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动九州-三世为臣作者:绯叶(完结)-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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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朗星稀,寒风依旧凛冽。
静谧的小院,站在梅树下的人,吸允着扑鼻的梅香,渐渐闭上眼睛。
上林苑初见天子,到加封侍中伴驾御前,而后拒绝侍寝被罚,再到带孕请缨出征……一幕幕如昨日重现,那么真实。陛下,臣不曾变,可到底为了什么,臣和您竟越行越远了呢?
北堂勋不知何故今夜辗转难眠,披衣才推开门,就发现了院中梅树下的人。吃了一惊,赶忙又拿了一件厚厚的大氅,奔过去,披在寒风中冻的瑟瑟发抖,却不知回屋取暖的人。
“将军。”北堂勋将人拉回室内,递给他一碗热茶,担忧地问:“将军,你怎么了?”
霍去病无助地靠在床头,抿了抿嘴,最终忍不住,把头扎在北堂勋的怀中,低声抽噎着。
“将军?”这次换成北堂勋无助了,不知所措。他从没见过霍去病这个样子,如今在他怀中像个孩子一样,抽泣不停。缓缓地,他伸手,揽住他,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想通过这个方式,给他一定的安慰。
这时,霍去病却突然推开他,还挂着泪珠的面上布满阴郁,然后,他冷冷地开口:“很晚了,你回去吧。刚才的事情,不许说出去,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不知大家看到刘彻哄孩子,会是什么感觉。
希望大家多收藏,支持下叶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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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侯府失火 。。。
冠军侯染了风寒,非常严重的风寒,这下,让本就气血双亏的人的身体更是羸弱不堪。拖了有二十多天,直到打春,霍去病的身体才稍有起色。
在卫青的一再要求下,霍去病终于答应给霍嬗补一个满月宴。
那天,冠军侯府热闹非常,平日亲厚的,不亲厚的大臣都携了礼物,恭贺霍去病弄璋之喜。
那天,霍去病的面色还是显得有些不正常,人也恹恹的,勉强应付着前来道贺的众人。
那天,卫青带着自己的三个儿子来了,这次,卫伉出奇的安静,除了礼貌地给表兄道喜外,便不发一言,躲在角落自顾找人谈天。
那天,卫少儿架不住卫青软磨硬泡,和陈掌也过来了。很显然,这对夫妻很尴尬,看到小霍嬗时,他们也有一时的冲动之喜,但马上,又回归平静。
霍去病给母亲和陈掌让了座位,简单客套几句,知道母亲不愿和自己说话,也不勉强。心里叹口气,告了罪,便去招待其他客人。
太子刘据来了,代表天子和皇后,前来道贺,并带来了丰厚的礼物。
卫伉一见刘据,便把他拉到一边,也不理霍去病,径自聊了起来。
霍去病也不以为意,看都准备的差不多了,便叫开席。
酒菜是已经备好了的,霍去病尽管不喜场面应酬,此时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拖着还有些浮软的身体,给前来的道喜的众人敬酒。
鼓乐响起,这是皇后特意遣太子来时,把宫中乐坊的伶人也带上,前来助兴。
协律都尉李延年今日也奉命过来,在酒宴上,放开歌喉,为新生子吟唱祝福词赋。
苏若此时身体已经恢复,满面红光,抱着霍嬗。扭头看眼身旁精神疲惫的霍去病,非常担忧。
女人压低了声音,问:“侯爷,还好么?”
霍去病木然地点点头,道:“嗯,没事。”
细心的女人,已在霍去病的额头发现了密布的虚汗,提醒道:“侯爷,身体不适,还是歇息吧。”
霍去病摇头,再不舒服,也要坚持。当着这么多朝臣和亲眷的面,中途退席,成何体统。
前面大厅,酒宴还在继续,歌舞还在继续。
妩歌随便吃了点东西,喝了些酒,就悄悄离开了。
一个人惆怅地走在通往后院的小路上,心里阵阵酸苦。
同为天子下赐的美女,如今自己的姐妹,终于有了出头之日,即使不是正妻,但为主子诞下后嗣,荣宠自是不在话下。可自己呢,如今的自己,虽然衣食上不曾受到苛待,可终究什么也不是。
一个人寂寞地走着,全然没发现,一个黑影紧紧在其身后跟随。
当妩歌发觉不对时,已被后面的人死死抱住,那人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巴,把她拖进了寝室中。
那人炙热的气息吹在妩歌的耳后,嗓音低沉沙哑,说道:“美人,没人疼,我疼,只要你从了我。”
捂住嘴巴的手才松开,妩歌惊得刚要大叫,那人又马上把手覆上她的樱桃小口,“别喊,如今你我这样,若是来了人,固然我是性命不保,怕是你也难以保命吧?”
妩歌的眼中满是恐惧,男人说道:“从了我,我会待你好。”
女人使劲摇头,双手推拒着面前的男人,显然,反抗是徒劳的,衣服很快被剥下,女人光洁美好的胴体立时展现在那人贪婪的目光下。
男人咽了咽口水,呼吸顿时粗重起来,快速扯□上碍事的衣物。
男人不顾女人拼命挣扎,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欲望送入女人从未经历人事的处子之地。
妩歌呼之欲出的痛叫,被男人用舌堵回唇齿间,发不出大的声音,眼泪瞬间淌下。
男人在女人身上奋力驰骋,一次次发泄着自己的欲望。待他得到极大的满足时,再看身下的女人,已不知何时晕厥过去。
男人穿好了衣服,给女人拉上锦被,才轻轻呼唤着:“妩歌,醒醒。”
过了很久,女人醒了过来,两眼空洞无神,目光呆滞地看着坐在床边的人。又过了一会,女人终于开口,“冯善保,你不怕我将此事禀告侯爷?”
男人面色一暗,道:“别傻了,真那样,我们两个谁也活不成。”
妩歌没再说话,把被子拉上来,遮住脸,缩在里面开始抽泣。
男人拿过一方丝帕,把被子拉下,轻轻擦拭女人面上的泪痕。
“别哭,你看,你是那么美。”男人的眼中退去了欲望的色彩,此时,充满深深的爱怜。
“把你的手拿开。”女人冷冷地说道,眼里,是满满的恨意。
男人叹口气,道:“跟我一起虽不光明,但我至少会好好待你。我先走了,你好好想想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妩歌忍着痛穿好衣服,坐在梳妆镜前,开始梳理已经散乱的一头如邪愕那嗨俊
淡淡的妆粉遮盖了本来晕花的妆容,镜前的女人,又恢复了往日的美丽。
被下赐给当朝的冠军侯,本以为不会落到像宫里的女人那样孤独终老的下场,可惜,来到这里什么也没改变。最要好的姐妹,背着自己,已经爬到了当家主母的位置,是该羡慕,还是该嫉妒?侯府的一个奴才,竟然侮辱自己主子名义上的女人,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就是因为自己不得主子宠的缘故么?
放下画眉的青黛,女人轻声的唱着故乡的小调,她笑了。
“冯善保,你等我的好消息,我马上就会带好消息给你,呵呵。”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妩歌笑得妩媚,妖娆。
端着烛台,妩歌走到床边,扫了眼室内的一切,然后,将燃着艳红火苗的烛台靠近帐幔,点燃。
霍嬗的满月宴终于结束了,送走了道贺的客人,霍去病和苏若总算松口气。
“侯爷,累了,就早点歇息吧。”女人温柔的开口。
霍去病正要答应,却听到外边一阵杂乱的声音。
“怎么回事?”霍去病皱眉,这么晚了,吵闹什么。
有下人跑进来禀告,说是后院妩歌姑娘的卧房失火,下人们正忙着灭火呢。
苏若声音颤抖着问:“妩歌人呢,她人呢?”
“回夫人,因发现的早,火势不大,妩歌姑娘无碍,只是被熏晕了。”
霍去病此时很是疲惫,但旁边苏若却是隐隐地着急,知道自己不发话,她也不敢说什么。于是,他说:“你和建功去看看,先看看人伤到没有,想来也是受了不小的惊吓。”
苏若点头,正要往出走,霍去病又道:“明日和下人们都说下,天干物燥,多注意烛火。”
妩歌此时被安置在过去苏若的房间,人还没醒过来,有丫头正拿沾了水的帕子,为她擦拭熏黑的面部。
苏若用最快的速度赶过来,问道:“好好的,怎么失火了?”
冯善保侍立一旁,因心中有鬼,不敢抬头,诺诺地说道:“看情形应是不小心打翻了烛台所致。”
苏若坐到床沿,用手指掐妩歌的人中,小声唤道:“姐姐,快醒来。”
妩歌过了很久才苏醒,看看一脸关切的苏若,又看看一旁小心谨慎的冯善保,心中泛起一阵冷笑。本想一死了之,结果连死都没有机会,既然死不了,那我就好好地活着。
冯善保,你既然要与我纠缠,那我就如你的愿。至于你,我的好姐妹,等着吧,总有一天,你会付出代价。
打定了主意,妩歌淡淡一笑,“都怪我不好,没看好烛台,惹了这么大的事。”
苏若握住她的手,安慰着:“只要你没事就好。”
妩歌心里暗道,我不会有事,以后也不会有事。
北堂勋站在一旁,悄悄皱了下眉。
妩歌失火的房间他已经亲自查看过了,种种迹象表明,这火是有人故意为之,然妩歌却说是自己不小心打翻烛台,这里到底有何玄机?妩歌又在隐瞒什么?
苏若见妩歌精神还好,也没受伤,冯善保也在一旁,想起了霍去病的吩咐,说道:“冯管事,和府里上下都说下,仔细烛火。侯爷身子不好,切不可令他多添烦忧。”
冯善保身子一弓,连连称是,眼睛,却是瞟向床榻上的女人。
回到自己的卧房,苏若吁了一口气,“好险,幸好人没事。”
北堂勋紧蹙着一对浓眉,道:“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偏又说不出是什么。”
女人柔声说道:“你多心了,这时节正是天干风硬的时候,失火也是常事。只要多嘱咐一番,让大家都小心点就是了。”
“但愿如你所说。”
北堂勋实在不愿自己的女人过于担心,看来,还是自己得机会暗中查吧。失火没有人受伤,虽然是大幸,但是这火实在是着的古怪。真是无意也就罢了,若是有意为之,那不是要埋下祸患么。将军,小公子,他们的安危,哪个也不容疏忽……
作者有话要说:流年不利,小霍霍家的后院失火了。当初天子给他的2个女人,看来,哪个也不是省油的灯。
厚着脸皮,请求收藏,支持,叶子这里谢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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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月下承诺 (番外) 。。。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被看文的朋友,一直要求此文不要悲。其实,叶子在封面关于结局是否是悲,已经给出答案了,估计是亲们没注意看。所以,叶子只好发这个番外。叶子提醒看文的亲,这个番外看似是悲剧收场,但是这不是最终的结局。这个番外里,埋着最终结局的伏笔呢,看哪个亲能发现伏笔,可以单敲叶子的群。发现伏笔的亲,叶子会单准备个小礼物的。至于礼物是什么,嘿嘿,我现在不说。
西汉武帝后元二年,长安五柞宫。
垂暮之年的武帝刘彻鬓发斑白,尽管精神还好,但明眼的人一看,心里便了然,天子的时日不多了。
目送霍光领着自己的老来子刘弗陵离去,刘彻的眼前浮现了另一个小人儿的影子。那个和他父亲当年一样粉嫩可爱的孩子,那个在泰山被自己亲手扼杀的孩子,如今还在,他该有多大了。他如果还在,他的子嗣也应该有弗陵这么大了吧。
刘彻的眼眶有些湿润,上林苑那个身穿红衣的人,如今已经走了三十年啦,就连仲卿也撇下朕,独自走了二十年了。你们都走了,留下朕,一个人享受这份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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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的眼泪悄悄滑下,嘴角嚅动着。
惊鸿一瞥,俘虏朕的心的人啊,再也回不来啦!你的大胆、你的惊艳、你的放肆、你的嚣张、你的狂放,再也回不来啦!
朕为你修祁连墓,是不是不够表彰你六出匈奴的丰功伟绩;朕发属国数万玄甲军为你送行,是不是仍无法衬托你大司马、骠骑将军的威武;朕命文臣武将全部着丧服迎送你的灵柩,是不是还是无法彰显你的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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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玉衣太冷,温暖不了你的心;是不是阴沉木的棺椁太黑,你寻不到方向;是不是朕最终没有杀了踏雪陪葬,你觉得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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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了,毫无睡意的天子,斜倚在床榻上,不复昔日光辉的双眼,紧紧盯着寝宫的殿门。
今夜,月亮又圆了,你会不会来?
终于,沉重的殿门缓缓地打开了。
那个身影,在天子期盼了三十年之后,终于踏月而来。
带着往日的骄傲,他问垂垂老矣的刘彻:“陛下,可是在等臣?”
布满皱纹的龙颜,终于现出一丝笑意,他说:“朕,一直在等。”
火红的身影,叹了口气,道:“陛下,可是臣要离开了,您还愿再等下去吗?”
“……”
记忆中的少年,一点点向殿外移动身形,他说:“陛下,放下吧。”
“不!”天子一声断喝,伸出枯槁的手,想去拉住那曾经魂牵梦绕的人。
“你哪里也不许去,回来,朕愿永远守着你!”
殿外值夜的内侍,听到寝宫里天子声嘶力竭的吼叫,别在离开朕,别再让朕等下去,朕要一直守着你!
内侍摇了摇头,天子近来常常梦呓,这已经是见怪不怪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