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小心遇到一个脑残粉-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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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以为会早点回来,就没给你留吃的。”周承源淡淡的说,换了鞋,进厨房去拿碗筷了。
其实周承源平常也是这幅模样,但搁在今天,祁阮守就有些忐忑了,他就怕周承源生气了,但就拿周承源带饭的行为来说,似乎又没有冷战的意思。
“你早上去哪了?”祁阮守弱弱地问,心不在焉的拨弄米饭,不住的窥视周承源的脸色。
“我回家了。”周承源说。
只这么一句,祁阮守就明白过来周承源额头那伤怎么回事了,估计就是那个喜欢砸东西的周父弄的。
“你平时不是不回去的吗,怎么突然就…”正说着,祁阮守猛地想起昨晚的一幕来。
说得那么轻松,有本事你就带我回家见你爸啊。
当时,他是这么说的。
该不会…
祁阮守脸色刷的变为煞白,他慌乱的眨眨眼:“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我…我说了那种话,所以你才…”
他的声音有点抖。
“再过几天,我就带你回去。”周承源避开话题,自顾自的吃饭。
千想万想,怎么也没想到他预料中会冷脸生闷气的人居然真的因为他一时气急说出的胡话回家去。
按照周承源这个说法,这几天他一定还要一个人回家去。
“不用,真的不用,我就是随口一说的,我昨晚就是纯粹的无理取闹,是我错了,你不要把我的话当真。”祁阮守一个劲的摇头,语无伦次的说着。
周承源抬起头来,用那双漆黑的瞳仁望着他。
“我知道就算你这样说,也不代表你会照我说的办法做。”
被说中心事的祁阮守尴尬的垂下头。
“之所以坚持要你去跟你舅舅舅妈说清楚这件事,我的确有私心,如果你不说,他们作为你为数不多的亲戚,以后肯定会操心你女朋友的事,到时候肯定会介绍很多女人给你,那种场面我不想看到;另外,你没有把这件事情直接告诉我,这其实也表明我不够可靠,所以你选择一个人承担。”
“再站在你的角度来想,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他们早晚会知道的,与其拖到被你舅舅也发现的时候,倒不如和你表弟一起到他们的面前坦白认错。”
“但这只是我的想法,我不会强加给你,我尊重你的想法,这件事我也不会再管了。”周承源第一次发表这样的长篇大论,他的态度很严肃。
祁阮守最不擅长看人脸色,听了这些话,他只隐隐认为周承源这是要跟他划清界限了,就算这次真没这个意思,到了下回,下下回,还有类似事情,周承源肯定都不会再发表自己的看法了,久而久之,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就远了,这不是他想要的后果。
祁阮守抿着唇:“你别这样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告诉你也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我只是…”
词穷的祁阮守眼珠子乱转。
“其实我知道你肯定会让我不要逃避,但是我很怕,我怕我舅舅舅妈知道这事以后会不跟我再往来了,他们是我剩下来的最后的亲戚了,对我来说,他们就会和我爸妈一样。我就是懦弱,我没胆子承认…”
祁阮守的内心在纠结,理智上他知道,周承源说的是对的,他没有办法隐瞒一辈子,就算这一时他躲过去了,那他肯定也必须用各种各样的谎言继续躲,万一一不小心说漏嘴,情况就会变得太糟糕了,但是…
祁阮守垂下眼皮。
没有关系的,应该没有关系的。
他不是一个人,还有周承源陪着他。
如果他主动坦白,态度诚恳,就算舅舅舅妈一时无法接受也可以用怀柔政策慢慢软化他们。
这么一想,尽管还有些没底,却也可以称得上是豁然开朗了。
“我会跟他们说清楚的,真的,我保证,你也别回家去了。”祁阮守咬咬牙承诺。
周承源却不肯:“我要回去,我想先处理好我家里的事,再跟你一起处理你那边的事。”
“那我跟你一起去,说不定你爸会顾忌一下我这个外人呢?要回你一个人回去,明天头上再砸这样一个怎么办?”祁阮守指了指周承源的额头:“这个,拿什么砸的?怎么样了?疼不疼?”
“玻璃做的烟灰缸吧,缝了两针,现在没什么感觉。”周承源用一种无所谓的口气说道:“如果我爸知道你,应该会更生气才符合常理。”
祁阮守倒吸一口冷气:“你爸这也下的去手…”
“其实你是你爸从垃圾桶里捡回来的把。”他小声嘀咕着。
吃完饭,祁阮守主动包揽收拾碗筷的任务,耐心仔细的洗碗擦桌,然后屁颠屁颠的跑进卧室,脚一甩,丢开拖鞋,掀开被子就钻了进去。
正要睡觉的周承源挑挑眉,看着他。
“嘿嘿,我今天突然觉得特别特别困,想睡一下。”他那小模样,要多谄媚有多谄媚。
周承源闭上眼睛,翻个身,背对着他。
“那个啥,咱们这算不算和好了?翻页了?”祁阮守厚着脸皮凑过去,一手搭在周承源身上,试图将他翻过来朝着自己。
周承源一言不发。
“我以后绝对不会乱发脾气了,这次是初犯,就警告一下,算了吧?”祁阮守爬起来,绕到周承源正面去,嘴角扬到夸张的地步,像是个傻乐的小丑。
“大人有大量啊大哥?”
“宰相肚里能撑船?”
“男神你晚上想吃啥?小的给你做?泡面可以吗?”
“泡面上火,味道太重。”周承源仍是合着眼皮子,轻飘飘的丢出一句。
完全丧失‘尊严’概念的祁阮守继续傻笑:“除了泡面我就只会煮面条、粉干之类的东西,要不然小的给你来一份大杂烩?”
“你做的能吃么?”周承源凉凉的问。
“能,肯定能,我吃了这么多年都没事。”祁阮守坐起身来,摆出小媳妇的姿态,装模作样的给周承源捶腿。
“别瞎闹了,睡觉。”周承源抬了抬腿。
祁阮守双眼亮亮的凑过来问:“那翻页了没?”
“…”
“那我算默认了啊!”祁阮守兴高采烈的喊一句,钻进被窝,cos树袋熊一样抱住周承源。
“这里的沙发一点都不舒服,很小,又很短,腿都伸不开,睡的难受死了。”祁阮守开始抱怨。
周承源捏他一把:“那你还睡得那么沉?半夜把你抱到床上去都没醒。”
“我醒了啊,有感觉的,就是怕睁开眼睛尴尬我才装睡。”祁阮守睁着眼睛说瞎话,他才不会承认他的确是睡得跟猪似地,毫无知觉呢。
“这算我们第一次吵架吧?都是我的错,怪我乱发脾气。”祁阮守再次承认错误,莫名的有一种拥有男人担当、以及成熟男人坦然认错的成就感,这一定不是错觉。
“发脾气可以,不能乱说话。”周承源也伸出手来抱住他。
“有的时候,脱口而出的话更伤人。”
周承源若有似无的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了,以后真的不会的。”祁阮守内疚的低下头,小声的保证。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不小心玩跟踪
几点了?
脑海里冒出个模糊的声音,祁阮守勉强掀开眼皮子,露出一条小缝隙。
懒洋洋的翻个身,习惯性的向一旁伸手,一如意料之中的摸空。连被窝失却了温度,估计周承源一大早就走了。
等等!
走了???
祁阮守猛地睁开眼睛,晃晃还不清醒的脑袋,抓过手机开机一看,八点!他睡过头了!
不对啊,明明他昨晚为了以防万一还调了闹钟来着的,难道他睡得太熟连闹钟都没能将他从睡梦中唤醒?
祁阮守焦躁的挠挠头,打开手机中的闹钟界面,上头赫然摆着一个时间为七点的闹钟,却显示已关闭。
八成是周承源不想他跟着一块儿回家,所以故意把闹钟关了,一个人偷偷溜出去了。
“明明说过了要带我一起的!”祁阮守愤愤不平的嘀咕着,想起昨天他要求一块儿去的时候,周承源的态度就不对劲,先是拒绝后是沉默,明摆着不同意。怪他太马大哈,居然没察觉这层意思,才会让周承源给蒙了。
真是倔脾气,这边要和他共承担,那边又要自己一个人去承受、简直是双重标准的典型代表。
祁阮守又气又急,直打电话。
好在嘟嘟两声后,周承源就接起电话来了,这才让祁阮守稍稍安心。
“你在哪里?你早上是不是把我闹钟关了然后一个人出去的?你是不是故意不带我去?你爸还有没有拿东西砸你?”
一个接连一个问题蹦出来,周承源颇为无奈:“你想我先回答哪一个?”
声音正常!
祁阮守哼哼两声:“最后一个,有没有负伤而归?”
“没有。”周承源的声音带着一点笑意:“我躲开了。”
“有什么好得意的!昨天怎么就不知道躲开了!”祁阮守继续重复提问:“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把我的闹钟关了?”
“…”
“哼,沉默就是默认,我知道你不会撒谎,不说话就是有问题了。”祁阮守躺倒在床上:“你这个…”
他思索了一下,发觉脑中词汇量不够,竟然想不出适合的词来,只好干巴巴的转移话题:“你什么时候回来?记得给我带一份早餐…”
“已经买了,到楼下了。”周承源回答。
“快点快点,我要饿死了。”一听周承源这么说,好似已经闻到令人垂涎的食物香味一般,祁阮守双眼放光,挂断电话以最快的速度刷牙洗脸,然后冲到门边开门。
恰好,打开门的时候周承源正站在门口,一手拎着早餐,一手抬着,好像正准备按密码。
祁阮守先是把周承源拉进来,关上门,满腹不放心的绕着他看了一圈,上上下下一个地方都不漏,在确定周承源身上没有多出莫名其妙的伤口之后才接过早餐。
“就算你买了我最喜欢吃的汤包也没有用,我跟你说,这个事情很严重,你怎么可以自己去呢,你把我当啥啊,我是你男朋友哎。”祁阮守一边狼吞虎咽的,一边念叨。
在周承源眼里,完全就是一个鼓着腮帮子的白嫩包子脸青年眼睛死死盯着包子,吃的一脸愉悦,还要故作严肃的滑稽样子。
“你吃完再说。”周承源怕他噎到。
“不行,我就要现在说,不要拖拖拉拉的,我们得说个明白。”祁阮守咀嚼两下面包,又喝了一口牛奶,急急的拍着胸脯咽下去。
周承源配合着拍拍他的背。
“明天,明天我一定要去。”祁阮守坚决的说:“你要是不让我去,我就…我就…”
祁阮守转转眼珠子;“我就要跟你冷战!很严重的,所以不要再关我的闹钟知不知道?”
“你记不记得你昨天跟我保证什么?”周承源突然出声。
“什么?”祁阮守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
“什么保证?哦,我说不会闹脾气,现在情况不一样,不是我无理取闹…”
“不是这个。”周承源眯起眼。
“不是这个吗?我还保证啥了?”祁阮守摆出无敌可耻茫然脸。
周承源提醒:“不乱说话。”
“哦,对对对,我是保证了,怎么了?”换下茫然脸,替上天真脸。
“你刚才说了什么?”周承源耐心的一步步引祁阮守说话。
祁阮守歪歪头:“我说…冷战?如果你…等等等等!有话好说!你压过来干嘛?唔唔…”
虽然这一天祁阮守竭尽所能的表示他要跟着周承源一块回家,结果却是…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
洗漱完毕的周承源放轻脚步走到床边,先把被子扯上来好盖住睡姿不堪入目的某人,随手拿起祁阮守的手机,毫无罪恶感的将七点钟的闹钟关闭,然后淡然自然的走了。
门刚关上,本该沉沦在睡梦中的祁阮守机灵的睁开眼睛,巴眨巴眨,飞速刷牙,抹一把脸,在睡衣睡裤外套上运动服,随机冲了出去。
哼,又想甩掉我,开玩笑,我像是那么傻的么?
趴在楼梯口,眼看着周承源的身影朝停车场移去,祁阮守打个哈欠,拍拍脸,恢复成精神奕奕的模样,赶紧出小区拦了一辆的士等候。
“师傅师傅,跟着那辆车开。”一看到周承源的车,祁阮守立刻拍拍司机的肩膀,指着车道。
司机立马踩下油门,还问:“小伙子,你是不搞跟踪啊?这我得离它远一点才不明显哦。”
“对对、师傅你不要跟太近。”祁阮守连忙应。
跟着周承源的车,祁阮守在城中绕了一大圈。
“怎么这么远…”祁阮守往后靠,靠在软软的靠垫上。
“该不会发现我在跟踪他,所以在故意绕远路想甩开我吧?”祁阮守自言自语,随即否定:“不可能不可能。”
“哎,师傅,你看那车是不是在绕路啊?”祁阮守问。
那司机也是热情的性格,回答:“不一定,可能是要去比较远的地方咧。”
“小伙子,你这是不是在跟老婆啊?”司机继续攀谈。
男朋友,从某个角度来说也算是老婆吧?
祁阮守点点头。
司机看来了,摇摇头:“我上次也碰见你这样的,老婆出去跟别的男人约会,直接被他抓到了,结果两个人就在大街上打起来了,哎呦,后来还叫了警察过来,也真是造孽啊。”
祁阮守弱弱的否认:“那个…师傅你搞错了,我不是…我老婆没有跟别的男人好。”
司机好奇地问:“那你干嘛跟踪你老婆?”
如果是一般人,这个时候大概会直接采取沉默,但是祁阮守遇到这样的问话,居然还真的在努力思考着比较真实的借口。
“额…其实…其实今天是我老婆生日,我骗他说我有事情不能陪他,然后想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帮他过生日这样。”祁阮守信手拈来一套说辞。
“年轻人啊,也真是喜欢搞浪漫。”司机笑。
“呵呵,还好啦。”祁阮守挠挠头。
聊完,祁阮守偏头看着窗外不断流逝的风景,树木、高楼通通被甩在后头,看着看着,仿佛像是被钟表摇摆的魔法、睡意慢慢的爬上来,头有些重…
不,别睡,这可是在办正经事呢。
祁阮守用力瞪大眼睛,坐正。
好困