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世戏龙-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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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啊哈哈,小师弟还不快磕头谢恩?”
杜大吊不等潘岳回答,运了灵气直击潘岳膝弯处,只听“啪嗒”一声,潘岳已经双膝跪地,杜大吊抓起他的黑色发髻往地面上压去,“扣”地一声,潘岳呈现出五体投地状,他白皙的额头在粗糙的地面上被撞出一块硬币大小的血口子,但潘岳全程没有痛呼半声,脸上竟仍然半分表情不显,但若仔细感受,定能发现他此时全身正微微颤抖,他正用极大的毅力去压制住心中怒火,道心说的对,小不忍则乱大谋!
☆、第 19 章
当日夜里,杜师兄逼着潘岳捧了一盆清水到蓝家大少脚跟前,让他在本应该属于自己的偏院屋内弯腰为蓝大少洗脚,潘岳挣扎不从,杜大吊便伸手抓着潘岳头颈往那洗脚盆中按去,笑着说道:“倔也得有倔的资本,信不信师兄我不仅让你为蓝师弟洗脚,还让你舔他脚趾?如果不想把自己整的更加难堪,就快点照我的话做。”
潘岳只好乖乖就范,小手伸进盆中,就着清水,为蓝大少的双脚随意搓弄几下,蓝家火似乎十分喜欢潘岳生气的模样,动动脚趾道:“脚趾缝别忘了。”
这是一场不公平的欺压,这个世界本就这样,若不懂得提升力量,就永远是那个被欺压者。
替人洗完脚的潘岳捧着洗脚水被赶出房间,他深吸口气后,面色恢复如常,转身将那肮脏的洗脚水倒入院中泥土,随后又在后院大水缸中舀了一大桶清水,双手伸入水中不停搓揉着自己的双手,屋内时不时传来杜师兄和蓝师兄谈笑之声,潘岳隐约还能在他们的笑声中听见自己的名字,他蹲在院子阴暗的一角,重复着洗手的动作,一遍又一遍,就算两手红肿生疼也没有停下……
夜已深,微风将竹叶吹的瑟瑟声响,天空一轮明月照得院内犹如铺上一层银霜,潘岳仍然缩在角落,小小的身躯看上去十分脆弱,他听见屋内陆续传来轻微鼾声后,闭上双目,就地打坐,刚开始他十分急进,却无论如何不能再让气穴多吸收一分灵力,不多久后,潘岳开始尽量平息心中怒气,沉下心神,按照道心的指点,放缓对外界灵气的吸收,随着他心情愈发稳定,灵气的吸收也越来越快,所有灵力在气穴内运转一周之后,皆被气穴吸收而进,气穴的容量也随之渐渐增大,潘岳摸到找到了窍门,心性更加稳固,几乎到了忘我境界。
冥想的时间永远过的十分快速,潘岳感觉没过多久,天空已经泛出一抹鱼肚白,东方日出洒出橘黄色温暖晨光,潘岳睁开双眼,走出院落,不远处就是狮吼峰边缘,层层叠叠白云将脚下起伏山峦掩去原本面目。
潘岳对着那东方升起的初阳,深深吸上一口新鲜空气,随即缓缓吐出,就好像是吐出昨夜那股郁闷之气一般,嘴角渐渐弯起一抹弧度,他要用一种全新的心态去面对将来人生,他知道,他一定会是赢家!
萧烨和姜青山这几日都会留在主峰,直到门内比武开始才能回来,狮吼峰没了师傅和姜青山,蓝家火就称了老大,他理所当然占着潘岳的偏院,理所当然地对潘岳左呼来唤去,而杜大吊永远是那个跟在蓝大少身后出坏主意的家伙。
潘岳自从回到狮吼峰第二日起,就没有再露出任何倔强不屈的表情,杜师兄让他笑他就笑,让他跪他也跪,逆来顺受的样子让杜师兄十分满意,每天晚上杜,蓝两人在屋内睡觉,他则独自蜷缩进后
院角落,洗完手,便盘腿冥想!
潘岳不去招惹人,但有些人你越示弱,他就越发得寸进尺。
山上有三个茅厕,但七十多个人,三个茅厕根本不够用,蓝家少爷嫌茅厕太过拥挤,于是让杜大吊找来一个痰盂,平时解手拉屎都在这痰盂里解决,每次解决完,杜大吊都让潘岳捧着痰盂到茅厕倒掉。
潘岳头一次听到要处理那恶心东西时,全身一僵,但不出片刻,他便唯唯诺诺地将边沿还沾着尿液的痰盂捧进手心,安静地低头去了茅厕。
杜大吊见他如此乖巧好用,哈哈笑着想要揉他脑袋:“真乖。”
潘岳不着痕迹地躲过他的手掌,点了点头就出了门。
从那以后,潘岳便成为了杜,蓝两人的小跟班,杜不管走到哪里,都喜欢带着潘岳到处显摆,他还为潘岳在后院空地上铺了一层被褥,铺完以后对潘岳笑道:“来来,躺下。”
潘岳依言走过去躺了,杜师兄踢踢他的肚子道:“从今往后这里便是你的狗窝,我今日真是善心大发啊!!哈哈”
十日时间过的很快,门派内的比武大赛终于拉开帷幕。
潘岳在这十日的冥想效果极为显着,随着气穴容量越来越大,他吸收灵力的速度也愈快,他的气穴容量已经比十日前提高了整整五倍,若说他当时还是下品气穴,那如今应该算是中品以上了,潘岳不知气穴何时才会停止吸收灵力,心里倒也不急,气穴品阶越高,对于他来说也越有利。只是这气穴一日不停止吸收灵力,他就一日不能储存灵力,也就没有运气润体一说,更无法精进修为。
此时潘岳正跟在杜、蓝俩师兄身后,向着主峰走去,和他并肩走的是张玉凡,张玉凡此人从不多管闲事,温文尔雅的表象下有一颗冷漠的心脏,潘岳的偏院被占去后,张玉凡见到他都躲的远远的,现在因为有话对蓝大少说,才快步走来,他笑着在蓝家火耳边耳语几句,又疾步离开,根本没有多看潘岳一眼。
潘岳别过头去,也谈不上失望,世态炎凉这种词他听多了,只是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不是那么好受罢了,他低头压下心中一抹情感,再抬头时,眼神清澈,看不出任何情绪。
不得不说朱岳山的性格继承了朱云德,而这多多少少影响到现在的潘岳,朱云德在皇室摸爬滚打这二十多年来,忍气吞声,心性沉稳内敛,朱岳山就是看着这样的父亲长大,如今潘岳处境和朱云德在皇室处境不能说一模一样,却也有几分相似,而潘岳处理问题的方式,与朱云德并无二致。
此时主峰内传来震天鼓声,这示意着比武大赛开始,不过第一个星期有五天是报名日,弟子在和气峰报名参赛,再由几位长老统计数字,最后抽签排序,五日之后才是正式的比武擂台,当然在这五日之内,弟子们可以登上擂台,互相切磋技艺。
在去和气峰的路上,人头攒动,拥挤不堪,潘岳趁杜、蓝二人不注意,在人群的掩护下放慢脚步,没一会儿便与他们走散,潘岳不想去凑这比武的热闹,虽然每三年的比武大赛都是盛事一场,是弟子们欢庆的节日,更是各个峰头互相之间一比高下的机会。
但这与潘岳又有何干?他去了也只不过是被人耻笑的对象,他顺着人流越走越慢,最后等人流散去,折返方向,向着瀑布走去。
自从潘岳吞下荷心丹后,还是头一次回到瀑布,三十天前的“爆破符”为瀑布带来不小伤害,思过崖壁之下的岩石被生生挖去一个大窟窿,碎石铺满一地也无人收拾,还有池边原本完好的石柱,如今也已经破碎不堪,但好在瀑布景致仍然不错,太阳当空照,那抹曾经让潘岳惊艳的彩虹也高高挂在头顶,潘岳望了望四下无人,大胆脱去鞋袜,坐在池边,将双脚浸入水面,他任由因瀑布水流直落而溅起的小滴水花喷在脸上,闭上眼睛,某种久不曾拥有的惬意心情直上心头。
也不知坐了多久,突然身后响起脚步声,潘岳扬了小脸,看到一位身着锦缎华衣之人站在他身后,那人二十七八的年纪,面容线条刚硬却不显粗矿,下巴有一个漂亮的弧度,柔和了他整个脸庞,那人似乎早就看见潘岳,笑着往潘岳方向走来。
“你是哪个峰头的弟子?”那人也脱下鞋子,不管身上衣物华丽贵重,将脚浸入池中与潘岳并排而坐。
“狮吼峰。”潘岳不知来人是谁,不愿与他多做交流,语气冰冷地回应道。
“哦?新来的弟子?”那人饶有兴致,眼神中带出几抹好奇。
潘岳没有答他,自顾自享受那得来不易的自在。
那人也不生气,学着潘岳闭上眼睛,感受瀑布溅出的水滴,半响后,他道:“这里是我最为喜
爱之地,每次不顺时都会来坐上一坐,我以前一直坐在你现在的位置,想不到才出去几个月,这位置便被人占了去。”
潘岳睁眼,眼中毫无情绪,问道:“你是?”
“我叫陈天翼,小家伙是不是应该叫我一声大师兄?”陈天翼哈哈一笑,不等潘岳躲避,一只大手已经附上潘岳脑袋,“你才多大年纪何必做出一副愁苦模样?来,笑一个给大师兄看看。”
既然是狮吼峰的大师兄,潘岳不得不重新带上那沉重面具,顺着他的话给了个大大的笑容。
“假!!”陈天翼一语戳破,不过他没有在这问题上继续下去,单手撑地站起身,只见刚刚被池水浸湿的衣摆,在他站定后已然全干,也不见他施法运功,陈天翼拍拍潘岳脑袋道:“不打
扰你一个人的清静,我得去拜见掌门和师傅,相信我们一定会马上再见。”
潘岳苦逼的想,何止马上再见啊,他特么现在就住在陈天翼的偏院里啊!!难道蓝家火和杜大吊还不够?现在又多了个大师兄让他伺候?
☆、第 20 章
潘岳回到偏院已是傍晚时分,蓝、杜二人早已从主峰归来,杜师兄在院内看到潘岳进门,单指一弹,潘岳便“啪”地一声跪在地上。
杜师兄拉起潘岳黑发,将他的头颅往上一扯:“做狗得有个狗样,你不跟在主人身后,这一整天是去哪儿遛弯儿了?难道以后得拿绳子牵着你脖子走不成?”
潘岳感觉发丝连着头皮都快被扯离头顶,他抿抿嘴,垂了眼帘不愿去看杜大吊那恶心嘴脸。
蓝家火听到声响,从屋内步出,一副高高在上施恩模样,他对杜大吊说道:“杜师兄,何必与一小孩较真,放了他吧。”
杜将潘岳脑袋往旁边用力一甩,潘岳被甩向一边趴在地上,杜抬腿踢了他脚踝道:“装什么?快起来倒那粪桶去。”
潘岳忍痛站起,一瘸一拐地走进屋内,捧了那臭气熏天的粪桶,又一瘸一拐地走出门外。
“大师兄外出历练可有好玩之事?”
这时院外响起姜青山粗狂的声音,和他一起来的是陈天翼。
潘岳一僵,脚步也顿了下来,他手里还捧着一桶粪,虽然他这狼狈模样峰中其他弟子都见过,但让姜青山和陈天翼如此撞见,还是会觉得尴尬无比。
杜大吊像是根本没听到外面二人的谈话,照着呆站着不动的潘岳屁股就是一脚,这一脚力度不大,但潘岳手里抱着晃荡的脏水,被他这么一搅合,重心顿时不稳,好在他及时跨出一步,没有将粪便洒了一地,但免不了有几滴溅到潘岳脸面之上。
潘岳忍着恶心,抓着粪桶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之色,这种耻辱,他潘岳想是一辈子也无法忘却,这份赃物,他将来一定十倍奉还。
就在潘岳狼狈之时,姜青山和陈天翼已经踏进院落。
姜青山看到院内情景,稍稍愣了片刻,便想明白事情始末,他没说一句话,气势汹汹走到潘岳身前,也不怕脏,一把捞过那粪桶。
潘岳真怕他一个冲动将粪倒得一地都是。
好在姜青山看上去虽方正粗狂,做事还算细腻,他只是把那桶东西放在杜大吊的脚边,大声怒叱:“自己去把这脏物弄干净,这里是大师兄的偏院,你们怎敢在此撒野?”
杜是个欺软怕硬的,大师兄和二师兄齐齐到场,他自然不再发作,但让他倒粪桶是绝对不能的,于是他走到蓝师弟身后,不再说话。
陈天翼见到潘岳,眼中略带惊讶,静静站在一边,观察在场众人。
蓝家火事不关己地撩起眼帘:“哟,这不是大师兄和二师兄么,大师兄回来的真早啊,我还以为得再等上两年呢。”
在蓝大少的心里,这两位师兄的份量着实不重,他的家族,随便捞一个护卫都是筑基修为,金丹高手也有十位之多,最重要的是,他们家族中还有两位天阶坐镇,在如此雄厚的背景下,自然使得蓝大少目中无人,他翘起嘴角,不慌不忙对着两位师兄说道:“潘师弟嫌这偏院太过清静,邀请我和杜师兄小住几日,我们盛情难却,所以就住下了,是不是?潘师弟?”
潘岳其实很想辩驳,但还不是时候,他安静的点点头,走到那粪桶边,将桶子重新抱起。
姜青山见潘岳举动,顿时急的抓耳挠腮,心里窝火,这小家伙究竟有多窝囊?现在有两位师兄为他出头,他却还如此顺从?这令的姜青山心情顿时暴躁起来,拉了潘岳手臂说道:“把这桶子给我放下,今天有我在,他们还能逼着你去干这种恶心活计不成?”
潘岳低着头,看不出面上表情,声音冷如寒冰:“姜师兄请放手。”
姜青山气恼这潘岳烂泥扶不上墙,抓着他手臂力道又紧了几分:“不放,不放!”
潘岳抬头,棕色眼瞳犹如深潭,对上姜青山的眸子缓缓问道:“姜师兄能保我一时,可否保我一世?”
姜青山闻言,手上力道松了几分,不再强行拦住潘岳。
陈天翼把一切看在眼里,他目送潘岳离去背影,收回目光后,对杜、蓝二人道:“二位师弟,时辰也不早了,为兄舟车劳顿赶回山门,是否可以劳烦二位离开此地,我也好早些休息。”
蓝家火打起哈欠,伸个懒腰,完全不把陈天翼放在眼里:“大师兄,自从你离开那日,此处偏院就空了出来,现在我和杜师兄住得好好的,你怎能鸠占鹊巢?”
姜青山见他强词夺理,火气又上来不少,加上先前潘岳给他受的窝囊鸟气,姜青山感觉自己都快要爆发了,他咬牙一字一字说道:“此处何时属于过蓝师弟了?师傅明令将此处归于潘师弟名下,你们俩人怎有脸与一位无法修炼的小弟子抢夺居所?”
蓝家火不急不缓道:“那一会儿等潘师弟回来,咱们问问潘师弟怎样想的,他是愿意与你们同住,还是愿意让我留下,一切马上就有分晓。”
“分晓?你想要什么分晓?”只听院外传来一声怒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