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勒比海盗]人鱼王子的诱惑-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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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博萨盯着杰克，很久很久。
“我恐怕你没有这个机会了，杰克，斯帕罗。”
杰克没有再说什么。他抱着他唯一的佩剑和火枪，纵身跃入加勒比海洋，划出鱼儿跳水一般干净利落的弧线。
“再见，巴博萨。”
“不。”巴博萨冷酷的盯着已经空无一人的跳板，慢腾腾的说：“永别，斯帕罗。”
命运总是如此喜欢捉弄人。仿佛是天意的惩罚，阿兹克台金币的诅咒笼罩着巴博萨和那群参与叛乱的海盗们，“黑珍珠号”也从此成为了挂着黑帆的幽灵船。没有一天那群人不在想，如果当初没有把杰克船长逼上绝路，也许他们就不会受到这么残酷的诅咒。至于巴博萨，他所犯下的罪，即使多么不应该，绝情的海盗从来都不后悔。
当你把这群海盗看清楚的时候，你自己就差不多成为了一个真正的海盗。杰克曾经对威尔说过这句话，威尔或许不了解杰克心底的滋味和感慨，他只能看到杰克掏出火枪打中了巴博萨的心脏时，脸上的微笑有多么平静。
杰克从来不随便敞开自己的心，即使是对威尔和伊丽莎白。伊丽莎白，十分明艳的一个小妞儿。杰克每次颠三倒四的跟她开玩笑，都在心里默默地想，她实在太像自己了。不甘现状，追求独立和自由，“贫乏”（其实杰克很想说她贫乳）的胸膛里有一颗强而有力的心脏，每逢逆境挫折就更加不屈不挠。
如果说他对巴博萨的感情既不是爱也不是恨，只不过是介于其中更为复杂也更为残忍的东西，那么他对伊丽莎白，纯纯粹粹就是欣赏与喜爱。
是的，某种程度上，虽然杰克经常嫌弃伊丽莎白越来越彪悍的作风，他还是喜欢过她的。
所以当伊丽莎白强势的吻着他，逼迫他退后，直到她锁住杰克船长的手腕，把疯疯癫癫的杰克．斯帕罗留在“黑珍珠”上当诱饵喂挪威海怪时，杰克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最终，他只是瞧进伊丽莎白颤动的眼睛里，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说：“海盗。”
这一次的背叛，杰克要平和得多，没有多少被撕扯的疼痛感，却有一点点无可奈何的怅惘。他不敢随便去揣测对方的心情，但是杰克知道，那最终的美好是属于威尔与伊丽莎白的，没有人能够插手，没有人能够夺取。
他宁愿自己的爱是大海，在海底航行，十年登上陆地一次，顺便还能养一只可爱的挪威小海怪。可就连这一丁点微薄的期冀，最后都要拱手送出。毕竟，在善良正直好青年威尔的生命面前，他的那些梦想，又算得了什么呢？
经历了所有之后，杰克不得不明白一些可悲的东西。
再过坚强的心，失去航向的话……他所向往的自由，也只不过是自欺欺人作茧自缚。
他需要这个航向。也许清冷又可爱的人鱼王子，恰恰就是他期盼着的航向。
作者有话要说：船长略苦逼啊……王子快上！（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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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盗严重的后悔了；他没想到重看一遍往事的感觉居然是如此尴尬。杰克．斯帕罗船长拿开自己覆盖在人鱼王子手背上的手；顺便往后稍微挪动了少许；令俊美的青年那修长的手指也离开自己的胸膛。
白王子缓缓张开眼睛；海水般蔚蓝的颜色看不出来情绪波动，无喜无怒。杰克紧张的盯着对方；在心里悄悄地把巴博萨和伊丽莎白从跳板上丢下去一万次。杰克并不是一个很在乎过去的人，他有过伤痛；从奴隶、大副和贵族女孩那里得到过非常伤人的背叛，可令他自己欣喜的是他总能找到更多的乐趣来弥补这些。杰克是个乐观的人，也许不够纤细敏感；但是并不代表着他不能捕捉什么是属于自己的而什么不是。
人鱼王子显然是不属于他的，但是从相识到现在，他们的关系进展得很快也很微妙，杰克总觉得有一张无形的网，或者叫泥潭，让他越陷越深，甚至开始隐约希望对方是属于他的。
“如果你有什么要问的……”杰克轻缓的眨着自己黑漆漆的眼睛，语气是多少带点局促的诙谐。“我可以选择不回答。”
“巴博萨。”白王子拉着杰克的手，漫不经心的玩弄着，眼睛黏着在他的指头上面。杰克嘴角小抽，果然还是要问啊。“赫克托．巴博萨。如果我将来要杀了他，你会阻止我吗？”
这可真是个难度十足的问题。杰克思索了一会儿，摇摇头说：“噢，不会。但我会帮他找块墓地，连带着那只讨厌的猴子一起埋进去。你大概还没见过巴博萨的猴子……我恨猴子。”
谁也确定不了杰克说的是不是白王子想听到的。因为美艳的青年脸色始终冷冷淡淡，瞧不出一点变化。他仍然低着头，拉着杰克的手指，温柔的彼此交缠。
“我看过你过去交…配的‘记录’，你没有和他们两个有过任何不洁的关系……杰克，我很欣喜。”
海盗花了很长时间来分析这句话里讽刺和恼怒的成分各占多少，最后他发现居然是真诚居多。杰克微微苦笑了一下，完全没再花力气去纠正人鱼王子说“交…配”的习惯，他的思绪情不自禁的飘回当时的感受，幽幽地说：“那你应该也看到了我很少，嗯，怎么说呢？我很少处于被动者的位置。巴博萨的话太恐怖了，嗨，说不害怕是骗人的，大家都是一起航行朝夕相处的同伴。即使男人没有什么贞操可言，但那依旧是极其恶劣的侮辱。他甚至让我做过噩梦，绝对算心理阴影！”
杰克气鼓鼓地说着，顺便配合着激动的手势挥动右臂，黑眼睛里波光闪烁。
“我不喜欢这成为我的弱点和障碍，小鱼。所以我试过两次……即使喝得醉醺醺的我也仍然无法享受。巴博萨这个阴险的老家伙，他可算毁了我的一种享乐方式！即使是你，亲爱的，我还是会紧张。”
人鱼王子想起在特图加的夜晚，杰克时而放松惬意时而身体紧绷的状况，不禁温柔的抚摸着杰克的脸庞，轻声笑着说：“真高兴知道杰克船长还有害怕的事情。”
海盗冲他颤抖睫毛，故意眨着眼睛说：“别想嘲笑船长，军需官。”
白王子脖颈低垂，银白色的长发从肩头掉落下来坠在胸膛前方。他的唇角勾起轻柔又温暖的笑意，睫羽低垂，手指触碰着杰克的手心，看起来缱绻缠绵。
“他了解你，你也了解他……巴博萨。”
“是啊。”杰克感慨的接话：“我知道他在什么时候会得意忘形，而且他藏东西的地方这么多年都没变过，就在贴近腹部的大衣内侧。所以我才能轻易的从他那里偷来女首鸟的家庭住址。”
俊美的青年稍微回想了一下杰克和巴博萨的谈话，这才明白过来杰克的示弱和挨近对方小声说话是在干什么。这件事并不怎么影响他的心情，然而另一件事……人鱼王子白漂亮的眉宇之间多了些褶皱，他抬起手臂圈住杰克的脖颈，将彼此的距离继续拉近。
“你们对海魄的认识是错的，杰克。它的力量太神秘了，海底的所有生物都尊敬并畏惧它……海魄不是挪威海怪，凭借粗暴的力量征服别的物种，让人臣服。它其实并非像吉布斯所说的那样能够控制海洋。”
白王子微微顿了顿，他的脸上有非常细致的犹豫表情，似乎正为要不要告诉杰克而拿捏不定。虽然非常好奇，但是杰克也没有催促，只是满怀兴趣的盯着他的小鱼。
片刻之后，美艳的青年咬了咬牙，说：“它就是海洋。谁得到了海魄，谁就成为了大海。”
杰克张口结舌。过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个说法实在是太奇幻太诡异，然而，不得不承认，杰克完全被吸引了，他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脏砰砰乱跳的激动声音。“什么意思，亲爱的小怀特？”
白王子瞧了杰克一眼，神情略带忧虑。“海神波塞冬和大海的关系很微妙，杰克。海洋归他管辖，他同样也需要依附海洋。波塞冬深爱大海，愿意为海洋奉献所有，到了最后，他已经同大海融为了一体。海魄就是波塞冬的魂魄，如果谁得到了海魄，就相当于成为了海神，也就是成为了广阔无边的海洋。”
杰克船长的黑眼睛闪烁着晶亮的光芒，他身上蔓延过来的兴奋劲儿让白王子又好笑又担心。“那么我们更要赶在‘残暴者’他们之前找到海魄了，我的小鱼！我可不想深爱着和亨利．摩根融为一体的大海！”
他稍微安静了一会儿，回想起海底的居民们整天挂在嘴边的话，忍不住翘着指头问道：“我早就有疑惑了，怀特。以前只有一个海神波塞冬，可现在人鱼王却是‘七神之尊’？七个海中之神是怎么回事？难道海神现在比较不值钱？”
“波塞冬死后，再也没有能够控制住所有生物、令它们臣服的王者了。”白王子摇了摇头，回顾起过去，皱起了好看的眉毛。“所以大家各自封神，各管一方，海里便有了七神。七神谁也看不顺眼其他几个，谁也不服谁。你已经见识过七神之一‘海中女神’卡莉普索，她其实是螃蟹的化身。”
杰克掀了掀嘴唇，嫌弃的说：“难怪她的裙子里有那么多螃蟹。”
白王子严厉的瞪了杰克一眼。明知道那是海中女神还敢招惹人家的也就只有杰克．斯帕罗船长了。杰克露出金牙狡黠的笑笑，美人鱼倒也没办法真的恼怒，他甚至觉得对方的反应很挺可爱的。王子甩甩长发继续说：“卡莉普索最好的朋友是‘负面女神’斯库拉，她掌管着海洋的漩涡。我从你的记忆里看到过你们和戴维．琼斯的海战，那时让海盗们惊心动魄的大漩涡就是‘负面女神’斯库拉召唤来的，为了帮卡莉普索出气。”
“除此之外，还有‘水妖’塞壬、‘海之仙女’、‘水神’等其他几位，他们合起来称为海中七神。而在人鱼王族的历史上，我的爷爷和父亲曾经成为过‘七神之尊’人鱼王，统领七神，暂时代替真正的海神波塞冬的职责。尽管如此，对于人鱼族来说，海魄所代表的力量还是让我们十分敬畏。毕竟，得到海魄，就相当于成为了大海，无论是多厉害的家伙都必须听从大海，包括七神和人鱼王。”
杰克沉默了。他明白怀特的意思。如此神秘的力量，如果被应用的不当，带来的可不仅是灾难，更有无数悲惨的人生。只要海魄重现，谁又能保证它不会落在坏人的手里？就像当初几方争夺戴维．琼斯的宝箱……白王子见到杰克若有所思的模样，再进一步趁热打铁，紧紧凝视对方明亮的黑眼睛，轻声恳求：“答应我，别去见女首鸟了，好吗？毁掉地图，让所有人都无法得到海魄的消息。”
美艳的青年那双蔚蓝色的眼睛犹如镜面，那些动人的波光便似波浪荡起的涟漪。杰克心中忽然变得很平静，也许他的小鱼真的有某种震撼人心的魔力呢？在还没来得及反悔之前，杰克已经点了点头，压低声音说：“好。”
白王子的脸上瞬间漾起一个极其美丽的笑容，连昏暗的船长室都被衬托得艳光大增，明媚不已。青年牵起杰克的手，放在唇边落下轻吻，似是而非的瞧着杰克船长，唇角和眼尾挑起的弧度真是诱人极了，杰克的心激烈跳动，不停安抚自己快冷静点。
“解决了海魄的问题。现在，我们该来说说巴博萨和伊丽莎白了。”
没想到这个话题还是逃不过，杰克不禁苦起了脸。白王子好笑的捏了捏杰克的脸颊，惹来海盗船长不可思议的眼神。他温柔而清晰的说：“为什么你会认为我一定要生气呢，杰克？我并非是一个会肆意吃醋嫉妒的笨蛋。你看，你向往巴博萨，是因为他是一个真正的海盗，并非因为他是巴博萨。他教会了你很多东西，你太年轻，难免依赖他，不是吗？至于伊丽莎白……”王子稍微沉吟了几秒钟，耸耸肩膀。“她就更好解释了，杰克。你喜欢她，因为她像从前的你。你确实动过心，但那都不是真正的‘爱’，我为什么要生气或者难过呢？”
杰克深深的皱着眉头瞪着白王子，思索咀嚼着美青年的话。没过多久，杰克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一脸惊讶的大叫道：“怀特！你可真聪明，嘿！我从来没想过这些！”
人鱼王子用嘴唇堵住海盗的大呼小叫，眸光明亮，短暂的贴合后退开少许，笑吟吟的话从嘴唇里倾泻出来：“他们没有给我带来任何威胁，杰克。因为他们都背叛过你。而我……我不会背叛你。”
“永远不会。”简洁的词汇紧跟着轻声萦绕在杰克耳畔，是补充也是誓言。
杰克僵在原地，过度的感动膨胀在他的胸膛，几乎快要把他的身体撑破了。海盗船长的眼睛有些湿润，脸色也逐渐染了动人的红晕。为了掩饰这种情绪，杰克直接扑过去，将美艳的青年压倒在床上，坐在对方的腰间低头咬住王子的红唇深吻。
白王子显然很喜欢杰克主动的示好，也很满意情人的投怀送抱。他知道适当的宽容总是有效的，但是，并不代表着什么事情他都可以忍让。美青年的笑容愈发惊心动魄，里面却夹杂了多多少少的劣质与精明。
“杰克，杰克，你要在黑珍珠……‘我们的女儿’面前和我交…配？”人鱼王子知道杰克已经懒得纠正他的用词了，就像自己懒得纠正“小鱼”一样。
他将笑意呼吸进杰克的耳蜗，洁白的牙齿挑逗性的轻咬海盗的耳垂，蔚蓝色的眼睛便是深不可测的神秘海域。“人类的鱼水之欢，其实就是为了重返海洋的快乐。我的杰克船长，跟我去海里完成……你会永生难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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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澄澄的月亮被烟雾遮盖少许，照不到漆黑的海面，一望无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