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疯子一样爱你by吻天奴-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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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更放肆地玩弄我的身体。
揪住了我的头发,粗暴地啃咬我的脖子和乳尖,然後他紧抱著我,火热的男根在我大腿间摩擦著,将手指伸进我的後庭里搅动。他贪婪的舌在我耳根流连,舌尖深入到耳孔里,剩下空闲的那只手,时而狠狠地拧著我的乳头,时而用中指和麽指夹紧揉捏。
虽然不情愿,身体却违背我的意志勃起。在炎的面前,我就像一件玩具,没有属於自己的意志,上了发条便开始摆动。我闭起眼,懒得反抗,任由海上的风浪将我卷到陌生的远方。
直到他释放,我仍回不过神来,沾满情欲的气味弥漫在客厅里,炎放开了我,眼神充满内疚。
“对不起。”炎说完便匆匆走进浴室。
低下头,小腹上全是黏糊浓稠的液体,散发著檀腥的气味,真脏。
我又被炎打了一耳光,很痛,口腔里都是血的味道。睁大眼,就看到客厅已经陷入火海中,火光照亮他惊慌失措的脸,下半身围著毛巾的样子狼狈不堪。窗帘已经被烧得剩下支架,著火的台灯倒在地上,点燃我精心挑选的地毯,浓烈的烟雾渐渐模糊视线。
“你傻站在那做什麽?”炎匆忙地套上裤子说。
我仍穿著沐袍,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场景,刚才还好好的家,为何转眼就变成这个样子。火势迅速地蔓延,墙边的书柜也烧起来,熊熊的火光在深夜格外猖狂,劈里啪啦的声音,像是助兴的乐章。
“快走啊!”炎拉起我的手。
我用力地推开他,奔向几乎快烧到顶层的书柜。我竟然忘了,那里还有我的宝贝。一个比我命都重要的宝贝。
黑色的烟雾遮住眼睛,我被呛得无法呼吸,渐渐地,失去意识。
当我醒过来时,是靠在炎的肩膀上,而他正坐在我家对面杂货店的台阶旁,那个我珍视的银色相框,正被我抱在怀里。我住的三楼公寓正冒著浓烟,火舌卷到楼上的阳台上,消防车赶来了,原本冷清的夜晚变得热闹起来。
炎抓住我的胳膊,力气很大,弄得我很疼。我记不起是他什麽时候抓住我的,但印象中,好像他从来没松开过。即使後来被送上救护车检查时,他仍抓著不放,仿佛生怕我会消失似的。
後来,炎跟我说了一个故事。
他的母亲是个娼妓,年老色衰的娼妓。经常带不同的男人回家厮混,喜欢喝酒、赌博、还有打他。在炎十四岁的一个雨夜,他的母亲又发酒疯了,拿著扫帚追著他打,即使後来炎逃出门外,她依旧纠缠不休。也许是雨声让人疯狂,也许是炎忍无可忍,总之他动了手,将自己的母亲推下楼梯。
当时所有人的都同情他的遭遇,认为他的母亲是醉酒失足,没有人曾怀疑过他。最後母亲因为抢救无效而身亡,而炎,得到了最想要的自由。那种终於卸去枷锁,再没有负担和牵绊,令他热血沸腾的自由。
“我当时就站在楼道的窗户旁,看著那女人像木桶般滚下去,回过头,玻璃上映出我的脸……”炎说到这里突然停住。
然後他笑了:“故事到此结束。”
我忍不住讥嘲:“这故事剧情真是够烂的。”
多麽奇怪的感觉,炎总是让我很生气,有时候甚至气得想杀了他。但气消以後,我又恨不起他来,我们就像是闹别扭的孩子似的,动不动就翻脸,但很快又会和好如初。
在四十七天之後,我终於再次见到韩建安。他是在晚上酒吧最热闹的时候来临,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角落,眉头紧锁,鼻翼两旁有疲惫的阴影。那天正好是平安夜,整间酒吧仿佛是个派对场所,侍应们忙碌不停,精心打扮过的红男绿女穿梭其中。
他当时坐在圣诞树下,端著酒杯观望,却无法融入其中,孤独得像被流放到荒岛的囚犯。我在百忙之中抽空走过去,撤下他的酒杯,换上一杯微暖的红茶。如果可以,我宁愿代替这杯红茶,从喉咙流入他的胃里,温暖他的身心。
“我不知道该怎麽办。”他忽然说。
神情是我从未见过的无助,我抛下所有一切,走出酒吧坐进他灰色的本田里。车门合上,狭小的空间里满是他的味道,平安夜的城市浮华灿烂,而我却最想呆在这里。
“抱歉,又来打扰你,但这件事我不能随便跟别人说,除了你,我不知道还能跟谁倾诉。”他苦笑著。
“发生了什麽事?”我问。
“我的未婚妻她……”他痛苦地闭上眼,声音有点颤抖:“就在被绑架时,她被那些混蛋欺负了,现在的情况很糟糕,白天都以泪洗面,晚上则噩梦连连,仿佛像变了个人,随时精神都会崩溃掉。”
“那麽严重?”我惊讶地问。
韩建安点点头,原本就不好的脸色更是憔悴:“这种事又不能跟别人说,她父亲是有头有脸的人,从小养尊处优,我不敢想象万一她撑不下去,会不会选择做傻事。”
我听完惟有沈默,因为,不知道该怎麽去安慰他。
第五章
第五章
自从家里发生火灾後,我就长期租下酒店的房间,反正住哪里都一样,只要有张床和热水就行。本来,在平安夜酒吧会通宵营业,我也会在那里呆到打烊,能和其他人热热闹闹的一起过节,感觉多好,这无非也是我开酒吧的原因之一。
但在他面前,任何人都是多余的,所以,我把韩建安带回酒店里,喧闹的世界一下变得安静,仿佛只剩下我和他。明亮的落地玻璃外,能看到广场上的彩灯,挂满装饰的圣诞树,繁华璀璨的夜色,越发衬托出他的黯然与消沈。
我犹豫良久,到底还是问出来:“你介意吗?”
他站在窗前回过头,不明所以地问:“介意什麽?”
我沈默,不语,等待著他的答案。
片刻後,韩建安叹口气,说:“冉奕,孙小茹她是无辜的,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我只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她,不能代替她痛苦。”
十二点的锺声敲响,广场上烟花盛放,朵朵灿烂。我走过去,轻轻地抱住他,这个城市,绚烂而缤纷,一个人会冷。我愿意做原地守侯的稻草人,或者是同行的飞鸟,不计较辛苦,只等他一声令下便赴汤蹈火。
我攀上他的脖子,贴上他的唇,下一秒,立刻被推开。
“对不起,我情不自禁。”我说。
韩建安尴尬地说:“没关系……”
看,他就是这样的人,即使你轻薄了他,也只羞不恼,即使被轻薄的是他的女人,也只恨不怒。这样的谦谦君子,遇见他必定会忍不住心生向往,但他始终淡然如水,沈寂如夜,让人恨得牙痒痒的,却无从下手。
碰了一鼻子灰,惟有重新收拾心情,继续抗争。
“我想见一下孙小茹。”我说。
“为什麽?”
“我能帮得了她。”
韩建安惊讶地看著我,不知相信与否,但明显感觉他在动摇。
於是我乘胜追击:“你若信我,必定会有回报。”
“或许我该拭目以待。”韩建安笑著说。
他终於笑了,真好。烟花还在一朵接一朵的怒放著,夜空被染成五颜六色,他弯弯的眼睛,配上弯弯的月牙,这才是节日该有的模样。
我打开葡萄酒,说:“建安,圣诞快乐。”
这天晚上,我把韩建安灌醉了。他乖巧地躺在我怀里,浑身发烫,脸很红,时不时嘟起嘴来。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忍住把他剥光淫意一番的冲动,只有用冷水洗澡,冻得自己手脚都麻木。
头发还没擦干,就听见韩建安说梦话的声音,走近仔细一听,才知道他咕嘟著要喝水。我坏心地含一小口刚才剩下的酒,用嘴对嘴的方式喂过去,只见他有滋有味地吮吸著,还舔舔嘴角,可爱的样子乐得我整晚都睡不著。
後来,我是被吻醒的。有只大手托住我後脑,牙关被撬开,湿热的舌头溜进口腔里,肆意妄为地游走著。我睁开眼,就看到那满头银白色的发,像做了噩梦般弹跳起来,双腿间原本微微发涨欲望瞬间恹下去。
“你昨晚把谁带回这里?”炎眯著眼睛问。
我懒得理他,左顾右盼一番後,确定韩建安已经先离开了,不由心生懊恼。炎怨气冲天地瞪著我,把手伸进我的睡衣里,又是摸又是捏的,直到我没好气地踹开他。
“你怎麽进来的?”我问。
“叫服务员开的门。”他说完,转身地研究放在玻璃窗前的两个高脚杯,饶有兴趣地说:“昨晚我去到酒吧时,听说一个男人把你带走了,害我整夜心神不宁,没想到原来奸夫个性无能的家夥。”
“去死。”我把枕头朝他扔过去,骂:“你没事少出现在我眼前,还有,我干什麽都与你无关。”
“当然不行,我怎麽能放任你出去偷人。”炎大声地抗议。
“我偷你祖宗了吗?”我问。
“亲爱的,你太伤我的心了,你难道宁愿找那些死人和阳痿的,也不愿意考虑下我吗?”炎无奈地说。
我按住发痛的太阳穴,不知该说些什麽话好,他总是让我哭笑不得。炎倏地把窗帘拉开,强烈地光线让我眼睛刺痛,一不留神,又被这混蛋的魔爪非礼到。要连打带骂的,把指甲和牙齿也用上,终於才能把他赶走,整个过程累得我几乎虚脱。
翌日我难得中午就起床,开著半旧的黑色越野车,朝著和韩建安约定的地点出发。这辆车是炎不知打哪弄回来的,然後让我随便用,虽然我也想过买辆新车代步,但最後又因为麻烦而选择现成的。
我早到半个小时,独自坐在咖啡厅里,点杯蓝山悠闲地品尝著。原本今天是打算去见孙小茹,但出乎意料,我先见到了韩建安生命里另一个重要的女人。
“请问你是冉奕先生吗?”有个留著长卷发的女人问,见我点头後,她露出笑容:“你好,我是建安的姐姐,因为他被工作方面的事情耽搁了,所以特地交代我来接你。”
“你好。”我站起身朝她伸出手。
她的手如柔荑般温暖娇嫩,虽然她说自己年近三十,但在我看来,她的样子比实际年龄小了好几岁。韩如意并不是出众的美女,但她的笑容很甜,面颊上有小小的酒窝,看起来娴熟大方并且感觉亲和。
我和她短暂地聊一会,得出个结论来,这个女人真的很爱笑。同时她也很健谈,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在社会福利机构工作,每个月的工资全用来助养尼泊尔的贫困儿童。
“看来建安他是赶不到这来了,由我带你过去吧。”韩如意说。
“麻烦你了。”我说。
韩如意又笑了,说:“你太客气了,应该是我们麻烦你才对。”
然後在她的指示,我把车开进郊区一栋别墅停车场里,穿过小花园和泳池,进入三层高的白色洋房里。这里简直就像文物收藏馆,红木制成的家具,墙上挂著裱装好的书法,一入门口就看到半个人高的彩釉花瓶。
就连走廊,也处处显得古香古色,我跟随在韩如意的背後,一直走到尽头的房间。她敲敲门,等了片刻也没人应後,抱歉地朝我笑笑,便轻轻地推开门进去。
“弟妹,原来你在房间里,今天的气色看起来不错。”韩如意说。
原本坐在大床上的女人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看著我们,原本好看的瓜子脸变得过於削瘦,下巴尖得一点肉都没有。她的脸色苍白,神态也恍然,头上带著白色针织帽子,消沈得像个癌症末期的病人。
韩如意走过去,坐在她身旁说:“这位是建安的好朋友,他特意来看看你的,你和他聊一会好吗?”
孙小茹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盯著我不放,她攥住被子的手微微颤抖著,空洞眼睛里只有分明的黑和白。我朝韩如意点下头,她便起身走出去了,还不忘轻轻地带上房门。
“你好,我叫冉奕。”我坐在离床有段距离的椅子上,说:“虽然是初次见面,但却经常听建安提起你。”
她轻轻地点头,充满防备地看著我,但我始终坐在椅子上寸步不移,渐渐孙小茹也放松警惕。这天,我在房里逗留很久,也说了很多的话,等到我走出房间时,时间已经到下午。
我刚走到一楼的客厅,就看到韩建安也在,他应该是才刚回来没多久,外套也还穿著身上。韩如意在旁边的太师椅上坐著,露出礼貌的微笑。
“她的情况怎麽样?”韩建安问。
“虽然有点糟糕,但没有你们想象中那麽严重,她暂时不会去做傻事的。”我说。
“冉先生,这是真的吗?”韩如意也问。
“请直接叫我名字就好。”我接住她递过来的茶水,说:“这种事急不得的,能帮她送份餐点上去吗?”
“她肯吃饭了?”韩如意满是惊讶的模样。
我露出个自信的笑容,答:“是的,她说想吃意大利面,拜托你了。”
韩如意似乎愣了会,回过神来後,直向厨房奔去。韩建安则是感激地看著我,连嘴唇都微微发抖,他也愣住好一会儿,才想起招呼我坐下。
“看来我又欠了你一个人情呢。”韩建安挠挠头,不好意思地问:“可以告诉我你是怎麽做到的吗?小茹从医院回到家里後,已经很少主动吃东西,如果不是靠牛奶维持下去,估计身体早就跨了。”
“医生只能拯救病人的生命,而心理医生却能拯救病人的心灵。”我答。
“你是心理医生?”韩建安诧异地看著我。
“算不上,只是因为感兴趣,曾修读过几年心理学的课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