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动九州-三世为臣作者:绯叶(完结)-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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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也不是重症,想来多休息就好,不必劳烦御医。”
“糊涂!”刘彻大声吼出,“你怎可如此不爱惜自己,有病就当早些医治。”狠狠瞪了眼龙榻上的人,又气又急。
“陛下,药来了。”
陈庭从小太监手里接过托盘,端到天子面前。
刘彻正要拿药碗,霍去病道:“陛下,让小臣自己喝吧。”
想了想,天子给陈庭递个眼色。
一碗药喝下去,少年顿感精神懈怠,浑身懒懒地,倒头又睡了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
“陛下莫担心,侍中近来少眠,体虚,这药可以安神,对侍中身体有益。”
“嗯。”
“陛下,侍中的这个病,依下官看,应多出去走动比较利于恢复。”
“哦?”天子不解,“怎么讲?”
“陛下,侍中既然心境不佳,理应多出去散心,把郁结之气散出,病自然就可痊愈。”
“就这么简单?”天子显然不信。
“回陛下,下官的意思是,药物辅以针灸,可减轻头痛,不思食欲等症,唯有这心病,必须要多出散心去才好。”
“嗯,有道理,朕知道了。”
天子大手一挥,两名御医和其他伺候的太监宫人非常识相地退出寝宫。
“子崱烤购问拢钅闳绱瞬豢臁k薏皇呛湍闼倒矗睦镉惺卤阋嫠唠廾础!
作者有话要说:霍去病生病,是有原因的。家族利益面前,他受天子宠爱是无法被大长辈认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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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抗拒侍寝 。。。
依旧是那家酒肆,依旧是那个长安贵公子,唯一不同的是,去年一同饮酒的是那个肤色黝黑,就怕被老父揪耳朵的李敢,而今天陪同一起来的,则是北堂勋。
还是靠窗户的位置,几盘小菜,两坛清酒。
北堂勋不似李敢那样大咧咧,先给霍去病满上,然后又给自己斟满,才问:“听说你病了,为何不好生休养,偏要出来喝酒?”他是不解,人明明病了,可接到的旨意,却是让他陪生病的霍去病出去散心。
“我也奇怪,是御医说一定要多出去行走。”嘴角上扬,端起酒碗,做了个请的动作。
“呵!”北堂勋笑出声,“你这病生的好,若是换做是我,我宁可天天这么病着。”
“建功。”(前面提到过,北堂勋字建功)霍去病无奈,“不可如此说,我们是宿卫陛下的羽林,应时刻以陛下的安危为念,怎可贪图自己一夕之乐。”
“你说的是,嗯,不过,你今天气色确实不错,看来御医讲的有道理。”
“呃?我平日也这样,不知御医为何一定说我抱恙在身。”
“既是御医说的,就一定有御医的道理。既然御医要你好生养着,你就好好休养,总之,这样不会错。”
“呵呵。”
几个月下来,霍去病头一次感觉周身轻松,一点负担也没有。
二人有说有笑,不知不觉,天色已暗。
“呦,难得在长安见到你呀,我本想你御前伴驾,应该很‘忙’才对嘛。”
一个令霍去病听来非常刺耳的声音传来,而且把‘忙’字尾音拉的很长。
北堂勋听到卫伉的话,不自觉地皱了下眉。
见霍去病还发愣,卫伉不屑地哼了一声,然后对北堂勋道:“我要和他说几句话,烦劳你出去等会。”
北堂勋道:“对不住,小人是奉命陪侍中回长安,不可随意离开。”
卫伉偏下头,怪声怪气地道:“你怕我害他啊,怎么会?我父是大将军长平侯,他的舅父,懂了么。我们不过是表兄弟很久未见面,想亲近下,说些体己的话而已。”
霍去病担心卫伉言语刻薄,为难北堂勋,便对他道:“我们确实很久未碰面,聊聊也好。你到外面等会,一会我们一起回去。”
北堂勋瞟了眼卫伉,这次对霍去病点点头,转身出去。
卫伉用眼角余光扫眼北堂勋,轻声道:“一个奴才,如此嚣张,看来跟着陛下受宠,连奴才都不一般。”
“他是我的下属,不是奴才。你若是有话,就直接冲我来,别妄议我的下属。他们都是刀头舔血混日子,很是不易。”
卫伉撩衣坐到霍去病对面,道:“你很护着他嘛。可你能如此维护一个下属,怎就不知维护下姑母呢?”
“姨母?”霍去病一愣,“姨母怎么了?”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卫伉冷冷地说道:“你甘泉宫夜夜承欢,姨母都是独自垂泪至天明。”
“我,没有。”
“我记得去年端阳节,我曾提醒过你,天子招幸,你想想姑母。结果我都枉费唇舌了,白天才说过,晚上你就爬上了龙床。”
“我,我也是不得已,我,有时我也不想。”
卫伉见霍去病笨笨地辩解,心火腾地升起,抄起酒碗把满满一碗酒泼到他脸上,咬着牙道:“你不得已,却夜夜承欢于天子龙榻,你不想,却与陛下日日花前月下!”
“我、我……”额头冷汗冒出,浑身发抖,起急半天,霍去病也是道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知不知道,如果姑母受冷落,太子必然地位不保。你可有想过,卫氏一族,全倚仗姑母呢。再者,如果没有姑母,又哪会有你的今天。你不思报恩也罢,总别令姑母再难过吧。”
“我没想让姨母伤心。”
“你还在装糊涂,你霸着帝宠,姑母独守空闺备受冷落,岂有不伤心的道理!”
……
卫伉见霍去病一副受伤的神情,也不辩解,心里火气更甚。说起来卫伉自己也觉得奇怪,霍去病争辩几句吧,他生气是生气,心里倒还痛快,毕竟看着他那副委屈不甘的样子就觉得解恨,现在他不辩解了,自己心火难出,偏又觉得无趣了。
越想越生气,卫伉一拳捶在案几上大吼:“你究竟听到我说话没有?”
霍去病脑袋发胀,只觉头痛欲裂,忙用手按揉太阳穴,很是痛苦的样子,根本无暇回答。
卫伉露出惊讶之色,但马上又恢复最初那副盛气凌人的嘴脸,“喂,我不过才说了你几句,你就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给我看!是不是整天在陛下面前充委屈,谋宠幸啊?”
霍去病揉着太阳穴,双眉几乎拧在一起,非常难受:“我、我没,没有……”
“你,你还敢狡辩……”
卫伉瞪着双眼,眼珠通红,踢翻了案几,站在霍去病身前,什么难听择什么说,猥亵、下?流之词不绝于耳,而声音也是越来越大。
北堂勋此时守在门口,一来是可以拦住进去的酒客,毕竟天子驾前侍中在此,不能明着要人回避,所以得有人拦着酒客进去打扰;二来,自己也是人家下属,既然要自己出外等候,必然有自己不方便听到的,那么,不该自己知道的,自己就不能知道。可是,自卫伉进去之后,他虽听不真切,但能听出卫伉苛责的语气,然而,猛地一句不堪入耳的话传进耳朵,北堂勋还是一惊。心里顿感不妙,顾不得身份,几步抢到霍去病身边。
“卫公子,请口下留情,侍中染病休养,禁不住你这般苛待!”北堂勋就不明白,明明是表兄弟,一个虽不善言,却待人诚恳友善,另一个竟是如此刻薄,丝毫不予人留余地。
卫伉大怒,“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北堂勋也火了,刚想说什么,霍去病拉住他制止,道:“建功,别生气,他就是这个脾气,人不坏。”
卫伉不屑,“谁要你说好话。”
霍去病此时头痛难忍,道:“我们先走了,有话以后再说。”
北堂勋道:“好,属下这就送侍中回去。”
“唉,才说你几句就走,真是的!”卫伉甩了甩袖子,顿时觉得非常无趣。
霍去病强忍头痛,与北堂勋赶回甘泉宫,即使心中再难过,他还是严令北堂勋,不得把卫伉刁难他的事说出去。
待到住处门口,便看到琅琊焦急地守在门外。
“您可回来了,陛下正等您呢。”
霍去病脸色骤变,琅琊瞧着不对劲,便转过来问北堂勋:“侍中这是怎么了?”
“呃?”北堂勋犹豫了下,道:“侍中不舒服,不如先找御医吧。陛下那边,不行请陈总管先帮忙回陛下,稍待片刻。”
“不行啊。”琅琊急得直跺脚,“陛下等了很久了,已经遣人问了几次了。”
霍去病没说话,到房里含口茶水漱了口,然后换身衣服出来,道:“走吧。”
北堂勋大睁着眼,“你这样不行。”
霍去病闭了闭眼,道:“无妨。”
嘴上如此讲,心里却在想,卫伉虽然言语刻薄,但他讲的也不是没道理,卫家全靠姨母呢。姨母失宠,太子当然地位不保,太子不保,整个卫氏根基就动摇。保太子,就必须保证姨母固宠不衰。若是我从此不再侍寝,想法远离长安,大概陛下的心也就慢慢回到姨母那里去了。眼下匈奴犯境,不如借此机会,恳请陛下开恩,允我去北方诸郡驻守。
霍去病打定了主意,跟着琅琊去天子寝宫,却不知天子今天兴致正好,且高兴之余,晚上还多饮了几杯。
刘彻在寝宫坐等霍去病,对天子而言,今天可谓是可喜可贺,心愿终于达成。他这几年培育好的马匹,花费不少精力,今日御马园来人回禀,说是此次精挑细选的马匹,全部驯养完毕,可随时配置到军队中。天子龙颜大悦,就等这一天呢。子崱Φ冻銮室霾辉市砭砹巳校抻δ愕氖虑椋硬缓蠡冢抟欢ㄒ阕龊猛蛉淖急阜娇扇媚愠鋈ァ
人终于来了,规规矩矩在刘彻面前伏身跪倒行礼。
天子感觉今晚的霍去病怪怪地,见他跪地行礼,伸手欲扶,不料少年却是伏着上身后退,并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眉头悄悄皱了一下,天子问道:“你可是有话要和朕讲。”
“是。”霍去病头压的很低,说话声音也很轻。
“子崱鹄此祷啊!
“陛下,小臣卑微,不敢起来回话。小臣恳请陛下收回成命,不再召小臣侍寝。”
“你说什么?”天子腾地站起,走到少年跟前,弯下上身,抬起少年的下巴,又问了一遍:“子崱惴讲潘凳裁矗俊
少年别过脸,不与天子对视,低声道:“小臣请陛下收回成命,不再召小臣侍寝。小臣愿驻守边境,抗击匈奴入侵,还望陛下成全。”
天子放开少年下巴,倒退一步,用冷冽的目光把少年上上下下打量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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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小臣身为男子,终是希望有朝一日,可以战场杀敌,建功立业。”
“子崱饩褪悄阈闹兴耄俊
“回陛下,正是。”
“大胆!”
……
作者有话要说:小虐要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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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引爆雷霆 。。。
天子一声爆喝“大胆”,惊得殿外值夜的宫人吓了一跳,面面相觑,陛下晚上还好好的,何故此时龙颜大怒?
寝宫内,天子面带寒霜,“说,心里到底藏着什么事?”
“回陛下,小臣心里无事。”
“子崱劬墒谴笞铩!
“陛下,小臣不敢欺君。”
“呵呵,是么?”刘彻拉起少年,掐着他的下巴,迫使其正视自己,道:“子崱拊谀愕难壑校吹搅诵男椤k拊傥誓阋槐椋睦镉惺裁词拢俊
“回陛下,没有。”
“没有,那就快点过来侍寝,时候不早了!”
“陛下,陛下,唔……”
天子狠狠地咬着少年的红唇,待少年因呼吸不畅而憋的脸色发紫才放开,强扯着少年,按倒在龙床上,不曾想到,少年第一次反抗天子的恩宠。少年的武艺天子亲眼见识过,所以刘彻即使用强,也是小心翼翼。他明白,少年再怎么反抗,碍于身份,也不会去做伤了君王的事情。天子志在必得,知道少年许是发小孩脾气了,就如那次受了剑伤,却因北堂勋一句话,而傻傻地做着伤害自己的事情那样。
一有了这个想法,刘彻的怒火瞬间熄灭不少,心里又起了小小惩罚少年的想法。隔着衣料,天子极具挑逗地摩挲着少年的敏感,想迫出少年最原始的欲?望,然后再进行下一步。不曾想少年一边苦苦忍耐着自己的欲?望,一边仍不忘推拒着天子的动作……
许久,刘彻无奈,“子崱忝髅饕蚕耄我欢ㄒ咳套牛俊
“陛下,求陛下饶了小臣,小臣不可再与陛下如此下去。”
“子崱菀峒按耸拢
“陛下,小臣也是为陛下着想,陛下万不可为了小臣,置后宫于不顾!”
天子一瞬间停下动作,子崱饣按雍嗡灯穑咳欢挥客鸱偕盏眉负跏ダ碇堑牧醭梗饕步鍪且凰布渫6伲阌只指辞渴啤P硎巧倌攴纯沟墓诩ち遥熳幼钪罩皇前焉倌甑目阕油手孟ジ牵慵奔币桓鐾ι斫肟释丫玫牡胤健
“嗯!”少年自喉间发出一声闷闷地痛叫,大滴的汗珠顿时自额间冒出。
天子此时确是愉悦非常,终于浸入思之已久的地方,那感觉岂是一个好字可形容的。这就如同一个在沙漠迷失方向的旅人,突然发现一眼清泉,那感觉除了兴奋还是兴奋。但身下少年显然疼痛已极,天子轻叹口气,没有动,想等少年适应下再动作。
然而,少年却借着天子此时的瞬间“仁慈”,猛地撑起身子,滚落龙榻之下,不及起身,便在天子发怒前提好裤子,系好了腰带。
刘彻万万没想到到手的猎物居然能脱身,欲?望不得疏解,双目几乎喷出火来,瞪着已经穿好裤子仍伏在地上喘息不止的少年,大怒:“霍去病,你可知罪?”
少年忍着疼痛,从新跪好,道:“小臣知罪。”
霍去病心里明白,自第一次侍寝,天子一直称呼自己的字,未曾叫过自己的全名,如今直接喊出全名,可见天子愤怒之极。
刘彻冷笑:“朕看你是不知罪。看来朕平日确实过于宠你了,以致你恃宠而骄,竟敢做出如此悖逆之事。”
霍去病头很痛,方才被天子侵入过的地方也阵阵刺痛,然而他明知此时天子已动雷霆之怒,却不想求饶,只倔强地跪在地上,上身挺得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