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说出名字的爱[bbc梅林同人]-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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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情窦初开的年龄暗自发誓一定不会爱上男孩子，而十六岁那年毅然对院长说我选择毕业后离开魔法世界，到我最爱的舞台做一名演员终我一生。然后，如今，梅林朗菲斯，远离了年少时代的孤独做着他喜爱的职业，却依旧无法摆脱当初梦魇的纠缠——我不能爱上亚瑟，是的，我不能爱上亚瑟，不论他是否真心对我，我必须对我自己负责。
　　我发过的誓，是不能更改的。
　　我不爱，闭上眼睛，不要想——一排正中靠左第三个座位——不要想他，我不爱——五点钟了他打不通我电话会不会很着急——不，我不爱他，不爱他，不爱他。
　　我要证明没有他亚瑟彭德拉根，我梅林一样能好好地生活。
　　我能，是的，我能。
　　我能。
　　作者有话要说：是的我记得的，本杰明同学还没出场呢。


☆、下篇　致我们穿越千年的青春（1）

　　如果说世上有什么事情可以让本杰明朗菲斯感到痛恨，那一定要首推见鬼的正常作息。在被折磨过整整十八年后他终于进了大学，从此被安排在上午的课程就没见他在教室出现过。安静可以让头脑变得清晰——在他眼中那些密密麻麻的代码就好比夏洛克手中错综复杂的案件，而手指下窄窄的键盘便像是梅林绽放美丽的舞台。朗菲斯家的男孩中间只有他戴着厚厚的眼睛片，而若说除编程之外他还有什么其他爱好，你可以看他的手指——脸颊与手指几乎可以算作是朗菲斯家族的标志。是的，在剑桥读大学那几年，他如果不在电脑后面就一定去了音乐活动室：他在那里弹钢琴。
　　他就是在那里结识鲁弗斯*史密斯的——一个金发的大个子，只比他大一届但已经申请了本硕博连读的学霸级人物。那天他去图书馆还书途中经过琴房，听到门扉另一侧敲击着灵魂的钢琴声——后来他们成了好朋友，确切说，鲁弗斯是本杰明唯一的朋友：他非常照顾本，而本也习惯了不拒绝鲁弗斯提出的任何小请求。
　　于是在看到是鲁弗斯来电的一刻本杰明被吵醒的满腔怒气顿时消了。“怎么啦鲁比，”他躺在床上含混不清地说，“你想我了吗？”
　　“我快疯了本，”对面的鲁弗斯听起来惆怅而焦虑，“一大早接到导师电话让我立即去趟华盛顿，有个项目要我去做，傍晚就得出发但现在很多事情都还没弄好——不巧偏偏有位老兄从昨天就一直在不停地烦我，让我帮他办一件无聊的事：我快烦死了现在我忙着又不能关机……”
　　“那我帮你黑了他？他号码多少？”
　　“我觉得你还是帮我堵住他的嘴比较省事——这货是我在橄榄球队认识的，一来二去玩得还不错：他很讲义气不过很烦人——生活被谈恋爱和吵架填满的文科生，小男朋友关机不理他了就要死要活的，知道我跟你关系好就磨着我找你帮忙——我本想着这种无聊的事情不要烦你的可是……”
　　“得了鲁比，我还是黑了他罢，”本杰明慵懒的语调里透着淡淡的酸味，“你什么时候的飞机？”
　　“七点半，之前一起吃个晚饭怎样？”
　　“行，然后你把他号码给我。”
　　“那不用了亲爱的，我拉黑他就是了——真抱歉忙晕了刚想起来手机还有这功能——那你乖乖赶紧睡吧哈。”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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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杰明挂下电话，翻个身准备继续睡觉——阿历克斯要去上课了，这小家伙每天出门前都习惯用震慑整幢公寓楼的分贝吼他一声。“哎等等阿历克斯，”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便一骨碌爬起来，眼镜也没戴手忙脚乱地撞在门框上——“你今天下午让我去你学校那个什么……”
　　“是啊，你当心着点儿，”小不点正想不通这雷打不动的二哥今天是吃错了什么药，“老师说四点半到学校商量我大学申请的问题。”
　　“呃……是这样……”本杰明眯着他高度近视的眼睛混乱地抓着头发，“鲁弗斯要出趟国，今晚上的飞机，我得去送他所以……”
　　“又是鲁弗斯，鲁弗斯比你弟弟上大学还重要，”亚历山大不满地撇起嘴巴，“全英格兰都知道你每天在家里闲得发慌，所以自己看着办吧，不管你想什么方法，今天下午四点半老师需要见到我的监护人——你别指望我去跟老师说你突然有事这种鬼都不信的话，除非你乐意在咖啡里发现一条死去的蜈蚣——”
　　本杰明的脸直接绿了：甚至对鲁弗斯他都不太愿意承认他其实很怕虫，尽管这事从没露馅而小不点也从来没真正实践过……
　　“呃，那好吧，”他只好尽可能找到两全之策，“或许我可以和小梅谈谈——啊不行，得你自己讲，你对他比较有杀伤力。”
　　“是啊，小梅最疼我，哪像你，”亚历山大就拿起手机快速拨出一串号码——“不会吧，关机！”
　　“我帮你给他开了，”本杰明说着，只想赶紧回屋睡觉才是正理，“不过你得等我两分钟——”
　　“我要赶不上校车了，”此时亚历山大已经摔上门跑出去，只剩下高分贝的嗓音回荡在楼道里，“你赶紧的，最好让我在到学校之前跟小梅通上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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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林很早就去了剧场：这些天他一直躲在舞台上发呆。他需要想明白一些事情，在这期间他不希望任何人打扰。委实，手机是关着的，从昨天威尔说过之后他就再没打开它：然而倏然响起的魔笛序曲让他几乎开始怀疑这个世界——亚瑟的电话。
　　心里没来由变得暖暖的：也许如果有一天自己在这世上无故消失，那个最担心最焦虑的人一定是亚瑟——像是魔法，“天气预报”的名字随着屏幕的闪动在他的灵魂深处跳跃旋转。“多谢上帝，你总算是开机了，”一接起电话便只听得对面的声音如释重负，“以后事情很忙记得跟我说一声可以吗？还是电话没电了，害我好着急——”
　　没来由地想哭，站在舞台上，站在所有追光的聚焦下面，梅林突然就止不住哭泣。“不是的亚瑟……不是……”没头绪地支吾着，梅林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头脑里一片空白，他只是对着电话哭，哭到上气不接下气。“梅林你在哪，”对面的亚瑟一听便慌了，“你别离开，告诉我在哪我过去找你——别哭好吗，有我在，没有什么困难是克服不了的，听着，我是王子，我认识很多人，他们都会乐于为我做事——现在告诉我你在哪，我立即出现能有多快就会有多快——”
　　“亚瑟……对不起……”
　　“傻瓜，有什么可对不起的，告诉我你在哪——”
　　“来学校剧场找我好吗，别开你那个车……”
　　“嗯，好，等我五分钟，”亚瑟似乎是长舒一口气，“别挂电话，我要一直听着你的声音因为我不放心你——可以告诉我究竟是什么事情吗？”
　　“其实没什么，你来了再说罢……亚瑟，别违规，注意安全……”
　　他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他能感觉到亚瑟的车速——
　　“别挂电话，我来了梅，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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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瑟推开门，看到空荡座位构成的阶梯之外灯火阑珊的剧场：尽管不是深夜，尽管不是曲终人散，惨白的追光打在暗蓝色的舞台上，如天空流泻的皎洁月色。全无布置的背景在黑暗的吞噬里显得格外凄清，而那个形容姣好的人儿就坐在所有光线的聚焦里，俊美而消瘦的苍白的两靥泪犹未干，像是自天堂失足堕落人间的孤寂的天使。
　　“梅……”
　　如果这一刻手里有一捧玫瑰，亚瑟会毫不犹豫地递上去。
　　就像那些狂热的粉丝为他们心爱的演员献花那样。
　　冲上舞台，那种急切的心情他自己已然不知该如何描述。
　　但他知道梅林懂，他像是能感受到他的心。
　　冰冷的唇瓣全无预期地落在嘴角，亚瑟像被电击到般地僵了一下，继而便毫不犹豫地加深了它。瘦长的十指慢慢地滑进后颈，亚瑟闭着眼，一任自己的双手在那具近乎完美的身体上游走摩挲——如痴如醉，有种久违的疯狂的触感袭击了整个灵魂。梅林开始发出些低沉的闷哼，他感觉他周身都烫了起来——灯光的颜色变了，所有的彩色开始无序地摇晃——甚至连舞台也晃动起来，所有的接触都变得激烈，像是一出说不清要点的后现代实验剧，彼此间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无可遏止的疯狂与迷乱。亚瑟开始尝试一些更敏感的探索，梅林也不抗拒——他完全没有办法抗拒，只有心里知道自己现在的感受是怎样的一种难熬。想要触摸他想要噬咬他想要与他融为一体——这是梅林从来没经历过的感觉，第一次就狂热到无可救药的地步。那王子缓慢地打开他的衬衫，有温暖的柔软的湿润了他的锁骨。他闭着眼睛，近乎无意识地嗫嚅着请不要停下来，却不知为什么眼泪又开始忍不住往下落。“我爱你……梅，”亚瑟含混不清地吞吐着，指尖在他腰线与大腿交接的部位轻柔地滑动；梅林不语——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先前的誓言彻底被打破了，那种来自灵魂最深处的渴求几乎燃烧掉了他对自己全部的要求与看法。我像是等待了这个人几千年，脑海里有种声音在告诉他：本能地开始期待命运总导演安排更实验的情节，尽管这的确是在灯光聚焦的舞台上。
　　“梅，我爱你……给了我罢……我的偶像、我的明星……”
　　“嗯……谁现在打我电话？”
　　“别管它，先告诉我你愿不愿意好吗……”
　　“我愿意……亚瑟，可是我们总不能在电话铃声里那个……”
　　“哦……那好罢，”亚瑟轻吻着他的脸颊慢慢放开他，而梅林眼神幽怨地摸出电话，在接起来之前吐出一记冗长的太息。
　　“有事吗阿历克斯？”
　　“哦上帝你电话总算打通了，”听筒里孩子的声音似乎很郁闷，“你刚在长跑吗，怎么听你气喘吁吁的？”
　　“呃没……我就是急着去办点事，不过现在已经好了，”梅林终归是个演员，隐藏情绪这种把戏他再擅长不过，“现在可以跟我说你的事情了吗？”
　　“嗯，”亚历山大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本来不用麻烦你啦，是这样：本来订的今天下午四点半我的监护人到学校跟老师谈大学申请问题，不过本杰明这个重色轻友的临时说他约会去了——”
　　“他约会就那么重要？”其实梅林心里想的是，我还想约会去呢。
　　“可不是，”亚历山大表示无奈，“说是鲁弗斯得到美国出差，他今晚上送他——就好像史密斯先生这一去就再回不来了似的。”
　　“那好罢，”梅林扁扁嘴，有点抱歉地看了看一旁温柔注视着他的亚瑟，“四点半到你学校是吧？我会准时的，不过你得到校门口接我一下因为我不认识路。”
　　“亏你档案上还写是这学校毕业的呢——哈哈没问题，我就知道我们小梅最好。那个下午见哈，我上课去啦。Bye——”
　　丢开电话，梅林只感觉自己一点想要缠绵的心情都没有了。“对不起亚瑟，我下午可能……有点事所以……”
　　“所以现在做掉还是怎样？”
　　“我不是这个意思亚瑟，我是说，可能今天没法一起吃晚饭了，毕竟是我弟弟申请大学的问题……”
　　“不是四点半么？”亚瑟满眼疼惜地微微一笑，“谈两个小时我们都赶趟——”
　　“可是本杰明不在，我既然回去了总得给阿历克斯烧个晚饭……”
　　“烧什么，干嘛不一起出去吃？”
　　“你是说……带上阿历克斯？”
　　“有个灯泡在场的确不太方便，不过那是你弟弟，又不是外人。”
　　“亚瑟……”
　　“我们都这样了还跟我客气什么我的大明星？看现在时间还充裕我们出去喝个下午茶，然后我送你去学校，你跟老师谈过之后我们一起去吃个晚餐，最后需要你来决定的是我们今晚去哪里过夜。”
　　“过……过夜？”
　　“是啊，难道你现在又不想了？别吊我胃口啊我的明星——”
　　“可是晚上把阿历克斯一个人扔在家里不太好吧，又不知道本什么时候回来……亚瑟，我们改天行吗？”
　　“那就改天，都听你的，”亚瑟一点都不想拂逆梅林的意思，“今天算是个戏剧性的停顿：吊足了观众的胃口紧接而来的高/潮才会足以动人心魄——宝贝儿你知道我本来也可以成为一个伟大戏剧家的。”
　　“得了罢你，”梅林轻嗔他一眼，修长的指尖小心地画过他的脸颊——“稍微给你改变了一下相貌，这样我们一起出去你不至于因为被一眼认出是王子而遭到围观。”
　　“Really；　it’s　another　part　of　your　charm。　Em；　Love　you　Merle。”
　　梅林心领神会地一笑，就挽着他的手走出剧场——尽管到大路上便出于避嫌而放开了。之后他们走出校门，转过不远处的一个街角坐上亚瑟的车，在一间温暖的咖啡厅里消磨半个下午之后梅林来到阿历克斯的学校。揽着小弟走进校门的一刻就有大量花痴的女生围将上来：“哇，看我看到了什么人——美呆了的精灵梅林朗菲斯，”那些姑娘当即疯狂地尖叫着开始争先恐后地要签名。“她们是戏剧社团的，”亚历山大无奈地解释说，“前那段时间学校组织看你演的暴风雨，回来之后就有好多女生向我打听你因为我们都姓朗菲斯。”
　　梅林柔和地一笑，就接过那些疯狂粉丝们递上来的纸笔开始为他们签名，直到梅林必须离开。与老师的谈话让亚历山大十分满意，因为学校总会建议天才们去读些实用的专业而梅林毫不犹豫地支持了他学生物考古的想法。“要是换作本估计会一直重复无聊的‘随便’，而小梅你简直太帅了——你知道吗你说每个人都会为自己的选择无怨无悔那段时简直像在舞台上演讲！”亚历山大激动地说着随梅林一起走向校门口等待的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