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死亡与新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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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的,先生。”安德里头上渗出冷汗。
“那么——希望怀特先生愿意为我认真地回答下面的问题”,哈利抬眼紧盯着安德里,如果他说谎哈利自信在第一时间就能看出来“我想知道伏击过程中有没有人对马尔福先生使用缴械咒。”
“恩?”安德里似乎对哈利的问题感到意外,“先生,我知道缴械咒使您的招牌咒语”,收到哈利一个反感的眼神,他又紧接着说:“但奥罗与食死徒交火时是不会使用这种攻击度的咒语的,当然我并不是说您……”
哈利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这么说是没有了?”
年轻的奥罗有些困惑地点点头,他不明白波特先生为什么要郑重其事的问这个问题。
“那么马尔福先生的魔杖在哪里?”哈利阴恻恻的问,他知道死亡的食死徒的魔杖都会被击毙他们的奥罗收走,毕竟奥利凡德现在被凤凰社严密保护,也不敢去对角巷继续做生意,魔杖是稀缺货。
“在……在我这里”安德里连忙从袖子里掏出一支魔杖递了过去。
哈利接过,轻轻用手抚摸杖身,山楂木,独角兽毛,十英寸长,是德拉科的魔杖。
“谢谢你,怀特先生。”哈利嘴上道着谢,心里却有些不怀好意。
“您不必这么客气,能帮上你的忙是我的荣幸。”
哈里知道安德里的话是真心的,可他真心不想领情“我知道怀特先生对我的敬仰,但是——您可能并不了解我——”最后一句缓缓的说道。
“不,先生,我知道您——”这位年轻奥罗后面的话永远也说不出来了,因为他看见他一心一意视为神明的救世主一手轻轻抬起他面前躺着的人的头,另一只手缓缓为那人阖上眼,头埋了下去,用嘴唇吮吸着下面冰冷僵硬的唇瓣,品尝着那人残余的味道。
触手的冰凉上他战栗,下一刻他却感受到一股暖流涌遍全身,半年前在马尔福庄园别后的相思之苦似乎在这一刻得到了些许慰藉,他真实地感受到,他的爱人在他身边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强忍着不甘抬手抚过德拉科的眼睑,他自己也闭上了眼,有着身体的记忆吻了下去。没有了记忆中的柔软,温度冷了好多,记忆中德拉科的体温一直不高,接吻的时候像是吮吸薄荷糖的感觉,他无法用舌头撬开他咬紧的牙关,当然他并不想这样做。他见过一些张着口死去的人,连圣芒戈的美容师也无法让他们闭上嘴,他庆幸他不用做这种努力。他只是想尽力让德拉克的嘴唇里温暖一点。
良久,哈利最后亲吻了一下德拉克的额头,才抬起头欣赏了一下怀特先生吓得白得像纸一样的脸,邪魅一笑“我想你不会愿意记住这个——”山楂木魔杖尖闪过了一道白光“一忘皆空”。
马尔福庄园——
早会上伏地魔震怒,突袭对角巷这种事居然折损这么多人手,大块头的金发食死徒罗尔金是今天突袭任务的领队,在早会上享受了十几分钟黑魔王出品的的钻心剜骨差点被喂了纳吉尼之后,现在正在承受最疯狂的食死徒贝拉特里克斯的怒火。
不断在地板上尖叫,挣扎的食死徒连哀求的力气都没有了“求您,莱斯特兰奇夫人……”
“混蛋,该死的杂种!”贝拉一边下咒一边扯着嗓子大骂,同时用高跟鞋踩地上人的手,直到鞋跟把手掌戳穿“你竟敢把德拉科留在那,高贵的纯血继承人,我的外甥!”贝拉不解恨的开始踩另一只手,想到听到噩耗直接在早会上昏过去的妹妹,和不中用的妹夫,心里的火就不止一点点。要不是小天狼星那个家族叛徒不负责任的抛弃布莱克家,雷古勒斯至于刚毕业就加入食死徒吗?最后还死的不明不白;纳西莎那么温柔的姑娘会被烙上黑魔标记吗?还有今天的事,要是布莱克家还有原来的地位,就算卢修斯在窝囊,有人敢拿德拉科当炮灰吗?小天狼星,那么轻松就让你死了真是太便宜你了!
哈利直接幻影移行到布莱克老宅他自己的卧室里,小心地让德拉克躺在自己床上,看着苍白的躺在银绿相间的帐幔下的男孩,终于减轻了些违和感。突然有些感激克利切每天勤劳的替自己收拾床铺——他又翻箱倒柜的从最底下找出一套没拆包装的巫师长袍,这个还是自己偶然提起小时候只有达利穿剩的就外套穿以后,德拉科用猫头鹰订单给自己买的,一摸料子就知道价值不菲,当时德拉科说要是自己不收他就扔掉,自己就半推半就的拿回寝室,却一直没舍得穿。他把衣服放在床边,翻上床解开德拉科的长袍和衬衫,对伤口念了几个愈合如初,用毛巾蘸了温水将德拉科全身擦拭干净,将换下来的衣服连同床单扔在墙角,反正克利切会收拾,然后换上新床单找了些自己的衣物,即使没有新的起码都很干净的用放大咒放大了几个尺码给德拉科换上,最后给他套上他自己买的那件巫师袍,把头发里整齐。
7月份的天气有些热了,干完这些哈利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站在床边犹豫了半响还是认定他想要的魔法效果和保鲜咒这种家务魔法的功用并不完全相同,于是决定等下去布莱克家的藏书室查找一下关于尸身保存的魔咒。便在床四周画了一个温控魔法阵,思索了半天还是犹犹豫豫的把温度调到0℃,拉上床帘,施了几个加强反的忽略咒,关上门又加了一打锁门咒。正准备冲个澡休息一下,一回头就看见楼梯下的罗恩和赫敏。赫敏听见动静正惊讶的看向自己问:
“哈利!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哦,回来一会了,你们怎么知道我出去了?”
“莱姆斯找过你说你不在。我跟他说你可能去魔法部了。”赫敏有些内疚的说。不过看出哈利的目光聚焦在她和罗恩相握的手上时,迅速把手收回,把两手抱在胸前。
“看来你们又有了新的进展,在我不在的时候?”哈利勾起嘴角戏谑的扫视两人从楼地上踱下来,不过赫敏看得出那笑意没有到达眼底。
“嘿,哥们,别开玩笑”罗恩顶着一张大红脸,佯装生气“我还没问你瞒着我制定战后重建计划的事呢。”
哈利惊讶的抬头看向赫敏,朝她挑了挑眉。
赫敏低下头绞着手指,复又抬起头诚恳的看着哈利“抱歉,哈利,没有提前跟你商量,不过他早晚会知道……”
哈利微微偏头,罗恩的表情摆明了一副你敢怪她我就揍你的架势,哈利觉得有些好笑,无奈的挥挥手,“好了赫敏,我想知道的是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到底揭了我多少底,跟罗恩,或者,莱姆斯?”
“哦,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赫敏沮丧地说“我都说了”看到哈利快要挑到发际的眉毛,赶紧补充道“只限公事,当然。”
“喂喂,什么叫只限公事,哈利还有什么私事瞒着我?”罗恩最近脑子理解理解水平近乎破表。
“罗恩,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私事呀!”赫敏女王终于恢复了她以往的爆发力,似乎在寻找合适的书本拍打罗恩的脑袋,让他继续迟钝下去才好。
哈利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个好友互动,突然感觉,活着,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 我能说我一直想发这段吗。。。。。。
☆、殉情
这天余下的时间和罗恩赫敏就重建计划进行了又一番探讨,不得不说罗恩站在凤凰社大多数人的立场上发表的想法开阔了哈利和赫敏的思路,将计划更加周密了。面对赫敏“你去魔法部干什么去了”的疑问,哈利只简单地回答“教训教训”。
下午哈利和莱姆斯进行了一场气氛温馨的家庭谈话,哈利很高兴有莱姆斯这样的家长关心他,但他的情绪一直不怎么高,莱姆斯大概也看出来了。随后泡在藏书室里寻找某种偏门咒语。晚饭后检查了一下苏珊的情况,在汉娜的帮助下喂她喝下了一定剂量的安眠药水,保证她没人看护的境况下一觉睡到明天早上庞弗雷夫人过来。令哈利不安的是他似乎从苏珊眼里看到了熟悉的空洞。
哈利回房休息的时候已经8点钟了,不知为什么最近总觉得很累。哈利撤掉了魔法阵换上了今天下午查到的咒语,但床上的温度还是很凉。他筋疲力尽的把自己摔倒床上躺在德拉科身边,眼睛盯着床上方的华盖,手伸到旁边握住了身边冰凉的一只手,不知盯了有多久,久到眼泪滑下脸颊打湿了鬓角,殷湿了床单。手中冰凉的温度冻僵了他一整条手臂。他没有任何预兆地开口,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
“自从知道我是魂器之一,就没想过能够有将来,从那时起我有意无意疏远你,怕我有一天离开——”哈利哽咽着“你一个人会觉得孤单,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先我一步离开,这么突然。”
“是我的错是我派人把你们的行动透漏给魔法部的,是我害死你,德拉科,你恨我吧。最后一学期,那么艰难你都挺过来了,只有我知道你有多想活下去,为了家族,为了你父母,为了我——可我把这一切都毁了,你一定很不甘心吧!”
“我从来都是一个不祥的人,刚出生不久就连累父母英年早逝,从小就是姨妈家的负累,他们白养了我十几年最后还因为我有家不能回,唯一的教父好不容易逃出阿兹卡班,因为我的一时心软失去了证明清白的机会,最后被我的愚蠢鲁莽害死,教导我的恩师被我亲手灌下致命的毒药,现在连你也被我害死,我还会做什么,下一个是谁?赫敏,罗恩,还是莱姆斯?真是够了!”
“其实我可以用回魂石的,可我没脸见你,我不敢……你要嘲笑我了吧,格兰芬多的狮子也有不敢的时候……我会去见你的,等我做完这些事,很快的,德拉科,我们很快就会永远在一起了——”
哈利翻身用僵硬的手臂撑起身体,定定的看着身边的人一会,低下头在爱人的唇上印下一个湿湿的吻。拉上被子蜷缩着身体紧紧贴在德拉科的身侧渐渐睡去,只是睡梦中泪水依然没有停止——
黑暗中似乎有一双大手压住了胸口,喘不过气,胃里的东西似乎都变成了酸液叫嚣着,哈利在床上不安的翻着身,疲惫的身体让他想忽略这种不适继续睡,可最后还是被翻腾的胃酸战胜了睡意,他睁开眼,房间里黑乎乎的,午夜似乎过了两三个小时,窗帘外头的夜幕透出了些许光亮,哈利诅咒了一句,一个跟头翻下床,在黑暗中摸索着楼梯扶手,磕磕绊绊的下楼到卫生间,卫生间的火把亮着,隐隐约约哈利似乎看见一个人影从卫生间出来很快闪到黑暗中去了,实在没有心情和人打招呼,一个箭步冲到马桶旁,扒上冰凉的实瓷边沿,一股酸液就涌到了食道里,像火焰一样在胃里烧,这会儿从食道烧到了口腔,呕吐物连着酸液落入水中,夹杂着干呕的声音——等到清空了胃哈利虚弱的跪坐在冰凉的大理石地砖上,好半天,察觉到再这样下去自己就要在卫生间里睡着了,才艰难地把自己从卫生间的地板上拽起来爬上楼,还要拼死锁上门,以免自己睡过头罗恩冒冒失失闯进来被吓到,最后一头栽在房间的地毯上昏睡过去。
阳光透过厚重的天鹅绒窗帘,急促的敲门声提醒着还躺在地毯上的青年,他为数不多的起晚了。被吵醒的人揉着太阳穴从地上支起身子,嘴里还残留着做完吐过的异味,带着浓重的鼻音问:“谁呀?”
“是我。哈利,出事了,你快出来。”是赫敏的声音。
哈利听着赫敏焦急地语气心里不由得有了不好的预感,随便整理了一下衣服,就推门出去,门口的赫敏看到他立刻扑了过来,紧紧抱住他,她在啜泣,嘴里不停的叫自己“哦,哈利,哈利……你没事,哈利……”
哈利不知所措的僵在那里,抬手想要安抚赫敏,突然一阵恶心的感觉窜上来,他推开赫敏,直奔楼下卫生间,赫敏诧异的在他身后唤他:“哈利,你怎么了——”
哈利冲着马桶干呕了一阵,胃里实在没有什么能让他吐了,只有一些酸水,知道哈利觉得胆汁都快吐出来了才稍微好受了一点,赫敏一直帮他拍背,见他止了吐,便给他拿了杯水和毛巾,扶他漱了口,擦了把脸,这会儿担忧着看着双手撑着膝盖才能站住的好友:“哦,哈利,你怎么了——天啊,看看你的样子——”语气透着心疼。
哈利抬头看了下镜子,里面的人眼睛肿得看不出原来的祖母绿的颜色,嘴唇发白,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神色疲惫没有一点精神,怪不得赫敏这么担心。“哦,敏,我只是吃坏肚子了——”
赫敏的表情明显不相信,哈利便转移话题:“对了,都这个时间了,庞弗雷夫人过来了吗?”
谁知道赫敏听到他的话眼泪又掉了下来“哦,哈利,我刚才就想跟你说这件事——”赫敏看着哈利,眼神充满了痛苦和害怕“苏珊,她死了,就在昨晚,给了自己一计阿瓦达——”
哈利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心里被重重的砸了一下,有些喘不上气“怎么可能?那些药不是能让她一直睡到今天早上吗?她——”
“是的,那剂安眠药水的药效正常来说是可以维持到今天早上,可是我们没想象到——”赫敏的眼泪滚落下来“庞弗雷夫人来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厄尼*麦克米兰把责任全推到了我身上,说我下的剂量少了,对我说了好多难听的话,庞弗雷夫人看不过去给苏珊做了尸检才发现——发现她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了,孕妇需要的剂量比平常人要大……”赫敏哭得更凶了“苏珊自己一定不知道,不然她一定不会——”
哈利麻木地听着,平日里坚强乐观的女孩就这样放弃了自己的生命吗?还记得他在火光交错的战场上挥舞魔杖的身姿,战后安慰受伤的战友是温和的话语,这些都不存在了吗?也许她做这些事的意义不过是期望战争早日结束和心爱的人过上幸福平静的生活。一旦没有了为之努力的目标,没有了期待已久的梦想,还有什么能够支持一个父母双亡的可怜姑娘在这种残酷的环境中挣扎下去呢,每一次食死徒袭击,每一次交火,对爱人的担惊受怕,焦虑不安都折磨着她,这些哈利再明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