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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小七的秘密-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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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喝的是慕容轻从山里带回来的果酒,裴戎本来想挖一瓶老爷子珍藏的茅台,被裴老毫不留情地驳回了。孟轲走的时候交代的可清楚了,大夫特意叮嘱过不许裴戎吃刺激的食物,不许沾烟酒。谁敢给他喝呢。

    裴老端起酒杯,表情就有些感慨,“以往都是咱们爷俩过年,赶上你值班就我一个人在家看春晚,真挺没意思的。今年这多了个人吧,感觉立刻就不一样了。以后你们俩再把媳妇儿领回来,就更热闹了。”

    慕容轻眼神闪烁了一下,没接话。就算领媳妇儿也是小六去领,他这辈子是没有那个打算了。但是大过年的,这话不能说,说了太扫老人的兴。再者裴老毕竟不是他的亲爷爷,自己娶不娶媳妇儿,跟他其实没什么关系。

    裴戎却没那么多心思,大大咧咧地举着酒杯跟裴老碰了碰杯,“你看你又说这个,我现在一身绷带呢,都不帅了,谁看得上我呀。再说我们现在也不时兴往家里领媳妇儿了,就流行自己吃饱了全家不饿。对吧,小七。”

    裴老捏着手里的筷子敲他的脑袋,敲的裴戎嗷嗷叫唤。

    慕容轻看的笑起来,端着酒杯跟裴老碰杯,说几句拜年的吉利话。裴老现在就是老小孩儿似的脾气,这边还生气呢,哄一哄又好了,眉花眼笑地对慕容轻说:“叔爷现在老了,就愿意看着你们这些晚辈都成家立业,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慕容轻忙说:“一定好好过日子。”

    嗯,不是只有成家立业才叫过日子。一个人的日子,那也是日子。

    慕容轻给裴老敬完酒,又给裴戎敬了一杯,“祝裴警官新的一年工作顺利,身体健康。”

    裴戎听的牙都酸了,纠结着一张脸问他,“听听这称呼,你是有多想跟我划清界限啊。我比你大三岁吧?你看咱们两家这么近的关系,好歹叫我一声哥行不行?”

    裴老一向烦他这种说话痞里痞气的劲儿,听他这么说又想拿筷子敲他了,“跟你叫哥?你看你有个当哥的样儿么?有公事的时候把人家当壮丁使唤,没公事的时候又把人家当护工使唤。对了,你上次说的给他申请的顾问费呢?”

    裴戎,“……”

    这真是自己的亲爷爷么?!

    慕容轻忙笑着岔开话题,“你真的比我大三岁?”

    裴戎斩钉截铁地点头,“确切地说,是三岁半!”

    慕容轻心说老子哪天哪月出生的自己都不知道,你说的跟真的似的……

    他和小六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其实是慕容家捡到他们的日子,真实的日期还要往前推一到两个月。不过就他这身世,追究起出生年月来也没什么意义。

    “之前是我没想那么周到。”慕容轻笑着说:“裴哥,以后还请多关照。”

    裴老也就是嘴上爱数落裴戎,慕容轻真要跟他特别生分,他心里也是不好受的。这会儿见慕容轻改了口,脸上也跟着带出了笑容,“混小子小时候就想要个弟弟,一帮小孩儿玩游戏,他就眼馋邻居家的孩子带着弟弟一起玩。回来就抱着电话跟他妈嚎,非让她给邮回来一个弟弟不可。那时候小七要是在咱们家就好了。”

    慕容轻知道裴老说的是玩笑话,一笑置之。可是裴戎听了,心里却真的生出了几分遗憾来,他在脑子里试着想象了一下慕容轻小时候粉妆玉琢的模样,越想越是心痒。那时候他真要带出去这么一个弟弟,估计邻居家的那帮皮孩子都要羡慕死他了!

    裴戎抖着手给慕容轻夹了一条鸽子腿,据说这是鸽子身上的精华。就像家里的长辈们在吃饭的时候,总会把鸡大腿留给最受疼爱的幺儿一样,裴戎觉得自己在做这个动作的时候也特别特别的有长兄的风范。

    “快吃吧,可有营养了。”裴戎本来还想把另一条鸽子腿也给他夹过去,找了一圈才发现那根腿骨正躺在裴老的碗边上,估计是汤罐一上桌的时候就被慕容轻盛到裴老的汤碗里去了。裴戎悻悻地想,难怪爷爷这么喜欢这孩子呢,是比自己乖。

    乖孩子就是比较讨人喜欢。裴戎想,要是小七小时候就在他家住,也这么乖的话,他一定会把所有的玩具枪都拿给他玩,自己的糖罐也一定交给他保管,才不会指使他干家务活儿。他会带着他在外面玩儿,等小七玩累了就把他背在自己背上,回家了给他换衣服,帮他洗澡,小时候的小七一定乖乖的、肉肉的、像个白白胖胖的小包子那么可爱……

    出了会儿神,裴老和小七的话题已经转到了小七的师父身上。裴戎听了一耳朵,好像是说何茂年轻时候因为什么事儿,跟家里的几个哥哥闹得不可开交,后来就跟着慕容贺去了北方。这么些年也没回去过。现在大概是上岁数了,早些年的那些矛盾也不放在心上了。本来说好要来滨海跟慕容轻一起过年的,结果还是留在了老家。又说何茂已经在准备动身的事情,大概三月份就要过来了。

    裴戎在爷爷那里看到过何茂的照片,很普通的一个中年男人,看样子就不那么爱说话,难怪会把小七给教育成这副冷冷淡淡的模样。

    吃完晚饭,慕容轻收拾了碗筷,端上水果零食,三口人围在客厅里看春晚。他们家是没有守夜的习惯的,通常情况下玩到十二点,放过鞭炮,吃完饺子就各自休息了。慕容轻也是头一回过不用守夜的大年夜,心里也好奇的不行。城里人的生活跟乡下果然不同,或者普通的乡下跟平安集也是不同的,像慕容家那样还守着几十年几百年的习俗的人家,已经变得很少很少了。

    裴戎歪在沙发上看节目,看着看着,脑袋耷拉下来,靠在了慕容轻的肩膀上。他清楚地感觉到慕容轻的身体倏地变得僵硬,那种下意识就要推开,而又在理智的提醒之下勉强按捺住的纠结,即使隔着薄薄的毛衣也一样能够清楚地感觉到。

    裴戎闭着眼睛,逼着自己一动不动地与他僵持着,心中却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有失望,也有心疼,更有一种想要不顾一切刨根问底的冲动:他想要推开的,仅仅是他?还是这世界上所有的人?

    还有……为什么要推开?

    形成这样一种条件反射的原因又是什么?

    这一霎,裴戎心里忽然间生出了一种古怪的欲/望,想要利用自己熟悉的手段把慕容轻所有的过往都挖出来看看,他都认识过什么样的人,都经历过什么样的事情,在自己还不认识他的时候,都过的什么样的日子……这种近乎疯狂的冲动像浪潮一样冲上了理智的顶峰,然后缓缓地,缓缓地退了回去。

    裴戎松开紧紧攥着的拳头,轻轻吁了口气。

    在过去二十多年的生命里,他从来没有对哪一个人产生过这样强烈的独占欲。也正因如此,当理智回笼之后,他深知刚才所想的那些手段他一样也不能够用在慕容轻的身上。如果他没控制住,真那么做了,那他和慕容轻之间就真的一点儿希望也没有了。


 第33章 我懂的

    裴戎闭着眼睛没有动;像是睡着了。慕容轻梗着脖子挺了一会儿;就觉得肩膀被他靠着的地方开始发酸。会有这样的感觉或许只是出于某种隐秘的心理原因;但慕容轻还是觉得那种酸麻的感觉开始朝着肩膀和后背慢慢扩散;像有一万只蚂蚁爬出来了似的,越是想要克制就越是难以克制。

    慕容轻开始觉得自己坐不住了。就在他忍无可忍;即将打破自己从不主动与人相碰的习惯去拨拉裴戎的脑袋时;裴戎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侧过头,冲着他露出一个温和亲昵的笑容。

    慕容轻呆了一下,翻腾在心里的焦躁的情绪很神奇地平静了下来;像是得到了某种安抚。

    这个碰到他的人是裴戎。慕容轻心想;他是叔爷家的孩子;他是警察,给自己送过饭,还带自己吃过好吃的卤蛋和肉饼……

    慕容轻在他的注视下,微微绷起的五官一点一点放松,终于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你是困了吗?”

    裴戎觉得心里那些见不得人的纠结都随着慕容轻的这一笑烟消云散了,有一种满天乌云散开的莫名的舒畅感觉。

    “还行吧。”裴戎小心翼翼地用胳膊肘蹭着沙发坐了起来。占便宜也是要有个度的,看见慕容轻这样的反应,谁还好意思厚着脸皮继续赖在他肩膀上?与慕容轻最初相碰时,他身上那种激烈的抗拒裴戎可都记着呢。一想到慕容轻有可能在试着劝服自己不要对他的靠近、甚至是触碰有什么过度的反应,裴戎就觉得哪怕刚才自己的表现会被他嫌弃,那也值得了。

    慕容轻不动声色地拉开了不会被碰到的安全距离,整个人都舒服了,跟他说话的时候语气也和气了许多,“要不要帮你拿条毯子过来?”

    裴老挺嫌弃地看了裴戎一眼,“坐不住了就睡去吧,反正今年放鞭炮也指望不上你了。”

    裴戎哭笑不得,“不能放,我看看热闹还不行么?”

    见这爷俩又斗上嘴了,慕容轻起身去厨房泡了一壶菊花茶。大冬天的,屋里有点儿燥,晚上又吃的大鱼大肉的,该清清火。至于他和裴戎之间那个小小的插曲,慕容轻心想,其实还是自己的问题,是他想太多了。

    放完鞭炮,又象征性的吃了几个饺子,这大年夜就算是进行到最后一个环节:各自回房睡觉去了。

    裴老到底是上岁数的人了,熬不了夜,先回去睡了。裴戎从医院回来之后就被裴老安置在了原来自己住的那间主卧。因为主卧有独立的卫生间,他这个病号洗漱什么的也方便些。主卧对门就是客房,客房左右两边是书房和裴戎的房间,裴老这两天就搬去裴戎房里住着了。因为家里有个病号的缘故,裴老睡觉的时候特意把卧室的门敞开着,大概是担心裴戎半夜会有什么事,怕关着门听不见动静。

    这个细微的举动带给慕容轻的是一种全然陌生的震动。这样一种来自长辈的、沉默却细腻的关爱,是慕容轻从未体会过的温情。慕容轻不由得心想,若是他的爸妈一直活着,若是他和小六从小就长在他们的身边,他们的父母大概也会像裴老这样,一边嘴里抱怨着孩子不听话,一边又细心地留意着他们在生活里的最细微的需求吧。

    这样的一种关怀,无声无息,却又无处不在。

    慕容轻蓦然觉得遗憾,原来,在他成长的过程中竟然缺失了如此重要的一种体验。

    裴戎关了电视,侧过头问他,“想什么?”

    慕容轻摇摇头,“我扶你回房间。”

    裴戎点点头,抬起手臂无比自然地搭在了慕容轻的肩膀上。慕容轻不出意外的又是一僵。裴戎厚着脸皮假装自己什么也没察觉,手臂微微使力,站了起来。试探着将慕容轻朝自己方向带了带。慕容轻被动地朝他这边走了两步。大概是裴戎的表情动作都太过自然了,慕容轻也慢慢放松下来,抬起手臂搭在裴戎后腰的位置上。

    裴戎的脚步顿了一下,一阵酥麻的感觉从无意间被触碰的地方蔓延开来,顺着脊柱飞快地窜上了大脑皮层。

    裴戎闭了闭眼,困难地强忍住想要侧过头去吻他的冲动。

    他的肢体语言和神态上微妙的变化,慕容轻几乎立刻就察觉到了。可是……这个人是裴戎啊。慕容轻的脑子乱了一下,忽然就有些无措起来。

    裴戎轻轻吁了口气,觉得与他相触的地方烫的像要燃烧起来了。他不敢看慕容轻的脸,只是僵硬地把自己的胳膊抽了回来。

    “咳,咳,”裴戎不自然地说:“那个……我自己过去。”

    慕容轻没有出声,木然地放开手臂跟在他身后。他答应过裴老要照顾他,总得看着他安安稳稳上了床才行。

    裴戎走的不快,动作的幅度也不大,从背后看有种故意在慢吞吞挪步的感觉。慕容轻看了一会儿就觉得有点儿看不下去了,主要是这个人留给他的印象一向都是腰身笔直,精神的不得了,慕容轻还从没见过他这副样子,心里竟隐隐的有几分可怜他。但他刚才很突然就变得粗重起来的呼吸慕容轻是不会听错的,还有他那种古怪的脸色……慕容轻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相反,他见过太多被欲/望染透了的眼睛。隔着衣料传递过来的属于另外一具身体的热意,毫无悬念地挑了动他记忆中最为不堪的一面。

    那是他巴不得一辈子都不会再想起的东西。

    慕容轻靠在门框上,看着裴戎把自己挪进洗手间,然后卫生间的门关了起来,从里面传出洗漱的声音。他刚才进去的时候,借着卫生间里的灯光,他看见裴戎的侧脸泛着诡异的红色,脸上的表情也是十分的懊恼,并不像是他以为的那么……那么……

    慕容轻捏着拳头放在嘴边轻轻地咬了一口。

    或者裴戎并没有什么龌蹉的想法,他只是因为自己的靠近而在无意中被挑动了感官,其实并没有什么额外的意思?

    裴戎毕竟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平时工作忙,也没听裴老说起他有什么男女朋友,那方面必然没有得到及时有效的纾解。于是,在回到了自己地盘,酒足饭饱的情况下萌动了一丝那样的想法……似乎也是说的过去的。

    慕容轻把额头抵在了墙壁上,心思斗转。

    果然还是自己反应过度了吧。他想。如果裴戎真的对自己动了什么念头,又怎么会那么别扭地松开自己的肩膀,一脸懊恼地跑到前面去呢?还迫不及待的把卫生间的门关上了……这摆明了是要跟慕容轻拉开距离的意思。

    慕容轻轻轻舒了一口气。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他背后竟然出了一层薄汗,也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紧张。

    还好,事情不是他开始担心的那样……

    哗哗的水声停了,卫生间的门从里面拉开,裴戎的视线飘忽,脸色略有些尴尬。

    慕容轻看着他的脸色变来变去,没忍住露出一个不那么明显的笑容来,“那个,裴哥,其实男人么,那什么……我都懂的。”

    裴戎一头问号地看着他。他懂什么了呀?

    慕容轻悄悄瞟了他一眼,见他一副气恼的表情,越发认定了自己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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