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籽不发芽(妖怪文)-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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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腹怨恨无法发泄,偏偏这些可恶的老头居敢合伙骗她。本以为这些人吸取了教训,此前长老设宴血洗全场,剩余的长老或多或少该懂得收敛了,哪知一如既往的不知好歹。
不仅找了一群草包对付凉弈,使得她空欢喜一场,还胆敢窃取她的发簪。若不是墨骁提前一步寻回簪子,说不准对方要如何说她心怀叛逆。
假如无声将发簪交给了魔尊,魔尊会怎么看待她,旎女此生最无法忍受的事情,就是凉阖讨厌她。
她猛然加重了九节鞭的毒,九节鞭散发出淡红色的毒气,毒气瞬间爆发的同时,旎女飞一般往前冲了过去。
墨骁扬起手中的折扇无奈地敲了敲头,笑叹:“旎妹妹的脾气总是这么急这么烈,不跟着她,我始终有点不放心。”
他话音刚落,一闪不见,跟去了旎女的位置。
阴风阵阵,混乱不堪的星辰让人不寒而栗。凉阖面无表情的平视这场混战,并未有丝毫后退的打算。弓箭手的箭全指向了凉阖,凉阖是魔宫的主人,凉阖倒下,这场战争随之结束。
数不清的毒箭不偏不倚地射向凉阖的方向,下一瞬,一道亮目的寒光,一柄巨剑毫不费力地斩断了所有指向凉阖的毒箭。
毒箭箭头有火苗,火苗掉落立刻点燃了四周的物体,熊熊火势直奔后方的月宇殿而去。而毒箭上面的毒素浸入了泥土,花草瞬间枯萎,死亡气息蔓延开来。
常闻仿若一堵坚不可摧的墙,那些进攻的士兵在他面前微不足道,他挥动巨剑,将那些魔兵连人带马一剑砍成两截,红艳的血顺着剑刃流淌。
他接二连三把魔兵削成碎块,地面的血不断聚集增多。他怒吼一声,毫无畏惧,只要有他在,任谁也不需靠近魔尊分毫。
对付这些不堪入目的小喽罗不必脏了魔尊的手,这一路烦人的小麻烦他会全数清理干净,一个不剩。
双方的魔兵在厮杀,凉弈扶着正殿大门,思考自己是返回月宇殿内,还是另做决定。
这是魔域内部的战争,魔尊的帝位之争。
他袖手旁观有点说不过去,凉阖毕竟是他的哥哥,他按理该帮凉阖。偏偏这个人又是害得凉宅陷入梦魇的凶手,他如若帮了凉阖,他该如何向凉宅主家和分家上下那么多人交代。
他没办法出手,他无论站在哪一方感觉都特别奇怪。
况且,他肉身尚未康复,加之与凉阖肆意激情,他身后的痛难以启齿,走路倍感别扭,要帮忙也颇有几分力不从心。
纠结之际,凉弈突然听到耳边有人轻笑了一声,笑声十分诡异,他惊讶地环顾周围,但是,没有人在他身旁。
他垂下眼帘,心有疑惑,到底是谁在他耳边笑?
意识猛地一淡,他下意识喊了一声糟糕。这种感觉又出现了,那会儿他被人掳去凉阖寝宫,也是莫名就意识不清。
他大力地晃了晃头,情况却没有因此而好转,仍然眼前一黑,身体无力地往前倒。
下一刻,凉弈站起了身体,他徐徐抬起头,黑眸闪过一道红光,嗜血光芒一闪而逝。
凉弈冷静地仰头望了一眼前方,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嘴唇微张微合,没发出丝毫声音。
兴许是感觉到了落在自己后背的视线,凉阖偏过头望向月宇殿。
火光弥漫,月宇殿大门处不见人影,凉弈没了。
“无声,”凉阖脸色沉了沉,他冷冷喊道。护在他附近鬼魅般存在的狐裘男子眨眼出现,凉阖扬手,“一切均已妥当,去吧。”
狐裘男子点头,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正殿前方,刀光剑影,偏殿的药材小屋,凉夜急于治病。
凉夜把呆籽小心地放在小屋门口的被褥中,黑气的体积变得越来越大,呆籽痛得受不了,在地面不断打滚,希望减缓疼痛。
凉夜正欲再给呆籽吃一颗白色药丸暂时减轻痛苦。这时,滚来滚去的呆籽怀中掉出来了一张丝帕。
丝帕染有血迹,绣了花草鱼鸟。
凉夜见到丝帕上的叶子的那一瞬,表情僵了僵,他急忙给呆籽吃了药丸,拾起丝帕反复地看。很快,他轻轻拍了拍呆籽的肩膀,急切询问:“这张丝绢你在哪儿得到的?”
隐约听到凉夜说话的声音,呆籽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迷茫地望着对方。他难忍头痛的折磨,手指力气大得过度,抓的凉夜的手臂疼痛:“我的头……头好痛……”
呆籽断断续续重复着这样的话,如同不记得其它了一般。
凉夜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他低头细细的闻了闻丝帕,味道非常淡。
这种香味十分特别,相当的罕见,像是花香又不像是花香,与之前留在凉宅小瓷瓶的味道略有几分相似,但说不出里面是多了什么还是少了什么。
正因如此,他们始终无法准确判别小女孩的族类。
凉夜握拳,估计目前问发病的呆籽已然无望,他很担心,怕之后自己也没机会问了,呆籽发病会忘记许多事情。
到时候,呆籽连凉夜是谁都不会记得,又怎会清楚丝帕的来龙去脉,即使记得,呆籽凭什么回答自己这个陌生人的问题。
凉夜倍感烦恼,他深吸了一口气,劝自己快些冷静,这种时候不能慌乱,应当静下来想办法。
他必须阻止呆籽病情加重,不能让呆籽忘事。
凉夜低头看了看表情扭曲的呆籽,呆籽的额头冒出了汗,那些黑气依旧在源源不断的涌出,仿佛它们不愿继续困在呆籽脑袋。
凉夜沉下心,抛开不必要的情绪,精心观察片刻。不知是否他的幻觉,他觉得这些黑气不对劲。
它们是好像在外逃,迫切渴望逃走,偏偏怎么又逃不掉,有什么东西压住了它们,强制留住它们不许走。
“安然,”凉夜低声唤了一声,呆籽的反应分外迟缓,凉夜又轻轻地喊了一声,“呆籽。”
凉夜喊了第二声后,呆籽约莫清醒了丁点,别过视线直直看着凉夜。凉夜的掌心覆在呆籽额头,黑气正从那儿涌出,他下意识试了试能否堵住。
让凉夜意外的是,当他的手盖在呆籽额头,黑气不再往外到处乱窜,而是沿着凉夜的手指往上缠绕。
这种感觉不痛也丝毫不舒服。
呆籽半清醒半迷糊,眼神朦胧,不似平时的他,他喃喃道:“不能碰,大白说,它会咬人。”
“没事,它不会伤害我。”凉夜抬起自己的右手给呆籽看,那些从呆籽额头溢出的黑气,仅在凉夜右手轻柔环绕。
为了让呆籽安心,凉夜将左手也覆在呆籽额头,与之前一模一样,黑气同样没攻击凉夜,缓缓顺着凉夜左手手指往上环绕,显得格外温顺。
兴许是黑气减少的原因,呆籽的头痛莫名减缓了一些。
呆籽不自觉牵住对方的手,期盼凉夜的手多停留一会儿。自从凉夜的手按住他的额头,他的头明显没那么痛了。
“不那么……痛了……”呆籽说道。
凉夜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你只要不想着它,很快就不痛了,我替你分担。”
“分……担……”呆籽徐徐闭上眼,说了一句自己无法理解的话,“不是分担,是交还给你。”
瞬息间,呆籽气息陡变。凉夜来不及收回手,手上猛地一道力,黑气紧紧缠住他的手腕,凉夜使劲抽回手,奈何完全无法动弹。
黑气霎那爆发,全数抽离呆籽体内,层层环绕凉夜。
凉夜了然,难怪息景寻了那么多大夫,却未能治好呆籽的病。
此前黑气弥漫足以让很多惜命的大夫提早放弃,即便前面没放弃,如果见过眼前的场景,谁也不会考虑治病,恐怕想方设法逃命都成问题。
凉夜面临一好一坏,坏莫过于黑气困住他了,好在于,他目前尚未有任何疼痛难忍的感觉。
黑气脱离呆籽身体的那刻,呆籽的头痛荡然无存,他的精神为之一振。下一刻,他目瞪口呆地盯着被一大团黑气困住的凉夜。
他刚要冲过来,听到凉夜喊他:“别过来,我没事。”
“可是……”呆籽犹豫,“大白被黑气咬过,它说非常疼。”
呆籽话音刚落,黑气嗖的一声窜入凉夜体内,凉夜动作一顿,呆籽惊得不敢动。
一时间,时间仿若静止了般。
片刻,凉夜的身体轻轻一颤,右手的黑气急速聚集,他不禁皱了皱眉。呆籽担心得不行,急匆匆要上前。凉夜往后退了一步,示意呆籽别靠近自己。
弹指之间,黑气在凉夜的掌心刻出了鬼令的图案。
紧接着,黑气飘散,鬼令泛起了耀眼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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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也想能写快点,偏偏蜗牛速怎么也挪不快,更新压力还是经常有的orz 偶尔觉得累了,冷了,看到你们还在,就给自己说,要坚持~
周日晚上,市区内居然发生持刀行凶案,无辜路人死了4人,伤了11人,大家外出时一定要多小心,地球不安全T^T
第69章
奇异的变化接二连三;呆籽对这些改变又好奇又担忧。他尝试着站起来想要看凉夜的手;奈何他刚站起来又觉头晕;不得不无力地坐在被褥里叹气。
凉夜紧盯自己右手莫名出现的图案,倍感疑惑。平白无故的,右手掌心怎么突然多了鬼令。他如果没记错,鬼令是鬼界至关重要一道的令牌,在鬼帝帝位变更之际;继承者出现;鬼令随之出现;三个继承人之中会有一人即位。
他不明白;这道鬼令存在呆籽体内已有很长一段时间;近几百年,鬼界未有鬼帝退位的动静,也未有新鬼帝登基,为什么这个图案忽然刻在他的掌心。
或许,这不是鬼令,而是其它,他见识浅薄,认错了?
不过,幸好这次仅是鬼令浮现,凉夜并未受到多余的伤害,也没有感到身体有哪儿不舒服。他见呆籽仍软绵绵地坐在原地,于是蹲下来,探了探呆籽的额头:“头还痛吗?”
呆籽轻轻地摇摇头:“不痛了,但是非常不习惯。觉得脑袋里空空的,似乎有东西从里面跑了出来,一时适应不了这种感觉。”
说着,呆籽又晃了晃脑袋。起初,他的头相当痛,痛得忍受不了,可黑气诡异的缠着凉夜的手离开了,这使得呆籽的脑袋顿时轻松不少。
不一会儿,凉夜递了一粒药丸到呆籽唇边,呆籽闻了闻,担心药丸极苦,可考虑到良药苦口,他咽了咽口水,依旧老实张开嘴吃掉了药丸。之后他又休息了小会儿,这才慢慢地提起力气。
他眨了眨眼睛,小心地牵过凉夜的右手。他清楚记得,那些可怕的黑气从自己身体内跑出来,立刻藏到凉夜身体里去了,紧接着凉夜右手平添一个发光的东西。
呆籽盯着凉夜的右手掌心,左瞧瞧右瞧瞧,然后,他心颤颤地伸出手指,尝试着戳了戳掌心的图案。指尖刚靠近,图案忽地冒起一股黑气,吓得呆籽又赶紧缩回了手。
他心里不安,扬起脸看着凉夜,忧心忡忡:“痛吗?会不会非常难受?”
呆籽对此十分郁闷,明明是折磨自己的病痛,哪知黑气不道义,折磨了自己还窜到凉夜身体里去欺负凉夜,也不知凉夜会不会特别痛苦。
与呆籽担忧的不同,凉夜平静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呆籽有点不相信,认为凉夜忍着痛好意的欺骗自己,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凉夜的右手。他觉得凉夜在安慰自己的原因是,大白对黑气深恶痛绝,黑气咬得它跳。
呆籽默默思考,尸体兄是一名好大夫,舍己为人,帮了他,却把恐怖的毒引到了自己的身体。
从今往后,他要对尸体兄非常非常好,来报答对方的治病恩情,他会苦练手艺,为尸体兄做许多各式各样的可口糕点。
呆籽想得出神,凉夜已在他身旁坐了下来,凉夜取出那块染血的丝帕,问道:“你还记不记得,这块丝帕从哪儿来的?”
意外见到丝帕,呆籽明显一愣,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尸体兄,这么快丝帕就被对方发现了。
他仅是发病了,还没来得及忘事,就已被凉夜抽走了折磨自己的黑气。该记得的事情,他全都记得。
呆籽接过丝帕,看了少顷,认真琢磨该如何告诉对方实情。他谨慎地环顾四周,确定没人,才凑到凉夜跟前,唇抵在对方耳边,压低声音:“我今天约了人见面,那个人拿着这张丝帕。”
“那个人是谁?”凉夜显然对这个话题相当在意。
“如果我说了,你会相信我的话吗?”呆籽略感犹豫,“毕竟连我自己现在都不太确定,这一切该不该相信。”
对此,凉夜静了静:“是真是假,听过才能判断。”
“之前,拿着手绢的人,她说她是我的外祖母,而绣制丝帕的人是我的母亲,也就是你们一直在寻找的那个小女孩。”呆籽面露难色,声音低了下去,“几百年来,我只知道自己是没人要的孤儿,后来跟随师父回到微雨山,常年累月与师父大白他们共同生活。如今有人突然告诉我,我是她的外孙,我实在不懂值不值得相信。”
“这个人,她现在在魔宫?”凉夜问,他记得呆籽今天早上跑出去,说与人见面,以呆籽的往返速度,这个人理应身处魔宫内。此时此刻,能否与这人见面,凉夜十分关心。
几千年之前,凉宅发生惨剧,一个小女孩深陷其中。
对于凉夜的问题,呆籽没奈何的摇头了。他垂下眼帘,手指抚摸丝帕,叹气:“她被人抓走了,方才天色骤暗,我担心她一个人不安全,先去小花园找她。哪知小花园的花草全死了,地面一个大洞,老婆婆没了,仅剩这张丝帕。”
呆籽的说话声越来越低,分外沮丧,他有诸多迷惑尚未问老婆婆,结果老婆婆眨眼弄丢了。
凉夜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