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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桃花瘴-第4部分

小说: 桃花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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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溪又去揪旁边站得笔直的青云,“青云,你说呢?”
  青云也没有动,只摇了摇头。
  青溪顿时觉得无趣,低低骂声闷葫芦,自己接着逛了起来。
  不到一刻钟,萧禹商就出现在了厅里,温和的面孔依旧带着熟悉的笑容。
  “三少爷来了。那件事我已经找人去问了,大概几天后就会有结果。”他笑了笑,带点得意劲儿,像在邀功。
  温晓看着他那副单纯无害的样子,心里不由有些烦闷来,但也周全地道谢:“谢过萧公子。”
  嘴上这么说,心里那个念头却再也压不下去。原本温晓没细想,但现在看来,萧禹商这人看来诚恳,但既能在这诺大的江南居然无人敢惹,必定手中有些权力。权与京城搭在一起,不得不让人往最坏处想。虽然皇族的商业一向主要是江南以北地区,温家家业虽大却从不越过界,只在江南以南,且遇到皇族必回避,可如果皇家依旧想收回南片的商业,对温家出手也无可厚非。这段日子江南集体出现抵抗温家的脉络,情节严重,不得不让他往皇族方面去想。大哥把事情交给他,还期待萧禹商能帮上一把,可如今看来,这萧禹商仿佛与皇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到底能不能相信呢?
  温晓脑海闪过许多想法,自知不能问出,却终因家族保护太过,到底对人情世故所知甚少,相处方式也比较直来直去的。
  “萧公子……有一话我不知当问不当问。”
  萧禹商点点头,还是那副诚恳的模样:“三少爷尽管问就是。”
  “当初还不觉得,如今看萧公子家大业大,却不知是为何负伤倒在黎城,而身边一个侍从也没有。”
  萧禹商毕竟经历了许多世事,看那人虽脸色淡然,手却明显握了起来,心知他已起疑,索性拱手坦白,“原先在外不好说,如今也不必再瞒着了。”
  “我是当朝的皇上的七弟,睿亲王君漠。萧是母姓,萧禹商是在外的名讳。若是三少爷喜欢,也可以叫我君漠。”
  “主上!这……”向雨刚要说话,却被萧禹商摆手打断。
  温晓虽然猜到一些,却不知眼前的竟是直系的皇室中人,猜想成型,一时竟死死地把手握得泛白。
  那边萧禹商看了看温晓的脸色,又看见站住他后面的青溪夸张地睁大双眼,不由笑出声,生生打破了原先一触即发的局面。
  “我那时接到任务前往陈国,却不知哪里泄露了踪迹,回来时招来了刺客,死士都死在边界,我也在逃亡中昏倒在黎城。还幸得三少爷所救才能有命归来。”萧禹商深深叹一口气,脸上虽有威严,语气却依旧温和。
  听这么一席话,温晓虽心有疑虑,却不敢再问。不知者无罪,但他现在既已知道眼前的人是王爷,行事说话都得谨慎,不然全家可能都会因此负累。
  虽然温晓没有问,但萧禹商是何等的精明之人,况且温晓虽聪明,但心性单纯,心里想法当然被看得清清楚楚。
  “温少爷不须担心,温家之事,绝非我所为。你与我有救命之恩,我报恩都来不及,如何会为难于你。”
  温晓得了承诺,郑重地道谢,拱手告退,心里却不知信了多少分。
  坐在轿里走动了好一会,温晓掀开布帘对旁边立着的青溪说,“青溪,你将萧公子的身份通知大哥二哥。注意小心点,此事除了我们在场几人,别再让其他人知道。”顿了顿,又说:“回去后让管事的来见我。”
  他潜意识里觉得萧禹商是个好人,理智上却也无法真的就这样单纯地去相信。
  萧禹商一直将温晓送到门口,看着对方坐轿离去,良久都没有动。
  向雨看了看萧禹商,神色复杂,“主上,那温少爷好像并没有相信。”
  萧禹商勾起嘴角,一改温良的神色,眼神变得漠然,“他会信的。”                        
  作者有话要说:  
    
    ☆、希澜 

  那次会面后,温晓与萧禹商两人有小半月没再见面。
  温晓一直窝在别院里看书,偶尔把老管事整理出来的温家账目拿过来看,只是他一向不沾生意,也只是挑着看,将大项目都看一遍,基本还是按着管事的决定来。
  天气一天天热起来了,温晓早早起来了,却没什么力气走动,还是懒懒地靠在躺椅上看书。
  突然打开的窗子边突然掠过一阵风,眨眼之间,眼前已经立着一个青衣人。
  温晓惊讶的表情顿时被喜色代替,一向清浅的神情变得生动,浅色的眸子也发亮,嘴角扯出一个明显的弧度,“二哥,你怎么来了?”
  那人走过来拍拍温晓的脑袋,笑道,“小三子,许久不见,可有想我?”他本就长得挺拔英俊,如今嘴角带笑,更显风流。
  这人正是温家二子温希澜,传闻这位少爷一出生就是一张粉雕玉琢的脸,模样俏似年轻的温老爷,异常讨喜。温老爷一时高兴,又向来爱附庸文雅,便给他取了“希澜”这般文静雅致的名字,以示期许。却不知这温希澜虽长得果真长得俊朗,却生性洒脱不羁,爱武如痴,完全跟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不搭边。
  他才加冠便躲着一家子独自跑出去历练,家人如何也管不了,直到温老爷过世,才慢慢接下家族的生意,生活也安定了下来。温晓与家人自然是亲近的,但长兄如父,他对大哥温时新总是敬重过多,也只有这个风流潇洒的二哥才真的是从小带着他戏耍玩乐的。他年幼病弱,温家都宝贝着不许他出门,也只有他这个二哥能把外面的稀奇事讲给他听,两兄弟感情也与旁人不同。
  温希澜主要在外奔波,两兄弟也确实有段日子没见面了。
  温希澜一向疼温晓,许久不见了,如今看他只穿着单薄的衣衫懒懒地躺着,连忙把旁边闲置的毯子拿来给他盖上。自己在往旁边一坐。他这次是听说了温晓遇袭了,专程来的。
  “小三子,听说你在南遥被伤到了?伤到哪了?”他突然想起这个,不由站起来手拉着温晓细看,反而被温晓拽住袖口拉着重新坐住了。
  温晓安抚他,“我没事,身体也好,二哥不用担心。”
  说是这么说,温希澜还是忍不住细细地上下查看了,身上并没有什么伤口,他这才放下心,捏了捏对方的脸,“还是瘦了,得好好养养,最好长圆润一点,和小时候一样有肉最好。咱们温家要养一只小猪还是绰绰有余的嘛。”
  温晓幼时长得圆圆润润,一向都是人人爱掐爱捏的对象,也就是后来生病了才瘦了下来。他知道温希澜埋汰他,笑着冲温希澜的肩膀就是一拳,“二哥又取笑我。”
  温希澜把他的拳头抓在手心,也笑了。
  “小三子,我听青溪说你们在黎城救的江南萧府少爷原是京城的睿亲王?这事靠谱吗?”温希澜依旧抓着温晓,脸色却多了些严肃。
  温晓也正了正颜色,“是啊,他亲口说的。”接着也就将遇见萧禹商后的主要的事都说给了温希澜。
  温希澜听罢眼神闪过异色,脸色带了一丝少见的阴沉,瞬间又消散了,他捏捏温晓的手心:“皇家虽然不好招惹……不过咱们也不怕,现在不是还不知道结果嘛。小三子就不要担心啦,你只要自己过得好就行,我本也不赞成让你跑来江南,大哥也真是……”
  温晓反捏了他的手,笑:“我也难得出来,你就别说大哥了。我好歹也是年轻人嘛,总是想要出来走动的。既然睿王爷都邀约了,也就乘机出来玩玩。”
  “玩?玩什么呀?睿王爷好玩的吗?”还从没看过这个冷淡弟弟主动跟着陌生人出门,温希澜不由有些好笑地掐掐自家弟弟的脸。但他也不能否认温晓的单纯却正是他的难得之处。
  “没有。”温晓急急辩解,还是被希澜暧昧的笑语染红了脸颊。
  “唉?这是什么?”温希澜从桌上抓起一个物什,看见温晓的脸红得更甚,也乐得逗他。
  “这是我们在灯会上赢得礼物。额……那个,他是王爷嘛,这种东西也不稀罕,就给我了。”
  温晓从小就不爱拿别人的东西,这次居然收下了。
  温希澜眸光一闪,反笑着抓了抓温晓红红的耳尖,不再问了。
  别院这几天的气氛倒是好。
  自从温希澜来了江南,终日懒懒的温晓也会露出笑脸了,虽然大多是抿嘴笑,对于从来没见过三少爷其它表情的人来说,这实在太震惊了。别院的仆从也不由跟着开心起来,干活也愈发的卖力。再者,自从温希澜到了别苑,老管家也就天天拿着账目往他的居所跑,脸色也变得一日比一日好了,原本紧绷的气氛确实放松不少。
  别院的仆从都衷心地欢迎这位俊朗风流的二少爷,而不知不觉在仆人心中变成神话的二少爷则天天顾着接管原先属于大哥管理的江南生意,有空便到弟弟那边坐一坐,给他说些塞外的趣事,逗个乐,忙得不可开交。
  这晚温晓看完手里的南遥志,发现温希澜旁边的书房的灯还点着,想着起来动一动,就往那处走。
  书房的窗没有关,可以远远地看见正站在窗前的温希澜,那人一副神情凝重的样子,手里紧紧地捏着一样东西,有点像纸张。温晓一向对自己这个传奇二哥多几分好奇,就轻轻地走了进去,绕到他背后。
  他原以为温希澜早该发现他了,那人却完全没反应,他也乐得偷偷蹲着看那上面的字。
  诺大的纸上被捏得有点皱,想是已经拿在手里许久了。
  上面只写着短短的两句诗。
  ——能为君王罢征戍,甘心玉骨葬胡尘。
  温晓读书多时,却也不得不承认那字迹清丽可人,十分好看。但这怎么看都像是出于女子的手笔,虽然旁边并没有落款。
  温晓看了许久,没料到武功高强的二哥竟然真没有发现自己,索性退后几步,轻轻咳嗽了声。
  温希澜这时才恍如初醒,匆忙地把手里的纸揉成团握在拳中,才笑容满脸地回头,温声开口,“小三子,你来做什么?来多久了?”
  温晓也不说刚刚的事,只是点点头,“才来。我看你没睡觉呢,在做什么?”
  温希澜笑得眯起了眼睛,“当然是在看帐目啦。难得你跑来书房,是想好要接管生意让你二哥轻松轻松了?”
  温晓瑟缩了下,无奈的说,“二哥别闹了,你也知道我不喜欢这些复杂的东西,看你那么晚没睡,就过来瞧瞧。”
  “你照顾好自己就不错了!”温希澜把书桌旁挂着的披风给温晓罩上,揽着他的肩,“走,二哥送你回去。”
  温晓见他脸色一如平常,略略放下心,也听话地跟着他的步子就往前走。
  但再怎么说,他的心底却也还是埋下了疑虑。
  写那诗的是谁?
  为何温希澜会一脸忧虑,久看不放?
  又为何瞒着他?
  温晓虽然心中疑问多多,但也知道温希澜虽然洒脱不羁,却实在是个执拗的人,要不然就不会躲着大家出门游历了。如果他不愿意说,怕是怎么也打听不出来的。他刚刚那种样子,摆明了不想说,问了也是白问。
  虽然话是这么说,温晓的心中却总有几分放不下,走了几步还是停下了,抬起头看着他那俊逸非常的哥哥,“二哥,你要爱惜自己,不要太累了。”
  温希澜闻言瞳孔缩了缩,看向温晓。
  那眼睛在月光下如被水浸染过,带着些不为人知的情绪。
  温希澜叹了口气,“小三子,若是有一天……我做了不好的事,你可会原谅我?”
  “?”温晓眼中带着疑惑。
  温希澜再次叹口气,温柔地拍拍温晓的肩,“哎,算了,说说而已。我很好,不必担心。”
  作者有话要说:  
    
    ☆、君烨 

  跟温家别院的喜乐融融相反,萧府这几天却不太平。
  即使派出了得力的助手向雨,事情好像还是无法和平解决。
  当朝皇上早年便用一词形容过同母双胞弟弟的关系——水火不容。这些在两人的名字中也体现出来。其实也并非真正意义上的水火不容。只是安亲王君烨性子率真正直,火气过盛,脾性暴躁。而睿亲王君漠性子稳重谨慎,心性过冷,过于克制。一个率性而行,喜好正大光明的对决,一个步步为营,偏重分毫不差的谋略,两者撞在一起,对决策总会出现偏差,所以经常吵起来。
  自从向雨向君烨传达了萧禹商的想法,阻止他插手温家之事之后,他就憋了一肚子火了,如今这火终于从烧到了江南的萧府。
  君烨一到萧府便直冲北苑去,也不管众仆从追着说萧禹商正在睡觉,直直撞进房间去。
  他嗓门大,还故意大吼,直接把萧禹商吵起来,“君漠,凭什么不许我管了,这事本来就是归我管的!”
  萧禹商被这吼声吵醒,心有不悦,面色也阴沉了许多,坐起来靠在雕花梨木床栏上,缓缓道,“又闹什么。”他和君烨是一母同胞,好歹他早出生几刻,也一向更沉的住气。
  “什么叫我闹,温家的事一向是我在跟着,你突然让我不要管了,又不说明白,我如何能服!”
  萧禹商看看一脸气愤的君烨,反而笑了笑,挥手让伺候梳洗的大丫鬟绿枝和碧丝出去,自己从床上起来。君烨的性子倒也不是一直那么火的,也只有遇到向雨的事才会爆发。这一次他找向雨去寻他的麻烦确实有故意撩拨他的恶劣想法,没想到效果还真明显。
  萧禹商笑笑,冲他摆摆手示意他坐下,“温家的事,先等等吧。我还有事要看看。”
  “等?为什么等?只为了那个温三公子救了你,就要把原本的计划全部打断吗?!”君烨气焰更甚。
  “嗯。也有他的关系。最近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我得好好调查。”
  萧禹商拿起旁边的茶喝了一口,走到窗边的座椅坐下,看起风景。
  乍暖还寒,远远的墙角边居然生了几丛兰花草,小小的紫,看起来有些可爱。
  “奇怪的事?”君烨一听也心生疑虑,君漠虽然和自己不对盘,但从不因私废公。他们是双胞胎,多少也有些感应的。他看对方瞧外面瞧得认真,也凑过去看,看到那一簇紫,不由一声好笑,“你不是最讨厌花啊什么的,怎么这却还有一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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