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 转世罗喉与兔形黄泉的河蟹生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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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呦~羽仔就是羽仔,鸟如其名,就是拥有可爱羽毛的鸟儿咯~”
慕少艾放下茶杯,从衣柜里拿出一枝黄玉色泽的水烟筒,并请求两人可不要告诉其他大夫自己在这里偷烟抽。随后他点了烟管,坐在窗前打开窗户,轻吸了一口水烟。、
“其实很简单也很童话啦。医生我前些年的时候啊,捡到了一只小白鸟。小白鸟的翅膀受了伤,怎么办呢?于是善良的医生就把它带回家去养咯~”
“可是小鸟儿伤好了以后,歌都没给它的救命恩人唱一个就飞跑啦~医生我难过啊~”
“就这样?”
“呼呼~后来啊,医生发现了一件事。只要这间办公室窗口开着,就会有朵花儿放在办公桌上。”
“不开窗的话,花儿就会放在窗台。花儿都是很小很可爱的那种,每天从不间断。”
“哎呦呦,是什么人如此善待孤独的老人家呢?于是有一天我就藏起来偷看下那位好心人啦~”
“该不会……是你救的小白鸟……”
御不凡觉得这不是一般的童话感,简直是白鹤报恩了。他回头向罗喉确认,只见对方点点头。
“不过吾只见过花。”
“真的?!”
“哎呀呀,正是~羞涩的小白文放下花儿就会逃也似地飞走呢。要不是医生我使尽解数,到今天都只能见花不见鸟呢~”
“你说是吧,羽仔?”
慕医生话音刚落,就听到窗口一阵翅膀的扑棱,一个白色的小东西迅速地扎进窗口的灌木里。
“不要躲啦羽仔,医生我最近又忙又累,已经好久没看到你啦~”
虽说就算是鸟,也能看到慕少艾脸上哪有疲惫,分明是带着点小狡猾的笑意。
“放老人家一个人孤独处世,羽仔~不要那么狠心嘛~~”
一阵沉默,只能听到和风拂叶的声音。
接着,一个白色的东西钻出灌木的树冠,展开白色的小翅膀向窗口飞来,准确地停在了慕少艾的手上。
“呼呼~羽仔真是好孩子。”
慕少艾含着烟管,将烟雾吐向窗外。然后回过身子,展示宝贝一样,将站在手上的小家伙亮给坐在对面的罗喉和御不凡看。
“看看,我家的羽仔超可爱吧?”
罗喉愣了一下,御不凡则长大了嘴。
“哎呀呀,就算是无敌可爱,你们也不需要这样吧?”
罗喉和御不凡看得清清楚楚,笑盈盈的慕少艾手上站着的并不是鸟,而是一个黑发白袍,神采忧郁的小人儿。
小人儿皱着眉头阴郁地看了他们一眼,抖一抖背后雪白的羽翼。
慕少艾的反应是模糊的,让人不晓得他究竟看他的半放养的宠物究竟真是只鸟还是另外两人眼中的小人儿,两人也就无法开口和他明说。
毕竟因为取了名字,张口闭口全部是“羽仔羽仔”,然后很自然地摸摸小人儿的头发,亲亲小人儿的脸颊。
小人儿的眉头马上系了死结,脸却一直红到脖子根。
“好可爱!!虽然是死着一张脸但还是好可爱!!”
步出医院的时候,御不凡双手捂头低声地抱怨着。
“像我这么热爱小动物的人,为什么饲养的却是那么硬邦邦的大家伙呢……呜呜……”
这就像幼儿园的小孩子总觉得别人手里的玩具比自己的好那种心情一样吧。罗喉心想。
不知是怎样的蜥蜴,给御不凡心里造成了如此大的落差。不过也的确,和冰冷诡异全身是坚硬鳞片的冷血动物比起来,毛茸茸的小动物的确比较可爱一些。
“御不凡。”
“我在……”
“你给它起过名字吗。”
“给谁?”
“你的蜥蜴。”
御不凡点点自己的额头,说“有啊。”
“叫什么。”
“呃,”对方顿了顿,有点生涩地说。
“漠刀……绝尘……?”
“…………”
罗喉停住脚步,不动声色地转过头,打量着御不凡。
“……………………”
御不凡盯着自己的脚尖,眼看就要扎到地里去了。
“你的兴趣很特别。”
“…………不是的啊啊啊……”御不凡已经被自己的大BOSS盯得欲哭无泪,“像我这么风雅的人,就算是蜥蜴,也不会给他起这么带感的名字的啊啊啊……”
“那是?”
“是和他一起寄来的邮包里夹带的项圈上写的啦啊啊啊!!!”
御不凡一股脑和盘托出。
一个热爱着小动物的单身汉,有一天收到了一个匿名的邮包,打开邮包盒子后发现里面装着一只被宽胶带贴在盒子底部呈标本状的活蜥蜴,盒盖上龙飞凤舞地写着“我叫漠刀绝尘,请收养我”。
那是何等的逊,何等的衰。
冷漠如罗喉,也不禁对御不凡报以同情的目光。
“……而且……泡过水以后……它一下子从一只手大变成了雪橇犬那么大………………”
说这话的御不凡看上去猛然消瘦灰白了很多,罗喉只得默默地拍拍他瘦弱的肩膀。
完全没有得到适当的命名建议,罗喉回到办公室,将书架上的影视书籍大略翻了一遍。正在这时,他瞄到自己的办公桌上,放着日前还未审批的电影剧本。
本子是啸日猋写的,虽然对此人的举止不甚放心,但对他的造诣罗喉还是满意的。罗喉和笑剑钝算是片场旧识,后来又携手签约,所以间接认识了笑剑钝的这个弟弟。
啸日猋和他哥哥这位过渡型的实力派演员不同,是个合格的自由职业者。他会做的事情五花八门,但像是一个身子里住了三四个人一样。刚才还乖乖地坐在书房写本子呢,一眼看漏就冲到楼下去和小年轻们开始跳街舞,你刚追下楼,他已经坐着飞机去海南岛写生去了,等你一路追到海南岛,往家里打个电话,接起电话的人大概就是他,说自己正乖乖地坐在屋里写本子。
不过不论他突发奇想去搞什么创新,笑剑钝都表示支持。不论他蹿到了那里,这位兄长都能不费吹灰之力地将他找回来。
对于自己弟弟的特立独行,笑剑钝宽容地笑着说这就是艺术家的风情。罗喉则认为他不需要解释,啸日猋的作品每次出击都收益甚大。合作伙伴只要有能力,有成果,平日里这位编剧在地铁上拿着麦克唱《葫芦娃之歌》他都没有意见。
拿起本子,戴上眼镜,罗喉看到的第一行字就是剧本的标题。
《武君传说》。
耳边猛地响起一声低音鼓的轰鸣,罗喉下意识地皱了一下眉头,翻开了第一页。
第一页按规定流程,是人物设定部分。“武君”怎么听都不是人名,而是个称号。但啸日猋的人物介绍里,排头依旧是“武君”而后是人物前史云云。
一位斩杀了邪神,却被人民背叛放逐的英雄。愤怒于为民牺牲的结拜兄弟在人笔下玷污篡改,他化身暴君,血染神州,终被人斩落首级,加以封印。
故事则是由这位陨落的英雄重新回到现世,以屠戮宣泄自己的悲愤开始的。罗喉少有地没有按顺序阅览,在看完“武君”的前史后,直接跳到剧本部分。直到这位“武君”与正道侠士打得不可开交,一位名为“黄泉”的神秘青年突兀地出现在故事里。
“你是何人。”
“来自无间之身,唯以黄泉为名。”
“黄泉。”
罗喉已经很久没有跟着剧本念诵台词了。“黄泉”二字尾音上挑,像是一丝探究,某种询问。
话音未落,突然袭来一阵恍惚。他似乎降落在满目昏暗荒凉之境,地面在遥遥地震动。不是地震,而是自己使用了某种方法,促使足下的一方山峦正随着剧烈的震颤向某个方向移动。
他一如既往地背着手,只是视野有些狭窄,像是被脸上覆盖的什么东西限制住了。但这不影响他直视前方。
在他的正前方,另一座覆盖着蕨类植物的山丘也在轰鸣中朝他推行。山丘的顶部有人背对着他席地而坐,笔直的银枪寒光闪烁,那人身穿冰雪色泽的战袍,银红的长发像是冰冷的火焰,烈烈地在身后飞扬。
双峰相撞,天崩地裂。
陌生人和他同时向天空跃起,银枪飞旋,两人擦身而过。
届时,他清楚地听到对方的手臂皮肤上,传来裂锦的细响。
“你和我,是同一类人。”
直到黑暗笼罩的大地恢复为檀木色的办公桌,罗喉依旧没有看清那个人的面目。
重新翻回剧本的第一页。在武君的介绍结束后,第二个介绍的人物就是那位“黄泉”。神秘、强大、美丽的武者,实际为向武君复仇而来,结束了武君第二段人生的重要人物。
黄泉。
罗喉摘下眼镜,拇指和食指在睛明穴上按压着。脑海里有些细碎的光影,就像撒入黑暗之海的一把水晶细沙,忽明忽灭地在记忆深处闪烁。
至于怎么到停车场,怎么开车,怎么回到家的,罗喉都不甚清楚。只能说,习惯的力量是强大的,他可以在大脑完全停止活动的状况下按时按效进行生活流程的操作。直到走到家门口。罗喉才想起晚餐问题还没有解决。
自己一个人的时候,省一顿两顿都不是问题,但多了一张嘴,即使是不大点的兔子嘴,也是有所需求的。
想了想,罗喉又下楼,在离家最近的肯德基里买了蔬菜较多的汉堡,又无意识地买了份全家桶,然后一面思索着是不是买多了这个问题,一面打开自己家门。
如他所料,由于前天晚上的取名失败,今天的家里更是一片狼藉。罗喉家里堆存的物品甚少,但就是这甚少的物件也被愤怒的小个子滚扑撕咬撒了一地。
他将全家桶放在餐桌上弯腰开始收拾,在垃圾桶和餐桌之间来回穿梭的同时一手抱着被撕成条的废报纸,另一边顺手撩开全家桶盖掏出一节黄油玉米然后行云流水地甩向正从斜后方扑向自己的红白毛团,将之被一根玉米棒击落在地毯上。
“自己先吃。”
不看都晓得红白花兔人正愤恨地盯着他瞧,罗喉径自收拾着家里的残局,回身又连玉米带兔子一起抓上桌面,本来想帮它拆开玉米的包装。可兔子一脸护食地抱着热乎乎的玉米不让他碰,罗喉听之任之地收手,继续打扫形容惨淡的房间。
兔子拼命地想用小手撕开玉米的朔料包装,未果。竖起耳朵瞅瞅罗喉真的没有再理他,又似乎很失望地将耳朵瘪了下去。最终它从背后掏出自己的小标枪,想戳破包装纸。
“这次不能用这个。”
一只大手从后面轻轻拉住它的枪柄,罗喉不知什么时候又走回来,无视愣愣地仰望着他的小家伙,上手解开金属丝拿出玉米棒,放在小碟子里推到兔子眼前。
“里面有热水和油,会烫到你。”
他拎着朔料包装,把里面的积水给兔子看。
兔子又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少见地露出乖顺的表情,点点头,然后开始逐层地啃起玉米。
等到罗喉收拾完杂物,洗了手回来看时,正看到兔子把在全家桶檐上,脑袋插进了盖子里,正奋力想拖出一根炸鸡琵琶腿。
身为主人自然赶快把脑袋给盖子夹住的宠物营救出来,然后将鸡肉倒在烤盘上,方便小人儿蹦蹦跳跳地左咬一口右啃一记。
罗喉看着红白花的小身影兴高采烈地在一堆肉食间穿梭,慢慢地打开汉堡的包装,然后又放下汉堡,看着它的后脑勺。
长长的银红发丝就像九泉下冰冷的火焰,泛着苍蓝色的光芒。
“黄泉。”
他轻声地呼唤。
那字尾的音节像是习惯性地挑起,像探究,也像询问。
小人突然弹起耳朵定住了,随后有所感应地回头仰望他。
罗喉带着些许惊讶俯视着这不大点小的生物。幻觉里模糊不清的面容和白樱色的小脸蛋相互融合,似乎得出了最好的答案。
“黄泉。”
他再次呼唤。
小人半张着浅粉色的小嘴,有些讶异地,似乎不自觉地朝他走了两步。
“很好。以后这就是你的名字了。黄泉。”
这么说着,罗喉伸出食指和中指,轻轻地抚摸小人儿的脑袋。
小人儿——不,现在应该叫黄泉,没有抬起脑袋咬他,而是眨巴眨巴眼睛,然后似乎因为很舒适而将其眯起,撒娇一样用毛茸茸的小脑瓜去顶对方的手。
罗喉垂下了绯红的睫毛。
————
“吃汉堡吗。”
啪嗒啪嗒兔子脚,就着人家的手吃得咕叽咕叽。
“黄泉,蔬菜也要吃。”
扭头。
“噗咻。”
“……你真的是兔子么。”
5。这是潮流
“人间,又污秽了。”
满头柔顺乌丝,异色瞳孔,穿着颇颓废系的俊美男人托着下巴冷哼一声,另一只手饱含力道地将飞镖狠毒地投射在另一端墙壁的靶心。
坐在他对面的金发男子全然不理擦脸飞过的危险物品,紧皱着眉头,自顾自地玩着桌面上的国际象棋。
“弃天,你这句话是人都听腻了。”金发男子左手持白右手持黑,不断认真地将棋子扫落。“每次听你说这话,就知道朱武一定又出远门了。”
听到对方的吐槽,异度总公司的董事长弃天帝终于抑制不住冲天的怒火,双脚一翘轰然砸上会议长桌,黑色长靴完全可以戳瞎人的鞋跟直指着对面的金发人。
“自从一夕海棠接受了你那蠢到极致的求婚礼物后,我发现你就愈发猖狂了——人间的小死神。”
他皮笑肉不笑地刺激对方。
众所周知,这位因网络游戏《死国年纪》而发展壮大的公司总裁本身绝不是叫“死神”这么夸张的名字,可由于他本人亦痴迷于游戏建设,一度差点将被自己公司的游戏宅成尼特族,于是“死神”成为了熟识他的人带有嘲讽意义的称号。久而久之,大家似乎都忘记了这位总裁的本名,只叫他“死神”了。
“不论过程如何,这场游戏的结果是我赢了。”
死神头也不抬地回应道。
“噢~?你居然把婚姻说成游戏?”弃天帝玩味地一笑,“这可是一条令人愉快的消息,不告诉海棠可怎么得了~”
“你!你等一下!!”
眼见对方当真摸出手机作势要拨号,死神终于把脑袋抬起,双手失态地挥舞着,打乱了整个棋盘。
死神和画家一夕海棠的那点事,其实就是我喜欢你你喜欢我但一个是宅男一个是宅女。因为表达方式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