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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一丘之貉-第7部分

小说: 一丘之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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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来无事的橘则一边帮他计算冰敷时间一边参观他家。
"你们家还真多摄影摆设呢。"
橘看著四周大大小小用各种框装著的照片,墙上的照片随著室内空间的不同,一区区都各有不同主题,有的是人物,有的是季节风景。
"那些是我拍的,随便拿来装饰而已。"不二说,橘一脸佩服的点著头。
"这张拍的真不错,这麽蓝的海我好像只有在九州看到过呢。"他看著一张以海为主角的照片露出笑容。
"这只是东京的海滩而已,"不二走到照片旁介绍,"你很喜欢海吗?"
"不,我是喜欢海水的蓝色,这颜色不管什麽时候看都让人觉得舒服。"橘对他笑了笑,然後发现了什麽似的看著不二。
"对了,你眼睛的这种蓝色也很漂亮呢。"
不二呆了一下。
"被一个男人说眼睛漂亮,还真没意思呐。"他微笑著说。
橘哈哈笑著说也对,然後继续欣赏其他海景照片,不二也继续向他介绍各个拍照景点。
那句话只是当面陈述事实,什麽别的意思也没有,不二知道,只是心里好像有点莫名奇妙的感觉。
脸上似乎有点发热。
事後想起来,不二也不知道究竟是因为那句话,那袋洒盐的碎冰,那些近乎唠叨的养伤叮咛,还是那个挡在身前保护他的身影,只是从这一刻开始,对他而言橘好像就不只是个不动峰社长而已了。
当天他送橘出去後,独自在家门外站了一会,月亮从橘离开的方向升起,他隐隐知道自己惹上麻烦了。

不二感觉双颊越来越热,於是他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一对漆黑的眼睛,像夜空一样无底也无边,这对眼睛他以前在床上看过,这是千岁的眼睛。
不二望著眼前的眼睛发呆。
眼睛离他很近,近到他能清楚看见一层层加深到最底层的瞳孔色彩和纹脉,和他互望的千岁好像也楞住了。
然後不二想起刚刚以前他都在作梦,梦到初中和橘相识时的事。今天一整天他都觉得头脑昏昏沉沉,回屋子之後坐在沙发上,不知不觉就睡著了,一直睡到现在千岁回来。
不过千岁为什麽靠自己这麽近?不二觉得头脑的思考速度变的很缓慢,呼吸也有点困难,周围的空气好像凝结了,和他的身体一样无法动弹。
"……你在干嘛?"他努力挤出一点声音。
千岁眨了眨眼,好像终於恢复了意识,马上往後拉开距离。
"我看你躺在这里,叫了几声都没醒,想看看能不能抱你上床啊。"
他不知道在看著哪里说,然後好像突然觉得这句话听起来很可疑,立刻补上解释:"……好让你到床上睡的舒服一点。"
"谢谢,不必了。"不二往後挪了挪身体。
他觉得两颊热到发烫,不知道是因为愠怒或者羞耻,千岁刚刚两手托著他,好像真的打算用公主抱的方式把他抱起来,而虽然同为男人,两人身材的巨大差距却让这件事很不幸的完全能合理发生。
他想坐起来,却觉得整颗头热到晕眩,千岁蹲在沙发旁看著他。
"你是不是发烧了?"他问。
不二感觉四肢都软绵绵的使不上力,全身又觉得冷又觉得热,脑袋胀的发疼,连睁开眼睛都有点费力。千岁看了他的样子,伸手到他额头上摸了摸。
"果然发烧了。"
千岁用另一手贴在自己额头上,沉吟了一会。
不二感觉千岁的手凉凉的,贴在额头上像冰袋一样很舒服,脸颊却不知道为什麽好像变的更烫了。
"还是去床上躺吧。"千岁看著他说。
不二点点头,吃力的慢慢起身,却刚撑起一点就觉得眼冒金星。
他虽然很少生病,却是一生起病就非常严重的那种型。
明明前几天在外吹了一夜冷风的人是千岁,没想到病倒的人反而是自己,不二只能在心中摇头感慨。
於是他放弃了躺回沙发。
"我在这里休息一下就好。"
"还是我抱你……"千岁提出建议,不二想都不想的立刻拒绝:"不必。"
千岁只好作罢。他搔了搔头,起身走开了。
过一会他拿著三条毛毯和两大床绵被过来,密密实实把不二裹成了一个粽子。
不二斜眼看著他,千岁很满意似的点头:"发烧就是要出一身汗才好的快。"
他又起身走开了,这次从厨房传来喀拉喀拉的碎冰声,然後他提著一大袋碎冰,用毛巾垫著放到不二额头上。
不二闭了闭眼睛,冰块让闷热的额头舒服了很多。
"谢谢,你做你的事去吧,不用特别照顾我没关系。"不二对千岁说。
"你吃过东西了吗?"千岁点点头,却答非所问的突然问了这句。
不二不知该怎麽回答。他回房子之後就倒头睡到刚刚,中间其实什麽都没吃,不过他不想再麻烦千岁。
"我不想吃。"於是他说。
千岁站在一旁看著他若有所思,然後点点头,终於转身离开了。
不二把脸埋进被子静静休息。千岁没有再过来,不二渐渐觉得又开始想睡。
意识朦胧的时候他隐约听到千岁出门再进门的声音,之後从厨房不断传出细微的吵闹,鼻子也闻到一股越来越重的香气。
一阵脚步从厨房走了过来,乓的一声好像在沙发旁的桌子放了什麽重物。
他睁眼转头,千岁拖过一把矮凳坐在沙发旁,身旁的桌上摆著两锅冒著白烟的食物。
"蔬菜粥和水果甜汤,你要吃哪个?"千岁拿著一只碗和汤匙问。
不二看著他发呆,一直没回答。
"不想吃也要补充点营养,粥或汤总吃的下吧?你要哪个?"千岁又问了一次。
"……粥吧。"於是不二只好回答,他靠著沙发扶手稍微坐起来,用一种奇妙的表情看著千岁。
千岁舀著粥看了看他,"干嘛?"
"……没想到你这麽会照顾人。"不二小声的说。
"我可是家里的长男,美由纪生病的时候都是我在照顾的耶。"
千岁熟练的舀了一小匙粥,放在嘴边吹凉,然後一伸手送到不二嘴边。
不二盯著眼前的汤匙,没有反应,千岁耐心的继续把手举在空中。
"……这是干嘛?"僵持了一阵子,不二终於开口。
"喂你啊。"千岁一脸"这种事不是想也知道"的表情。
不二再次无言。
"你都是这样喂美由纪的?"他问,千岁点点头。
"我自己会吃。"不二无奈的伸出手,千岁只好把汤匙和粥碗交给他。
看不二小心的捧著碗吹粥,他好像觉得有点没意思。"很烫耶,你自己能吃吗?"
"……可以。"
我又不是小孩子。不二别扭的看了他一眼。

吃过东西後不二也觉得有了点力气,裹著一身被子回房间躺下了。
千岁在旁边跟著他,把不二房间的窗户关上,留下一小道隙缝透气,然後把窗帘拉上,光线调成夜灯,在不二床头放了一壶温水和杯子,掩上房门出去了。
他隐隐听的见房门外千岁走动的声音,开柜子,翻纸,拿杯子,打开水龙头……。
他心想千岁应该不会再进来,该做的他都帮不二做好了,已经没有什麽需要他照顾的地方。
不二动了一下,额头上的冰喀拉拉的跟著流动,躺好之後房间内重新回复宁静,墙上的老吊钟一秒一秒的走著指针。
不二突然觉得想到房外去。
像之前那样躺在沙发上也行,他想待在外面。
虽然千岁把房间布置的很好,室内既温暖又通风,又顾及噪音和不二的隐私把门关上,不过不二希望他刚刚只要掩上半扇门就好。
躺在病床上的他突然觉得自己的房间太空了。
门忽然打开了。
千岁走了进来,手上拿著一堆东西。
他把东西搁在桌上,摊开一条棉被在不二床边的地板上,然後把一个枕头扔上去。
不二愣著看他。
"今天我就睡这。"
他说完了话才想到徵询不二意见似的转头:"可以吧?"
风从敞开的房门灌进来,不二却没有感觉到一点寒意。
"你会被我传染。"一反常态,他一句推托的话都没说。他连丝毫拒绝的意愿都没有,不过现在他不想去思考自己的反常。
"从小到大我还没感冒过,要是这样就会被传染,我倒是满想试试看的。"千岁拍拍枕头。
"病人没办法自己拿东西喝水吧,待在这边照顾起来比较方便。"他说。
他看了下时钟,拿著桌上的一包东西到不二床边。
"刚刚我去买了药,这种药吃下去很快就能退烧了。"他把几颗胶囊放在不二手上。
不二正看著胶囊,千岁又端了一个杯子给他,"虽然很有效,可是这种药味道很苦,你配点甜的喝吧。"
他照著千岁说的把药配饮料喝下去了。
虽然不会像小孩子一样怕苦,可是他本来也不怎麽喜欢吃药,不过配上甜的饮料,吃药的确变的不那麽令人反感了,虽然他本来也不怎麽喜欢甜的饮料,不过这杯饮料是没有人工甜味的果汁,而且是刚榨好冒著泡沫的苹果汁,所以他很快的喝完了。
还来不及表示,问题就已经被解决了。
他把杯子还给千岁。
"是苹果汁呢。"
"你喜欢吃苹果没错吧?"千岁收了杯子,转身拿出去清洗。
不二钻回被子里。
他最喜欢的水果就是苹果,不过他并没有特别和谁说过,也没想过有人会特别去注意。
他把鼻子遮进棉被里,睁眼看著头顶的小夜灯。
灯泡在黑暗中微弱的发著光,把房间染上一层淡淡的黄色。不知道是因为这个黄光或是身上裹著的被子,不二感觉整个房子都很温暖。
不是发烧产生的燥热,而是温暖。像泡在澡堂的温泉池里一样那种温暖。
之後千岁拿了几本书进来,轻轻关上房门,他开了盏小灯在桌边念书,虽然待在不二房里,却几乎没有造成一点干扰。
不二在床上闭著眼,感觉这房里好像有什麽无形的东西被填满了。
好温暖。他心想,为什麽只是多了一个人,这个房子就变的这麽温暖了呢?明明在沙发上睡著之前已经冷到让他生病了。
为什麽橘可以对这个人没有一丁点感觉呢?
再次睡著之前,他在朦胧的意识中凝视千岁的背影。

读了很久的书之後,千岁听到不二咳嗽的声音。
他转头,背後的不二整个被缩在棉被里,只剩半颗头露在外面,好像因为咳嗽皱了皱眉头。
千岁起身把他额头上的冰袋拿开,浸湿一条乾净的毛巾,把冰袋下已经半乾的毛巾换过。
他小心把冰袋放回,吃过药後不二睡的很沉,没有被他吵醒。
於是他帮不二拉拉被子,让寒风不会从棉被缝隙渗进去。
他坐在床边看著他。
只有像这样病倒在床上,他才肯放下平常那个把所有弱点都隐藏起来的笑容。
真不知道那样神秘兮兮的会有什麽好处。
他看著被薄薄眼睑覆盖的那对蓝眼睛,眼睑上隐约能看到血管虚弱的输送著血液,这层眼睑下的眼睛平常不是忙著弯起来遮蔽心思就是忙著睁大制造威势,只有这时候才会好好休息。 
不二又咳了几声,在被窝里侧了下身子,头上的冰袋因为动作有些移位了,千岁伸手把冰袋扶正,不知不觉摸了摸那颗发烧的脑袋。
像在安抚小动物一样,温柔的顺著那头柔软的棕发,轻轻抚摸。
咳嗽的不二重新安静了下来。
於是他把手抽回。
卷绕在他手指上的发丝一缕缕散落,拂过他每个指节,然後缓慢的从他指尖离开。
他握著抽回的那只手,低头在不二床边继续呆坐了很久。
然後转身回去读书。
被窝里不二发著烧的脸变的越来越热。

…………………………………………………………………
我突然想用橘不二这对CP写个拳击王子之黑道血风录 (殴




一丘之貉08 谜语

服务生送上了一盘栗子蛋糕,咖啡桌旁的同学拿起蛋糕叉。
蛋糕表面覆著一层柔细的奶油,顶上洒了些糖霜,没有太多花俏装饰,整个蛋糕就是浅浅的栗子色,形状是完整的圆弧形,看起来松软又让人愉快。
千岁不知道为什麽自己的目光总是被这个蛋糕吸引过去。
他的同学挥动著蛋糕叉,在空中书写著复杂的方程式。
"……所以在箱子打开前我们根本不能确定里面的猫是死的还是活的,可是在我们打开箱子的一瞬间猫一定是死的或活著其中一种状态,问题就在於:箱子里的猫是从什麽时候开始不在同时处在这两种状态?……"
这个问题在课堂上、小组讨论上、薛丁格提出假设後数十年来的量子力学研讨会上已经被反覆讨论过无数次,而今千岁眼前的这位同学显然对解开这著名的矛盾谜题也非常感兴趣,而且认为成绩名列前矛的千岁会是和他一起解谜的最佳人选,所以这位同学不断激动地比手画脚,将桌上的餐具和摆饰当作数学算子逐一变动排列。
虽然不是对量子力学的讨论没兴趣,不过这个同学绝对料想不到,其实那整套实验假说里最让千岁感兴趣的只是那只猫,教授在讲台上画著箱子构造的时候,千岁满脑子好奇的却是猫的品种和花色。
所以他现在有些心虚地坐在同学对面,三不五时被桌上的栗子蛋糕引开心思。
"就像这个蛋糕一样!"
同学一把将叉子刺进蛋糕,将细致的表面挖开一个洞。千岁的心脏突地跳了一下。
"在我挖开表面以前,谁也不知道这块栗子蛋糕里面竟然是巧克力馅而不是栗子馅,在被看到以前蛋糕的内馅其实同时是巧克力也是栗子口味――说来我以为里面是栗子馅才点的耶!我才不要里面是巧克力的栗子蛋糕!挖了一口能不能退啊?"
同学把挖下来的一小块蛋糕送进口中,一边咀嚼一边口齿不清地抱怨,桌上的栗子蛋糕缺了一角,露出里面黑色的巧克力慕斯夹层。
"这例子好像举地不大对吧?"千岁盯著被挖了洞的栗子蛋糕,不知为何好像替蛋糕感觉一阵委屈。
谁规定外表是栗子蛋糕里面就不能是巧克力馅?因为这样就不要栗子蛋糕,栗子蛋糕也太无辜了吧?这样的栗子蛋糕也很好啊。
同学没有发现千岁的异样,继续比划著叉子。
"那我们可以用这样的角度来想想看,假设我现在用这个樱桃把洞填回去,再把栗子奶油铺在上面,看起来就和原本的蛋糕一样,如果现在把蛋糕退回去给服务生,我们还能说这个栗子蛋糕是原本的栗子蛋糕吗?或者,我们把蛋糕盘转个几圈,没有人认地出来填了樱桃的部分在哪里,当我们一口挖下去吃到樱桃的时候,吃到樱桃的机率就和原本以为会吃到栗子馅的机率一样了。从这里我们也能想到另一个例子……"
同学越说越起劲,把蛋糕内馅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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