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疯子一样爱你by吻天奴-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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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让她活过来吗!”韩建安吼。
当他回过头来瞪著我的时候,我才发现,他的眼球布满红丝,疯狂的表情竟有几分骇人。幸好刚才那个呆头呆脑的医生赶回来,身後还带著几个护士,我和其他人一起合力按住韩建安,那针镇定剂终於注射进他的手背里。
当他被用担架抬走时,我累极了,浑身都感觉疼痛,像打过一场仗似的。
孙小茹的离世对所有人打击都很大,韩如意仍不停地哭,眼泪干了,嗓子哑了,都还在阵阵小声的抽泣著。孙父因为血压猛然飙升,差点就因为休克昏过去,只能留院观察几天。韩建安的药力还没过,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
当我安置好他们,天已经黑了,但还不能好好休息。因为,我看见以郭南方为首,还有他身後两名警察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孙父的身体情况不适宜录口供,韩如意是第一个目击者,情绪很不稳定。所以,惟独算得上清醒和正常的我,足足被盘问一个多小时,很多细节甚至重复讲述过几次。
“感谢你与警方合作。”郭南方站起来,又说:“如果韩建安醒来,请立刻联络我们。”
我答应下来,然後目送他们走出病房,才拖著疲惫不堪的身体趴到病床旁边。
月光,从窗外轻轻缓缓地洒进来,我凝视著韩建安苍白的脸,淡淡的心疼感涌上胸口。俯下身,在他饱满的额头落下一个吻。夜凉如水,侵袭著我的感官,在寂静的深夜里,我是守侯在麦田中的稻草人,纵使卑微而孤独,也不愿远离床边一步。
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韩建安是在清晨醒的,但他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如果不是因为他睁著眼睛,我甚至会以为他变成植物人。一夜间,他仿佛老了十岁,印堂蒙上乌云,再也看不到当初明朗的星眸。
郭难方又来了,他没有走进病房,只是在门口招招手,示意我出去。我们在医院找到个最偏後的角落,刚好那儿有扇窗户,坐在挨近墙壁的凳子,抬眼就能看到光秃秃的树枝。
“哈哈,真是不好意思,又打扰你了。”
他表达歉意後,又说:“这次我是以建安朋友的身份来的,希望你不要把我当成警察或者外人,能谈谈最近发生的事,或者是你的感受。”
看得出来他也彻夜未眠,虽然眼帘下阴影很重,但精神倒饱满,也许是职业让他适应不规律的生活作息。
“你想问什麽?”我看著他。
“你认为孙小茹为什麽会自杀?”
“不知道。”我答。
“那你知道谁与孙小茹有仇吗?”
我只能继续摇头,他便继续问:“你不感到奇怪吗?假如孙小茹真的了无生念,她应该有更多时间选择自杀,为什麽要在婚礼开始前这样做呢?”
我揉著眉心,叹口气说:“郭警官,这些假设性的问题我没办法回答你,至於到底是谋杀还是自杀,起因和动机是什麽,只能靠你们警方去调查。”
他看著我,许久不曾说话。
“好吧,我只能告诉你,孙小茹精神方面有点问题,其他的,我实在不方便多透露。”我说。
“你有义务跟警方合作。”郭南方好像有点生气了。
我站起来说:“但我也有责任保护病人的隐私,只有在家属授权的情况下,我才能把病人的隐私资料告诉其他人。”
不想再应付他,我用帮韩建安买早餐的借口开脱。我沿著走廊向楼梯而去。临走下阶梯时,我握住扶手转头看去,正见郭南方挠著脑袋,一副懊悔和粗枝大叶的模样。
不知不觉间,时间悄悄流逝。韩建安算是撑过去了,还把孙小茹的葬礼打点得风风光光,他事事都亲力亲为,连孙父也只能在旁看著他忙碌。韩建安变得更成熟了,但终日沈默寡言,我和韩如意如何努力,都无法让他绷得紧紧的脸皮露出笑容。
参加完孙小茹的婚礼,过了今天晚上,我也再没借口留在这里。
韩建安吃完晚餐就上楼了,我帮韩如意把碗洗好,回到房间打开电脑,就看到他正坐在窗户前发呆,从後脑勺到背影,无一处不是落寞孤寂。我看了半晌,怀里抱著两瓶芝华士和威士忌,然後敲开他的房门。
“喝一杯吧,当作为我送别。”我笑著说。
他沈默一小会,才退开身让我进入房间里。我把冷掉的咖啡和水倒掉,又洗干净杯子,从浴室走出来时,韩建安又在望著窗外发愣。
我将他拉到床边坐下,倒满杯威士忌递过去:“锺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
他接过酒看著我说:“是李白的《将进酒》。”
我咧嘴一笑,道:“唐诗数万,我惟独只会这首。”
“果然是酒鬼。”他仰头饮尽,念著:“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我们并没有像古人般文雅的对酒当歌,但却把古人的豪迈发挥得淋漓尽致,一杯接一杯地干著,不觉间产生种默契,轮流为对方斟酒,仿佛有心比拼似的。说到喝酒,我自认功力深厚,但韩建安也不可小觑,除了脸色从红转白,再转成青之外,依旧杵在我面前稳如泰山。
“呐,韩建安,你难受吗?”我问。
他摇摇头,整个人感觉缓和许多,目光散涣地道:“难受个屁!”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他说粗话,顿时觉得有点好笑,搭住他的肩膀问:“真的不难受?”
“我为什麽要难受?”他反问。
我放下酒杯,摸著他发烫的脸:“建安,别逞强了,我知道你难受的。”
他动动嘴,什麽也没说出来,像个倔强又委屈的孩子。
也许是喝太多了,一推他就倒在床上,我压上去後,吻住他的唇。韩建安过好一阵才开始反抗,但他显然没什麽力气,被我用舌头撬开牙关,然後肆意地攻城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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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建安仍想要摆脱,但被我捧住脸,无法别开头。我轻舔他口腔内著部黏膜,舌尖伸入到最深处搅拌著,渐渐,我触碰到他炙热的舌,顾不得呼吸艰难,缠住他的舌头,逼著他和我一起嬉戏追逐。
只是一个吻,我已经有种犹如欲仙欲死的快感。我感受到韩建安的胸膛正剧烈起伏著,听到他急促的喘气声,他用手抓住我的肩膀,似乎是想把我推开。我含住他的耳垂,不轻不重地吮吸著,於是,他的手就松开了。
“别动,我明天就要走了……”我在他耳边轻声说。
韩建安真的不再动了,只是有点僵硬。为了让他放松,我添舐著他的耳廓,然後一路向下轻轻细吻著,不时用舌尖扫过他颈间的肌肤。柔软的大床上,我像禽兽般压在韩建安身上,看著他的脸变得更红了,睫毛微微颤抖著,当被我撩起睡衣时,散涣的目光多了一丝慌乱不安。
再度吻住他的唇,动手解开他的纽扣。当我含住他的乳头时,韩建安颤栗了下,喘气声夹带些许含糊的呻吟。我用手揉捏著他另一边乳头,边用牙齿轻轻拉扯著嘴里的,感觉到它们同时硬起来,松开口,就看到乳晕已经变成深红色,像两颗挺立的红豆。
“呃…停下。”
当我褪下韩建安的裤子时,听到他的抗议。可突然弹出的东西,让我知道他不过是在口是心非。眼前的阳具已经完全勃起,甚至能看到狰狞的青筋,透明的黏液正从小孔缓缓渗出来,顶端泛著湿漉漉的水光。
我跪趴在他的双腿间,握住火热而坚硬柱子,伸出舌头轻轻舔过,韩建安便像触电般颤栗不止。他半坐起身来,要推开我的头,但我张口把他的龟头含进嘴里,慢慢让坚硬的直挺深入咽喉时,他便成抱住我的脑袋,腰和臀开始向上挺著。
也许是因为酒精加上禁忌的关系,韩建安很快就泄了。酸中带著涩还有点腥味在我口腔中散开,刺激著我的味觉。他的精液很多,我要连续吞好几次,才能把嘴里不属於我的液体咽完。
寂静的房间里,只有我们的喘气声在回荡,经过刚才那一番挑逗,我的欲望已经被压抑到极限,甚至连下身的器官都开始涨痛。我的视线落在韩建安的脸上,虽然面颊依然微微发红,但散涣的迷乱的目光已经清明许多。那黯然多日的眼眸,终於像浮出水面的珍珠,熠熠发亮著。
他瞪著我,说:“滚!”
就这麽一个字,就将我从云端劈下来。t
我真的乖乖地滚了,不是滚出他的房间,而是彻底地滚出他的家。实在太难堪,被一心要讨好的人这样对待,纵使我再不要脸,也无法再继续面对他。
我只是跑回房间,拿出车钥匙,便立刻开车冲上马路。冷风吹掉浑身的热气,但却吹不散因为酒精而涌出的阵阵昏眩感,幸好此时夜已深,即使我把车开得在马路上扭来扭去也没出意外。
方向盘旁边的车钥匙也晃来晃去,我才想起来,炎把车给我的时候,连同他家的钥匙一起穿在环扣上,交递到我的手中。
当我推开炎的家门,立即把里面的人吓一跳。炎正叼著烟坐在沙发上,他身旁有个穿著学服的小女孩,茶几前的电视机正播放著色情画面,炎的一只手已经伸入人家短裙里。
我直直地站在门口,足足和炎对视三分锺,最後,他站起来,顺便把旁边的女孩也拉扯起来。
“快滚。”炎说。
学生妹妹惶惶不安的看著炎,又看看我,最後被炎推一把,才红著眼拿起书包离开。看到这里,我忍不住大笑起来,这是多麽滑稽的世界,刚刚被人赶出来的我,立刻就变成害别人被赶出门的罪魁祸首。
“那个…刚才…我……”炎吞吞吐吐了一阵,最後恼怒地吼:“你在笑什麽!”
我笑够了,跌跌撞撞地走过去,倒在炎的身上。
“来吧,干我。”我说。
“你又发什麽疯?”炎问。
我将手伸到他的胯下,边摩擦边说:“我允许你今天晚上可以尽情的干我,你想怎麽玩都行,即使是把我绑起来,干到明天我走不了路也无所谓,来吧,你不是一直渴望得到我吗?”
炎骂了句脏话,一个反身把我压在沙发上。我用双腿勾住他的腰,撕扯著他的衣裳,高仰起脖子,让他的唇可以轻易落在上面。
韩建安,你看到了吗?你不稀罕的东西,自有人会稀罕。
是谁在问:“呐,冉奕,你难受吗?”
我才不难受,我一点也不难受,我快乐得想死!
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我没想过和炎同居,但他太过热情,才半天时间,就把原本堆放杂物的房间收拾好,新买的窗帘大床和衣柜,都比他自己用的还要好。我冷眼看看他讨好的模样,换好鞋转身就离开,在楼下兜了半个圈,最後又回到炎的家里。
罢了,三月的寒风真冷,何必把自己弄得那麽凄凉。
再回到酒吧,又是备感陌生,我的店长仿佛有用不完的创意和干劲,总能让人感到意外惊喜。椅子全换成沙发,桌子变成会发亮的玻璃茶几,用水晶珠帘把每张卡座隔开,营造出暧昧与奢华的气氛。就连原本悦耳的爵士音乐,也转成节奏感强劲的摇滚,最过分的是,连吧台也搬到角落去了,空出来的地方改建成舞池。
我站在门口傻眼,有个男孩走过来问:“先生,是第一次来吗?”
他穿著紧身V的领杉,大概不到二十岁,但搭讪的姿态老成并熟练,翘起的眼角意味幽深,仿佛料定我已成掌中物。
“去酒店或者你家都可以,但要先收钱。”他勾住我的脖子说。
我扯下他的手问:“谁准你在这拉客的?”
男孩诧异地看著我:“先生,难道你不是圈子里的人?”
我环视下周围的环境,终於明白到底怎麽回事,这里的顾客竟然清一色都是男人,就连我之前请的两个女侍应,也不见了踪影。我蹙起眉头,有点烦躁地点根烟,深深吸了两口,掉头而去。
其实,我是心里是生气的,但生气又有何用,即使我把酒吧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把摇滚乐换回爵士乐,但韩建安还会来这吗?
答案显而易见,不会。
我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睁著眼睛到天亮,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怎麽样。
“我给你买了早餐,起来吃点吧。”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钻进被子里面,我把耳朵捂住。
“小懒猪,都中午了,至少也要吃完东西再睡。”
“少烦我。”我闭著眼睛说。
炎推了我一下,问:“怎麽啦?是不是不舒服?”
我忍无可忍地坐起身来,将他手上端的粥水打翻:“你有完没完?不是告诉过你吗?不要擅自进我房间,不要有事没事都来烦我。”
炎死死地瞪著我,我也不甘示弱地回瞪著他,他举起手来,但最终,又无力地垂下。塑料碗里的粥泼了满地,食物的香味挥发在空气中,微风吹进窗台,撩动著浅蓝色的窗帘,让它犹如海面的浪花般起伏著。这画面,极不协调。
“你最近怎麽了?老是闷闷不乐的。”炎问。
“与你无关。”我撇开头说。
“冉奕,你总是这样,让人又爱又恨。”
他叹口气,就走出房间了,剩下我对著面地的粥水发呆。
翌日,我离开炎的家,重新在酒店租个房间。我回到酒吧里,继续当调酒师,上次拉客的男孩知道我是老板後,眼珠子差点掉到地上。一个礼拜过去,本来在角落里冷清得几乎被遗忘的吧台,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