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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像疯子一样爱你by吻天奴-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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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转过被我打偏的脸,又笑了,但这诡异的笑容,犹如山洞里的蝙蝠扑面而来,活生生想把人撕裂似的。仍在怔仲间,他反手就还我一个耳光,再次察觉到力量上的差距,我连脚跟都站不稳,失去平衡跌倒在茶几旁。
  
  “到底是谁没弄清楚?”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望著我。
  
  左脸火辣辣的疼著,耳边嗡嗡作响,感觉到有股黏糊的液体正从鼻孔淌出来,我伸手抹了抹,手心全是一片鲜豔的殷红。不知道为什麽,忽然就没办法思考了,看著那片刺眼的红,仿佛有无数根手指在脑海里搅动著。
  
  “嗯?怎麽不说话了?刚才那副不怕死的样子到哪去了?”炎揪住头发,把我整个人提了起来。
  
  “呸!”我朝他脸吐口水,用眼角蔑视他说:“你也就这点本事,来啊,打死我吧,要是能让我求饶以後随便你玩。”
  
  炎原本恼羞成怒的拳头硬生生停在我的鼻尖下,他勾起嘴角,细长的眼眸蹿起一簇隐约的星火。於是,五分锺後,就出现以下的场面。我赤裸裸地被他推到沙发上,炎解下自己的皮带,在手掌上绕了两圈,一步一步朝我走来。
  
  “原来你是个欠虐的货。”炎骂著,手也同时挥动。
  
  “混蛋,就这点力气,没吃饭是吗?”我毫不客气地回敬他。
  
  也许是被我的态度惹恼了,他真的下了狠手。皮带挥舞在空中,再重重落到我的背後,我咬紧牙,忍受皮肤上传来火辣辣的刺痛。客厅里响起劈啪劈啪的声音,有种说不出来的渴望在逐渐升温。
  
  “你真的不求饶吗?”炎用力地挥了下皮带。
  
  我缩起身子瞪著他:“就这点程度而已吗?没用的男人,你要是不行就叫别人来。”
  
  “贱人!打得你哭不出来。”他恶狠狠地说。
  
  “孬种!别笑死人了。”
  
  炎增加了力道,一下就打得我忍不住叫出来,肩膀上出现道醒目的红痕,正往外慢慢渗出血珠。他突然停下手,眼里的怒火还在,但却添加了些幽深的意味。
  
  “怎麽?舍不得了,那像狗一样爬出去,以後别再出现在我眼前。”我说。
  
  “你……”炎只说一个字就闭上了嘴。
  
  我不耐烦地骂:“要不你就打,要不你爬,别像个死人般杵在那碍眼。”
  
  後来,我才知道炎先前都在手下留情,因为接下来,他鞭鞭都仿佛抽到我的心坎里去。我的尖叫声,他的喘气声,还有皮带抽打发出的声音,融合成澎湃激烈的交响曲。我闭起眼,感觉到血液在沸腾,身体里一直被压抑的渴望觉醒,我大声喊著,却不记得自己喊出什麽话,但炎手里的皮带越发凶猛地落下。就连胸膛、肩膀、大腿,都没有幸免,纵横凌乱的伤痕,布满我全身每个部位,我哭泣著,声音嘶哑,但前端的欲望却渐渐地抬起头来。
  
  这世上有一种人,如我,贱到了骨子里。
  
  稍晚时,我带著满身伤跪在炎的脚下,用嘴取悦他,边吞吐著他的硕大,边用手握住自己的欲望揉撸。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粗鲁地在我的口腔中冲刺,来不及咽下的唾液沿著嘴角滴淌脖子上。最後他抱紧我的头,火热的前端深入到咽喉里,在阵阵窒息的痛苦中,我却到达至乐的颠峰。
  
  吐掉他的精液,我咳了两声,看著他说:“记住,我可没认输。”
  
  他原本恍然的表情愣住,片刻後,穿起衣服说:“好吧,那算我输了。”
  
  看著他扣错两个扭子,连皮带也不记得拿,就匆忙开门离去。我浑身疼痛地倒在沙发上,回想著炎的背影,怎麽看都有像是逃跑的感觉。累极了,身上又疼,我没再胡思乱想,索性翻出两颗安眠药吞下。
  
  我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睁开眼,看看床头的闹锺,才知道自己竟然睡了二十个小时,错过和韩建安约定的时间。
  
  我打回电话给他,报了地址,然後捂著胃躺在沙发上等门。不一会儿,韩建安就赶到了,原来外边正下著雨,他的肩头和发稍都沾著水滴。我洗好脸冲杯咖啡,看到韩建安接过杯子时期盼的眼神,睡衣下的伤口又再隐隐作痛。
  
  “情况是这样的,我认识黑道上一个比较有威望的人,也给了一笔钱拜托他打点,如果你未婚妻真的被那些人绑架的话,也许过两天就能放出来。”我说。
  
  “真的吗?那……”
  
  “先别那麽高兴。”我打断他,揉著眉心说:“首先,我不确定你未婚妻是不是真的仍安好无恙,因为我不是道上的人,他们不会毫无保留的把事情告诉我,其次,假如你未婚妻平安归来的话,她被绑架的事就别再追究了,不然我会很难做人。”
  
  “谢谢,真的太感谢你了,如果不是有你帮忙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那些钱我会尽快还给你的。”韩建安感激地说。
  
  “没事,钱财乃是身外物。”我抄袭电视剧里的台词。
  
  看得出来他真的很高兴,即使我一直用不确定的语气讲述,但被逼到绝地的他只能选择相信。他仍不停地道谢,又让我把银行帐号抄给他,仿佛认定孙小茹一定会平安归来似的。当韩建安告别时,还拍了拍我的肩膀,因为他的动作太过突然,一下便触碰到我的伤口,让我不自觉叫出来。
  
  “你怎麽了?我弄疼你了吗?”韩建安问。
  
  我连忙说:“没事,就是被你吓一跳而已。”
  
  韩建安显然不相信,将手放在我额头上:“很烫,还冒著汗,你是不是病了,所以今晚才没去酒吧?”
  
  我有种哭笑不得的心情,顺著他的意思点点头。
  
  “需不需要我送你去医院?”
  
  “不要。”我立刻说。
  
  也许是我的声音大了些,韩建安眼底的疑惑更深了,这下我真的感觉到额头上的冷汗在不断冒出来,只能强撑著笑脸应付他。
  
  “不用担心我,你还是回去等消息吧。”我说。
  
  “奇怪。”韩建安好奇地看著我。
  
  “怎麽了?”
  
  “你竟然会赶我走,真的很奇怪。”他做出一副思考状。
  
  我不由快被他的好奇心逼疯了,以前他到酒吧来,我总是用请他喝酒的借口挽留,没想到他摸清我的心思。他眨眨眼,又认真地观察著我,当我避开他的眼神时,竟然扯低我的领口。即使我试图阻止,但单薄的睡衣一下便被拉下肩膀,然後他的表情变了,异常吃惊的望著我。
  
  “那个…我昨晚玩得太激烈了……”我吞吞吐吐地说。
  
  “玩什麽?”他认真地问。
  
  “呃?”
  
  他这问题难倒我了,若换了别人,我可以大言不惭地说玩SM,但他是韩建安啊,要我在他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来,就等於告诉他我是个变态。
  
  “你别想骗我。”他的目光忽然变犀利了,盯著我说:“虽然我不是同性恋,但是也听到酒吧里的客人谈论过,他们说你高傲得像国王,谁来搭讪都爱理不理的,更不会和别人共度春宵。”
  
  虽然他的评价还不错,但现在不是得意的时候,我说:“谁说不会,我们不就曾经有过一夜的露水情缘吗?”
  
  “那次是我喝醉了,你好心带我回家,然後被我……”他说到一半,突然换话题:“你别想转移我的注意力,老实告诉我,身上的伤是怎麽回事。”
  
  真不好骗,我叹一口气说:“别问了行吗?”
  
  他也叹口气,就真的闭嘴了。
  
  “既然你都看到了,那顺便帮我上药吧,书柜下第二个抽屉里,有消肿止痛的药膏。”我厚颜无耻地讨要福利。
  
  韩建安仿佛还有点犹豫,我坐在沙发上,转过身把纽扣一颗颗解开,说:“其他地方我自己来,背後就拜托你了。”
  
  当他沾著药的手指碰上来,我心里落空空的,说不难过是假的,但谁让自己打肿脸充胖子。活该受罪!
  
  “是和我的事有关吧。”他忽然说。
  
  我惟有沈默,因为他的语气告诉我,没有再否认的必要。
  
  “说出来吧,我想知道。”
  
  “别问了,给我留点脸面,反正我也是个大男人,这些小伤还捱得住,别弄得我像女人般哭哭啼啼才肯罢休。”我说。
  
  “对不起……”他说。
  
  韩建安的手在发抖,落到我身上却很轻柔,橘色的灯光把他睫毛阴影拉得纤长,认真的表情很迷人,他的眼眸温柔而怜惜,像水,几乎能让我溺死。很长一段时间,我躺在沙发上,安静的让他帮我上药,感受他的指尖在我身上流连。
  
  在这个时刻,任何语言都是苍白的。
  
  我们都没办法形容此时的心情,他应该是感到愧疚吧,虽然与爱无关,但同情和心疼是不可少的。而我却忍不住唾弃自己的卑劣,想让他再欠我多一点,直到这辈子也别想还清。
  
  “我如何才能报答你?”他问。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只要你别看不起我就好。”我认真的说。
  
  我已经很久没说过真话,但刚才每个字都是真的,韩建安,只希望你知道了我的过去後,也不要看不起我。你是我生命里最後那道阳光,如若连你也嫌弃我,那麽,我将会永不超生。
  
  窗外的雨声渐渐加大,敲打在玻璃上,像催眠的乐章。
  
  这天晚上韩建安留在我家,在沙发上安然入睡,我忍著伤痛偷偷爬起床,在沙发旁边的地板上看著他的脸,一坐,就是一整夜。




第四章

  第四章
  
  身上的伤,足足三天过後才消肿,虽然淤痕还在,但总算看起来没再那麽吓人,我也能到酒吧消磨时间。
  
  这天刚刚开始营业,还没有客人光临,侍应们围过来,关心地问候我的身体。之前因为身上的伤修养几天,所以用感冒当作借口,没想到他们都还惦记著。正当我和侍应聊得起劲之时,炎忽然不声不响地走进来,众人一看是他,气氛立刻变得有点紧张。
  
  “没事,你们先去忙吧。”我打发员工後,看著他问:“炎哥,有何贵干?”
  
  “人已经放了。”炎说。
  
  我点点头,转身走进吧台里,没再理他。
  
  炎干站著一会,走过来小声问:“你…你身上的伤不要紧吧?”
  
  我感觉到炎有点古怪,他平时总是快人快语,不会像刚才那麽婆妈。
  
  “你要是没什麽事我就先走了。”炎有点不自在地说,转身走两步又回过头来:“少喝点酒,早点休息,这样对身体比较好。”
  
  他前脚刚走出门,立刻就有员工前来问我,这人是不是转性了?也难怪别人好奇,炎平常总爱带著手下到处耀武扬威的,恶霸的形象已经深入民心,他一不闹腾,反而连我都觉得不正常了。
  
  当炎告诉我把人放了的那一天起,接下来整个月我都未见过韩建安。
  
  明明身在同一城市,他却寄了份快递来,小小的包裹有支伤药,还有一张薄纸,仅写著对不起三个字。不得不自嘲,这便是我努力许久换来的回报。
  
  寒流来临,天气骤然变冷,门外的黄槐树被薄雪覆盖。我像是挂在枝头苟延残喘枯叶,不愿凋零,仍固执地等候我的春风,日复一日。还好,在这个难熬的冰冷冬天,炎总是频频出现在我眼前,虽然我不待见他,总是没好脸色,但他像烦人的苍蝇般挥之不去。
  
  我的心情不好,酒吧里的侍应和熟客都看得出来,除了炎之外,已经很久没人主动跟我搭讪。他此时正端著杯龙舌兰,用似笑非笑眼神看著我,漂得发白的银色刘海,在霓虹灯下有点像蓄谋已久的蜘蛛丝。
  
  “再来一杯。”炎说。
  
  我收起他的杯子,没好气地说:“五十块钱。”
  
  “是是是,在水萍街就你敢跟我要酒钱。”他无奈地说。
  
  “不愿给就滚。”
  
  酒吧打烊後,我是最後一个离开的,穿好黑色的大衣,冷风从领口灌进来,我打个冷颤,一转身就看到倚靠在墙壁上的炎。他仍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用脚捻灭地上的烟蒂,走过来,解下自己米白色的围巾,缠绕到我的脖子上。
  
  “天冷,赶紧走吧。”他搓搓手说。
  
  我没拒绝他的好意,却说:“别再跟著我,没用的,不管多少次,我都不会再让你进我家里。”
  
  他好像是生气了,一下便把我按到行人道上的树干上,动作粗暴,气势凶悍,微微摇晃的树干震落了漫天雪花。午夜的街道冷清萧条,炎的眉眼间透露出一股暴戾来,原以为他会动手打我,但最後他只是把头埋在我颈间,用力地抱住我。
  
  “今天是我生日。”他有点委屈地说。
  
  我轻笑了声,问:“那又如何?”
  
  “你……”他抬起头忿忿不平地瞪著我,好一会,目光渐渐转变成怨毒,说:“那天,用皮带打你的那天,我听到了,你哭著喊爸爸两个字。”
  
  仿佛全身的血液都被冻僵,我傻站著,冷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但炎并没有打算放过我,他贴近我耳边说:“还记得,当时你的样子淫荡极了,你不停地叫我爸爸,还求我更用力地打你,哦,还有,你跪著帮我口交的时候,脸上都是陶醉的表情,就那麽渴望吞下自己父亲的精液吗?”
  
  “够了!”我大声喊。
  
  有些事我想要遗忘,可为什麽总会被提醒,到底该怎麽做,才能彻底逃出回忆的牢笼。
  
  我让炎再次进入家里门刚关好,他便急切地把我压在墙壁上。偏过头,避开他的唇,吻就落到了面颊。不接吻、不拥抱、不性交,这便是我定下的相处方式。炎的自尊心很强,他没有违反游戏规则,但却更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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