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放开我师父!-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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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钰率众门人道:“恭送上仙。”
两道星光冲天而起,视蜀山护山大阵如无物,眨眼便消失不见。话说他们来的时候护山禁法也无丝毫动静,这种大杀阵抵挡妖魔自是不在话下,但在真仙眼里,也就是个摆设。
紫钰似是微微叹息一声,“暮云师弟,洞宾师侄,你二人随我来。”
吕岩见已闭关三十年的掌门都突然出关,便知今日之事非同小可,也不敢相问,只是应声跟随。
到了紫钰真人清修的太霄宫偏殿,三人落座之后,紫钰突然长叹一声,“我蜀山大劫将至,三千年传承危矣。”
吕岩大惊,按捺不住开口道:“掌门何出此言?”
紫钰不答,继续说道:“能否渡过此劫,全在洞宾师侄。”
作者有话要说:
☆、求情
“蜀山立派之前,曾有上古金仙在此地建造修罗塔,旨在镇压一名上古妖魔。后来,我派开山祖师将此塔作为镇山之塔,关押那些桀骜不驯危害世人的邪魔妖修,并将之改名为锁妖塔。”紫钰真人轻捻胡须,缓缓开口,“此塔屹立万年之久,历经数十代蜀山先人用禁法加持祭炼,一直相安无事,却于近年频生险状,虽有护山大阵与诸多禁法封锁,怕是也支撑不了多久。一旦此塔被破,将会是场天地大劫。”
吕岩沉吟道:“难道是那上古妖魔要破塔而出?”
紫钰真人点头,“此魔并非由我蜀山封印,而且它的真身也不在塔中,而是位于万丈深渊之下的幽冥黄泉。上古金仙用阵法将其封印于幽冥之中,锁妖塔乃是阵眼所在,也是此魔上得人间界的唯一出路。玄冥法王所持蓝炎,想必就与此魔有关。此塔若是被破,让那妖魔重现人间,后果不堪设想。”
暮云真人接口道:“是以掌门师兄才命景轩师弟前往青城派提亲,为的就是用那兜率紫金炉重新封印锁妖塔,避免这场天地大劫。白掌门深明大义,知晓此中厉害,也竭力促成两派好事,同心协力对抗妖魔。”
吕岩问道:“此魔既然是上古仙人封印,如今它有逃脱之嫌,上天难道就这样置之不理?任由它残害苍生,为祸世人?”
紫钰真人道:“大道茫茫,我辈愚钝,岂能测得天机一二?”
吕岩想了想,又问道:“不知掌门所说此劫与弟子大有关联,是为何意?”
紫钰真人未开口,暮云真人道:“你可知掌门为何同意花美男寄居景轩师弟法身?”
难道不是为了与青城派的亲事?
暮云真人明白吕岩所想,微微一笑道,“提亲之事只是其一,贫道曾为师弟推算过,那花美男与景轩师弟命魂相同,若是贫道算得不错,他极有可能是师弟的轮回转世。”
吕岩脸色大变,暮云真人的话透漏了两个重要信息,一是宋景轩这一世未能顺利飞升,依旧入了六道轮回。二是黄大发既是宋景轩的转世,那他也算自己师父,自己心中对他的那些异样情感,同样算是对师尊的大不敬!
怎会如此!!!
吕岩心乱如麻,脑筋纵然转得飞快,却依旧想不出任一对策,而且最关键的问题李暮云还没说。
“师尊他……还能回转吗?”
如果宋景轩回不来,黄大发就要当一辈子他师父,这是他万万不想看到的结局!
紫钰真人道:“闭关时,贫道曾反复推演蜀山气运,九分洞若观火,却有一分如雾中观花,始终不明,却不知是何缘故。直至今日两位真仙降临我蜀山,贫道才略有所悟。这场大劫,怕是要应到此人身上。”
吕岩手脚冰冷,指尖微微颤抖,“掌门的意思是……”
“务必留住此人,不得让他离开蜀山。”
“万万不可!”
吕岩长身而起,面色苍白,却是目光坚定,“蜀山劫难,自有蜀山弟子承担,与他人何干?还请掌门收回成命!”
紫钰真人微微垂眸,“生死事小,道统传承事大,大义面前,切不可妇人之仁。”
吕岩双膝跪地,“弟子在此发誓,妖魔不除,情愿以身殉道。只是花兄进得师尊法身,完全是场意外,更不该替我蜀山承受劫难,恳请掌门收回成命!”
吕岩不住以头叩地,直磕得头破血流。
紫钰真人轻轻一叹,“一切阴差阳错,冥冥之中,又何尝没有天意使然?”
暮云真人扶起吕岩,“此乃定数,你跟随景轩师弟学道日久,难道还不明白天命不可违的道理?”
“弟子不明!”吕岩愤然道,“论法力,花兄如今还不如弟子,若是妖魔降临,他又如何为蜀山御劫?何况守护道统乃蜀山弟子之本分,又如何能假手他人?否则即便侥幸躲过一劫,弟子们今后又有何面目立于世间?掌门之命,恕弟子不能从命!”
吕岩说完转身飞奔而去,暮云真人欲施法去追,却被紫钰真人拦住。
“罢了,随他去吧。”
暮云真人探询的望向紫钰,紫钰真人道:“修行愈深,愈知与那浩浩苍穹,茫茫大道相比,一人之力实与微尘无异,是以天命难违。若有大劫来临,贫道便是舍了这身道果,也要保住蜀山道统不灭。”
暮云真人拱手道:“我等自当追随掌门师兄。”
外面打得一团乱,玉衡宫里不可能察觉不到,只是代掌门墨虚真人有令,玉衡宫内之人不得擅动。
黄大发在屋子里急得团团转,但显然有人比他还着急。
“玉衡宫里所有弟子皆在,只不见了吕道兄,外面打斗那么厉害,他……他会不会有事……”
白牡丹神情焦急,泫然欲泣。
黄大发作为屋子里辈分最高的,此时自然要承担起长辈的责任与风范。
“我去……嘴里没个把门的,好的不灵坏的灵怎么办?”
白牡丹眼圈一红,眼泪啪嗒啪嗒就掉了下来。
白素贞赶紧温言相劝,“姐姐别多心,师尊一向是刀子嘴豆腐心,他也是担心师兄,并非有意要责骂你。”
黄大发也没想到白牡丹心理素质那么脆弱,他以前做妖怪做习惯了,跟洞里的小妖一向是张口就骂,上手就打,被迫做道士以后已经收敛了许多,这次若不是对吕岩关心则乱他也不会暴露本性。
黄大发挠挠头,“白仙子,贫道方才一时失言,多有得罪,仙子勿怪。”
心上人的师父亲自道歉,里子面子都有了,白牡丹这才破涕为笑。
我去。女人就是麻烦,吕岩今后若是真跟她百年好合,还不能随便甩脸子,否则此女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还不得烦死?
黄大发正在心里对吕岩表示同情,房门突然被撞开,吕岩正站在门外。
“吕兄!”
白牡丹一马当先的扑过去。
吕岩面无表情,看都未看她一眼,“我有要事与师尊相商,闲杂人等暂且回避。”
白素贞到底心思敏捷,人也机灵,一看吕岩表情不对就知是有大事,连忙拉住白牡丹,“既然如此,姐姐不妨到我房里稍坐,今晚闹出这么大动静,可是把妹子吓坏了……”
说着一路扯着白牡丹离开,白牡丹则频频回头朝吕岩张望。
黄大发啧啧两声,情郎的待遇就是跟别人不一样,再怎么甩脸怎么傲娇都没事,照样温柔如水无怨无悔。
“你小子刚刚跑哪去了?叫人好生担心……”
黄大发话未说完就被吕岩抓住手腕。
“跟我走!”
看对方那决绝的气势;黄大发第一反应是他要带自己私奔。
他笑道:“怎么个意思?这是要私奔啊?那你可找错对象了,白仙子还没走远要不我替你喊回来……”
“蜀山要有大劫,你必须速速离开。”
黄大发笑意渐去,望着吕岩布满血丝的双眼和眼底深藏的担忧与焦急,不知怎的就想起花美男对他说的话。
蜀山这几日会有大事发生,你留在这里不安全。
黄大发问道:“你走不走?”
“我是蜀山弟子,自然要留下守山。”
黄大发挣开他的手,在桌边坐下,“你不走,我也不走。”
吕岩双拳攥紧,“为何?”
黄大发凝视他,微微一笑,“你说过,既是师徒,就该共进退。”
吕岩一阵心潮起伏,他扭过头,强压下心头的悸动,“那只是一时托辞,你又并非真是我师尊。”
黄大发不以为意,给自己倒了杯茶,“那就权且把你这话改一下,既是兄弟,就该共进退。”
吕岩心痛得几欲滴下血来,却自冷声道:“我从未将你当成过兄弟!”
“无所谓,我当你是就行了。”黄大发笑眯眯道,“在我的人生里,还从没有过扔下兄弟不管独自跑路的时候,我希望能将这一优良传统很好的延续下去。”
他站起身,拍拍吕岩肩膀,“激将法对我没用。大丈夫顶天立地,生亦何欢死亦何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它作甚?”
如果黄大发此刻不是宋景轩的模样,吕岩已将其紧紧搂在怀中。而且他心中所想,也绝非只是拥抱这种程度,他想要更多,更加亲密的举动,这些想法哪怕只是想想对师尊也是极大的不敬,但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维,在他自己所臆造的空间里,已经和无忧谷桃林中的那个男子有过无数次连他自己都面红耳赤的亲密举动。
这些幻象一度成为心魔,险些攻破他的心神,若非他道心坚凝远胜常人,且心志神识修为己臻上佳之境,早就道行尽失,成为废人。
他明白,对黄大发的情感已成为最难割舍的执念,若不能斩去,永世不得飞升。
只是那又能如何?如果他的人生中没有了黄大发,他情愿永不为仙,世世承受轮回之苦。就如同那为了心上人情愿舍去一身道果自入轮回的舒一展。
黄大发搂住吕岩肩膀,“我这人平日里是有些贪生怕死,但要分对什么事。我留下,不是为了蜀山,而是为了你,因为你是我兄弟。”
吕岩不再多说,用力握住黄大发的右手。
纵然黄大发并不知晓这份情意,但有他对自己的一片赤诚之心,也就足矣。
作者有话要说: 明后天休息~……
☆、苦心
“师父的这身礼服是用昆仑山极西之地的天彩龙蚕所吐之丝混合东海朱鸟的五彩羽毛,用那天一玄水调合,磨成汁液,再拉成彩丝,做成一匹绢布,怕不是要百年的时间,而且有镇定神识、驱逐心魔的大功效,对修道之人有莫大好处。”
黄大发从白素贞手里抽出衣袖,“行了,再看眼珠子都掉进去了。”
白牡丹在一旁掩嘴娇笑。
黄大发在三人面前转了转身,“如何?”
白素贞一挑大拇指,“风流潇洒玉树临风。”
黄大发切了一声,“太俗。”
“丰神毓秀琼英玉质。”
黄大发啧啧两声,“小丫头哪来那么多词儿?”
白牡丹接口道:“真人本就出尘脱俗,这套礼服剪裁得体,更衬得真人定似石,渊胜海,人如玉,气若龙。”
黄大发明白白牡丹可着劲儿的夸自己完全是因为爱屋及乌。他看了看一直情绪不太高的吕岩,轻咳一声,开口道:“洞宾,今日是为师的定亲大礼,为师感悟道法之余想起尚未给你取过道号,不如就号纯阳如何?”
吕岩双眉一轩。
白素贞拍手道:“吕纯阳?这名字起得好!”
吕岩却没什么表示,白牡丹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他在师长面前不可不敬。
一名小道士在门外求见,“晶晶仙子想见两位白姑娘。”
白素贞从椅子上蹦下来,“准师娘那边大概是有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徒儿这就和姐姐过去看看。”
白牡丹也道了声告辞,与白素贞联袂而去。
吕岩走到黄大发身前,“为何要给我取号?”
黄大发对着铜镜整理衣襟,“现在不取怕以后就没机会取了。”
黄大发的礼服内松外紧腰间紧束,更衬得他腰肢纤细,姿逸风流。吕岩就站在他身后,宋景轩本就身材高挑,吕岩正是长身体的年纪,这半年个头窜的很快,竟隐隐有超过宋景轩之势。他只要稍稍抬手,便能抚上对方的腰肢。
这个想法太过强烈,甚至一度战胜理智,手臂轻轻抬起却又放下,如此重复数遍。
黄大发觉察出吕岩的异样,以为他还在为大劫之事困扰,回转身狠狠捶了下他的肩膀。
“你小子,往日里再危险的境地也没见你如此魂不守舍,今日这是怎么了?”
吕岩道:“倘若这次你我能逃脱此劫,你可愿意……可愿意……”他竟似有些说不下去。
黄大发笑道:“你到底想说什么,这般吞吞吐吐的?”
吕岩犹豫不定,突然一皱眉道:“有些不对劲。”他转身冲向门外,却在门前顿住,看向黄大发,“倘若我侥幸逃过此劫,自有话要对你说。”
“喂,你这臭小子!”
黄大发追了出去,却未见到吕岩身影。
吉时快到,他此时也不得擅自离开,只能回转房内,却是大惊失色。
八仙桌旁不知何时多了一人,却是苏榭!
黄大发第一反应拔腿就跑。苏榭朝他勾了勾手指,黄大发像被线牵着般倒退着回来,直接一屁股坐到苏榭腿上。
“半年未见,小轩轩热情了许多啊,竟然懂得投怀送抱了。”
苏榭趁势将黄大发揽在怀里。
这个姿势令黄大发想起此人曾经对自己做过的那些龌龊事,羞愤欲死,“苏榭,你敢在蜀山地盘撒野,你特么活腻歪了!”
苏榭啧啧两声,“轩轩,你怎生越来越粗俗了,”他在黄大发脸上使劲亲了一口,“不过我喜欢。”
黄大发险些背过气去,苏榭的身体就像块磁石,将他牢牢吸附住,无论他怎样挣扎,如何催动真元,都如同蚂蚁撼大树,没有丝毫用处。
他现在唯一能动的,就是这张嘴。
“救命啊!”
黄大发扯开喉咙,有多大力气就吼得多大声音。
“你便是叫破喉咙也无用,此屋四周已被我设下禁制,旁人根本察觉不到屋内的丝毫动静。”
黄大发小怕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勇气。
“吉时很快便到,诸位真人自会发现你,到时你想跑也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