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动九州-三世为臣作者:绯叶(完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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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陛下开恩,北堂勋本是小臣下属,今日之事,小臣亦有督查不力之责,此事不能完全怪罪于他。陛下明察,饶了他这次吧。”
嗯!天子气结。这子崱拐媸腔崽綦薜娜砝摺V离薏簧岬萌シK室獍炎约阂睬3督ィ臀烁歉鋈饲笄椤0樟耍藿袢站蜕湍愀雒孀印
刘彻道:“北堂勋,你好福气,这么多人为你求情。即是如此,死罪免了,活罪难饶,下去领二十军棍,罚奉半年。”又看了看傅冲等人,哼了一声:“你们也别得意,罚奉三月,日后当差都机敏点!”
众人大喜,忙又给天子叩头,谢主隆恩。
北堂勋死里逃生,热泪盈眶,自是叩头不止,谢天子不杀之恩。
处理完羽林的事情,刘彻叫过陈庭,道:“淮南郡主刘霭,多次行刺,亵渎天威。念其行刺未遂,今赐鸩酒,留其全尸,以示恩典。”
陈庭道:“遵旨。”
刘彻又道:“等等,刘霭是淮南王最后一只血脉,如今即使被赐死,也要让她走的有尊严。赐素衣,死后厚葬,谥号哀郡主。”
陈庭躬身道:“奴才遵旨,这就去了。”
待陈庭离去,刘彻才问:“肩膀伤口还疼吗?”
“回陛下,不疼了。”霍去病垂下头,低声道:“小臣多谢陛下方才出手相救。”
“唉!”天子一声叹息,今日之事,他早就料到,不过是怀着一线希望,希望自己的这个表妹可以放下仇恨。偏仇恨迷人心智,使人疯狂,最终她还是走上这条不归路。
霍去病此时也明白天子问他,对一个人宽容体恤,却换不来他的忠心,所指是何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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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陛下,小臣确是这么说的,也会这么做。”
“很好,朕很欣慰。子崱换崮憔捅鸹厝チ耍裢砼阕烹薨伞!
霍去病一愣,当下明白了天子的意思。
龙床上,一室帐暖,春*色盎然。
少年依旧羞涩地承受着天子的宠‖幸,小脸通红,用那只没受伤的胳膊挡着双眼,不与天子对视。
因为霍去病有伤在身,刘彻的动作格外温柔,处处透着小心。
“……子崱訊‘,朕,真的喜欢你。别挡着眼睛,好好看着朕。”拉下少年的胳膊,不出意外地看到少年把头别向一边。刘彻知道他还害羞,也不多做为难。
“……陛下,小臣说过,誓死忠于陛下,绝不后悔。”
“嗯,子崱薏坏愕闹倚模挂愕娜恕尴不赌悖憧捎邢不峨蓿俊
“陛下……”
“唉,子崱
“……”
作者有话要说:淮南王刘安,一代文人名士,喜炼丹,无意发明豆腐的做法。后因门生挑唆,谋反被诛,全族灭。
其实,淮南王谋反发生的真实时间是霍去病第一次征匈奴那年,因为本文剧情需要,所以做了改动。
7
7、陛下的人 上 。。。
天子的心情颇好,批阅奏折时,不时露出浅浅的笑意。
陈庭一旁伺候着,心里合计,陛下这么高兴,所为何来呢?是边境匈奴进犯解决了,还是诸王谋逆作乱被剿灭?百思不得其解,直到霍去病请求觐见天子,看皇帝那毫不掩饰的欣喜之色,大总管总算是明白其间的缘由了。
刘彻面含笑意,并未抬头,只淡淡地问:“朕不是让你这几日养伤么,怎么出来了?”
“陛下,小臣想回去看看北堂勋,望陛下恩准。”
天子心里有点失望,满心欢喜以为少年是来看自己,结果人家是要看望受罚的部下,空欢喜一场。再担心少年的伤,也不想拂了他的意,道声准了。结果,却发现少年并没有离去。
“陛下,能否把给小臣疗伤的御药,赏赐小臣一些。”霍去病犹豫了会,才呐呐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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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去病大喜,正要谢恩,就听刘彻说道:“你去看看他也好,怎么说手下也掌管八百人,这次让刺客一下就杀了二十三人,这面子也算丢尽了。这回,就当长个教训。那二十三名羽林,哪个不是一等一的好手,各个是我大汉的好儿郎,如今就这么死了,也太过于窝囊。再者,谁无妻儿老小,后面的事要他自己斟酌着来,务必体面些。子崱忝靼纂薜囊馑济矗俊
霍去病听完天子一席话,不由肃然起敬,朗声道:“小臣明白,谨遵陛下旨意。”
刘彻挥挥手,待霍去病和陈庭走了,才自言自语道:“子崱问蹦隳芟窆一潮碧醚茄サS窍码弈兀俊
天子拿手托着头,闭上眼,嘴角勾起,子崱鹉敲次奕ぃ抟〉侥愕男睦锶ァ
北堂勋领了二十军棍,尽管后腰下面疼得火烧火燎,他也一声不吭,他知道此次能保住性命实属不易。二十军棍,已经非常之宽容。出了这等疏漏,可谓是死不足惜。长叹一声,多亏了这群出生入死的弟兄了。当然,他也明白,最终是谁保下他的这条命,没有他,仅凭傅冲等人求情,根本起不了多大作用。所以,当霍去病出现在他面前时,他不禁激动万分。
霍去病看他要从床上爬起来,赶忙按住他的肩膀,“你别动,你这伤还是躺着好。我给你带来了御药,用了它,应该很快就能好。”
“谢谢。”北堂勋仅能说这两个字,谢他保住自己的命,谢他来探望自己,谢他给自己带来御药。目光稍往上移,他看到了面前人肩膀勒的紧紧的纱布带,吃惊地问:“你受伤了?”
“啊,小伤。”霍去病看看自己肩膀,纱布带是御医给绑上的,说是这样不会因用力或抬臂而扯动伤口,有利恢复。笑了笑,道:“本没什么,不想御医弄成这样子。”
“呵呵,嘶!”北堂勋一边笑着,一边想翻个身,结果扯动伤口,直疼得呲牙裂嘴。
霍去病帮他侧翻过来,道:“我帮你把药上了吧,这药止疼生肌,很好用。”
北堂勋见霍去病伸手要撩他衣服,大惊,按住衣服,大声道:“不可。”
“怎么了?”霍去病不解,上药而已,他怎么如此反应?
北堂勋脸一红,道:“你是陛下的人,身份特殊,你给我上药,恐怕不大合适。”
“你!”霍去病倒退了一步,怔住。他一直都认为,自己是凭真本事入的羽林,并非以色侍君,不曾想这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别人眼中,自己终究什么也不是。
见霍去病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北堂勋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识,我是怕给你带来麻烦。羽林中也有其他人侍驾,你不必太在意。”
当今天子的喜好,已不是秘密,没人会在乎。最多不过看到身边有人“伺候”过陛下,好奇几天罢了。也就今年新入羽林的霍去病年纪不大,样貌出众,武艺又好,又得天子青睐,所以多惹了点关注而已。
霍去病把药递到北堂勋手里,然后把临来时天子交代的话转告给了他之后,就不再言语,只静静地在椅子上坐了有半个多时辰。
北堂勋忍耐不住,道:“我不是有意,只是当时情急,话就出来了。”
霍去病垂下眼帘,低声道:“都知道,对么?”
北堂勋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他所指何事,点下头,道:“是,都知道。不过,兄弟们也很敬佩你。”
“敬佩我?是敬佩我武艺好,还是敬佩我有手段,得陛下宠‖幸?”
北堂勋知道自己无意的话戳到霍去病的痛处了,正想要安慰他几句,发现他已经站起来,然后推门而去。
校场,羽林正在自行操练。练骑射的,舞抢弄剑的,双人或者多人一起较量拳脚功夫的,到处都是人影攒动。
见霍去病出现在校场,很多人投来好奇的目光。他们有段日子没见到他了,知道是得天子青睐,现在应该是时刻跟在天子身边的,怎么来上林苑校场了?
傅冲也是很惊讶,“你?”
霍去病先给傅冲行礼,然后道:“属下是按规矩,前来操练技艺的。”
傅冲眉头紧皱,这家伙在说什么?
霍去病也不说话,到一边拿起雕弓,抽出羽箭,慢慢拉动弓弦。自肩膀伤口处传来的痛楚瞬间扩散至全身,咬紧牙关,把弓拉满,然后手猛地一松,咻,羽箭离弦而去。
“好!好!”
羽箭正中红心,引来叫好声一片。也不乏有看热闹的,想一睹被天子看上之人的风采。
这时,第二只箭又离弦而去,穿过第一只羽箭的箭尾,与第一只羽箭重叠,两只羽箭竟射中同一个位置。
校场忽然安静下来,本来各自操练的羽林一下目瞪口呆,连叫好都忘了。
霍去病也不理会,自己只管一只一只,把羽箭朝同一个位置射出。肩膀洁白的纱布带已是殷红一片,然而他却浑然不觉。
傅冲觉得哪里不对,偏又说不出,看到那条被鲜血染红的肩膀,不能再坐视不理。上前夺下霍去病手中的雕弓,沉声喝问:“你这是做什么?”
霍去病复杂地看向傅冲,“你也知道,对吧?”
“嗯?”傅冲不明所以,“我知道什么?”
霍去病摇头,转身扬长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对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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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陛下的人 下 。。。
离开校场,霍去病纵马在上林苑疾驰,耳畔是呼呼的风声,而路两边景致则飞快地向后倒退。
一口气跑回甘泉宫,不顾一路上值守的羽林和做事的宫人惊异的表情,冲进天子给他安排的住处,感觉浑身似散架般再也提不起一丝力气,软软倒在床榻之上。
……你是陛下的人,身份特殊……你是陛下的人,身份特殊……
有些事不必在意,舅父这么说,北堂勋也这么说,是不是所有人都会这么说?
苦练武艺数载,本是要报效国家,然而现在,自己算什么,天子身边的宠臣,以色侍君……
不知是不是因出血过多的缘故,少年感觉一阵阵头晕眼花,最终支持不住,晕了过去。
此时,刘彻正在寝宫午睡,梦中,犹自和少年满帐春*色,交战正酣。
琅琊听到打扫的小内侍嘀咕,说是看到侍中霍去病鲜血淋漓的返回甘泉宫,不由大吃一惊。先去霍去病住处一看,人已经昏迷,急忙喊过一个小内侍,叫他去请御医,自己则一路小跑,奔到天子寝宫。叫出大总管,把霍去病的情形说了。
陈庭心中一凛,知道那位现在正得圣宠,可不能出什么事。赞声做的好,然后打发琅琊去霍去病住处先盯着,自己转身进了寝宫。
陈庭看看时辰,也差不多是该叫天子起身的时刻,于是,轻迈步至龙榻前,小声唤道:“陛下,陛下。”
“嗯。”刘彻轻哼一声,这一觉睡的香甜,梦中与子崱炔啵那樵趸崾且桓龊米挚尚稳荨
正自沾沾自喜,陈庭禀告:“陛下,侍中霍去病方才回来,不知何故,似乎伤口破裂,现在人已经昏迷。”
“什么?”刘彻一愣,走的时候还好好的,缘何回来就这样了。
“陛下,琅琊已差人请了御医,现在他正在边上伺候。”
“去看看。”
天子掩住焦急之色,简单整理下衣袍,大步往外走,而心,却早已飞到霍去病的身边。
刘彻来到霍去病的住处,刚好看到御医正在擦拭那血淋淋的肩膀,不由眉头紧皱。
制止住一室欲行礼接驾的人,刘彻坐到床榻下首,沉声问:“怎么会出这么多血?”
御医抹把额头冷汗,道:“回陛下,应该是用力过猛,扯裂伤口所致。”
刘彻眯起眼睛,子崱闳ド狭衷犯闪诵┦裁矗乩淳钩闪苏飧毖印
叫过琅琊,吩咐他去上林苑打听情况,然后,天子就在一边守着,看着御医给霍去病处理伤口。
忙活了好一阵子,伤口出血终于止住,撒上上好的外创药粉,又拿纱布从新包扎好。太医叫人端来准备好的药,正要找人给霍去病灌进去,刘彻却道:“让朕来。”
在一众惊讶的目光下,天子一只手臂托住霍去病的头,令一只手则拿着汤匙,一勺一勺把苦涩的药汁喂到没有意识的少年嘴里。好在他人虽昏迷,但却知道吞咽,所以一碗药没费多大功夫,就见了底。
“陛下,侍中现在已经无碍,只是出血过多,得需仔细调理。”
“嗯,该用什么就用什么,不必请旨。”
“下官遵旨。”
屏退了一干人,刘彻抚摸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的面颊,道:“子崱降壮隽撕问拢俊
刘彻一直在床榻边守着,寸步不离。等琅琊回来,天已经暗了。听了琅琊的回禀,天子不禁诧异。
“就那句话么?”
“是,陛下。”
天子气结,不怒反笑,“北堂勋,你倒真是替朕思虑周全,够忠心,朕真该赏你点什么。依朕看,这二十军棍,还真是少了。”
霍去病醒来时,夜已深。睁开双眼,猛地看到天子守在床榻边,惊得一下坐起来,也不管伤口疼痛,就要下地行礼。
刘彻按住少年,叹息着道:“免了吧。”
“陛下,小臣……”
“你现在身体虚,还是少说话为好,朕已经知道了。”
看着少年一副不解的样子,天子也是无可奈何,“子崱阈奶兀氲奶嗔恕!
嗯,少年更是不解,无声地用眼神询问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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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少年想说什么,沙哑着嗓子,终是没能开口。
刘彻道:“喜欢,和把你变成孪宠,是两回事。朕要的是你的真心,强留一具躯壳,其实也甚无趣。”
“陛下,小臣……”少年刚要说什么,话被天子温柔的一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