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疯子一样爱你by吻天奴-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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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如何进来的?”我问。
韩如意没好气地说:“我敲了半天门,才知道门竟然没锁,进到房间一看,你躺在床上几乎是奄奄一息。”
我自知罪孽深重,连忙赔著笑脸。想不到被炎折磨一顿後,接连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
“你这家夥真是不让人省心。”她瞪著我说。
看到她的黑眼圈,还有憔悴的面孔,我说:“真的对不起。”
韩如意叹口气,深深地看著我,直到我心虚的别开眼。
“小奕,虽然认识你不是很久,但总感觉你有很多心事,我并不是想要挖掘你的隐私,只是想看到你过得快乐一点。”她说。
“谢谢你。”
“还有,虽然我是小安的姐姐,但希望你不要把我当成长辈,如果可以,请把我也当成朋友……”
这时,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夕阳仿佛映红她的脸庞。韩如意端端正正地坐在我面前,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大腿上,她半敛下眼帘,像是有点不安和紧张。气氛开始变得怪异,有种不知名的东西正在发酵,我动动嘴,话却哽在喉咙里,一恍然,又忘记自己想说什麽了。
沈默良久,我开始找些话题:“你熬的鸡汤真好喝。”
“还有很多,你喜欢就多喝点。”她说。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快速把鸡汤喝完,由衷地赞叹:“你是我见过厨艺最好的女人,我想,如果以後谁能娶到你,真是莫大的福气。”
韩如意高兴的说:“我也这麽认为。”
看著她疲惫却满足的笑容,我端著空碗的手抖一下。也许,我又犯了个错误,还是一个相当严重的错误。
韩如意离开後,我躺在床上发呆。一句充满关怀的问候,一碗温暖的鸡汤,一个真心的笑容,点点滴滴像水般渗透我的心田。让我开始忧虑,开始忐忑,发现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可以很简单。
一直以来都心无旁鹜地追寻目标,但现在却开始犹疑,是否错过其他的东西,我变得有点不了解自己。
虽然是我把韩如意劝回家休息,但不到六个小时,却再次回到这里来。她换套休闲的衣服,穿著白色的球鞋,把披腰的卷发扎成马尾,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得多。但唯一不变的,是她手上仍旧提著蓝色的保温桶。
虽然她宣称是从饭店里买的现成汤水,但我喝下去时,每一口都是关怀的味道。我没有揭穿她的小谎言,很努力把全部的汤水都喝光,这是我唯一能表达感谢的方式。
“到这里来吧,陪我聊聊天。”我把枕头叠起来,让出半张床。
於是,我们倚靠在床头,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著。很快,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到最後再也听不见了,就连我帮她盖好被子时,紧闭的眼皮也没有动过。我伸出手,指尖在她恰静的睡颜上徘徊,她的轮廓与韩建安有几分相似,卷翘的睫毛,白皙的面颊,嫣红的唇瓣,不算美丽,但感觉很顺眼。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身上的伤口已经结珈,某个羞耻的地方不会再隐隐作痛,我在周末到来之前回到韩建安家里,迎接我的,依然是他们关切的笑脸。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晚餐前,我从座位上站起来,郑重其事地道歉,只差没有鞠躬表达歉意。
“嗯,认罪态度良好,法官阁下,您认为该如何处置?”韩如意笑著问。
“态度是不错,就罚他洗一个星期的碗,检控官你有异议吗?”韩建安说。
见到她摇头,我立刻大声说:“感谢法官阁下和检控官大人,我必定会好好反省,保证认真完成刑罚,希望能早日改过自新,以後为社会作出贡献。”
韩如意指著我笑得花枝乱颤,说:“太好玩了,我和小安从小就爱扮演法官和检控官,没想到你这人真上道,会自己对号入座,我们正缺人扮演受审的囚犯呢。”
我微微欠身道:“既然逗得检控官大人如此开心,可否能提出减刑?”
“好,本席现在宣判,犯人将功抵罪,只需要洗三天碗即可。”韩建安说。
他说完看著我,然後,我们一起笑出来。
吃完晚饭後,我乖乖卷起袖子,套上胸口印著叮当猫图案的围裙,埋头在厨房里和锅碗瓢盆战斗,方领悟到,洗碗原来是一门技术活。
夜在深点时,我回到房间里,迫不及待地打开电脑,对著韩建安认真看文件的脸发呆。他应该是刚洗完澡,头发还湿漉漉的,宽松的睡衣下,隐约可见结实的胸膛。我不由吞吞口水,正脑子乱哄哄时,无意间眼角瞄到他重要的部位,裤裆处似乎撑起一个小小的帐篷。
韩建安应该也察觉到了,所以放下文件,低头看著自己的下身。当他把手放在那儿抚摸时,我整张脸几乎贴到电脑的屏幕上。一边暗骂自己变态,一边瞪大眼睛不放过丝毫变动。
他坐在椅子里,半褪下睡裤,那根早已尖挺的昂藏出现在我的视线里。韩建安用右手握住它,缓缓上下来回套弄,他微微仰起头,闭起了眼睛,构成一副让我浑身发热的色情画面。
我低下头,看著同样也是一柱擎天的裤裆苦笑。真是够猥琐的,偷窥别人自慰的同时,自己也忍不住兴奋起来。韩建安蹙起眉头,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他咬住唇瓣,脸上满是分不清痛苦或者欢娱的狂野表情。
他的肩膀颤动了一下,我的脑子也随之炸开,那点点浊白色的液体,落在他的小腹和大腿上。呼吸一滞,我把手指含进嘴里舔湿,然後直接越过涨痛的男根,摸索著隐秘与股间的後庭。当我意识到自己在做什麽时,整个人僵住,犹如被冷水兜头淋下来,所有的情欲瞬间退得干干净净。
我与韩建安不同。即使是在自慰时,也需要张开双腿趴在床上,需要借助後穴被侵犯的快感才能达到高潮。我渴望被蹂躏,我习惯被侵犯,我甚至已经淫荡连自己无法满足的地步。
韩建安,变成这样的我,还能算是个正常人吗?
坐在人声鼎沸店里,我感觉到背上的寒毛一根根竖起来,原因全在於对面那个笑得灿烂的郭南方。他正大光明的打量著我,甚至问我兴趣爱好,连年收入多少,理想伴侣是什麽样子都问。若他是个女人,我会怀疑自己是否在相亲。
这只是一家很普通的火锅店,生意却异常地好,周围坐满顾客,服务员在冒著白烟的桌台之间穿梭。郭南方仍发挥人类独有的好奇心,终於,当我快忍无可忍之时,迟到的韩建安终於把我救出苦海。
“小安安,你到底看上他什麽了?”郭南方问。
韩建安夹住腐竹的筷子一顿,说:“你在乱说什麽呢?冉奕是我的好朋友。”
“啧啧,一个朋友值得你拉下脸来求我?”郭南方继续打探。
“别听他瞎扯。”韩建安瞪他一眼,转过头对我说:“我来正式介绍,这混蛋叫郭南方,是我的高中同学,也是一名顶著公职游手好闲的警察。”
“你好。”我勉强地露出笑容。
上次在酒店时留下的好感,现在已经烟消云散。对於好奇心强烈的人,我一向敬而远之,毕竟,被人探究的滋味不好受。
“我也读过心理学,你是专修哪个分类的?”郭南方问。
“你呢?”我反问。
郭南方理所当然地说:“那还用说,当然是犯罪心理学。”
原来他把我当罪犯审了,我压下不满说:“真是失敬,虽然偶尔有老师提点,但大部分时间我都是自修的,只是因为感兴趣所以才读心理学,并没有专攻某个分类。”
“哪个老师?”他又问。
“大卫?霍金斯教授。”我答。
他愣了一会,似乎还想再问什麽,但被韩建安打断。
这顿饭吃得我有点压抑,但很久没见过韩建安这麽开心,他们唇枪舌剑地斗著嘴,甚至不惜把当年读书时的糗事翻出来。渐渐,郭南方的注意力终於从我身上转移,全心全意地针对韩建安,我总算是逃过一劫。
吃饱喝足後,我们在火锅店门口道别,但郭南方却忽然拉住了我。
他说:“你知道吗?霍金斯教授是我的偶像。”
我心里“咯!”一下,笑著说:“有机会的话,我会帮你问老师要签名。”
郭南方道谢,然後若有所思地看著我,直到韩建安回头催我,他才肯把手放开。刚过完年不久,夜晚时天气还是很冷,我缩著脖子跟在韩建安身後,一起走去附近的停车场。
孙小茹的病情已经越来越稳定,虽然她依然很少走出房间,但见到人时,已经会朝对方微笑。因为按时吃药和调养身体的关系,她看上去胖了一圈,身材依然玲珑有致,增添些珠圆玉润的饱满感,比初见时更显得漂亮。
唯一的瑕疵,就是她始终不肯再留头发。
孙小茹经常我说:“冉奕,讨厌的头发又长出来了。”
她偶尔也会撒娇:“冉奕,朗诵诗歌给我听好吗?”
又或者像孩子般楚楚可怜的说:“冉奕,我睡不著……”
我没办法拒绝她的要求,每个礼拜都会帮她剃掉新长出来的头发,经常背诵诗歌,在每个不安的夜晚进行催眠。孙小茹总是用虔诚而狂热的眼光看著我,她崇拜我、依赖我,就犹如人类都需要氧气。
这一切与爱无关,她只是需要我而已,我亦是同样需要她。无法形容我们之间的关系,像是基因扭曲和变异後,而萌生出的畸形情感。
本来,我以为我们会这样继续相处下去,可是一个突然的意外把平衡打破。
这天傍晚我刚刚下楼,并没有像往常般闻到烹饪的香气,也没听到厨房有动静,整个客厅寂静得有点诡异。韩建安和韩如意面对面坐著,谁也没开口说话,见到我以後,也只是淡淡地点头示意。
“我…打扰到你们了吗?”我问。
“没有的事,小奕,过来坐吧,正好你也可以给点意见。”韩如意说。
我走过去坐在韩建安身旁,才发现他的手放在大腿上,紧紧攥成拳头。
“我打算和小茹结婚。”他突然说。
听到这个消息,莫说我,就连韩如意也是一脸震惊。平时傍晚总是热闹温馨的客厅,此时显得沈重而压抑,斜阳穿过格子窗,像网状般的影子落在韩建安的背上,让他动弹不得。
沈默良久,我问:“怎麽会如此突然,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
“没时间考虑了……”韩建安捂住脸不愿意多说。
韩如意目光复杂地看著他:“今天带小茹去医院检查身体,医生说她已经有十二周的身孕。”
我目瞪口呆,好一会说不出话来。没人比我更清楚,韩建安每天晚上的去向,他更从未和孙小茹同床。而十二周,也就是三个月以前,和孙小如被绑架的时间吻合。所以,她肚子里怀的孩子不可能是韩建安的。但至於孩子到底是谁的,这个恐怕只有上帝才知道。
“我决定了。”韩建安抬起头来,坚定不移地说:“婚礼日期就决定在半个月後,虽然仓促,但也应该够时间准备。”
韩如意和我对望一眼,替他感到无奈又心疼。
“建安,其实还有其他选择的,现在的人流技术已经很先进,不会对身体造成损害的。”我忍不住说。
“不行,我不能再让小茹受到任何打击。”
“她还不知道?”我诧异地问。
他摇摇头,韩如意则是抿著嘴不说话,我有点艰难地咽下唾液。到底何等的深情,才值得韩建安如此牺牲自己。
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你今天火气很大嘛。”炎的声音在背後响起。
我正握著台球杆瞄准角度,没好气地看他一眼。
乌烟瘴气的台球室里,到处都是吃剩的零食和开过的啤酒罐,甚至在隐秘的角落,还能看到开封过的避孕套袋子,不难想象平时炎和他的手下有多麽乱来。炎把球杆横在肩膀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银色的发鬓後,是他挂满装饰的耳朵正在叮当作响,不禁让人猜想到底穿了多少个耳洞。
“冉奕,不玩了行不行?你已经连赢三局了。”炎说。
我将刚打入袋中的黑球拿出来,放到他面前说:“你不是很想上我吗?来吧,赢一局就随你处置。”
他笑嘻嘻地挨过来:“你需要泄火就直说吧,我不介意被你利用,何必找个那麽刁钻的借口。”
“当真不玩了?”我用眼角瞄他。
炎愣住半晌,拿起我放下的黑球:“玩!老子就不信一直都被你吃得死死的。”
大概一个小时过後,炎的脸垮下来,皱眉撇嘴地看著我。他抱怨我下手无情,不留丝毫活路给他,其实,是他心浮气躁连连失误。人生就是如此,越想要赢的人,往往越急功近利,到头来一败涂地後便怨天尤人。
更可笑的,便是明知道毫无胜望仍不愿服输。若不是炎接完电话後必须有事出去一趟,恐怕我们还得继续厮杀,但他却不让我走,说非得等他回来收复失地。我亦不想回韩建安那里,便打个哈欠,坐进沙发里伸个懒腰,炎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不知不觉间睡意朦胧,却忽然被人弄醒,睁开眼,便看到有双手在我胸膛上摸索著,原来正是炎的某个不知好歹的手下。
“滚!”我用力推开眼前的人。
这人笑得猥琐地粘上来,边撕扯著我的衣服边说:“老大不在,你很寂寞吧,来陪哥哥玩一玩吧,当时在地下室外面听到你的声音,哥都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