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变轨-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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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胤禔见他似乎还有继续的意思开口问道，“回爷的话，这东西吸了真是神清气爽，让人欲罢不能，说着又吸了两口。”
胤禔皱眉，小钱子原来是跟在胤礽身边的小太监，照理说应该是十分懂规矩的，可是如今这样的表现，真应该找个人重新好好教育一下了！
“说完了？说完就滚出去！你们两个看着他，问问是谁教他的规矩，居然该这样和爷说话！”胤禔呵斥道。
在一旁伺候的小路子吓了一跳，他之前也被小钱子那不伦不类的回答吓到了，自己爷的脾气他知道，如今没有直接拖出去打就已经算是给皇上面子了。
又瞅了瞅完全不在状态的小钱子，小路子上前拉住他，“快走！”“走？走什么啊！让我在吸一口。”小钱子一脸的陶醉状，站在原地不肯动。
“还不滚！”胤禔一脚踹到了还飘忽的小钱子，小钱子跌倒在地，在爬起来的时候似乎恢复了些神志。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求爷高抬贵手，饶小的一条贱命。”小钱子使劲的磕着头，似乎不知疼痛，头都磕出血了。
“滚出去！”胤禔转过头，小路子赶紧把人扶了出去。小钱子和小路子都出去后，赵三又凑了过来。
“爷，息怒，何必为了一个奴才气坏了身子呢？爷消消火，尝尝这个。”赵三见缝插针的把烟枪又递了上去。
“不吸了！”胤禔挥手推来赵三递上来的烟枪，“好好的兴致都被这该死的奴才弄没了！爷先回去了！”
说着胤禔就要走，却没想到赵三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爷！”赵三的声音中带着哭腔，“爷这是信不过小的吗？先是让小的试了，又叫身边的钱公公试了，可是爷却依旧不信，爷真的
这样不信任小的吗？”
说着还用袖子抹了抹眼睛，似乎真的很伤心，“唉！你这是什么话，爷今天是没兴致，所以才不想浪费了好东西，下回，等爷下回心情好了，再试！”胤禔搀扶起赵三。
“爷，小的斗胆求爷试试！”赵三躲过胤禔搀扶的手，跪在地上不起，又将手中的烟枪举到了胤禔面前。
胤禔很为难，虽然他可以肯定面前这个东西不会一击致命，但是他隐约觉得这个不是什么好东西，尤其是小钱子吸过之后的怪异行为，更加深了胤禔的疑虑。
但是赵三这样步步紧逼，他若不吸必然会露出马脚，让赵三怀疑，思前想后，胤禔还是决定以大局为重，赵三还有利用价值，他暂时不能完全推拒。
胤禔看了看赵三手里的东西，这个东西一时间要不了他的命，但是又什么后果他也不清楚，暂时先吸一口，回去就找太医来瞧瞧，应该没问题。
想清楚的胤禔接过烟枪，不甚满意的扫了赵三一眼，吸了一口又将烟枪还了回去，“这回可以了吧！”
“爷！爷这样，小的，小的…”赵三哽咽着就是不肯接东西，胤禔不高兴的又吸了两口，把东西扔在了地上。
“这回可以了吧！”胤禔的语气不善，赵三抽泣了几下，狠狠的磕了个头，“爷，小的知罪了。”
“唉！你这话说的，爷知道你是好意，只不过爷今儿个心情真的是不好，最近事儿多。”胤禔状似无心的说道。
“哦，小的明白，是小的不明事理，惹爷生气了。不知爷最近忙什么，小的是否可以为爷分担？”赵三试探的说道。
“也没什么，就是军营里那些个事儿！”吸过那东西之后，胤禔就感觉自己轻飘飘的，如今和赵三说话，就感觉嘴边少了个把门的，似乎什么都想往出说。
“那小的是否可以帮忙？”赵三重复的问道，“你…”胤禔刚要开口就感觉不对，他刚才差点把机密说出来，幸好自己的理智还在。
胤禔抚了抚额头，觉得自己的理智在一点点消失，反倒是身体里升起一股欲望，就像犯了烟瘾一样，很想在吸两口之前的东西。
“不行，爷今天身体不适。小路子！送爷回去！”趁着理智还在，胤禔大声喊道，说完就坐在了椅子上，尽量控制着一言不发。
第52章 之后
胤禔一回到行宫就赶紧打发人去请太医；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胤禔觉得自己越来越不舒服了。
不一会儿，太医赶来了。给胤禔搭了脉；“王爷身体健康；并无大碍。”御医恭敬的回答道，“什么？你在好好看看，爷真的没事儿？”胤禔不可置信的问道。
“出了什么事儿？”御医还没有回话，胤礽就推门进来了，一进门就直奔胤禔而去；拉着他上下的打量；“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怎么一回来就传太医？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吃错了东西？”胤礽连珠炮似的问道。
胤禔尴尬的拉开和胤礽的距离，用眼神示意胤礽这里还有太医在，胤礽不太高兴的转移了视线，看了太医一眼。
“王爷身体怎么样？”胤礽冷冷的问道，“回皇上话，王爷身体安康，并无大碍。”太医恭敬的回答道。
胤礽皱眉看了看这个年青的太医，“孙太医呢？”胤礽追问道，年青的太医一愣，随即回答道，“回皇上话，孙太医年事已高，这次就没有随行侍候。”
“那张太医呢？”胤礽又问，“张太医今天请假出去了…”年青的太医小声的说道，“那就换你来了？你在太医院几年了？师从何人？”胤礽生气的问道。
“滚回去，叫张太医赶紧滚过来！”胤礽大声呵斥道，小太医吓的连滚带爬的出了门。
“你别急，这个医术不精，等张太医来了咱们再检查一下就好了。”似乎是在安慰胤禔，胤礽的语气和之前完全判若两人。
胤禔却是等不了了，抬腿就往外走，“你去哪里？”见胤禔冲出了门外，胤礽大喊道。胤禔一愣这才想起胤礽还在一旁。
“你去哪里？”见胤禔站住了，胤礽快步走过问道，“我出去一趟，回来再见太医。”胤禔别过眼，小声的说道。
“出去？去哪？你到底怎么了？今天一回来就叫太医，现在又急着出去？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和我说啊！是不是赵三给你下药了？我不是让小钱子跟着你了吗？他没给你试药？”胤礽一连串的发问。
“没有，他试了，但是我还是不安心，这事儿你别管了，我自己解决！”胤禔敷衍的回答道，他现在着急出去。
“什么叫我别管了，我怎么能不管？你真的吃了东西？怎么能这样？不行，一定要太医好好检查一下才行！”一听说胤禔吃了什么不明食物，胤礽很着急。
这一边胤禔急着要出去，另一边胤礽则是翘首企盼着张太医的到来。“行了，你和我一起来吧！”胤禔终究没有扭过胤礽，只得带着妥协的带着胤礽一起去。
“不行！你不能走，得等太医回来！”胤礽拉着胤禔坚定的说道，“我就是去看医生！你来不来？”胤禔也急了。
听胤禔这么说，胤礽赶紧拉着胤禔往大门口走，“快快，赶紧走！”“你知道路吗？”见胤礽比自己还着急，胤禔感到心中一暖。
胤禔去找的自然是长于偏门的李大夫，李大夫在江南有个师兄，开了家医馆，李大夫暂时就在那里出诊。
胤禔带着胤礽来到了李大夫师兄开的医馆，李大夫正在堂中坐诊，见胤禔进来了，急忙叫徒弟接了手下的活，领着胤禔胤礽进了内堂。
“爷，您今天怎么来了？”李大夫很是奇怪的问道，胤禔几乎没有来过这里，更没有带其他人来见过他。
“先别说这么多了，爷今天找你是有急事儿，你先给爷号号脉！”胤禔把手伸了过去，李大夫搭上脉，过了一会儿，恭敬的回答道，“爷，从脉象看没什么大事儿。”
“真的没事儿？爷今天吸了一种黑乎乎的东西。”接着胤禔仔细的为李大夫描述了一下他吸食过的东西。
李大夫越听眉头就皱着越紧，“怎么了？到底是什么东西你说句话啊！你到底知不知道？”看着李大夫一言不发的样子，胤礽终于是忍不住出声了。
他对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大夫很是怀疑，一心想着把胤禔拉回去让御医好好检查一遍。
“这位爷是？”李大夫恭敬的问道，“你先别管爷是谁，你就说些有用的！”胤礽没好气的回答道。
胤禔也眼神示意李大夫不要纠结于胤礽的身份，人精似的李大夫很快就回到了正轨，“听爷的表述，这个东西应该是福寿膏。”
“福寿膏？那是什么？”胤禔没有听过这个名字，“能延年益寿，长生不老吗？”“这个…爷，那东西其实就是鸦片。”李大夫小声的说道。
“鸦片？那不是镇定止痛的吗？”胤礽插嘴道，“这位爷说的是，鸦片是这个用途，但是这个东西容易上瘾，加上吸食的时候有一种愉悦的感觉，所以有人就专门发这个财，还起了个好听的名儿叫福寿膏。”李大夫接着胤礽的话茬道。
“上瘾？怎么个上瘾法？”胤禔追问道，“这个…这个，爷您们跟小的来。”李大夫犹豫了一下说道。
李大夫带着胤禔胤礽从后门出去了，拐了七八个小路，最终在一个极其隐蔽的宅院门口停了下来。
李大夫上去敲了敲门，门里探出个脑袋，李大夫塞了个包裹进去，不一会儿门就开了一条缝，李大夫带着胤禔和胤礽进去后，里面站在一个青衣短衫的小厮。
小厮带着胤禔一行人去了后院一个房间，又点了油灯，拿了三把烟枪出来，又放下了几包黑乎乎的东西。
“就是这个！”小厮一离开，胤禔就凑了过去，一眼认出这就是自己吸食过的东西。
“是这个？”胤礽也凑了过来，“这就是福寿膏？”“回两位爷的话，这就是福寿膏。福寿膏本从洋人那里传来的，因为吸食容易上瘾，所以利润特别大，但是私通洋商是犯法的，所以这些个都是私下里的买卖。”李大夫解释道。
“据小的所知江南这几家烟馆都是隐蔽在这些个普通的巷子里的，而且听说背后老板都是一个。”李大夫继续说道。
“是大兴钱庄？”胤禔试探的问道，“爷，您怎么知道？”李大夫一愣，这个事情隐蔽的很，几乎所有来吸食福寿膏的人都不知道这个事情，他也是因为他师兄的缘故才知道的。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你是怎么知道的？”胤禔调转枪头，“这个…是这样的，我师兄和大兴钱庄掌柜的关系不错，因为这生意越做利润越大，大兴掌柜的就急着扩大生意，可是东西却实从洋人那里弄来的，洋人也知道这东西赚钱，所以价格也是越来越贵，大兴掌柜的看着好不容易挣来的钱都给了洋人，心里不甘，所以找我师兄帮忙，我无意中听来的。”李大夫嘟囔道。
“你师兄和赵三很熟？”胤禔追问道，“也不算熟，赵三是大兴钱庄的东家，大兴钱庄在江南这边名气大，几乎所有人都和他们有些银钱上的往来。”李大夫说道。
“哦，好了，爷知道了，你再说说这东西，这东西除了上瘾还有什么其他的坏处没有？”胤禔问道。
“爷，这上瘾就够可怕的了，你是没见过这上瘾的人是个什么样子！”李大夫一脸惊恐的说道。
李大夫话音还没落，院外就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声，接着就是恳求声，和呵斥声棍棒声。胤禔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胤礽皱眉问道，“这位爷，这就是上瘾之后吸不到的样子了…”李大夫苦着脸说道。
“上瘾之后吸食量会越来越大，如果不吸就会痛入骨髓，如万蚁钻心般的痛苦。”李大夫粗略的说道。
“那吸一次会不会上瘾？”李大夫的话还没有说完，胤礽就急急的问道，“一次，一般不会，只是会有继续吸食的冲动，如果量不大，应该没什么问题。”李大夫回答道。
胤礽听了松了一口气，但还是紧紧的握住了胤禔的手，胤禔也很后怕，不仅没有挣开胤礽的手，反而往他怀里靠了靠。
从李大夫处回来，胤礽就一直紧张兮兮的，时不时的摸摸胤禔的额头，不时叫御医过来给他号脉。
“没事儿了，你看我这么长时间都没发作就肯定没事儿了。”胤禔对于胤礽的做法很无奈。
“还是小心点儿好，虽然现在没事儿还是防范些好。”胤礽心有余悸的说道，“还有，今后你别去见那个赵三了，这种手段都能使出来，下回指不定又出什么幺蛾子呢！”
“不去？不行！我还得去！”胤禔反驳道，“什么？你还要去？”胤礽被胤禔的想法震惊住了。
“为什么不去？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就肯定要继续下去啊！他外围的产业咱们已经调查的差不多了，几个经常聚会的场所咱们也摸清了，现在就差他和姓陈的那伙人见面的地点了，如果能摸清了，江南这边的乱党就可以一网打尽了！”胤禔计划着。
“不行，我不同意！我不会让你去的！”胤礽拉着胤禔大声的喊道，他不是不知道继续下去的好处，但是他也不能放任胤禔就这样去冒险。
“我会改别的计划的！这个不用你担心，总之我不会让你去的！”胤礽补充道，“什么别的计划？咱们有几个计划？乱党从大清建国开始就有了，到现在还是余党泛滥，如今有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咱们为什么不用？”胤禔也提高了音量。
“不行！我不能让你去冒险！这太危险了，这事儿肯定有别的办法，你让别人去和赵三接头就是了，你绝对不许再去了！”胤礽说什么也不同意胤禔继续再冒险。
“我怎么能不去？别人去能管用吗？赵三的目的就是我，我手里的兵权，如今他以为我吸那东西上了瘾，就可以控制我了，对我的设防也肯定降低了，我现在去肯定能套出不少东西！”胤禔说出来自己的道理。
“赵三就是做那个生意的，他肯定知道一次上瘾的机会不大，他肯定还会继续让你吸的，到时候你怎么办？继续吸？你不怕上瘾吗？”胤礽喊出了自己的担心。
一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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