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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像疯子一样爱你by吻天奴-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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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冉奕,你不要把我忘记。
  
  新的父亲用一笔巨额捐款,把我从孤儿院领走。她背叛我的信任,把我留下,只是为了当作筹码,换取更高的价值。
  
  她说:冉奕,你要学会忍耐。
  
  当我被那个禽兽虐待,污辱,甚至是强奸後,电话中的她毫不意外,只是叫我忍耐。瞬间就让我明白了绝望的滋味,明白自己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工具。
  
  她说:冉奕,你是上帝派来的天使。
  
  是的,所以我将她送上了天堂。还记得她接过我手里的支票时,满脸皆是岁月的痕迹,可笑得那样慈祥。
  
  所以,我不相信正义,我只相信人性。我不否认这个世界有善良的人存在,但也不会忘记邪恶的自我。人性的真相,是善恶并存。可是……穿著纯白色长袍,领襟别著十字架的夏洛特修女啊,你不是曾说过爱我,会陪著我慢慢长大的吗?曾经。
  
  午夜梦回,我独自坐在琼楼高台处,望著窗外淅沥沥的大雨,眼睛有点酸涩。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人生最痛快的事,莫过於自甘堕落。
  
  我纠缠著炎,不分日夜的和他做爱,我只需要快感,不需要含情脉脉的温存。但炎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无所事事的痞子,也不再住著一套小小的公寓,在这栋花园式洋房里,每天都有许多手下进进出出。但从来没有外人涉足二楼,因为炎曾下过命令,这里是属於我和他的禁地,偶尔只会隐隐约约听到楼下交谈的声音。
  
  “今天的天气不错。”炎拉开窗帘,用轻快地声音说:“你已经半个月没出房门了,有兴趣陪我出去走走吗?”
  
  他从著身白色的休闲服,看起来健康并充满活力,脸上笑嘻嘻地问。我蹙起眉头,突然有点难以习惯,现在的炎让我想起从良这个字眼。
  
  “发什麽呆?快去换衣服。”炎催促著。
  
  我仍坐在床上,用吸管喝著玻璃瓶里的马爹利蓝带,这是我最近培养的爱好,开空调後窝在被子里抽烟酗酒。
  
  “你还喝!”炎一把就夺走我的心头好。
  
  我不耐烦地说:“别烦我,无聊就找你的手下去玩。”
  
  炎不满地瞪著我,随後把酒瓶摆在床头柜,放软姿态说:“走吧,好不好?我都计划好了,我们先去游乐园,玩累了就看场电影,到晚上再去吃烛光晚餐。”
  
  “你有病吗?”我问。
  
  炎似乎没听出我的讽刺,说:“我们认识那麽久,都没有好好约会过。”
  
  我忍不住笑出来:“游乐园、看电影加烛光晚餐,你从哪学来这麽幼稚的把戏?”
  
  “恋爱手册。”炎忿忿地答。
  
  伸手去拿酒瓶,没想到被炎抢先一步,我说:“炎,你不要忘记自己的本份。”
  
  他的目光一寸寸暗下来,刚才还春风满面的模样消失无踪,炎动动嘴,但什麽话也没说出来,最後把酒瓶塞进我手里,怒气冲冲地甩门而去。
  
  接下来好几天,炎都没有回过家,我不得不自己走下楼找食物果腹。但又过多两天,家里已经到弹尽粮绝的地步,连烟和酒都没有了,我只能换好衣服准备出门。却没想到在客厅碰到刚进门的炎,他身後还跟著一大群人,见到我,全都是一脸意外的表情。
  
  “你去要哪?”炎语气不善的问。
  
  “炎哥,我出去买点东西。”尽管不耐烦,还是要在人前给他留几分面子。
  
  “买东西?你身上有钱吗?”他问。
  
  我摸摸口袋,有点尴尬地看著他:“我的钱包呢?”
  
  “不知道,没见过。”炎说完便走到沙发坐下,没有再看我一眼。
  
  在心里诅咒他一句,我匆匆跑上楼回房间,把衣柜和所有抽屉全打开,就差没有把床垫翻过来,也始终不见我黑色的皮夹。所有的证件和信用卡都放在里面,找不到它的我身无分文,想了想,一定是炎在作怪。
   
  我走下楼梯时,炎正和他的手下在交谈,我一出现,便集体闭起嘴,真是感觉到他们有无与伦比的默契。我的目光在每个人脸上扫过,最後落在炎那里,只见他也不动声色地看著我。
  
  “把钱拿来。”我走到他面前摊开手说。
  
  话一出口,我就後悔了,因为炎身旁那些人脸色变得怪异,目光中甚至隐藏著鄙夷。我平时和炎都说话直来直去,并不会想那麽多,但现在的样子,多像是男妓或是被他包养的情人。
  
  “不好意思,我身上没现金。”炎冷冷地说。
  
  我咬咬牙,硬撑住笑脸说:“炎哥,别玩了,我快饿死了。”
  
  “怎麽?你的意思是我喂不饱你吗?”炎挑挑眉毛道。
  
  不知是谁发出几声讥笑,虽然很轻,但还是飘进我的耳朵里。到了这个地步,若还不知道是炎存心羞辱便是傻子,我握紧拳头,抑制想要冲上去揍他的冲动。我并不是脸皮薄的人,再不堪的耻辱都尝试过,但是,炎只是我的一个工具,他并没有羞辱我的资格。
  
  这笔帐我记著,不打算再和他浪费唇舌,大不了走路回酒吧街。但当我正转过身准备往门口走时,听到一把充满讥嘲的声音。
  
  “老大,别和这婊子一般见识。”说话的人走前两步,掏出张二十块面值的钞票递过来:“喂,这些钱拿去搭车,哪来的就回哪去。”
  
  我转过头,看到说话的人是一张的生面孔,带著意气风发的得瑟表情,见到我看向他,还特意晃了晃指间夹著的钞票。我只听到心里阵阵炸开的声音,认真的记住这张脸,走向前接过他手里的钞票。
  
  就在这时,一直吊儿郎当翘起脚的炎倏地站起来,掀翻沙发中间的玻璃茶几。所有人都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退开,炎大步流星地走过来,看都没看我,一拳就砸在那张我刚刚深刻扫描进脑海的面孔上。
  
  “操!你说谁是婊子?”炎手脚并用地往那人身上招呼,嘴上仍不停骂骂咧咧地:“你他妈的才跟了老子两个月,就敢这麽放肆!”
  
  “老大……”被打的人不敢反抗,吃惊地看著他。
  
  炎一脚接一脚地往他身上踹,架式很凶狠,旁边其他的人不知所措的看著,我原本躁动的心情倒慢慢平复下来。
  
  “炎哥,算了。”我拉住他的胳膊说。
  
  炎又使劲地多踹两下,才对地上捂住肚子的人说:“给我跪起来道歉!”
  
  一屋子的人都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包括我,也认为这样有点过分了。炎虽然是他们的老大,但平时和手下都称兄道弟的,这原本也不是什麽大事,我这一口气下去後也不想再计较,他又何必要让大家都难堪。
  
  “靠!”炎不顾我的掐著他的手臂,大声骂:“李小虎,你的舌头不想要了?”
  
  李小虎战战兢兢地从地上跪在炎面前,低著头说声对不起,声音小得像蚊子。炎一脚再把他踹倒,但看得出来没用多大力,他愣愣地看著炎,一会儿才再次爬起跪好,不过这次却是朝著我的方向。
  
  “对不起……”李小虎说。
  
  李小虎仍低著头,其他的人也都是这样,也许他们不想让我看到脸上的表情,一时间,气氛变得相当诡异。
  
  “今天先不谈了,你们各自回去吧。”炎吩咐完,拉起我的手往外走:“你刚才不是说饿了麽,今天就到外面去吃吧,有什麽想吃的吗?”
  
  “随便吧。”我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没想到命中自有定数,我还是躲不过烛光晚餐。炎带我到一家高级的西餐厅里,然後优雅地为我拉开椅子,再把餐巾甩开铺到大腿上,动作流畅而自然,看得我有点目瞪口呆。
  
  “很意外吗?”炎笑笑,然後深深地看著我:“冉奕,我一直想到当个配得上你的人。”
  
  在他炙热的视线中,我有点狼狈地别过头,然後,便听到声若有似无的叹息。因为我沈默寡言的关系,进餐气氛有点沈闷,却碰巧遇到的“地球熄灯一小时”活动,整间餐厅变得幽暗许多,只有冉冉的烛光在眼前摇曳。不经意间,抬头看到炎柔和的表情、似水的眼眸,仿佛和不久前施暴的是两个人。
  
  “炎。”我喊道。
  
  他停下手中的刀叉,困惑的看著我。
  
  “明天先去看电影,然後再去游乐园好吗?”我笑著问。
  
  炎呆住半晌,後来像怕我反悔似的,拼命地点头。
  
  每个人脑海里都有著计划,简单的可以是一天行程,复杂的可以是未来人生。我故意小小的任性一下,将炎的计划打乱,但并没有存在任何心机,只是想这麽做而已。生活总是充满变数,炎还不知道,从他接近我的那一刻起,我的计划也被打乱了。
  
  炎的出现对我来说只是个意外而已,至於为什麽会定下明天的约定,我想,也许是因为这刻的烛光太动人。
  
  当收到请帖时我感到很惊讶,郭大警官第二个千金摆满月酒,竟然会邀请我。但只要一想到会见到韩建安,我马上把礼金和礼物都准备好,然後从头到脚买了套新衣裳,兴奋得像为国尽忠而奔上战场的士兵。
  
  宴席的地点处於城郊的芙容楼,一进门,看上去没有丝毫奢华感,但胜在装修雅致而温馨,倒符合郭南方的身份。
  
  宾客陆陆续续的到达,但我都没太注意,只关心正站在远处的韩建安。他从刚才就一直围著郭南方打转,脸上带著明朗的微笑,帮他招呼客人和顶酒,举手投足都大方得体,维护著好友的同时又不会得失宾客。
  
  直到每张桌子都几乎坐满人,我才从角落里现身,走过去送上礼物与红包,然後对道声恭喜。郭南方一直笑得很开心,刚才明明朝我看了好几眼,却装作不知道我早到般,握住我的手不停地抱怨太客气。
  
  站在他身旁的韩建安只是淡淡点个头,从郭南方手中把礼物接过去,然後转身便走了。我尽力隐藏住失望的心情,和郭南方寒暄几句,目光一直追逐著他的身影,便随意找个位置做下,然後才发现在座每位都是可以当我妈的大婶们。我愣了下,再换位置会让人觉得失礼,只能尴尬地陪著笑脸,後来从她们的言谈中,才知道这桌全是郭老夫人的牌友。
  
  尽管离主桌隔段距离,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郭南方的家人,不苟言笑的应该是他父亲,一脸热络而慈祥的是他母亲,怀里抱著婴儿,有一副贤惠相的更不用多说,就连他的亲家,也是眉慈善目的一对老人。
  
  所有宾客都入席时,韩建安就坐在主桌上,位置刚好是郭南方父母对面,想来他和郭家的人关系必定非常好。只是他的身旁还有一个空位,若我没猜错,便是留给一直未现身的韩如意。
  
  我毫不掩饰嘴角的笑容,郭南方,这世界擅长观察人的不止你一个。
  
  席间,有点无法忍受大婶们唠叨不停的噪音,我随便找个借口,走到酒楼的停车场抽烟,却不料看见靠在车门上的韩如意。
  
  “既然来了为什麽不进去?”我走向前问。
  
  她今晚打扮得很好看,吊带裙加条粉红色的披肩,在月光中称得上清丽佳人,只是目光太过幽怨。
  
  “我看到你了,所以又……”她没说下去,然後将我手里的烟拿走:“少抽点,对身体不好的。”
  
  这语气,这神态,与我们没有发生争执前无异。并不是时光倒流,也并不是她失去记忆,而是韩如意用行动来暗示,她仍想要给我们之间一个机会。
  
  “如意,进去把,外面风大。”我说。
  
  “那你呢?”她用充满期待的眼神看著我。
  
  “我只不过是来看看韩建安,如今人已经看到,那我也该走了。”
  
  我抬脚越过了她,头也不回地走出停车场。也许在这一刻的我很残忍,但是,绝对比不上继续欺骗的我更残忍。韩如意,请把握住我最後一次的心软,只有这样,你才能得到真正的幸福。
  
  我选择的是一条无法回头的路,但你可以……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有个词叫做接二连三,意外再次毫无预兆地发生。
  
  郭南方并不知道前两天发生的事,所以才会打电话告诉我,韩如意因服用大量药物被送往医院抢救。当我匆匆赶到时,人已经从手术室转到重症监护病房,根据护士透露,进手术室前韩如意一直处於昏迷状态,并且口吐白沫。医生已经帮她洗两次胃,接下来只能听天由命。至於药物的影响程度,以及对身体留下的後遗症,要等病人清醒以後才能确认。
  
  “没人知道她吃了什麽药,具体数量是多少,是建安最先发现的,当时她昏迷在自己房间里。”郭南方担忧地说。
  
  我顺著他的视线向後看去,就见到韩建安站在监护室玻璃墙外,看不清他的脸。连我都不敢想象那个画面,韩建安当时一定吓坏了,可他却动也不动地站著,仿佛化成泥塑的雕像。
  
  我将郭南方支开,走过去从身後抱著他的腰说:“建安,你姐姐一定会没事的,你去那边坐著休息下,我买点东西给你吃好麽?”
  
  韩建用手按著玻璃,额头贴在上面,许久都没有回应我,正当我想再次劝说时,他低沈的声音传来:
  
  “滚开。”
  
  我怔了怔,收紧手臂说:“我哪都不会去,就一直在这陪著你。”
  
  “滚开……”他转过身,大声吼叫著:“听到了没有!我叫你滚!”
  
  此刻我无法说得出话来,不是被韩建安的声音吓到了,而是被他的面孔吓到。一张脸斑斑都是水迹,眼眶仍在发红,凌乱的发尾稀稀疏疏垂在眉骨处,这副模样让我的心像被针扎般难受。
  
  就在我们拉拉扯扯的时候,监护病房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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