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罪作者:牧野洋洋-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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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坐过来吧。”轻轻的声音。
赛尔坐过去。
“坐这。”示意身前的空地。
赛尔犹豫一会挪了过去。
达克瀚躺着,伸过手搂着赛尔的腰肢,终于闭上眼。
赛尔曲着膝,身子窝下去的地方被一只手的重量压着,在大衣的褶皱里捂出个暖暖的温度。
篝火旺盛,赛尔望着火焰有点走神,忽然周围有些动静,视线移过去,一只怪鸟扑腾地从这个枝丫飞去那个枝丫。
赛尔松了口气。
林子里总是有些悉悉索索的声音,无法分辨从哪个位置传来。黑暗里那些光是什么?是火光的投影?还是猛兽的眼睛?还是自己的错觉?
赛尔全身贯注地留意四周的动静。
这种没有帐篷,没有仆人,也没有军队的野营还是第一次。娇生惯养的皇子没有任何应对经验,但他知道,达克瀚睡着后,自己必须承担起守护他的责任。
就像当时自己睡着了被他保护那样。
【人类世界 上海】
苍迷迷糊糊地觉得手里有点空,伸手摸摸,猛地惊醒。
斯利亚不在。
苍坐起来,后穴的疼痛让他差点弹了起来。他强忍着,扶着腰四下寻找,房间里没有。出去厅里,没有。跑去阳台,也没有…会不会在洗澡?浴室里…也没有……
斯利亚已经出了这个空间。
苍心里恼火,那只毫无生活经验的天使偷偷出了外面,万一迷路了…或者是遇上……不不…不会的…这儿那么多人应该不会受到攻击的…
他坐到墙角的圆凳上,圆凳的海绵软垫很好地缓解了后穴的痛楚。他抬头扫了眼时间,晚上十一点了。
人多的地方真的不会受到攻击吗?他真的安全吗?
钟上的分针慢吞吞地走过一格一格,四周静悄悄的,苍起身决定出去找他。
他草草收拾了东西,开门下楼,楼梯的灯接触不好,经常灭,苍只能就着窗外的微光急匆匆忙忙地跑下楼,就在楼梯下到一半,拐弯的时候,猛地撞到一个高大的身躯,两人被巨大的冲击力荡开,苍后退几步扶着墙稳住,斯利亚却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啊…好疼…”斯利亚摸摸屁股。
苍扶着被撞疼的胸,大口大口直喘气。
“你…”苍正要发作,一想到这儿是出租屋,周围还有许多房客,就忍着气一把拉起斯利亚把他拽上楼,进了屋子把他狠狠往地上一掼,反手锁了门。
“啊……”斯利亚从地上爬起,揉着腰,一脸怒气,“你干什么啊?”
“干什么?”苍按捺下怒气,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实际上坚硬的凳子硌着他受伤的后穴让他差点叫了出来,可他还是非常淡定地面无表情,“你去哪了?”
斯利亚垂下眼,脚崴了,一拐一拐地走到圆凳那坐下,与苍隔开点距离。
那个梳子男他很在意,他总觉得这个人有问题,但具体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他虽然躺下,可常年征战的敏锐感带来的心悸,让他无法安然沉睡。他觉得应该再去确认一下,于是趁苍睡着的时候,出了门,凭借记忆找到那个位置,夜里住宅区街道还是人来人往,各种卖麻辣烫和羊肉串的,还有从白天开始就一直在打麻将的那群人。斯利亚认真地分辨,企图在人群中找到那个身影。小范围地兜了一圈,毫无收获地失望而归。
“去散步了。”撒谎。
“……”苍的脸黑下来。
“我…闷得慌…就…出去走走……”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苍移开视线。
“真的…”继续装可怜。
“……”苍开始心软。
“……”继续视线攻击。
“今晚不许出去。”苍的语气软下来,“明天…再…”
明天我再去看看……
“你想一个人去找那藤蔓?”斯利亚一语道破。
“没有。”心虚起来。
“真的?”
“嗯。”
“哦,我去睡了。”站起来。
“好。”依旧坐着。
“你先进去。”
“为什么?”苍不解。
“……”斯利亚站在门口就是不进去。
苍叹了口气,站起来,率先进了房间。
斯利亚跟进去后学着他反手锁了门。
“我不走。”苍脱了衣服躺回床上。
斯利亚也脱了衣服挤进毯子里。
“你说要买什么?”斯利亚望着天花板问。
“打火机,和地图。”再去图书馆查查资料好确认一下。
“哦。”斯利亚翻了个身,搂着苍。
苍也累了,两人偎依着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他们一早就出了门,专门挑人多的路线走,路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上班族们挂着黑眼圈一群群地在等车,每当路口红灯亮起,车辆总会挤着排起长队,喷出的烟尘让斯利亚难受地咳起来。
“哎哟,怎么那么娇气啊?”苍打趣地看着天使。
“唔…咳咳咳……”泪眼朦胧,路上人太多,想要去牵苍的手,苍及时快走几步避开了他。
“别牵!”苍轻声喝道。
“咳咳咳……”斯利亚跟紧了些。
两人进了超市,苍挑了些书和地图,当他把打火机放进购物篮的时候,斯利亚偷偷把打火机拿了出来,苍继续逛,斯利亚一路扫货。
苹果香蕉雪梨…火腿肠饼干方便面盘子瓶子碗筷杂七杂八的一堆。
“你…你你……”苍气结,把那些碗筷什么的又放了回去。
“我们以后不是在这边住吗?”斯利亚不解,“这些都是日常用品吧?”书里看来的东西终于派上用场了。
“到时候再说!”恼火的声音。
“买点果子吧。”可怜兮兮的眼神,“我还没吃过呢。”
“……”
“这些…也买点吧……”继续可怜兮兮。
“……”又开始心软。
心软到最后最后换来结账时的一脸黑线。
苍望着卡里不多的数字,心里没了底。
还能坚持一段时间吧?买车票应该够的吧?哎,得省着点……
他们吃力地提着大包小包去了男厕,进隔间后,把那堆东西全都塞进了次元口袋里,两人喘着气,一身轻松地从同一个隔间里出来,几个正在小解的男生一脸诧异地目送两人远去。
一个青年在车站里一手拿镜子照自己,一手拿着梳子慢悠悠地梳着被风吹乱的头发,身边还有许多人也在等车。
斯利亚在路上远远地见到了他,心里猛地一惊。
梳子男毫不在意,整整齐齐地把头发梳到一边,一点翘起的发丝也被按了下去,风吹来,发型又乱了,他耐心地继续整理,镜子偷偷移了个方向,照出斯利亚戒备的身影。
“怎么了?”苍回头。
“没……”斯利亚接过苍的视线,又继续望向车站,那个青年已经收好镜子梳子,老老实实地站在人群里。
苍走远了,斯利亚回过神,小跑地快步跟上。
他们没有注意到,车站来来往往好几班车,那个青年就是没有上车。他的视线一路追随两人的背影,等两人拐过了路口,他才跟了上去。
两人前行了没多久,前方却窜出个光头汉子。
光头汉子跌倒在路边,浑身抽搐,一脸痛苦。
路过的行人没人敢去碰他,生怕救了他会被敲诈医药费。这些事情在这个社会里已经多得见怪不怪,就算双方撕破脸皮上了法庭也没用,一样判救人的那边赔钱。渐渐的他们全都学聪明了,那些不该管的事情统统都视而不见。把‘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或者是‘明哲保身但求无过’之类的词语实践得炉火纯青。若是有人一不小心踩了进去,围观的他们也只是稍稍议论,叹息的表情就是全部的惋惜。
光头汉子身子扭来扭去,行人全都远远地绕开,空出一大片范围。而苍和斯利亚却正好在这空出的范围里。
苍若无其事地前行,他不想惹太多事。
斯利亚疑惑地望着汉子,总觉得有点心悸。
“小哥,救救我。”大汉歪着脸朝苍喊。
“……”苍假装没听见。
那些围观的人开始议论纷纷地指手画脚感叹世态炎凉。
“小哥,救救我!”光头汉子扭着身子跟上苍的脚步爬去。
强烈的心悸让斯利亚决定去管一下闲事。
“你怎么了?”斯利亚问。
“……”苍有点无语,也停了脚步走回去。
围观的人群中开始热闹起来,三五成群地嗡嗡嗡议论开。
那个青年在人群中,又掏出梳子开始梳头,一个大婶挤过来,撞到他,他手一松,梳子掉在地上,大婶全神贯注前方的事态发展,没留意一脚踩在梳子上。青年跳跳眉,望着大婶肥胖的侧脸,没有去捡地上的梳子。
众人看着苍和斯利亚扶着光头汉子朝远方的建筑工地走去。他们三人的身影渐渐走进杂草堆,被半人高的杂草给遮挡了。零零星星地有人离开,陆陆续续地又走了几个,慢慢的人群散开了。青年终于弯腰捡起的梳子,拍干净上面的脚印,不急不慢地跟上远去大婶。
“在前面。”光头汉子表情痛苦,“回去吃药就好。”
“哦。”斯利亚淡淡的声音。
“你们真是好人。”光头汉子道,“就在前面,就前面那。”
苍抬起头,前面是一处建筑工地,楼盖了一半就停了,没有窗,没有栏杆,连楼梯把手都没装。
“在里面点。”光头大汉指示。
几人进了工地后,光头大汉突然身形一动,苍和斯利亚警觉地同时矮下身,几道藤蔓在他们头上高速划过。
“不错。”光头大汉没等他们喘息,手指全部幻化出藤蔓,交错地向他们卷来。
这些家伙果然可以化成人形啊。
斯利亚又堪堪躲开割来的藤蔓,正思索该用什么魔法去回击。
“走!”苍拉着斯利亚就要往外跑。
几道藤蔓越过他们打在天花板上,挖下一大块,碎石夹杂粉尘撞在地面堵住两人前行的方向。
粉尘里几根藤蔓从不同的位置横扫过来,苍和斯利亚滚进粉尘里。
趁着粉尘掩护,苍抬手打出一段巨型的黑剑横刺过去,藤蔓毫不畏惧地蔓延席卷,硬生生地把黑剑卷成了粉末。
“全是黑剑啊,你还会其他吗?”斯利亚躲开挥过来的钩刺。
苍苦笑,“我只会这招啊……”又挥手,这次在光头汉子的四周,空气中瞬间凝聚出一圈黑剑猛地朝汉子刺去,汉子诡异地扭动身子,蛇一样把剑气卷了个干净。
一根从瓦砾中偷袭的藤蔓往苍的腿上钩去,苍正要幻化出黑剑格挡,一道炽热的烈焰打来把那截藤蔓烧成了灰。
斯利亚发动火系魔法,空气中凝结出耀眼的火光,就在一瞬间,火焰还没成型,又有几根藤蔓刺了过来,斯利亚堪堪避开,藤蔓打在碎石中激起飞沙走石。碎石像子弹一样四处散射开,苍的脸侧划出了一道血痕,他用力砍断蔓延过来的藤条,眼见脖子后那个倒钩就要割了过来,斯利亚赶紧过去撞开他。
苍被撞翻在地,一挨到地面就猛地翻滚避开砍下来的藤蔓。
“不行啊,这家伙速度太快了。”斯利亚咬牙,“根本就没有时间发动大型术法啊。”
苍朝四周扫了眼,从窗口的位置发现远处有几个身影朝这边移动,见斯利亚又想打出火焰,及时制止了他,“别用魔法,快走!”
“哎?”斯利亚不解,还是跟着苍一路闪避往外冲。
光头大汉铁了心让他俩死在这,他的身体开始变化出原型,上半身裂变成巨大的花,延伸的藤蔓冲破天花板直达三楼,他的枝条四射要把整栋楼拉垮困住猎物。
斯利亚拉着苍,迎着落石冲出浓烈的粉尘,在藤蔓横扫中硬是冲了出去潜行进杂草。
光头大汉被愤怒和血腥冲了脑子,忽略了一些事情。
当一发子弹打进身体的时候,光头大汉愣了一下。
接着是第二发,第三发,那些听到动静埋伏过来的警员已经把这废弃建筑给包围了。
“队长,那是什么东西?”一个年轻警员探出身子想看更清楚一点。
一段藤蔓横扫把年轻警员的头给钩了下来。
接着是四面八方的子弹开始朝光头大汉射击,大汉植物化的身子开了一个个孔,他的速度再快也快不过子弹,看不清轨迹的攻击让他躲都没法躲,大汉的身子开始冒出绿汁,绿汁蒸发起毒气,绿色的毒雾蔓延在空间里。
“册那娘B!”警官脱口骂出,“这东西有毒!”当机立断呼叫救援。
就在建筑里一片混乱的时候,苍和斯利亚正躲在远处的一个破烂雕塑后。
“那些子弹够他受了。”苍表示很平静,拍拍身上的尘。
“是啊。”斯利亚也一身粉尘,“他们手里的是什么武器?”
“枪。”
“哦,怎么没声音?”跟书里看到的不一样啊。
“装了消音器吧。”
“……”斯利亚云里雾里。
“走。”苍拉着斯利亚,绕远路往住宅区跑去。
“我们不过去看看吗?”斯利亚眺望远处的废弃建筑,烟雾缭绕,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不,别过去。”
一个青年靠在远处待拆迁小楼里,吐出一对皮鞋。就在不久前,这鞋子还踏在一把梳子上。他转身离去的时候不忘掏出镜子照照自己,又拿起梳子慢慢地给自己整理头发。
夜晚,废弃的别墅里,花哥坐在楼梯上岔开腿,花弟埋在他胯间,努力地吸舔肉棒。
“唔…唔啊…”花哥轻声呻吟,快感就像电流,一阵阵地窜上脊椎。
花弟努力地舔舐,大力地把龟头吸长,又用舌头去打转,花哥的肉棒膨胀着就是没有射出东西。
“哥……”弟弟很有挫败感。
“哼。”哥哥别过头。
花哥拗不过弟弟乞求的眼神,总算答应给他来一发。当然,至于能不能射出来,还是得看花弟的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