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月照花(西门吹雪x花满楼)-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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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给她更好的生活,然而此刻,这些事情就都没有任何意义了吧。想来刚入洛阳之时,他与张兮月二人的相依为命,此刻只觉得分外讽刺与心酸。
投靠咀血楼本是意外,可就在他霍子惊等人相处的短短几个月中,他竟然第一次找到了家的感觉,那是一种难得的归属感,他觉得,这些人都是兄弟,可以同生死,共患难的兄弟,纵然杀人无数,纵然江湖不齿,可他依旧是如此不分善恶的全心全意。
既然张兮月已经离开,抽离了他生活中唯一的力量,那么他又何不就率性而为,做逍遥人,行快乐事,更不负霍子惊真心。
想到这,洪天照下定了决心一般的用力握拳,转身便离开了总堂,回到自己的住处,也不理霍楼主所谓“归来立刻报到”的命令。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如同每一个黄昏一样,洪天照静静的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反复擦拭着手中那把泛着氤氲水汽的潋滟刀。
说来奇怪,这潋滟刀本来在霍子惊手中的时候,只有拔刀出鞘杀气冲天之时,才会有如此的氤氲水汽出现,而到了洪天照的手中,即便是全无杀机,依旧可以泛起这种奇妙的水汽。
刀亦择主。
洪天照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原来命该如此。
正在他低头出神之时,一阵熟悉的敲门声响起,由弱变强,节奏明快,洪天照的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整顿心情,朗声道:“霍兄请进来吧!”
话音未落,房门吱呀一声打开,走进来的正是一身玄衣,大红披风斜肩披挂的霍子惊,虽面容仍是英气逼人,但却难掩虚弱苍白。
洪天照虽然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真的看到霍子惊神情复杂的走到自己面前踌躇着难以开口的时候,他的心依然是难以抑制的紧张和兴奋。他默默收刀回鞘,隐去了一身的水汽,也让自己所产生的压迫感减少了些,之后又动作优雅的倒了两杯茶,请霍子惊在面前的椅子上坐下,才开口道:“霍兄来找天照,是有要事吧?”
虽是问句,语气却异常的肯定,使得霍子惊意外的微微一震,随后道:“说的没错,我是有要紧事要跟你说。”
洪天照不由一笑,黝黑的脸上微有羞赧,低眉道:“那。。。。。。却不知霍兄想要从哪里开始说呢?”
霍子惊皱眉,定定的看着洪天照,面色严肃。他已经看出来,洪天照知道的,远比他想的要多。
“就从。。。。。。你还不知道的事情开始说起吧,”霍子惊沉吟许久终于开口道,“说,你是不是在总堂偷听我和楼主谈话了?”眼见自己的底已经暴露在洪天照面前,霍子惊也懒得再装起少楼主的样子,细细的凤眼眯成一条线,顿时英气消散,带出一抹少女的娇俏韵味来。
洪天照看着霍子惊闪亮亮的凤眼,像个孩子一般的吐了吐舌头道:“我只是去报到而已,谁知被你竟在房里。”
“我还不是为了赶在楼主发火之前去给你求情!”霍子惊一拍桌子,冲洪天照吼道,彻底乱没形象。
“是是是!!!”洪天照夸张的作势要拜,“那天照还要多谢少楼主救命之恩。”
霍子惊歪头:“还叫我少楼主?你都回来了,我还算哪门子的少楼主。”
虽然霍子惊这话说的语气轻松,但洪天照闻言还是突然收起戏谑的笑容,严肃道:“这。。。。。。你与霍楼主所言,都是真的?”
霍子惊点头。
洪天照得到了霍子惊的再次确认,心里不由又是意乱,然而却也瞬间平复过来,接着追问道:“都。。。。。。是真的?”依旧是同样的问题,但洪天照所言的语气却大不相同,第一次的重
音是在“真”字上,而第二次的重音,确实在“都”字上。
霍子惊冰雪聪明,岂能不知洪天照所言何意,女儿家的羞涩也顿时袭上了心头,却也毫不回避的干脆的点了点头,道:“都是真的,包括我是女身,更包括我对你的心意。”
见洪天照只是听着,却不答话,霍子惊急道:“喂,我该说的都已经跟你说了,你。。。。。。你是怎么想的?”
洪天照从没见过这么干脆大胆的女孩子,竟然直接当面质问人家,不禁扑哧一笑,道:“你还真直接。”
霍子惊嗔道:“那你就不能也直接点?”
“好,那我也直接点,”洪天照歪头看着霍子惊,也学她眯起了眼睛,笑着道,“霍子惊,嫁给我好吗?”(PS。原谅我写出如此雷人的求婚段落,实在是因为我再木有节操也写不出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的对一个姑凉说我愿意啊~~~~原谅我吧~~~~男人求婚那是必须的!)
霍子惊脸上露出难得一见的温柔,身子一歪,倚进了洪天照的怀里。
洪天照怀抱着霍子惊微嫌单薄虚弱的身躯,抬手轻轻抚摸着她精致的眉眼,从额角,到眉梢,再到她薄而红润的双唇,那本是英挺俊俏气概逼人的面目,此刻竟如此美艳。洪天照甚至怀疑自己眼睛瞎掉了,怎么连自己朝夕相处的兄弟是女子都看不出来!不过这些已经无所谓了,这美丽神秘的女子,即将成为他的女人。
想到这,洪天照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他轻轻托起霍子惊的脸颊,道:“子惊,刚才我也听到楼主对你说报仇这件事,到底。。。。。。是什么仇?”
霍子惊闻言面色也是一冷,咬牙道:“血海深仇。”看着洪天照同样认真的表情,霍子惊又冷冷道:“这仇,你愿陪我报么?”
洪天照道:“别说是报仇,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
“嘘。。。。。。”霍子惊用手指按住洪天照的嘴唇道,“没那么严重,如果一切顺利,我们都不会有任何危险。”
洪天照点点头,如果霍子惊说没有危险,那便一定是没有危险,因为他相信霍子惊已经将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都精密的计算过,把所有可能发生的变故都扼杀在摇篮之中,把所有挡路的人都统统清除掉了。
可是,他好像错了。
不过此时的他们都没有心情去想复仇计划精妙与否
,洪天照把霍子惊的手指从自己唇上拿下来,握在手里,道:“你还没有说,是什么样的仇,仇人到底是谁?”
霍子惊移开视线,仿佛望向虚空,缓缓道:“十年前的灭门之仇,仇人,正是那剑神西门吹雪!”
听到“西门吹雪”四个字,洪天照不可抑制的浑身一抖。他没有忘记那雨中刻骨铭心的初见,烟雨蒙蒙,白衣如雪,提剑而来,状若修罗,那不是人,是神!声色不动,取人性命,冷眼半横,寸草不生!
可他,那样一个分明已经迹神的剑客,又怎会做出灭人满门的事情?!他看的出西门吹雪的冷傲,看的出他的尊严,那样的一个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这期间,是否有些什么误会?
霍子惊看着洪天照红一阵白一阵的脸色,也猜出了他的疑虑,便接着道:“当年我虽然才十三岁,可他的身形外貌,他的剑法,甚至他吹落剑尖上残留血滴的神情,我却都记得清清楚楚,片刻未望!你能想象那种父母兄弟一一惨死在他人剑下,而自己却只能蜷缩的躲在桌子下面瑟瑟发抖的感受吗?你能体会那种血海深仇却无力诛杀仇人的艰苦隐忍吗?你能明了那种被仇人发现之后,却刻意放了一条生路从此苟且偷生蛰伏十年的屈辱吗?天照你说,我该不该报仇,该不该杀他!”
洪天照低头。面对激动地连瞳孔都在颤抖的霍子惊,他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安抚,也只能静静地抱着她,默默温暖。
许久,霍子惊的心情平静了一些,才接着说道:“成亲之日,我会将这十几年的武功全都传输给你,虽然并不深厚,但也足以让你的潋滟刀法达到极高的境界,到时,我会手无缚鸡之力,你可愿不惜一切助我复仇?”
洪天照想也没想,便郑重的点头道:“不管你是不是将功力都传输给我,我都会不惜一切的助你复仇,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的仇人,也就是我的仇人,管他是剑神还是剑仙,我都让他不能活着离开墨龙岛!”
面对洪天照如此的信誓旦旦,霍子惊满意的微笑,然而这笑容中,却多了一丝忧虑。
剑神。。。。。。剑仙。。。。。。
☆、第十五章 完璧归赵
作者有话要说:慎入!!!!!
为答谢各位长期以来的不懈支持,结尾处特奉上微H一段~~~~~~~~微H~~~~~只是微微的H。。。。。。很微很微的。。。。。。真的。。。。。。
这么样的一群人凑在一起,还都不说话,结果就是连空气都好像已经凝滞下来了。
“这件事因我而起。。。。。。”李云聪终于打破僵局开口说道,然而还没等他说完,面前的这一群人纷纷摇头,脸上还带着“就你自己不明状况”的表情。
事实上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争执是最烦最无聊的,一种是抢功推过,另一种是推功揽过,现在谁都看得出来,第二种正在发生。
李云聪看到众人这样的表现不禁不解的皱眉,问道:“此事。。。。。。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情况么?”
“当然有,而且很多,”坐在李云聪身旁的俞世轩接口道,“而且我觉得,这件事的蹊跷在于,它与我们每个人都有关,但我们却是谁都没有办法解释清楚到底是有些什么关系。”
李云聪道:“俞兄此话怎讲?”
俞世轩接着道:“我是说,想要彻底搞清这件事,首先要知道我们现在为什么在这里?”
听到俞世轩的这个问题,众人心里都在暗自揣测着答案,自然每个人都有其必来的原因,但归根结底,最直接的原因还是两个字。
“玉玺。”花满楼第一个道。
李云聪道:“正是因为玉玺,所以我刚才才说这件事是因我而起,若不是当初我将玉玺带到俞府交予俞兄保管,也就不会有今日之困了。”
花满楼低眉一笑,道:“李大人此言差矣。就算没有玉玺,霍子惊也会利用别的方法将我们一个一个的引到这墨龙岛上的。”
“所以重点是我们来这里干什么,而不是为什么要来,对吧。”坐在最远处的宋清风突然开口道。算来在这一群人当中,最无辜最稀里糊涂最不明状况的被弄到岛上来的,也就数他了,然而他却知道他和其他人一样,有必来的理由,更有必死的理由。
坐在花满楼身边的花无羡接口道:“不管霍子惊把我们引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都绝对不是一起过年这么简单。”
“这是当然,以霍子惊的语气看来,此次相请,纵然是宴,那也必然是宴无好宴。”俞世轩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他仍然没有忘记当日为了让司空摘星顺利的盗取玉玺,霍子惊在俞府之内所搅起的那场风波,那场险些让俞家的夫人,小少爷险些丧命刀下的偷袭。只是他一直想不明白,以咀血楼与俞府的关系,霍子惊怎么会敢对他动手?
r》 短暂的沉默后,宋清风道:“霍子惊的目的不在玉玺,对吧?”
花满楼道:“是。”
宋清风道:“而我们来到这的目的正是玉玺,对吧?”
花满楼继续道:“是。”
宋清风霍地站起,道:“那不就结了,他们能偷,难道我们就不能偷吗?找个人去把玉玺偷回来不就结了?或者,干脆硬闯,将玉玺抢回来,那岂不干脆。”
花满楼闻言摇头微笑,道:“若是真的那么简单,我们便也不必在此一筹莫展了。”
“宋兄来的晚,可能有所不知,”俞世轩道,“当日在俞府,霍子惊曾明言,此次相邀,实际上是为了讨一笔旧债,却并未说明这笔旧债究竟是什么,因此我们应邀来到墨龙岛,一来自然是为了夺回玉玺,解李大人的燃眉之急,二来,更是要搞清楚霍子惊口中的这笔旧债,到底是指什么,若是真的欠了他的,那么还他便是。”
听到俞世轩这样的话,一直在旁冷漠不语的西门吹雪突然一声冷笑,淡淡道:“只怕不能还。”
俞世轩不解:“为何?”
西门吹雪道:“因为霍子惊要讨的,是我们所有人的性命。”
西门吹雪此言一出,房间中的空气顿时又是窒了一窒。
宋清风与西门吹雪对视了一眼,两道如冰,两道如水的视线刚一会聚,又立刻移开。宋清风道:“确实如此。咀血楼右护法风飞雨在临死之前,也曾如此告诉我。”
“看来我们要做好与咀血楼一战的准备,”俞世轩道,“只是我还有一点不明白。”
花满楼问道:“哪一点?”
俞世轩道:“若是霍子惊的目的是杀掉我们,那么难道不是各个击破更加把握?为什么要将我们全都集中在这里?他霍子惊不会不知道,以我们几个人之力,普天之家已经无人可以抵挡。”
西门吹雪突又冷冷插话道:“只我一人,他便已无力抵挡。”
花满楼听到西门吹雪老毛病又犯了,无奈尴尬轻咳,接着道:“俞兄所言正是,所以我觉得,霍子惊必然已经有了将我们一网打尽的计划,而这计划的关键,就是这座墨龙岛。”
花无羡笑道:“莫非这岛上有什么神鬼怪力不成?”
花满楼道:“那倒不会,我只希望。。。。。
。”一句话没有说完,他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希望什么?希望半路从船上掉下去的陆小凤大难不死一路漂到墨龙岛上还碰巧撞破了霍子惊的计划然后还在紧要关头突然出现力挽狂澜?不用说出口他都已经知道这个希望有多不靠谱。
然而不靠谱的事情,又有谁能保证绝不会发生呢?
深吸一口气,花满楼道:“其实真正陷大家于水火的,是西门,霍子惊的债,也是要找西门来讨的,连累了各位,在下实在是过意不去。”
听到花满楼这样自责,众人也是心中不忍,纷纷出言相劝。
过后许久,宋清风才道:“你到底欠了霍子惊什么?”
他这话自然是对西门吹雪说的,只有对西门吹雪说话的时候,宋清风才能这么直接,而同样,只有宋清风,才敢这么直接无礼的跟西门吹雪说话。
西门吹雪抬眼瞄了瞄宋清风,又迅速转开视线,仍旧冷冷的沉默,但宋清风看得出,西门吹雪的沉默所代表的并不是“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