即点点头端了水果出去。
“你的同事很有趣”
莫晨拿了一个苹果不客气的吃起来,一如我以前在他与秦阳的家里时一样。
“嗯”
我点点头,除了今天之外他确实挺有趣的。
“他对你有好感”
吓我一跳。
“怎么可能,你以为人人都是……同”我没有说完那个词改口道。
“你看错了,我们只是在超市遇到的,最多是吃饭在一起”
莫晨得逞似地说道。
“你不是说同事吗?怎么是在超市遇到的”
说漏嘴了,我保持沉默。
“就算是好朋友也不太可能吃饭都在一起吧”
“我们以前不是也这样”我耸耸肩,这动作是跟岳清学的,他经常做。
“自欺欺人”
三个人的饭桌上,沉默几乎占据了大部分的时间,吃过后岳清要清理桌子和饭碗,我连忙从他手里接过了活。
其实,对于刚才莫晨说的话我还是放进心里了,觉得自己现在变了很多,如果是以前我都不会和一个陌生的人走得这么近,父母死后我的性格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有些内向和敏感,对外界的事物和人都失去了感觉,身边没有什么朋友,如果说最近的人,简直屈指可数,周大哥,子轩,子轩的弟弟子默,林衍,老三。
还有莫晨和……秦阳。
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容易接受陌生人了的,还是说,只是因为岳清与我很合的来,想到这里我自我安慰,一定是这样的,岳清这样脾气好的人,每个见了他的都会觉得亲切很喜欢。
岳清走后,我细细的收拾着厨房,想起以前与秦阳的时候,无论是在他与莫晨两个人的家还是在我们后来的家,他都把这些事揽在手里,不假于他人之手。
我认识的几个男人,似乎都对厨房有着莫大的亲切感,比如说周大哥和子轩,都是喜欢腻在厨房的人,还有秦阳。
而我和莫晨则是那种宁可吃外食的,秦阳,秦阳在做什么呢,和我一样刷盘子?还是……不,他在东南亚,哪个国家呢?会不会危险。
突然想起来以前被绑架的场景和莫晨吸毒,身体一个冷战,我手上还带着水就奔到莫晨面前。
“莫晨,秦阳会不会有危险?”
“你总算想起来了”
他像是终于可以放松了一样叹了一口气。
“我……”
“李楠,你和秦阳的关系,我早就知道了,你不用估计我”
他这样说我倒更加不好意思了,和秦阳在一起后我一直觉得对不起莫晨,觉得如果没有我的话他们两个人一定会消逝前嫌,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我不知道莫晨是怎么想的,但是秦阳,一定还喜欢着他。
“我们没有关系”
我说道,从开始就是试试而已,到我离开k市,我们的试试阶段结束,现在,他是他,我是我,只是很普通的朋友关系。
想到这些心里又觉得委屈,带着气道。
“他自始至终喜欢的都是你,就算是去非洲也与我毫无关系”
“李楠,你以为秦阳为什么去东南亚?”
“黑帮头子不去东南亚去哪里?”
我没好气的说道。
“上次绑架案的几个人被判刑后李代桃僵,逃到了东南亚”
“那又如何?”
莫晨秒了我一眼,淡淡说道。
“你很恨那次秦阳救了我而没有救你”
“没什么好恨的,他又不爱我”
“可是你一定不知道,秦阳过后的反应”
我突然觉得莫晨接下来的话会很重要,好像是一些尘封的秘密马上开启。
真相2
有时候,人就是如此,越是想要知道的事,就越是想让人主动告诉自己,而不是自己去问,哪怕是很想很想,攸关生死。
我现在就是如此,没有什么理由,非要一个的话,那也许是不想让莫晨知道,我有多在乎吧,所以,保持沉默是我现在做的唯一的事,坐在莫晨对面,面无表情。
“李楠,你哭过吗?”
我愣了,没有料到莫晨会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想了想有点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你觉得会在什么时候人会流泪?”
越来越古怪的问题,但我相信莫晨不会这么无聊,他这样问,一定与要告诉我的事有关。
“伤心、难过、委屈,疼痛,生气还有,愤怒的时候也会有吧”
莫晨似乎陷入了一种不可名状的沉思中,面容僵硬,隐隐透着忧伤。
“无法肩负责任的时候也会流泪,秦阳他,就是如此”
无法……肩负的责任,是指我吗?
“你只听到了秦阳说救我,却不知道他当时的自责,结束通话后电话都捏碎了,塑料碎片渣的满手都是,那次是我第一次看到他流泪,三年了,第一次,那么不苟一笑,严肃古板的人,居然也会流泪”
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那时候我受的伤比较厉害,好多天没有缓过来,而且,对秦阳,也是有很大的怨气的。
“他跟我说,莫晨,我救你,不是你比李楠重要,而是不能再拖,至于李楠,我说了一辈子,他就是我的人,伤了,残了,都是我的人,我养着”
晚上的风顺着半开的窗户挤进来,吹动帘子和头发,墙上的影子动来动去,有些惊悚恐怖,我手里抱着个沙发靠枕,而莫晨显然已经沉浸在了故事里。
莫晨的话似乎转成了秦阳的语调,低沉,霸道,冷漠中带着柔情,粗糙中透着细腻。
他是我的人,伤了,残了,都是我的人,我养着。
多么简单的话语啊,十七个字,表明了他的立场,足以让听者泪流满面。
可是,他有没有想过,我是不是也愿意,他只是从自己的角度想,可以事后补救,对我好点,关心我,照顾我。
然而,如果我伤的很重很重,又或者是残疾的没有活下去的勇气和尊严,甚至是,如果我就那样死了,阴阳相隔,他的话,他的想法,他的承诺,又值得了多少钱呢。
我把话告诉莫晨,他似乎考虑过我会说什么,点点头。
“好吧我无话可说”
莫晨起身欲走,我焦急的拉住他。
这不是我要的结果,我只是在赌气,我只是想找到心理平衡,想知道在秦阳的心里,莫晨与我各自是什么样的角色,占据着什么样的位置。
我。
爱他。
很爱很爱。
“莫晨,莫晨你别走,告诉我秦阳在哪好不好”
一时间所有的坚持与固执都崩塌了,现在,我只关心到哪里可以找到秦阳,在那样乱的地域,他一定很危险。
不,不止如此,他在犯法,犯罪,他在命搏击。
“我不知道”
“你知道,你不知道不会来找我”
莫晨拉开我的手,从兜里掏出个东西郑重的交到我的手里。
“李楠,我只知道是东南亚,具体的国家却不清楚,我与秦阳的事你我心知肚明,这是我从他那里偷来的u盘,现在所有的警察与黑道都知道秦阳有东西在我手里”
我握着那个紫色的u盘,不知所措。
“这是足以让秦阳死刑的证据,你拿着,找到他,不管是威胁还是请求,让他离了这条道吧,名利赚够就算了,别把命搭进去”
他会听我的吗?还有,莫晨你是警察,为什么要帮着秦阳,难道……
莫晨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慢慢开口。
“还有,替我说一句,他救我的命,我还了,从此以后,两不相欠,死生不见”
我没有拦得住莫晨,他走的太决绝,好像不只是跟秦阳,跟我也是做了了断,跟着他蹬蹬的下了楼,昏暗的路灯下,一个高大的身影倚在一辆熟悉的车旁,正等着。
看到莫晨走过去,那个人扭过连来,是在戒毒所看到得陆斌。
他打开副驾驶座的门,倾下身子似乎和莫晨说了什么,眼神朝我这边射来,像x光似地让我退了一步,手里的u盘攥得紧紧的,看着车发动,起步,越来越远,绕过街道的拐角处,再也看不见。
冷门吹着身上的衣服有些冷,我张了张手,里面居然冒出了汗,忽冷忽热,像是做了坏事一样赶紧进了屋,四处寻找却不知道该把这东西放在那里去,这是,秦阳犯罪的证据,放哪里都不安全,毁掉它是最好的,可是,那样我怎么去找秦阳,怎么让他离开这条路。
随身携带着?莫晨说警察与黑道都已经盯上他了,那么说,他们早晚会查到这东西在我手里,
带在身上一搜就会找到。
相信的人,周大哥,可是他一定不会管我,现在秦阳都这样了,周大哥一定气死了。
突然脑子里有了想法,只是一想到就让我心惊胆战,值不值得?
把u盘封在身体里面,外面缠上绷带,即使被抓到也很难有人会想到绷带下面有东西。
后来我想到这件事仍旧觉得自己疯了,就那样不管不顾的跑到厨房里拿着水果刀往自己腿上扎,比着长三厘米,宽一厘米,厚零点五厘米的u盘剜出个差不多的长方体来,大腿上的血直往外面。
我想,痛到极致真的就不会痛了,自己动手,看着肉被剜掉,血飞的哪都是,就是不知道疼了,到最后,连泪都流不出来了,哆嗦着手把u盘比划着放进去,有又用绷带缠了一圈又一圈,直到看不到一点血迹才停止。
忍着疼大口大口的喘气,只差几秒钟的时间,我都几乎不会呼吸了,我想我一定是疯了,居然会为了一个男人做到这个地步。
一夜未眠,只是坐在沙发上整理我们以前的回忆,无非是一个主题,值不值得。
结果是,值得的,我爱他。
也许是,爱惨了他。
秦阳,我这么爱你,你可不可以放下危险与我共走以后的路?
离开
一夜未眠的结果就是,腿疼,头也跟着叫嚣,早上敲门声音响了几下,岳清自发进来,往常他也是如此,反正是习惯了随便了,但今天就是莫名其妙的觉得有些生气,好像是一个陌生的人突然闯入了我爱惜的私人空间。
“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我的语气是相当不好的,因为岳清的表情有些古怪,好像看着一个突然会发脾气的大娃娃一样,不过他脾气好笑道。
“怎么这么大火气,大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