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度优秀死神工作薄-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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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澜的心里觉得既愤怒又灰心,但实际上,这件事情和他完全没有关系。他在门口徘徊了许久,打算上楼去叶灵凤那里坐一会儿。
他打开房门的时候,被绊了一下,低头一看,一双大号的褐色皮鞋扔在门口。安澜愣了一会儿,脑子里闪电似的想起了那天被打的情景。
他冷静地拉开客厅的储物柜,在里面扒拉了一会儿,拿出一把老虎钳。卫生间里有哗啦哗啦的水声,安澜推了一下,里面被锁住了。
“小宝贝,等一会儿。”里面传出一个男人浑厚的声音。
安澜抬脚狠狠地踹了一脚,卫生间的门原本就是铝合金制作,不太结实,被踹了一脚之后,就轰然倒塌。里面一个光着身体的男人站在花洒下面,正扭着头,一张带着刀疤的脸上满是惊愕。
安澜挥起老虎钳走过去,准确地朝他脸上砸下去。
男人发出杀猪似的哀嚎,脚下一滑,噗通摔倒在地上,又连滚带爬地逃出卫生间。
叶灵凤披着外衣,从卧室里跑出来,看到满脸鲜血的情夫,吓得尖叫了一声,几乎跪在地上,然后看到安澜满身煞气地从卫生间走出来,手里的老虎钳上挂着丝丝缕缕的鲜血。
叶灵凤心忽然升起了一丝惧意,但想起自己到底是安澜的妈妈,就挺身挡在情夫面前,摆出长辈的面孔,严厉地对安澜说:“宝宝,为什么随便打人,把东西交给妈妈。”
安澜把手里的老虎钳丢到一边,语气冷硬地说:“上次我在这里被这个男人打晕,你知道吧?”
叶灵凤眼神有些躲避,支吾道:“我已经骂过他了。”
安澜瞬间就明白了自己在叶灵凤心里的位置,心里失落到极点,反而笑了起来。
“你还真是一个,让人惊讶的女人。”安澜冷冷地笑了一下,说:“以后我不会再来了。你要是再遇到什么麻烦,再因为卖肉被抓进警察局,找你的姘头救你去!”
叶灵凤身后的男人一直弯着腰穿衣服,这时候忽然窜出来,一拳打在安澜的脸上。两人立刻在沙发上厮打。
叶灵凤急的直跺脚,蹲在地上伸出巴掌啪啪打在两人的头脸上。最后两人被迫分开。
刀疤脸的男人狞笑着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道:“这小王八蛋很有种啊。〃
安澜不看,只望着叶灵凤:“妈,让他滚蛋。”
叶灵凤没有让他滚,反而连推带搡地让他进卧室。男人一进卧室,骂了一声操,挥手把烟灰缸扔在地上。叶灵凤再跑出来劝安澜,但是安澜已经不见了。
她跑到门口,看到安澜一个人扶着楼梯落寞地走,脚步有些踉跄,裤腿和毛衣下摆都被扯破了,头发里的血一滴滴落在地上。
叶灵凤犹豫了很久,没有追上去,而是关上了房门。
张欣悦穿着黑色的裙子,坐在自家面馆对面的马路边上,手里拿着一盒补丁,一边吃,一边等人。穿着长款黑色风衣的高个子男人穿过人行道走过来,朝她伸出手:“走吧。”
张欣悦站起来,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黯然地跟在黑衣男人身后,轻声说:“爸爸好自私,我讨厌他。”
辰夜看了她一眼,平静地说:“你有这种想法,才叫自私。他们有自己的生活和欲望,为什么要因为你而委屈自己。他们已经给了你生命,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张欣悦蹙起眉,有些无力地说:“你根本就不懂,你们是死神,根本就不明白人类想要的是什么?”她把手里的布丁扔掉,率先走在前面,哼了一声:“谁跟你在一起,都要被你气死!”
眼前亮起了红灯,两人虽然不是人类,依旧很懂规矩地停住了脚步,因为不想被汽车尾气熏到。
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一个穿着白色毛衣、蓝色牛仔裤的大学生模样的青年,一手掩着半张脸,匆匆而过。
张欣悦不安分地四处乱看,好奇地指着那个男学生对辰夜说:“那个男生看起来好落魄,不知道他遇到什么伤心的事情了。”
辰夜并没有回答,张欣悦抬头看他,发现他的目光一直紧紧地追随着那个男学生,神情很隐忍。
张欣悦摇摇他的手臂:“死神大人,您认识他?”
绿灯亮起来,辰夜握着她的手腕,穿过马路,没有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今天忽然想起来文案上写过温馨宠溺什么的,⊙﹏⊙b汗。
☆、绑架(1)
安澜回到学校后,觉得浑身发冷,口干舌燥,第二天就发了高烧。他并没有在意,吃了几片退烧药后,照例到外面的超市做了一天的推销员。结果回到学校后,就彻底的病倒了。
这次生病十分严重,他很快察觉自己已经站不起来,眼睛也看不清楚周围的东西。他忽然生出一种担心,自己会不会一个人死在宿舍里,过很久尸体才会被发现?
他记不清楚自己的手机扔在哪里了,即使有手机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跟谁求救。要是这时候死掉,也是一种解脱吧。
他在床上躺了两天,偶尔扶着墙壁走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喝点水。
两天之后,病情有所缓解,至少能勉强站起来,眼睛也能看清周围的东西了。他哆嗦着穿好衣服,正准备去医院,这时外面传来咚咚咚的砸门声音。
安澜打开门,看见林少宗穿着深棕色的雅痞西服,手里捧着玫瑰花,喜笑颜开。
林少宗领着他去医院。医生给他做了检查后说是急性胃炎,给他开了单子,让他去输液大厅里打点滴。
输液大厅到处都是人,小孩子依偎在大人怀里哭喊,老人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林少宗一看这情景,就要发火:“这什么破地方。”又抓着安澜的手往外走,要安排顶级病房。
安澜挣脱开他的手,自己找了一个椅子坐下,把脸埋在衣服领子里,一副很疲倦很难受的样子。
林少宗无可奈何,急吼吼地找医生给他扎针,又跑到外面买了一大堆零食回来。
他手里拿着鸡翅,边走边吃。终于在人群堆里找到了安澜。安澜手上扎着吊针,身体难受地蜷成一团。林少宗呵呵一笑,觉得眼前的男人很像个软软的团子,可以随便的捏扁搓圆。
他坐在安澜身边,顺势把他揽在自己怀里。安澜闻到食物的味道,挣开眼睛道:“我也饿了。”
林少宗把炸鸡腿在他眼前晃了一遍,然后收回来,说:“生病的孩子不能吃油炸食品。”
安澜眼巴巴地看着他,说:“那我不吃外面油炸的那层,只吃里面的肉行不行?”
林少宗恰好只喜欢吃最外面炸的焦黄的部分,就很慷慨地点头,把吃剩下的鸡肉撕下来,塞到安澜的嘴里。然后两人又分吃了一块面包。安澜恢复了一些力气,靠在林少宗的肩膀上,轻声说:“你今天不用工作吗?”
“有钱人家的孩子是用不着努力上进的。”林少宗温柔地说:“我的本职工作就是吃喝玩乐呀。”
安澜在心里想:真是败家子,然后把油乎乎的小嘴在他高档西服上蹭了蹭。
下午,叶灵凤得知儿子生病的消息,急匆匆赶到医院,脸上带着一点羞惭的情绪,挨着安澜坐下,摸了摸他的手和脸,轻声说:“饿不饿?”
安澜摇摇头,见她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母子两个沉默地坐了一会儿,叶灵凤忽然低头哭了起来。
“这个老女人是谁啊?”林少宗大大咧咧地问。
安澜一巴掌把他推开,又抬手轻轻地拍叶灵凤的后背。他们母子两个有一点倒是挺像的:都很爱哭,而且哭起来显得特别可怜。
输液完毕,叶灵凤去取药,然后扶着安澜走出医院,林少宗则去停车场取车。安澜站在医院门口,看到了站在公交车站牌下面的刀疤男。
安澜下意识地想过去揍他。叶灵凤抢先解释道:“强子是陪我来的,他本来也想去看你,怕你生气才没有上楼。”
这自然是叶灵凤杜撰出来的客套话,实际上刀疤男此时双手抱胸,一脸挑衅的笑,大概也很想把安澜揍一顿。
“宝宝,这话我只对你说。”叶灵凤压低了声音:“强子那天把你打晕,是有原因的。他在老家犯了事,只能逃到这里。这几天风声很紧,他一般不敢露面,也不敢让别人看见他。”
安澜又惊又怒,脑袋一阵阵发晕:“他、他还是个逃犯!”
“不是逃犯啦。”叶灵凤解释道:“没有那么严重,就是小偷小摸罢了。”
安澜冷眼看刀疤男,他手里正摆弄着一部崭新的苹果手机。看来叶灵凤是真的被他迷倒了。
“你自己小心点,别不小心成了他的共犯。”安澜说。
“嗯。”叶灵凤猛点头,又有些尴尬地说:“那你以后会来看妈妈吗?那天你说的是气话吧?”
安澜瞬间没了脾气,轻声说:“是气话,以后会经常看你的,只要他不在。”
叶灵凤舒了一口气,眼看林少宗开车过来,她拍拍安澜的手背:“你朋友过来了,妈妈先走了。”说着走向刀疤男。
“妈,和我一起回去。”安澜说。
叶灵凤摇摇头,又轻声说:“强子会生气的。”
林少宗从车里跳出来,站在安澜身边,望着远处的叶灵凤和刀疤男,疑惑地说:“你妈怎么不坐我的车?”
安澜别过头,只说了一句:“走吧。”自己拉开车门坐进去。
林少宗有些摸不着头脑,而此时刀疤男的目光投过来,若有所思地看着林少宗、林少宗的车,以及坐在车里的安澜。
“喂。”林少宗拍拍车窗,对安澜低声说:“那个丑八怪男的干嘛看我?”
安澜没好气地说:“你不看他怎么知道他看你?”
林少宗仰着脸想了一会儿,解开扣子,脱了外衣扔进车里,然后慢悠悠地走向刀疤男。在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林少宗轻轻松松地把刀疤男打了一顿,转身回到车里,安澜趴在车窗上,看到站牌那里围了许多人,叶灵凤蹲在地上,试图把刀疤男扶起来。
安澜心里有点不舒服,叶灵凤大概又要哭了吧。
林少宗看了他一眼,高兴地说:“这种人就跟野狗似的,你要么别惹他,要么把他揍个半死,让他从此怕你。不痛不痒地刺激他,只会让他觉得你很好欺负。”
林少宗是花花公子似的人物,跟安澜玩了两天之后,又迷上了一个异国留学生,于是痴情地飞到欧洲,去发展他的异国恋情了。
安澜的病好了之后,依旧每天去超市上班,冬季天气寒冷,夜晚又降临得格外早。每次下班的时候,他要走很长一段夜路回去。虽然超市老板每次都会叮嘱他“路上小心点。”但实际上安澜并没有当回事。他既不是少女也不是幼童,而且身上就几十块钱,走在大街上没有人会打他的主意的。
直到有一天夜里七点多,他走过一段阴暗湿冷的桥洞时,旁边驶过一辆破旧的白色面包车。安澜退到路边缘给它让路。车子却停了下来,车门拉开,黑暗里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小同学,去哪里啊,叔叔送你一段。”
安澜上前走了几步,感激地说:“不用了……”话音未落,嘴巴忽然被人捂住,身体也被重重地推到车里。安澜挣扎了几下,嘴巴里有一股难闻的味道,意识渐渐变得模糊,终于彻底昏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绑架(2)
林少宗下飞机的时候,巴黎阳光明媚,他和那个俊美的留学生一起吃了晚饭,正打算欢度春宵,却收到了助理的电话,说是他牵涉到一宗绑架案。
林少宗在电话里了解了整个案件的经过,就吩咐助理:“绑匪要多少,就给多少,不要还价,以救人为主。”助理答应了。林少宗又问:“绑架安澜的是什么人?”
“听刑警们说,是一伙网上通缉的杀人犯,穷凶极恶,每个人身上都背了至少三条人命。”
林少宗当天订了回去的机票。
据助理说,那天早上她收到了一个匿名的快递,打开看见里面是一根手指头,以及一封打印出来的勒索信,信上要求支付四百万赎金。
林少宗在办公室里暴躁地走来走去,冲助理吼道:“那你还不赶紧交赎金,谁让你报警的!这点事情都做不好,我养你是干什么吃的!”
秘书被骂的抬不起头。旁边站立着的十几个警察有些无措,为首的一个人站出来说:“林先生,这三个歹徒不是第一次作案,就在一个月前,他们绑架了某上市公司老板的女儿,当时受害人家属没有报警,而这伙人在收到赎金之后,就把小姑娘杀掉碎尸了。你们收到的这根手指头,就是那个小姑娘的。”
林少宗揉揉眉心:“这么说那不是安澜的手指。”
“不是。”警察说:“一般来说,在没有收到赎金前,他们是不会对人质实施严重伤害的,而寄尸体残肢,则起到一种恐吓的作用。”
警察给林少宗出示了三名绑匪的身份信息。
强子,四十岁,一米七九,脸上有一道刀疤,系少年时斗殴所伤。十四岁因故意杀人罪被判入狱,三十岁出狱。三十二岁又强…奸并杀害了一名中学女生,之后被列入了网络通缉名单,一直在各地流窜。
熊哥,三十岁,一米七八,胸口有熊头纹身。二十岁时因抢劫被判入狱,去年刚出狱时,和出租车司机因为车费问题发生纠纷,将其杀死。
青龙,二十七岁,一米七,无明显特征。文化程度较高,曾经在某知名理工大学读书。去年四月份因为研究生名额问题,将同宿舍的三个室友用氰化钾毒死,清理现场后离开。心理素质极强,且手段十分凶残。在三名案犯中是危险性最大的那个。
就在今天早上,绑匪已经打电话过来,通知他们把赎金放在城南河滩的垃圾山上。于是几个人在林少宗的办公室里讨论抓捕歹徒的措施。外面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一个披散着头发的女人推开门闯进来,看了一眼周围的人,还没张嘴,先哭了出来。
林少宗认出这人是安澜的母亲,虽然心情暴躁,还是忍住没有发火。
叶灵凤噗通跪在林少宗面前,哀求林少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